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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與小廣磨牙

2024-09-19 18:03:43 作者: 潮吧

  回監舍吃了午飯不長時間,董啟祥他們就收工回來了.我把他叫到值班室問他,胡四來接見你了嗎?董啟祥說,來了,跟林武一起來的。我問,你提沒提車的事兒?董啟祥說,提了,真沒想到老四這麼大度,他說他會幫你好好管理著的,等你出去以後一把交給你,他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相信他好了。我笑道,我也覺得胡四不可能在這點小事兒上跟我計較,我又不是判了很多,很快就出去了。閒聊了一陣,董啟祥忽然問我:「你弟弟在胡四哪裡吧?」

  我說,是啊,早就去了。董啟祥搖了搖頭:「老四很犯愁啊,你弟弟很任性,什麼事兒也不懂。」

  估計是胡四不好意思跟我提這些,先通過董啟祥給我露個話,這我理解。

  

  我笑了笑:「什麼都懂也聽話的話就不交給他了,交給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幫我先照顧著呢。」

  董啟祥說:「聽老四的意思是草雞了,他看不住他,一調屁股就找不著他了,整天擔心。」

  我也有些犯愁了,怎麼辦?總不能讓他回家吧,他需要鍛鍊,再說我爹現在的身體也照顧不了他。只好先這樣了,唯一的辦法是等我出去了,我天天把他帶在身邊。我說,以後我跟四哥說說,不行的話安排個專人看著他,大不了給那個人錢。董啟祥說,那不是目的,你能看他一輩子?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眼下有什麼辦法?我不說話了。

  下午睡了一覺,董啟祥又來了:「今天我就把小廣喊過來怎麼樣?剛才我看見他在操場上溜達。」

  我坐起來穿好了衣服:「行,讓他來,這個心事不除,我老是睡不塌實。」

  董啟祥說:「我把他叫來就走,我不能在你們身邊,小廣愛面子,當著我的面他說話會很硬的。」

  我搖著頭笑:「如果他個脾氣不改,永遠也是個酸秀才。」

  董啟祥囑咐我說:「你千萬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激化了矛盾對誰都不好,我在門外聽著,不好的話我就拉他走。」

  我說:「你就放心吧,寧肯他揍我,我也不會揍他的,哈哈。」

  剛下床活動了幾下手腳,董啟祥就回來了,直搖頭:「小廣這個混蛋,拿架子,不來,說,想談話的話就去教育科找他,怎麼跟他說他也不聽,媽的,我這個當大哥的白當了。」這事兒我還真沒想到,我聽胡四說,小廣跟董啟祥的關係很好,小廣甚至有點兒崇拜董啟祥,按說他應該聽董啟祥的,看來這小子很真有那麼點兒臭架子呢。我沖董啟祥笑了笑:「那我就去找他,你就不用去了,我單獨跟他談。」董啟祥說,不行,我還是得跟你一起去,我怕你們倆打起來。我想了想:「那好,你把我送過去,在外面等我就是了。」剛想出門,外面就響起了一個聲音:「祥哥,來朋友啦。」是小廣的聲音,我一怔,他怎麼又來了呢?剛想問董啟祥是怎麼回事兒,董啟祥就開門出去了。

  「祥哥,楊遠呢?他不是要跟我談事兒嗎?我來了。」

  「大鴨子,把門打開。」

  「大祥,外人不許進來的呀。」是大鴨子的聲音。

  「我是外人嗎?」小廣的聲音很文雅,「我是教育科的,找楊遠談談你們中隊學員的事兒。」

  我在門後屏了一下呼吸,推門走了出來。大鴨子把門打開了,小廣一側身子進來了,看都不看我一眼:「祥哥,剛才我想了一下,你說你當大哥的說出來也不容易,我不來不大好,這就來了。怎麼樣,我陳廣勝是條漢子吧?」

  「是條漢子,是條漢子,蝴蝶,過來跟廣勝握個手。」董啟祥笑著招呼道。

  「小廣哥,握個手吧?呵呵。」我沖他伸出了手。

  「有這個必要嗎?」小廣這才抬眼瞥了我一下,怏怏地伸出了手。

  「那還是別握了吧,」這小子架子拿得太讓我不爽,我轉身就進了值班室,「進來說話。」

  「哈哈,你們兩個啊……」董啟祥摟著小廣的肩膀進來了,站在門口一猶豫,「我還是出去吧,你們談。」

  小廣大大咧咧地橫著坐在我的床上,上下顛了兩下:「不錯,會生活,這床弄得挺軟和……楊遠,找我幹什麼?不會是還想揍我一頓吧?我害怕啊。」我給他倒了一杯開水,沖他笑道:「廣哥還是那個脾氣,我要是那麼想,還叫你來幹什麼?」小廣啜了一口水,把杯子在桌子上頓了頓:「不是你叫我我才來的啊,這事兒得弄明白了,你沒有那個級別,我這是給董啟祥個面子。」我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爭執,笑笑說:「你來了就好啊,我也很有面子。廣哥,你也是個急脾氣,我就不藏著掖著的了,直接說。是這樣,前年發生的那事兒,你應該知道不是我乾的吧?」

