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偷情
2024-09-19 18:07:36
作者: 潮吧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完全錯了,我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鬼.王慧坐下以後我的心就開始突突地跳,喝了好幾杯酒才讓心跳平穩了一下。王慧很能喝酒,本來胡四給她拿了一瓶紅酒,可是她喝了一杯就不喝了,跟我們一樣,喝啤酒。她靠坐在我的身邊,我不時能夠聞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淡淡的茉莉花般的香味,心亂得像長了一把亂草,眼前走馬燈似的穿梭著我跟芳子的一些床上情節,眼睛也有些迷離,不知道應該往那裡擱,時常定格在她的胸脯上,我感覺她那裡一定很柔軟,甚至拿她跟芳子比較。我想,芳子已經老了,胸脯一定不如王慧有彈性,如果我把王慧的胸握在手裡,我的手一定會握不住,因為她那裡太光滑,太有彈性。王慧似乎覺察到我不時往她的胸脯那裡掃一眼,偶爾會收收身子,讓自己的胸脯不再挺得那麼高。胡四看出來了,嘿嘿笑著喝自己的酒。小廣已經徹底上了酒勁,搖頭晃腦地嘟囔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跟瞎子說書似的。
眼睛脹得發酸,下身也有些發熱,我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出來。站在廁所里往外看去,今夜的月色真好,伸向空中的樹梢掛滿了月光,散發著水一般的波紋,遠處模糊的霓虹燈時明時滅,在黑夜裡上下跳躍,像是歌聲那樣連綿起伏。我該怎麼辦?看來我是愛上了王慧,從我第一眼看見她的那天起,她已經紮根在了我的腦子裡,我經常拿她跟芳子比,我覺得她比芳子青春,比芳子純潔,我要是能跟她一起生活,類似對芳子的那些煩惱就沒有了……芳子的歷史在我的眼裡全是模糊的,我看不清楚她以前都做過些什麼,那團模糊的陰影一直在刺痛著我的心,讓我時時感覺到針扎般的疼痛。可是王慧不會帶給我這樣的感覺,她的歷史相對清白……我記得有一次我跟林武談起王慧,我說,林武,我覺得我要背叛芳子了,我怎麼感覺我喜歡上王慧了呢?林武笑道,喜歡就操唄,沒人攔你。我說,如果那樣,讓芳子知道了,還不得傷心死?林武說,傷心個屁,你以為她是個什麼好鳥?沒認識你以前她就是個小太妹,後來她又跑到吳胖子那裡,你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所以,你辦這種事情不要有什麼內疚,這樣你的心才能平衡。我動心了,問他,王慧是個什麼來歷?林武說,那姑娘不錯,高中畢業以後學美容,當時胡四老婆那裡缺美容師,她去那裡實習,後來我老婆不在胡四飯店幹了,飯店裡缺個站吧檯的,胡四就讓她過去了,一直沒挪地方。我說,你幫我去拉拉關係,我想跟她談談。林武說,拉倒吧你,我能幹這樣的事兒?讓芳子知道了,她又好踢我的蛋子了。這事兒就暫時放下了。
我該怎麼辦呢?回家對芳子說,我心裡難受,咱倆拉倒?這話怎麼能說得出口?想到這裡,眼前一下子就浮現出芳子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來……不,她的眼睛已經不再明亮,那裡面散發出來的不再是湖水一樣純淨,散發的是狡詰與市儈……媽的,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不能在這方面委屈了自己。
現在想想,我他媽真不是東西,芳子其實是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走過一段彎路,可她的心依然純潔。我就沒有走過彎路嗎?我他媽走得更遠,遠到連腦袋都要保不住了……她躺在床上想我,抱著我的枕頭想得淚眼模糊,可是我竟然在外面惦記著另一個女人。後來我才知道,我在這裡尋歡作樂的時候,她在給我弟弟縫一床大紅的喜被。
在廁所里洗了一把臉,我甩一下腦袋回了房間。
胡四正跟王慧猜火柴棍,胡四輸了,哈哈笑著灌啤酒。
王慧指著椅子對我說:「來,遠哥,咱們倆來,四哥不是對手。」
我坐下,心又開始急促地跳了起來,眼睛又瞄上了她的胸脯。
「對,輸了喝交杯酒。」胡四醉眼朦朧地揮著手。
「好啊,誰怕誰?」王慧好象也上了酒勁,放肆地沖我笑,她的牙齒可真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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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你先坐莊。」估計當時我的臉紅極了。
我總是輸,不停地喝酒。王慧潔白的牙齒和高聳的胸脯在我的眼前驟然放大,最後全都模糊了,變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我看見我跟王慧奔跑在一個開滿山花的山坡上,到處都是飛舞著的蝴蝶,蒲公英也漫天飛舞,像在在下一場很大的雪……她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跟某個電影裡的慢鏡頭似的。跑著跑著王慧就跌倒了,蝴蝶和蒲公英一下子就蓋到了她的身上,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玩具熊。我跑過去,用一把鮮花撲拉掉她身上的蝴蝶和蒲公英,赫然亮在了我的眼前,我跪下來,嘴裡喊著,我愛你,我愛你……軟綿綿地伏到了她的身上。
