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順治——百戰安天下(2)
2024-09-19 18:58:22
作者: 呂志勇,高文文,鄒愛蓮,劉屹松,袁燦興
3.攝政叔王鐵血獨裁
多爾袞在宣誓就任輔政王后,取消了八旗貝勒共議軍國大事的制度,而由兩位輔政叔王裁決,多爾袞逐漸排擠濟爾哈朗,開始獨攬大權。濟爾哈朗諭部院各官,凡白事先啟睿親王,而自居其次。實際上,多爾袞已然是首席輔政王,是大清帝國的最高決策人。有了這樣的身份和實權,多爾袞進一步排除異己,幾次三番斥責支持豪格的濟爾哈朗,後乾脆罷其攝政輔政,定悖亂罪名,降為郡王。他還分化兩黃旗,嚴厲打擊豪格,以報爭位之仇。
這樣僅僅用了5年時間,多爾袞完全做到了一人獨大,全面掌握軍政大權,並以順治帝的名義一再上尊號:叔父攝政王、皇叔父攝政王,並按照帝王禮制為多爾袞記《攝政王起居注》。順治四年(1647)十二月,多爾袞以「體有風疾,不勝跪拜」,請求免去他在御前行跪拜之禮。順治五年(1648)十一月,順治帝再下詔「皇叔父攝政王治安天下,有大勳勞,宜加殊禮,以崇功德,尊為皇父攝政王」,多爾袞真正成為大清王朝的最高統治者、真正的皇帝。隨著多爾袞地位愈加尊崇,對待政敵的手段愈加嚴苛,權傾朝野,剷除異己也勢必引起越來越多的非議和各種猜測。
多爾袞出任攝政王實際掌權的7年間,勢焰熏天,世人皆知有攝政王,而不知有幼帝,可謂集最高權力於一身。立國行政上,他承繼父兄創業的遺產,在用人方面,沿用了明朝的舊制,重開科舉,整飭吏治;面對開國之初百業凋敝的狀態,多爾袞力主革除弊政,保障了清初社會秩序的安定。他把「三院八衙門」作為中央機構。「三院八衙門」是皇太極一手創建的。三院指內三院,即內國史院、內秘書院、內弘文院,八衙門是吏、戶、禮、兵、刑、工六部與都察院、理藩院;又重用漢人,增設六部漢人尚書,如清初的范文程、洪承疇、陳名夏等都是朝廷重臣。順治元年(1644),順治帝福臨下詔書,廣用漢人,開科取士。此政策一出,天下士子深以為意,爭相而去,連多爾袞都嘆為觀止:「可謂多人!」清廷任用了大批漢族知識分子,加強了統治力量。順治二年(1645),多爾袞還親自給孔子定尊號為「大成至聖文宣先師」,併到孔廟拜謁。這種做法更加迎合了當時漢族知識分子的心理。但是由他實施的三大惡政——圈地法(縱馬圈占良田)、逃人法(逃人鞭一百,歸還本主。隱匿之人正法,家產籍沒。鄰右九家、甲長、鄉約各鞭一百,流徙邊疆)、薙髮令(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過於嚴酷,激化了社會矛盾,造成了清朝前期社會的動盪。
4.塞外行獵墜馬早逝
順治七年(1650)十二月,清軍入主中原後的第一位實際統治者多爾袞因病逝世於喀喇城,享年38歲。
多爾袞本年紀不大,身體卻一直不太好,患有風疾(即高血壓)、心臟病。由於他連年征戰,馳騁疆場,政務又繁重,緊張工作,加上他生活作風腐化墮落,沉迷女色,縱慾無度,致使病情日益加重。順治二年,多爾袞自感身體不佳,他說:「今國家多事之時……機務日繁,疲於裁應,頭昏目脹,體中時復不快。年齒漸增,每遇冗雜無間之事,心輒燥懣。去歲乍抵燕京,水土不調,為疾頗劇,今差健勝,然亦未盡愈也。」多爾袞顯然身患多疾,許多事情已經感到力不從心,因此下令以後奏章簡明扼要,順治七年(1650)十一月十三日,多爾袞以「有疾不樂」為由(實際上因心腦血管一類的疾病引起心情焦躁不安),率領諸王、貝勒、貝子、公等外出圍獵。本想騎馬射獵散散心、解解悶,但時值初冬,塞外氣候寒冷,又騎馬追獵,對他的心腦血管疾病是十分不利的。因此,他很可能是疾病突然發作,從馬上摔下來,把膝蓋跌傷,只是「塗以涼膏」,太醫傅胤祖雖然認為此種處置方式不妥,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多爾袞沒有抓緊時間進行治療;反而繼續騎馬追獵一隻老虎。「時王創甚,勉發三矢,度不自支」,回到喀喇城。同年十二月初九夜,多爾袞勉強吩咐了後事,竟然一命嗚呼。