  「哈哈,你夠痛快的,」小廣好象是有備而來,胸有成竹地說,「就是你。」

  「所以這事兒我必須跟你解釋,你錯了,不是我。」

  「就這事兒嗎?」小廣輕蔑地晃了一下腦袋,「再沒有別的事兒我就走了,我很忙的。」

  「呵,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沒意思,你說呢?」我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這他媽整個一個裝逼犯。

  小廣想站起來,抬了抬屁股又坐下了:「是嗎?我怎麼覺得我這個人很有意思呢?楊遠,我奉勸你別在我的面前裝大個兒的,我陳廣勝什麼都不在乎。還記得我曾經去市場找過你嗎?那並不是害怕你,也許跟你現在的想法是一樣的,有些事情我需要當面跟你談談,可是當時你又是怎麼表現的呢?你以為你成了個人物是不是?你壓根就沒打算理我,我他媽掉那個底子啊……這還不算,你跟閻八是怎麼說的?你說你早晚要把陳廣勝踩成一泡狗屎……不光閻八,還有建雲,你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你不但侮辱了我,你還侮辱了跟我一起玩兒過的所有兄弟……」這些話我聽得雲山霧罩,我什麼時候對閻八和建雲說過關於小廣的話了?我他媽閒得沒事兒幹了?我是那樣的人嘛。腦子裡一下子就想起來建雲曾經對我說過的,關於他們跟李俊海一起喝酒的時候說的那些話來,心中豁然開朗,我打斷小廣道:「我全明白了,哈哈哈,廣哥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你就沒考慮一下這些事情有沒有可能嗎?我有什麼必要說那些話?我神經病犯了?再說,我說那個有什麼意思?對我有好處嗎?你好好想想,我楊遠是那種碎嘴子嗎?還有,我侮辱過誰?我沒有侮辱過你,也沒有侮辱過跟著你玩兒過的兄弟。」小廣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你沒侮辱過黃鬍子嗎?你沒侮辱過關凱、閻八,甚至包括朱勝利嗎?」我承認我跟黃鬍子、閻八、關凱曾經有過爭鬥,可是你了解當時的情況嗎?黃鬍子最後綁架了我弟弟,關凱曾經把我控制在他的辦公室里,閻八整天在背後掂對我……還有這個朱勝利,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什麼時候還侮辱過他?看來我與小廣的誤會太深了,這些誤會全是背後傳話的結果。

  「廣哥,我覺得我說的已經夠透徹的了,再說就多餘了,我只想說一句,你被人利用了。」

  「哈哈,你的腦子很大嘛,我被人利用了?我就那麼好利用?」

  「我說的是實話,我也聽出來了,有那麼一陣,黃鬍子、閻八、建雲都在給你灌輸這些東西……」

  「有那麼一陣?現在呢?現在也照樣,因為我的為人比你好,你是個什麼東西?」

  「廣哥,你冷靜一下,」我皺了皺眉頭,「說話不要太毛楞,因為你面對的是我。」

  小廣突然把身子倚到了我的被子上:「你這麼狂?既然你這麼狂還找我幹什麼?直接再去教育科砍我呀。」

  我使勁往下壓了壓升上來的怒火,輕輕一笑:「又激我了,咱們都多大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小廣似乎放了賴,竟然側躺著架起了二郎腿:「前面說的那只是鋪墊,後來呢,後來你就開始敲詐我了。」

  既然他認定了是我乾的,空口解釋是沒有用了,我說:「這樣吧,咱們倆一起去找金成哲,讓他說。」

  小廣的語氣依然不緊不慢:「你提前找他了吧?沒用的,你是個什麼人我知道,又設計好了?」

  說實話,那一刻我真想抓起馬扎子給他開了瓢,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嘛,湯水不進!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啊,胸膛有一種想要爆炸的感覺。見金成哲他不去,這分明是跟我玩兒開了無賴,不見到當事人能弄清楚了事實?這個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麼呢?看來我必須爭取主動了,我點了一根煙,也側躺到了大鴨子的床上:「廣哥,就算這事兒你認定是我了,而我又不承認,法律呢也沒認定是我乾的,咱們這麼辦好不好?你直接告訴我你想要怎麼辦,是繼續滾戰呢,還是有什麼別的想法?說出來讓我聽聽,看看你的條件我能不能接受。」小廣張口就來:「繼續滾戰。」