「遠哥,你喝多了,放開我,放開我……」是王慧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這是在哪裡?山花沒有了,蝴蝶沒有了,蒲公英也沒有了……我這是躺在哪裡?不是什麼山坡,是胡四的床。王慧站在床頭上,滿臉通紅,頭髮也飄散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她直直地看著我:「遠哥,你好大的勁……把我的胳膊都扭疼了。」我坐起來,四下亂看:「四哥呢?小廣呢?」王慧用被子圍住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上身是赤裸的,王慧幽幽地坐到我的旁邊:「四哥和勝哥上去唱歌去了……他們說你喝醉了,讓我陪你坐一會兒……你欺負我,脫我的衣服……」她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怨,明亮的眼睛似乎有東西在閃爍,我的心抽了一下,不知道是愛憐還是內疚,輕輕抓起了她的手:「王慧,我真的喝多了……我不知道剛才是怎麼了。」王慧把手抽回去,垂下頭,烏黑的頭髮瀑布一樣滑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遠哥,沒什麼……我不怨你……遠哥,剛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我怔了一怔:「什麼話?」王慧搖搖頭,黑色的瀑布四散開來:「遠哥,你真的醉了……」我對他說過什麼?心裡一陣惶惑,難道我對她表白過愛情?有可能,最近我的大腦好象缺了一根弦,一衝動就容易決堤般糊塗……我遲疑著,又摸起了她的手:「我醉了,可是我說過的話是沒醉之前考慮好的,我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王慧不往後抽手了,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我知道……我看得出來。遠哥,從看到你的那一天起……我,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遠哥,我……」我的心繃得緊緊的,一把抱住了她:「你說,我要聽你說的這句話。」王慧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柔軟的臉龐來回的蹭我的耳朵:「哥哥,我愛你。」
我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妹妹,我需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心也不再那麼急促的跳了,時間仿佛停止了。我就那麼緊緊地抱著她,一動不動,我在感受著這份死一般的柔情。她的臉還在磨我的耳朵,我不知道她是在搖頭還是在點頭,只感覺她的臉像是帶了電流,一蹭一蹭地深入到了我的血管和心臟,讓我的大腦一時空白一時充實。
「哥哥,我要嫁給你,再過兩年我就二十三了,一到年齡我就跟你結婚……」她在我的耳邊喃喃低語,我什麼都沒有想,一個勁地點頭。鼻子裡全是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股少女的氣息,這股氣息衝擊著我,讓我不能自制,我幾乎都要暈厥了。我用舌頭舔她的脖子,感受到的是一種淡淡的甜味,我舔她漸漸轉過來的臉,舔她的嘴唇……
我跟芳子這樣的時候,芳子會發出一種類似小貓叫似的呻吟,可是王慧沒有,我只聽見了她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喘息聲。後來我跟胡四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胡四感慨地說,這就是女人與姑娘的區別啊。她的喘息越來越不均勻,當我把自己的舌頭推進她緊閉的嘴唇裡面去的時候,她哦了一聲,猛地張開了嘴巴。她就那麼大張著嘴巴,任我的舌頭在她的嘴巴裡面攪動……我控制不住自己了,猛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她一下子張開了眼睛,眼裡全是驚恐,可是她不說話,只是騰出一隻手,死命地抓住自己的褲腰,來回地擺動她的頭,滿枕頭全是她黑綢緞般的頭髮。
我的力量很大,一隻手壓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住她揪褲腰的手,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拿到了她的頭頂上,腦袋拱到她的襯衣下面,往上一蹭,她的胸脯一下子跳在了我的眼前……我幾乎窒息了。事後,她枕在我的胳膊上,幽幽地說:「遠哥,我的人交給你了……」我不讓她說話,靜靜地感受她帶給我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快感。進入她的身體的一剎那,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是一個處女……我看見了床單上那幾滴梅花瓣一樣的處女紅。我的腦子像一隻小船,忽悠忽悠地飄蕩在平靜的海面上。我睡過去了,睡夢中我感覺她一直在吻我,從胸脯到額頭,一刻不停。天快要亮的時候,我醒來了,她還在吻我,滿臉都是幸福。