多爾袞的死訊是五日後傳回京城的,這個消息令滿朝震驚,順治帝下詔「臣民易服舉喪」。又過四天,多爾袞的靈柩運回北京,福臨親率諸王、貝勒、文武百官更易縞服,到東直門外五里去迎接。順治帝福臨以子禮跪迎,並且連跪三次,親舉爵祭奠。順治帝下發《攝政王多爾袞薨逝詔書》,肯定其功勞,稱其「至德豐公」,後又下詔,追尊多爾袞為「義皇帝,廟號成宗」,元妃為「義皇后」。
然而,死後被追尊為皇帝的多爾袞身後哀榮還沒享受幾天就出問題了。多爾袞的死對於順治帝福臨和被壓制日久的兩黃旗大臣來說是苦盡甘來。因為攝政以來,多爾袞對少年皇帝福臨無視僭越,獨斷專行,福臨早就受夠氣了;阿濟格在多爾袞死後圖謀不軌,試圖搶班奪權,據談遷的《北游錄》記載,多爾袞臨終前,「召英王語後事,外莫得聞」。此時多鐸已死,阿濟格是多爾袞的心腹,可能對攝政王權力的交接有所籌謀,要他繼承自己的地位。因此,阿濟格積極運作。當多爾袞死時,阿濟格姍姍來遲,「旋即歸帳」,晚上「諸王五次哭臨,王獨不至」,無心關注喪事。阿濟格在多爾袞去世當晚「即遣三百騎馳入京」,意圖不言自明。但是,大學士剛林「知其意,立策馬行日夜馳七百里,先入京,閉九門,遍告宗王、固山等為備。俄三百騎至,皆哀甲,盡收誅之,英王未知也」;然後「諸王遂撥派兵役監英王至京」,將他逮捕問罪,這樣就砍掉了白旗多爾袞一派剩下的唯一臂膀。緊接著,順治八年(1651)二月,蘇克薩哈、詹岱、穆濟倫爾惠揭發多爾袞「謀篡大位」,接著濟爾哈朗、滿達海、博洛、尼堪及內大臣等揭發說:「昔太宗文皇帝龍馭上賓,諸王大臣共矢忠誠,翊戴皇上。方在沖年,令臣濟爾哈朗與睿親王多爾袞同輔政。逮後多爾袞獨擅威權,不令濟爾哈朗預政,遂以母弟多鐸為輔政叔王。背誓肆行,妄自尊大,自稱皇父攝政王。凡批票本章,一以皇父攝政王行之。儀仗、音樂、侍從、府第,僭擬至尊。擅稱太宗文皇帝序不當立,以挾制皇上。構陷威逼,使肅親王不得其死,遂納其妃,且收其財產。更悖理入生母於太廟。僭妄不可枚舉。臣等從前畏威吞聲,今冒死奏聞,伏願重加處?治。」
後來,福臨正式公布多爾袞罪狀,共九大罪名,指出多爾袞「逆謀果真,神人共憤,謹告天地、太廟、社稷,將伊母子並妻所得封典,悉行追奪」。當時有外國傳教士記載,當順治帝「發現自己的叔叔活著的時候,懷著邪惡的企圖,進行過曖昧的罪惡活動,他十分惱怒。命令毀掉阿瑪王即多爾袞華麗的陵墓,掘出屍體,……用棍子打又用鞭子抽,最後砍掉腦袋,暴屍示眾,他的雄偉壯麗的陵墓也化為塵土」。顯赫輝煌一時的睿親王府淪為廢園,多爾袞的親信被大批處死或貶革。
120多年以後,乾隆帝弘曆認為,多爾袞「分遣諸王,追殲流寇,撫定疆陲。一切創製規模,皆所經劃。尋即奉世祖車駕入都,定國開基,以成一統之業,厥功最著」,被「誣告以謀逆」,構成冤獄,下詔為其昭雪,復睿親王爵,由其五世孫襲爵,並配享太廟,重修塋墓。其封爵「世襲罔替」,成為清代八家鐵帽子王之一。
第四節
濟爾哈朗南定湖廣,勒克德渾蕩平餘孽
1.濟爾哈朗南定湖廣
崇德八年(1643),皇太極的猝死引發了為爭奪皇位而劍拔弩張的尖銳複雜的鬥爭。濟爾哈朗也參與了此次議立新君一事。
濟爾哈朗系太祖皇帝努爾哈赤侄子,屬鑲藍旗,天命年間被封為貝勒,後來其兄鑲藍旗旗主阿敏因獲罪於皇太極被革爵幽禁,旗主也由濟爾哈朗繼承。皇太極駕崩後,多爾袞提議立皇太極的第九個兒子、年僅6歲的福臨為帝,並提出由自己和濟爾哈朗輔政,得到了王公及大臣的認同。濟爾哈朗成為清朝的輔政王,然而由於多爾袞的獨斷專行和幾多排擠,隨著順治皇帝在盛京登基,濟爾哈朗諭部院各官,凡事先啟睿親王,而自居其次。實際上,睿親王多爾袞是首席輔政王,濟爾哈朗沒有什麼實權。濟爾哈朗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只不過是多爾袞的陪襯而已,更深知多爾袞風頭正盛,所以甘居下游,韜光養晦,以保全自己。
