第960章 解決南境之危

  這時，秦通冷哼了聲：「我當厲王殿下和厲王妃是什麼能展現雄途霸業之人，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要聽從那個窩囊廢皇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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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慕雪搖搖手指：「展現雄途霸業的方式有很多種。若是對百姓有益，哪怕你禍亂朝綱我都不會有什麼意見。但你們搞出這些枉死了多少無辜之人。一身的本事不去改革，卻喜歡興風作浪，還要冠上正義的名號。秦郎中，以前我可沒瞧出來你是這般的道貌岸然。」

  秦通冷漠第瞥司慕雪一眼：「王妃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重立秩序，當然要有所犧牲。所謂的改革在短時間內讓人接受很難。聖教與中原文化相悖，我們只能選擇此種方式。」

  司慕雪也懶得再和秦通多費唇舌，站起身，伸伸懶腰：「殿下你自己慢慢審吧。我要去看病號們了。哦，靈芝給我帶走好了。」

  陳山一把拎起靈芝。

  二郎慌了：「你要帶她去做什麼？你有什麼事可以沖我來。別為難她。」

  「那就連你也一塊帶走。」

  陳山拽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屋子。

  外面的氣候已經很暖和，陽光照在人身上有些炎熱。走了沒幾步，漸漸地，靈芝和二郎就感覺身體裡的內力似乎如洪流一樣正在泄去。

  二郎腳下一歪，差點栽倒：「我們這是……」

  「你們內力已廢。」司慕雪走在前頭，回過了頭，「所以不要還想在這個時候報復，沒有任何意義。我們留著你們還有用，想過上安生日子，就消停點別作妖。」

  靈芝黯然地垂下頭。

  二郎是個暴脾氣，想說點什麼，但被靈芝拉拉衣袖，便沒再多說。

  屋內，顧玄澈面對秦懷和秦通，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個頭開始講。

  最後，還是秦通主動開了口：「與西洋人勾結要滅硯國人的種，確實是經過我手的。」

  顧玄澈看著秦通，冷哼：「你是有多恨硯國人。才會想要滅了硯國人的種。」

  「恰恰相反。」秦通搖搖頭，「我認為我們兩個人種應該相結合才能結出更好的果子。況且，那毒只對女子有用，硯國人想誕生出更優秀的下一代完全可以和西洋女子結合。」

  顧玄澈眯了眯眸子，轉眸看向秦懷：「你對此，都知情？」

  秦懷沉了口氣，旋即搖搖頭：「不知情。」

  「你們兄弟也有不互相道明秘密的情況。老師，你這個弟弟的道行顯然比你要高。」

  秦懷面色僵了僵：「我們意見不一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秦通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阿嚴呢？」

  顧玄澈挑眉：「你現在還會關心阿嚴的狀況？」

  秦通抿了抿唇：「他為我擋了一劍。我們主僕之間的情誼到底還是仁至義盡了。」

  顧玄澈抬眼，給疊意遞了個眼神。

  阿嚴最近已經好了不少，雖說還不能強行運動，但人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

  片刻後，阿嚴手裡端著一壺茶從外面走了進來，茶盤還放著他拿手的糕點。

  秦通面色僵了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去喊阿嚴的名字。

  阿嚴瞥了秦通一眼，眼底有些痛色，但也只是一瞬之後，他便回過頭，將茶點和茶放在了顧玄澈面前。

  顧玄澈示意疊意給秦懷秦通鬆綁，讓他們起身坐下。接著，他又將眼前的茶盤一推：「去給秦郎中吧。他不是最愛吃你做的茶點了嗎？」

  阿嚴頓了頓，端起茶點遞到了秦通面前。

  秦通：「阿嚴……」

  阿嚴深吸一口氣：「大人，回頭是岸。阿嚴言盡於此。」

  秦通苦笑了聲：「這話你在營中就說了八百多遍了。」

  阿嚴自知自己是勸不動秦通的，索性便不再多說，而是退到了顧玄澈身邊。

  「重新認主挺好的。成王敗寇我們也就認了。」秦通拿起一塊阿嚴的糕點，送入嘴裡，笑了下，「味道也變了。我記得好像厲王妃好像喜歡這個味道。」

  阿嚴：「厲王妃於我有救命之恩。」

  秦懷輕嗤：「若當真忠誠，就該隨著你的主子一起。而不是倒戈相向我們的敵人。」

  阿嚴沉下臉：「我曾經的主人僅僅只是郎中而已，並非是你們嘴裡的什麼聖教，更不是你。若讓我背叛硯國，那絕無可能。」

  秦懷咬咬牙，轉眸瞪了眼秦通：「你這些年都在教他什麼？」

  秦通瞥秦懷一眼，沒搭理他。

  「行了，舊也敘夠了。」顧玄澈沉聲，「既然勝者王敗者寇，那二位也當講講你們這些年的計劃了吧？或者我換一個問法，若是你們尚未失敗，你們打算利用我四哥如何進行下一步？」

  審完秦氏兄弟二人已經是深夜。

  他們倒是也沒有特別不配合，像是交代後事一樣，秦通將這些年的一些計劃全盤托出，其中許多顧玄澈和司慕雪懷疑的疑點也都接了惑。

  不過，這兄弟二人有一個分歧之處。

  那就是秦懷想一力推舉四殿下顧玄英上位，而秦通則更加激進一些，他認為，既然要除舊，那就必然要日月換新天，至於要流多少血，他都不在乎。

  這倒是和秦通秦懷給人的感覺形成明顯的反差。

  至於他們是否知道顧玄英的計劃，二人則表示他們並不在乎。

  也是，他們本就是全盤設計，顧玄英那點伎倆除了能坐收漁翁之利，還能做成什麼。

  除非那寶藏別有洞天。

  但司慕雪和顧玄澈想不到這別有洞天是什麼洞天。

  因為蠱毒的控制，再加上專人看守，秦懷秦通想自殺也沒法自殺。

  靈芝被司慕雪拉來給自己打下手，畢竟她身邊小蓮不在，一堆男人跟在身邊，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二郎很反對，覺得司慕雪是在故意折辱靈芝。

  反倒是靈芝並不這麼認為，就是顧玄澈擔心靈芝會趁機偷襲司慕雪。

  司慕雪表示靈芝現在尚無那個能力。

  南境之事算是已經圓滿解決，邊境叛軍完全搞定，接下來的事宜南境駐軍便能著手處理，司慕雪等人整理了一下，便打算打道回府，折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