「好了,咱們應該起床了,不然胡四要說咱倆了。」我把胳膊墊到腦後,輕輕說。
「我不,你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我會經常來的,因為我的老婆在這裡。」
「撒謊,你跟張姐還沒結束呢。」
「很快的,很快我就跟她結束了,下一任老婆就是你。」
王慧用她軟軟的手臂繞住我,腦袋貼在我的胸口上,喃喃地說:「我真不願意看到你跟張姐……算了,愛情是自私的,我不管。」我拍了拍她的臉:「你說對了,愛情是自私的,正因為這樣,我跟你張姐的緣分已經到了盡頭。」王慧支起了腦袋:「你可別這麼說,好象是我破壞你們的感情似的。」我笑了:「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呵呵,你還小,以後你會明白的,來吧,起床嘍……我的事情太多,一天不幹活就要落後於時代。」王慧埋下頭,使勁摟了我一把:「遠哥你真好……」抬起頭來沖我伸出她粉紅色的舌頭,「我的動作對嗎?」我納悶道:「什麼動作?」王慧嘬起了嘴巴:「就是親嘴啊,我從來沒跟人親過嘴。」我笑著搖了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也不會,哈哈。」
「我不相信,」王慧哼了一聲,「我就不相信你跟張姐沒親過嘴。」
「操,這就吃上醋了?」我抓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不許穿衣服,再親親我。」
「好吧,再給你一個練習的機會。」我抱起了她的臉。
出門梳洗的時候,王慧蔽在門後不肯出來,我回頭笑道:「靦腆什麼?怕人看見?」王慧垂下了眼皮:「不是,我是為你考慮,這裡的人嘴太碎,我怕他們給張姐匯報……」我一把拉出了她:「怕什麼?我都不怕,來,社會主義新時代,戀愛自由,誰也管不著。」王慧使勁地把身子往後縮:「你別拉我,我真的不敢讓別人看見……張姐那脾氣我知道,我害怕她來打我。」我鬆開手,站在門口想了想,沒來由地想哭,我這樣做對嗎?心一顫,扭頭奔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有幾個洗臉刷牙的姑娘,我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一個滿臉雀斑的小姑娘沖我擠了一下眼:「遠哥,才起床?小廣哥剛才還到處找你呢,說要繼續跟你拼酒。」小廣這個混蛋還沒走?我皺了一下眉頭:「他走了沒有?」雀斑臉嘻嘻地笑:「沒呢,在門口站著朗誦詩歌呢。」操,這個混蛋可真有精神頭。我走到一個水龍頭下面,擰開水龍,雀斑臉驚叫一聲:「水那麼涼你敢洗?我這兒有熱水。」我捧起一把水潑在臉上:「大叔我習慣啦。」
草草洗了一把臉,牙也沒刷,我就走回了胡四的辦公室兼臥室,王慧已經離開了,房間裡還有她留下的淡淡的清香,媽的,年輕女人就是香……下身不自覺地又麻了一下。坐在床頭點了一根煙,我撥通了春明的手機:「春明,起床了沒有?」春明在那邊打哈欠:「正準備起呢……讓小廣這個混蛋可『燥』把我死了,半夜就來敲門,非說我把你給藏起來了,我說,你不會去四哥辦公室里找找?他說,辦公室里插著門,把門敲破了也沒人開門,肯定是胡四在裡面睡覺,楊遠是不會不開門的……操,四哥也躲著他。」小廣半夜敲過門?我怎麼沒聽見?看來我是太投入了……我訕笑著搖了搖頭,娘的,你這個色鬼。「趕緊起床吧,到胡四辦公室里來找我。」說完,仰面躺到了床上。
春明很快就下來了,頂著兩眼眼屎,我丟給他一根枕巾:「把眼睛擦擦。」春明邊擦眼睛邊問:「你昨晚在那裡睡的?」我說:「就在這裡啊,那兒也沒去。」春明丟下枕巾,晃著腦袋來回地嗅:「女人,女人味兒,哥哥哎,女人陪你睡覺了。」我笑道:「真他媽好鼻子,你說對了,王慧昨晚住在這裡。」春明瞪大了眼睛:「真的?你可真好意思的啊……芳子怎麼辦?」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辦,反正事情已經出了……這事兒別告訴別人啊,有些夥計嘴巴不好,我怕讓芳子知道,跟我沒完。」春明嘆了一口氣:「你這是何苦呢?不想要人家了就趕緊說,完事兒以後再弄這事兒……唉。」我橫了他一眼:「小孩子懂個屁,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上,也這麼幹。」春明撇了撇嘴巴:「遠哥,不是弟弟我說你的,你在裡面那幾年,人家芳子……」我莫名地火了:「閉嘴!以後我的事情你少插嘴。」
春明悻悻地點了一根煙:「我不說了,反正我覺得你這樣不好。」
我坐起來,走到鏡子前打量了自己一眼,還行,除了臉色有些發黃以外,看不出疲憊來。
春明看著我的背影,嘿嘿笑了:「哥哥,你是越活越瀟灑了……得,男人嘛。今天咱們干點兒什麼?」
我倚著鏡子想了想:「什麼也不干,回酒店躺著,聽李俊海的笑話。」
芳子沒在吧檯上,大堂里冷冷清清的。
我和春明一前一後走出飯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小廣披著一件軍大衣蹲在馬路對面的冬青下,晨曦下像一隻披著黃毛毯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