順治元年(1644),攝政王多爾袞率領八旗勁旅向山海關進發,準備殺入中原;後在距山海關外十里西河邊,打敗李自成的農民軍。同年五月,睿親王多爾袞率勁旅殺入山海關。九月,濟爾哈朗負責護送在盛京的順治皇帝福臨遷都北京。福臨在太和殿舉行登基大典後,晉封鄭親王濟爾哈朗為信義輔政叔王。
順治四年(1647),多爾袞以濟爾哈朗在營造自己的王府時擅立銅獅、銅龜、銅鶴並超面積建築辦公殿堂為由交部議罪。結果,濟爾哈朗被免去輔政的職務,罰銀兩千。順治五年(1648)三月,屯齊、尚善、屯齊喀告濟爾哈朗在皇太極崩逝後,不出來揭發整黃旗、鑲黃旗的大臣私下謀立肅親王豪格為帝,卻站到豪格那邊,同意豪格繼統,應當處以死刑。多爾袞知道此事後,將豪格押入大牢,濟爾哈朗為此受到牽連,被降為多羅郡王。很快,順治皇帝又恢復了他的封爵,並封他為定遠大將軍,令他率軍攻打湖南、廣西等地。濟爾哈朗領命後率大軍出征。在南下的過程中,濟爾哈朗率軍鎮壓了山東曹縣的起義軍,並抓獲了起義軍的首領。
順治六年(1649)正月,濟爾哈朗率領清軍進發湖南,走安陸府渡口,直抵長沙,打敗了湖南總督何騰蛟。接著,濟爾哈朗又分兵六路,分別進攻永興、辰州、寶慶、宣慶、靖州、衡州,並命順承郡王勒克德渾為前鋒,率軍一直殺到道州,平定了廣西。
2.勒克德渾蕩平餘孽
勒克德渾的父親是禮親王代善第三子薩哈廉。薩哈廉驍勇善戰而且智謀過人,他不僅敏達明理,通曉滿、漢、蒙古文,掌管禮部多年,而且積極建言獻策,忠心耿耿地輔佐皇太極開創帝業,深得皇太極的信任。這些對少年時期的勒克德渾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他從小就嚮往父輩們決戰沙場,建功立業的人生。
然而,1636年對於尚且年少的勒克德渾是一個分水嶺,他心中的英雄、父親薩哈廉去世,勒克德渾只能與兄長阿達禮相依為命。薩哈廉深受皇太極的恩遇與愛重,病中多次受到清太宗的慰問。後來,清太宗還多次親自看望薩哈廉,為之病情傷心落淚。薩哈廉去世後,清太宗不僅親自前往憑弔,還在靈堂慟哭四次,並罷膳輟朝三日。很可能是愛屋及烏,所以勒克德渾並沒有因父親的病逝而備受冷落,相反,他在年輕一代的貴族中迅速崛起。
正當勒克德渾躊躇滿志,想大展拳腳時,厄運來臨了。1643年,清太宗駕崩,皇室又開始了一場圍繞權力的你爭我奪。這次鬥爭中,阿達禮由於公開宣稱擁護多爾袞稱帝而被各方譴責,不久被爺爺代善抓起來;後為平衡各方利益竟被以擾亂國政的罪名處死,同時被處死的還有碩托。勒克德渾也由此被牽連,被削奪爵位逐出皇室,貶為豪格旗下的庶民。多爾袞這招丟卒保帥,使勒克德渾遠離了權力爭鬥的核心,也使他日後免受牽連並受到了重用。
順治元年(1644),清軍大舉入關,多爾袞的勢力日趨壯大,成為清朝實際的最高統治者。這時他想起了因他而被貶的勒克德渾,於是他恢復了勒克德渾的皇室身份,並且冊封他為多羅貝勒。不難看出,這既是多爾袞對勒克德渾的籠絡,也是對阿達禮的補償,最主要的是向王公諸臣展示多爾袞已然有統攬全局的權勢和地位。
1645年,勒克德渾被任命為平南大將軍,接替多鐸駐紮江寧。在與南明的戰鬥中,勒克德渾展示了他卓越的軍事才華,成為令人矚目的巴圖魯。
當時南明魯王朱以海占據浙東一帶,在群臣的擁立下於紹興立國,他的軍事力量在錢塘江以南的沿江地帶構築了一條堅固的防線,使清軍難以進犯。
此時南明大學士馬士英與總兵方國安領兵渡過了錢塘江進攻杭州。勒克德渾在江寧得知後立即遣兵奔赴杭州解圍,馬士英與方國安看清軍勢大,立刻退兵撤回錢塘江。馬士英與方國安撤退後又分別攻占了杭州西南方的餘杭、富陽兩地。
勒克德渾於是派兵攻擊餘杭、富陽兩地的南明軍,兩軍合營在杭州城三十里外。清軍攻勢凌厲,銳不可當,馬士英與方國安大敗。正當清軍慶功之時,馬士英與方國安又率兵渡江包圍了杭州城,結果還是被清兵所敗,溺死者不計其數。
正當勒克德渾在江浙戰場上旗開得勝的時候,清軍在中部的湖廣戰場上卻頻頻告急。十一月,南明唐王朱聿鍵的隆武政權所任命的湖廣總督何騰蛟招納了原李自成的餘部李過、高一功、郝搖旗、劉體純等人,進入湖廣戰場,對清軍占領下的軍事重鎮荊州、武昌發動進攻,使湖廣戰場上的清軍面臨全面崩潰的境地。
西南危急,十二月,多爾袞急調勒克德渾移軍馳援湖廣戰場,於是勒克德渾親率滿蒙精銳,與鎮國將軍鞏阿岱一起,從江寧逆江而上,支援武昌。
順治三年(1646)正月,勒克德渾率軍抵近武昌,對南明軍展開了全面進攻。他運籌帷幄、指揮得力,首先派遣護軍統領博爾輝督軍進擊岳州解圍,自己率主力前往荊州。博爾輝首戰於臨湘,殲滅敵軍千餘人,隨後進抵岳州,擊退了南明軍的圍城部隊,明將黑運昌率200艘戰艦投降。
與此同時,勒克德渾的主力進至石首,碰巧南明軍渡江進犯荊州。勒克德渾不動聲色,悄悄派出了尚書覺羅郎球等人帶領一部人馬渡過南岸,等到明軍渡河一半的時候,突然水陸夾擊同時猛攻,大敗明軍,消滅了這一支明軍的援軍,之後大軍水陸並進,乘夜疾馳,向荊州奔去,第二天凌晨兵臨城下。由於清軍行動迅速詭秘,駐紮在城外的明軍竟然毫無察覺。到了晚上,覺羅郎球等人將明軍在江中的戰艦盡數奪走;之後又指揮八旗鐵騎分兩翼殺入明軍主營,明軍與大順軍猝不及防,被清軍打得一敗塗地,戰線全面崩潰,傷亡十分慘重。
勒克德渾又命巴布泰等人率軍乘勝追擊,明軍雖然敗退,可是依然奮戰如前。自安遠、南漳、喜峰山、關王嶺至襄陽等地,與清軍多次遭遇戰。不過,大勢已去,明軍戰敗連連,主力損失殆盡。最後,無奈之中義軍將領李孜(李自成弟)、田見秀、張耐、吳汝義等帶著殘部5000餘人,前往彝陵投降勒克德渾。於是清軍獲得牛、馬等牲畜12000餘頭,掠奪人口和其他戰利品不計其數。到此,轟轟烈烈的大順軍就被勒克德渾給剿滅了。
由于勒克德渾迅速處理了清軍在湖廣戰場上的危機,為清朝平定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多爾袞下令讓他班師回江寧,並賜以黃金百兩、白銀兩千兩。
順治五年(1648)九月,勒克德渾因戰功晉封為順承郡王。
這時,西南的南明永曆政權由於獲得了張獻忠部將李定國等人的支持,成為當時勢力最大的反清力量。在李定國與南明名將何騰蛟的指揮下,南明軍隊從廣西揮師北上,迅速攻下了湖南大部,而在漢水流域的大順軍的殘部也伺機而動,向清軍展開了攻勢,攻打湖廣的清軍。濟爾哈朗與勒克德渾督兵出征湖廣,剷除當地的抗清勢力。
順治六年(1649)初,勒克德渾率大軍長驅直入,直搗湘潭,南明軍隊與大順軍望風而逃,莫敢與之爭鋒,紛紛敗退回廣西境內,何騰蛟戰敗被擒。
勒克德渾平定湖廣後,又揮師南下,移師進入廣西,進攻廣西北部重鎮全州。這時,集結在廣西北部的南明軍隊向清軍發動了反攻,意圖阻擋清軍的進一步南下。但此時的清軍銳不可當,勒克德渾接連兩次擊敗了明軍的進攻,之後又智奪永安關,驅逐了地方武裝,攻占了道州。
順治七年(1650),勒克德渾班師還朝,再次受嘉獎,獲賞黃金五十兩、白銀五千兩。
順治八年(1651),勒克德渾奉命掌管刑部事務。勒克德渾戰功赫赫,但是由於順治與多爾袞的矛盾尖銳,勒克德渾作為公認的睿親王黨在這以後的政治地位和待遇沒有很大提高,正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順治九年(1652),勒克德渾去世。和他的父親薩哈廉一樣英年早逝,勒克德渾沒能有更好的發展,是代善一門的不幸,愛新覺羅家族也喪失了難得的人才,康熙追諡為「恭惠」。
第五節
多鐸北定蒙古蘇尼特部
順治三年(1646),蒙古蘇尼特部騰機思(又名騰吉思)等叛清,率部北投喀爾喀部,土謝圖汗、車臣汗合兵三萬迎之,並掠奪蒙古巴林部。順治帝命豫親王多鐸為揚威大將軍前去征討,六月,清軍師至噶爾察克山,偵察到滕機思等屯於袞噶嚕台。多鐸率蒙古郡王滿珠習禮、副都統明安達禮追擊至歐克特山。騰機思迎戰,清軍大破之,斬殺其台吉毛害,迫其餘部渡過土拉河(今蒙古烏蘭巴托以西)。清軍再次追擊,繳獲其人丁、輜重、牲畜十餘萬。八月,清軍渡過土拉河,擊敗其盟軍士謝圖汗部兵2萬,再敗碩雷汗兵3萬,皆斬獲無數,遂班師回京。
多爾袞親自出邊迎接,禮節格外隆重。
順治四年(1647)七月,多爾袞以多鐸功勳卓著,晉封其為輔政叔德豫親王,協助多爾袞處理國政。
順治六年(1649)三月八日,多鐸出天花病死。順治九年(1652),因受其兄多爾袞罪牽連追降為郡王。康熙十年(1671)追諡曰「通」。乾隆四十三年(1778)正月,追復豫親王,配享太廟,入祀盛京賢王祠,命以豫親王爵世襲罔替,為清初八個鐵帽子王之一。
第六節
碩塞大同平叛,討伐姜瓖
碩塞,清太宗皇太極第五子。順治元年(1644),封多羅承澤郡,驍勇善戰,曾跟隨多鐸率軍西征,當時李自成據潼關,碩塞隨多鐸進攻陝州,擊敗李自成部將張有增、劉方亮,李自成親自迎戰,亦被其擊破。隨後,碩塞向南進兵,擊破明福王朱由崧,由於戰功卓著,被賜團龍紗衣一襲,金二千,銀二萬。後又跟從多鐸征喀爾喀,隨阿濟格守大同。順治五年(1648),碩塞統領軍隊剿滅了天津土寇,隨後又與濟爾哈朗駐防大同。爾後,姜瓖叛清,困蒙古兵於代州,碩塞奉命領軍前往救援。他派軍攻城,遂解代州之圍。
順治六年(1649),碩塞再次奉命率軍討伐姜瓖。他衝鋒陷陣,英勇殺敵,大敗姜瓖於得勝路。順治皇帝為表彰碩塞功績,晉封他為承澤親王。諭曰:「博洛、尼堪、碩塞皆不當在貴寵之列。茲以太祖孫故,加賜王爵。其班次、俸祿不得與和碩親王等。」這場能夠寫進碩塞功勞簿第一條的平定姜瓖之亂有著怎樣的驚心動魄足以讓碩塞掙下一個鐵帽子王呢?
1.開篇大幕
山西省的反清復明運動是以大同總兵姜瓖叛變揭開序幕的。姜瓖,陝西延川人,初仕明朝,拜鎮朔將軍、大同總兵官。順治元年(1644)三月大順軍攻克太原後,他主動派人聯絡,歸降大順政權。同年五月,李自成敗出北京,姜瓖生變。他再次發動叛亂,殺害大順軍守將張天琳,向英親王阿濟格投降歸順。由於他在起兵叛亂奪得大同的時候並不了解清廷有入主中原的意圖,因而擁立了一個名叫朱鼎的明朝宗室「以續先帝之祀」,被清廷斥為「大不合理」。七月十五日,姜瓖不得不上疏請「不學無術之罪」,並且要求「解臣兵柄,另選賢能」,讓自己「休息田間,從此有生之日皆歌詠太平之年矣」。攝政王多爾袞恩威並施,一面讓他繼續當大同總兵,一面警告他「洗心易慮」,「倘仍前不悛,越分干預,國有定法,毋自取戾」。
同年十月,姜瓖奉命抽調大同地區的精銳部隊跟隨英親王阿濟格西征,在鎮壓大順軍高一功等部時甚是賣力。沒想到第二年七月他被宣入京,由大學士剛林秉承攝政王多爾袞的旨意進行質詢,指責他於順治元年六月初八日上表歸順清廷,卻用明朝崇禎年號發給文武官員劄符,又擁戴明朝宗室為王,這顯然不是什么小罪。姜瓖心裡叫屈,那是因為清兵入關之初人心未定,不得不採取一些權宜之計,「原不敢有二心」。剛林又無中生有地斥責他「去年冬英王西征路出大同,你心生疑慮」,最後才宣布:「今大清恩寬,王上令旨許功罪相抵,往事並不追究。著你仍鎮大同,洗心滌慮,竭力盡心,以報國家大恩。」姜瓖把大同拱手獻給了清朝,不費清朝一兵一卒,接著又在鎮壓大順起義軍中格外賣力,現在不但功高無賞,反而備受猜忌打壓,這叫他如何不怨。這以後的三年裡,清廷對陝南、四川用兵,曾多次徵用山西的人力、物力,進一步加劇了官民矛盾和滿漢衝突。
順治四年(1647)三月,清廷下令「在京官員三品以上,在外官員總督、巡撫、總兵」各「送親子一人入朝侍衛,以習滿洲禮儀,察試才能,授以任使」。看似恩遇,實則為人質。姜瓖接到兵部傳旨不敢怠慢,把長子姜之升送往北京。
順治五年(1648)十一月,蒙古喀爾喀部二楚虎爾作亂侵犯。攝政王多爾袞召集諸王、大臣會議,決定派阿濟格、博洛、碩塞等大將率領八旗軍駐防大同,名義上是備御漠北喀爾喀蒙古部族的侵擾,實則準備對懷有二心的姜瓖動手。姜瓖也早對清朝統治者尊滿抑漢的政策心懷不滿,而促使姜瓖叛清反正,與當時驟然而起的「反正」潮是密不可分的。當時,清江西提督金聲桓等四五十員將領於南昌舉兵反正抗清,歸附南明永曆朝廷;清都督同知陳友龍在靖州起兵反清,相繼收復湘西、湘南30多城;清廣東提督李成棟舉廣東反正,得到廣東十府七十餘州縣群起響應;清甘州總兵丁國棟與副將米喇印兩位回族將領於蘭州起兵反清,得到嘉峪關內外回民的雲集響應,關中大震。這股強勁的反正風將姜瓖的心也給吹動了。於是,姜瓖主動派人秘密進入北京,同聯結山東義軍反清的原明降將劉澤清溝通,表示願意一同起事反清。清軍平定山東叛亂後,得知劉澤清串聯義軍之事,遂捕殺之。劉澤清起義之事敗露,姜瓖得知遽然心生慌亂。姜瓖判斷八旗精銳雲集大同於己不利。大同地區的清朝官員又急如星火地奉命徵集糧草,百姓怨聲載道。於是,姜瓖便乘耿焞等人出城驗糧草的機會,突然關閉城門,下令「易冠服」,自稱大將軍,舉起了反清的大旗。耿焞逃往陽和,家屬被姜瓖處死。阿濟格聞訊,連夜進兵,很快到達大同城下。姜瓖反清以後,「飛檄安官,朔(州)、渾(源)一帶俱受偽札」。阿濟格在報告中說:「叛者不止大同,其附近十一城皆叛。」大同舉義後,山西各地的漢族官紳紛紛響應。晉西北一帶,原來在明朝時期荒廢的邊關,姜瓖重新利用起來,還提拔了一些將領,委以重任,加強山西周邊的戒備。
晉西南蒲州到黃河西岸屬陝西的韓城一帶有虞胤、韓昭宣、李企晟等聞風響應,他們「私立偽韓王,行偽永曆事」。清陝西三邊總督孟喬芳向朝廷奏報:姜瓖一伙人設立偽機構,「造反」人數達28萬人之多。
在很短的時間裡,山西除了省會太原和少數城池外,差不多都被起義軍占領,而山西的反清復明運動又迅速波及陝西等西北地區。
從地理位置來看,山西緊挨京畿,形勢的風雲突變對剛剛入關的清朝統治中心威脅極大。不過,山西距離南明朝廷控制的地區遙遠,其間又被清統治區隔斷,雙方的聯絡自然不順。許多南明史料對於以姜瓖為代表的晉、陝等地的反清復明運動幾乎隻字不提,或者只是在講時代背景時一帶而過,也是因為這個緣由。
姜瓖起事以後,清朝統治者最初企圖採取招撫政策加以解決。多爾袞當時已經為皇父攝政王,想以最高統治者的身份勸說姜瓖回心轉意,在軍事圍剿的同時又對姜瓖進行勸降。他派使者向姜瓖解釋阿濟格等領兵前往大同是為解決北方蒙古問題,並不針對山西,故意把姜瓖起兵反清說成只是誤解了朝廷的意圖,給彼此和解的機會,接著宣布,若姜瓖能悔罪歸誠,仍將「照舊恩養」。然而,姜瓖反清的導火線固然同阿濟格、碩塞等人重兵「協防」有關,根本原因在於滿漢民族矛盾。起兵反正之前既已遭到朝廷猜忌,反清之後再圖歸順好比覆水難收,前途不堪設想,因此他對多爾袞的招降置之不理。多爾袞見解釋無效,決定武力解決。他派尼堪等先統兵入山西,多爾袞則親自帶領軍隊往征大同。在攻克渾源州、招降應州和山陰縣後,多爾袞突然接到北京傳來消息,自己的同母胞弟多鐸染上天花,病入膏肓。多爾袞無暇戰事,火速趕回北京,在趕回北京的途中,他來到大同城下,希望憑藉自己的最高權威勸說姜瓖投降。他在諭旨中說:「如果別人來招降你,你可以不給面子,但是今天我屈尊來勸降你,你可要歸順呀,如果歸順了,不計前嫌,以往的罪責一律赦免,如果不歸順,恐怕你就沒有後路了,想你這樣反覆無常之人,天下還有誰會相信你呢?」姜瓖在回信中先列舉了自己為清廷立有大功,並且「未有毫髮之罪」,然而不僅未有封賞,還牽連跟隨他降清的百姓流離失所,遭到滿洲貴族的欺壓,婦孺皆慘遭屠戮。接著,他針對多爾袞的諭旨表示,全城之人,上下一心,絕不束手就擒。自進入山海關以來,執掌清朝最高權力的攝政王多爾袞沒有親自統兵出征過。究其原因:一是進入北京之後,庶務叢集,難以分身;二是滿洲貴族內部權力之爭一直沒斷過;三是他的健康狀況不佳。這次親征大同實在是迫不得已,山西全省一旦失陷,必然引起連鎖反應,且不說南方大片地方尚未平定,在姜瓖反清後不僅山西各地紛紛響應,陝西、甘肅等地反清運動勢若潮湧,連畿輔和山東竟然也有反清的舉動。愛新覺羅家族遇到了入關以來最大的挑戰。
順治六年(1649)四五月間,山西的局勢已經十分嚴峻。阿濟格等率領的軍隊圍困著大同,並且挫敗了來自長城外的助馬路(今山西大同新榮區郭家窯鄉助馬堡)、得勝路(今山西大同新榮區堡子灣鄉得勝堡)來援和姜瓖派出接應的軍隊,切斷了大同和其他山西抗清力量的聯繫,但是局勢並沒有得到明顯的好轉,儘管清軍調來了紅衣大炮,大同的防守依然堅固得很。阿濟格、碩塞等部屯兵于堅城之下,毫無進展。山西其他地區的反清運動卻好比星火燎原,迅速席捲全省各地。
清政府能夠控制的唯有省會太原、晉南平陽(今山西臨汾)幾座孤城,其他府、州、縣差不多全被反清復明武裝占領。山西巡按蔡應桂揭帖中說:「先是,石樓、永和、交城相繼告陷。……乃各州縣報賊者日常數四,此煽彼惑,已遍滿三晉矣。」四月初一日「又接撫臣祝世昌會揭,逆賊劉遷聚眾謀攻代州;又雲寧武賊眾攻圍忻州等情」。陝西起義軍也利用木筏、牛皮渾脫等器物渡河入晉,「該職看得,三晉自三邊以至省城、汾(州)、平(陽)一帶,遍地皆賊,偽牌偽示,絡繹不絕。民如鳥獸散,勢若土崩瓦解,無論郡邑之城池不能保守,而省城之重地患切垂危」。就在這個月裡,義軍占領汾州府城,清山西巡撫祝世昌報告:「四月十三日,賊眾至汾州府,……賊眾兵寡,退而守城,則城關大開,合城喊起,鄭名標率軍民割辮。」清分守冀南道許養高領著永寧知州,平遙、介休二縣知縣,以及汾州營參將等人倉皇逃往平陽。《五台縣誌》記:「順治五年冬,姜瓖踞大同,送偽劄於台人,率眾攻城。時有劉永忠等至忻州,擁眾至台,不啻十餘?萬。」
晉東南的長治地區也全部易幟,反清義軍在占領晉西北、晉南大片地區後,會同晉中、晉東南的反清力量迅速接管各地政權:四月二十六日,起義軍占領祁縣,二十八日接管武鄉,同日「沁州偽官請本州鄉紳士庶皆服明季衣冠,同詣關聖廟共議戰守。每垛口守夫三名,十垛口生員一名。又稱賊頭賞軍,每丁五錢,用銀五萬,未曾賞遍(可見參與沁州起義的當在十萬人以上)。其中賊丁搶掠者梟首一十三名,當時嚴肅。凡有投營,即賜偽職」;二十九日,占領榆社縣;五月初一日,進入清源縣,清太原駐防滿軍曾一度來援,見兵勢浩大,被迫帶著知縣攜印退回省城;初二日,義軍占領徐溝;初五日,「西路賊大營由清源縣擁眾北來,至太原縣境晉祠,離省城四十餘里;又據報東路賊由徐溝犯省」。當時,清政府駐守太原的兵力相當有限。一旦太原失守,不僅政治影響極大,清廷在山西設置的政權還將幾乎全部瓦解。何況,山西的抗清運動很快波及鄰省,如山西起義軍魏世駿等派出一支軍隊進入河南,接管武安、林縣、涉縣,甚至任命知縣、守備等文武官員。
2.圍剿大同
多爾袞知戰懂兵,他深諳局勢的險惡,所以沒有撤出包圍大同的兵力來鎮壓遍及山西各地的反清烽火,以免放虎出山,使姜瓖同其他各部連成一片,只好從京師抽調一切可用的滿、蒙、漢軍精銳投入山西戰場。除了阿濟格、尼堪領軍圍困大同外,被調往山西馳援作戰的有博洛、碩塞、滿達海、瓦克達等。此外,陝西方面還有平西王吳三桂、固山額真李國翰、陝西三邊總督孟喬芳等人領軍配合作戰。多爾袞決心孤注一擲,所以才將精兵猛將幾乎全部派往山西。入關以來的領軍統帥豫親王多鐸已病死,豪格也已經罪廢幽禁,濟爾哈朗則在姜瓖反清以前同勒克德渾統兵往征湖南。其他能帶兵的親王、郡王幾乎全部帶領八旗子弟雲集山西。值得注意的是,阿濟格、博洛、碩塞等大將在山西戰場上都是直接上前線的指揮官。留守北京的卻是剛從江西凱旋的譚泰、何洛會兩名固山額真。順治六年八月,多爾袞感到京師地區兵力過於單薄,下令博洛「酌撤閒駐兵還京」。博洛報告:太原、平陽、汾州三府屬州縣雖然收復了,但是沒有收復的還很多,如果這時候退兵,恐怕敵軍乘虛而入,所以還應該留守。多爾袞無奈勉強同意。
3.大同之屠
順治六年六月,清軍雖然攻克了山西部分州縣,形勢有所好轉,但多爾袞擔心在山西被牽制的兵力太多,曠日持久必將影響全國戰局,於是他決定再次親征大同。多爾袞第二次親征歷時一個多月,差不多把全部精銳兵力投入山西戰場,當地的反清勢力終於招架不住了。大同城內彈盡糧絕,軍民死傷慘重。在外援無望的情況下,姜瓖部下的總兵楊振威臨陣倒戈,暗中派人出城向圍城清軍接洽投降。隨後,楊振威帶領六百餘名官兵叛變,殺害姜瓖與其兄姜琳、弟姜有光,持其三人首級出城投降。次日,清軍入城。除隨楊振威投降的二十三員官兵的家屬外,大同城內的「官吏兵民盡行誅之」。由於圍攻八月之久始終攻不下這座堅城,多爾袞傳諭把城牆高度拆除五尺,藉以泄?憤。
在這前後,滿達海軍攻克朔州、馬邑等處,明寧武總兵劉偉等投降。博洛軍攻克孝義、平遙、遼州、榆社等地。陝西總督孟喬芳和戶部侍郎額色帶領滿漢兵渡過黃河攻克蒲州、臨晉、河津、解州、猗氏等處,義軍首領白璋在榮河陣亡。九月二十二日,陝西清軍攻克運城,南明義軍元帥韓昭宣陣亡,戰死官兵一萬餘人,「屍滿街衢」;另一位首領虞胤乘亂逃出。同月,博洛、滿達海二親王會兵合攻汾州。十三日夜間,清軍用紅衣大炮猛轟北關,第二天從城牆坍塌處沖入城內,義軍所設巡撫姜建勛、布政使劉炳然突圍出城後被清軍擒殺。由於清軍攻破汾州後把城中百姓屠戮一空,嵐縣、永寧州(今離石)紳士唯恐同歸於盡,把義軍委派的知縣、知州綁赴軍前,開城投降。十月初四日,滿達海的軍隊用紅衣大炮攻破太谷;初十日占領沁州,接著又攻克潞安(今長治)。十一月,博洛率領鎮國公韓岱、固山額真石廷柱、左夢庚等部在澤州(今山西晉城)擊敗反清義師,義軍部院陳杜、監軍道何守忠、守將張斗光等被擒殺。這時,山西大勢已定,多爾袞才決定命令諸王統軍回京,只留下瓦克達繼續清剿山西各地的義軍。十二月,陝西清軍吳三桂、李國翰部擊敗榆林義軍,殺劉登樓、任一貴、謝汝德等首領人物。吳三桂平定該地後,分兵渡河進攻山西偏關,義軍總兵賀國柱見大勢已去,為清軍充當內應,義軍總督萬鏈自焚而死。
順治八年(1651),碩塞因軍功卓著,被順治帝晉封為和碩承澤親王,掌管兵部及宗人府。順治十一年(1654),碩塞因病去世,其子博果鐸承襲王位。
(1)趙爾巽,《清史稿》中華書局1997年版,第9520頁。
(2)《遼海叢書·沈館錄》卷7,順治元年四月二十三日條,《叢書集成初編》,新文豐出版公司1989年版,第252頁上。
(3)《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4,順治元年四月己卯條,《清實錄》第3冊,中華書局1985年版,第55頁。
(4)《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9,順治元年十月甲子條,第94頁。
(5)《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9,順治元年十月甲子條,第98頁。
(6)《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9,順治元年十月甲子條,第94頁。
(7)《明清史料》丙編,第1本,《馬紹愉、陳洪範致吳三桂書》,台灣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編輯本,第9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