  「那好,在這裡還是等咱們都出去?」我胡亂咧了咧嘴。

  「我不傻,在這裡那叫膘子,等我出去吧,我還有三年,你呢?」

  「我還有一年多一點兒。」

  「就這麼定了,還有別的事兒嗎?」

  我他媽神經了,跟你繼續滾戰?那成什麼了?兩個膘子?我想了想,開口說:「廣哥不知道我是為什麼進來的吧?」小廣好象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接口道:「敲詐?私藏槍枝?你私藏槍枝判了多少?這個罪名我也有。」我差點兒笑起來,這個人腦子還真沒有什麼深度,這就聊上了?我正色道:「判得不多,多了我還能明年就出去?」小廣見我跟他繞彎子,似乎覺察到剛才他這話說的沒有什麼水平,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哦,是這樣啊……你的兄弟把黃鬍子給殺了?」我淡然一笑:「不該殺嗎?他把我弟弟綁架了。」小廣的思路開始跟著我走:「你弟弟我見過,多好的一個孩子啊……黃鬍子該殺,我最討厭把社會上的恩怨加在家裡人的頭上了,媽的,剛開始我還想幫他呢。你弟弟挺好的吧?我聽祥哥說他讓胡四接去了?」這段話把我感動了一下,心裡有些暖和:「他挺好的,暫時跟著四哥。」

  小廣坐了起來,悶悶地抽了一陣煙:「咱們這些人啊……唉,真他媽沒意思。」

  我忽然覺得小廣根本沒有再與我滾戰的意思,趁熱打鐵道:「廣哥,我還是覺得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

  小廣眯著眼睛看了我一陣:「蝴蝶,金成哲你真的不認識?」

  我指了指門口:「祥哥就在外面,那天我跟祥哥一起去找過他,祥哥可以作證,他根本沒見過我,他見的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我也知道是誰,他叫劉三,是他冒充我的,他的目的就是想給咱們倆造成誤會,然後他好從中謀利。這個人林武也認識,你可以打聽打聽林武……詳細的我就不跟你說了,說起來很麻煩,有時間你可以問問祥哥。」

  小廣又躺下了,手裡的煙被他捏得像麻繩:「這麼麻煩?那麼那天我去找你,你為什麼不跟我照面?」

  這小子還在跟我裝逼,你他媽比誰都清楚,你提著槍,我還沒來得及去找你,你就被抓了?

  我裝做懵懂的樣子問他:「哪天?打電話那天?」

  小廣的臉有些發紅:「不是……就是出事兒那天。」

  既然你愛面子,我就給你這個面子吧,我笑道:「我哪兒敢去見你?你揣著傢伙,我去送死?」

  小廣把手裡的菸頭嗖的彈向牆角:「不說這事兒了,反正你也有一定的關係在裡頭,以後我再打聽。」

  他這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呢,我估計這一局我是小勝了,有機會我再跟你斗一把,最終的目的是解除誤會,能不能成為朋友是另一碼事兒,反正我是不想再多你這個敵人了。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要讓你出師無名,按你的修養是不可能咬住我不放的。以後我就騰出精力來好好跟湯勇和李俊海之流滾戰吧。我坐起來遞給他一根煙:「廣哥,你減過一年刑?」小廣點了點頭:「一年半,今年就這麼著了,今年混得一般,明年再爭取吧。唉,我發現這勞改太難打了,減刑一年比一年難……出去也就成半大老頭了。哎,聽說關凱現在跟了孫朝陽?」我說是啊,跟著我幹了一陣干夠了,踩高枝去了。小廣悻悻地笑了笑:「他就那麼種人,養不熟……你還跟孫朝陽戰鬥著?」這事兒我不想跟他說,我發現他有些婆婆媽媽的,是不是他本來就是這麼個脾氣?這人說不明白,不過心眼兒應該不壞。我微微一笑:「不戰鬥了,年紀都不小了,再這樣下去就不大好看了。」小廣贊同道:「是啊,戰鬥不好家裡人就跟著受連累。」

  「晚上別走了,我讓人去買點兒酒什麼的,咱們喝點兒,聽說你好這口兒。」

  「哪敢不走?」小廣從床上跳了下來,「我得趕緊回去了,晚了扣分啊,喝酒以後再說。」

  「我覺得你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蝴蝶我發現你是個小心眼兒,算了,不說你了,以後我再來找你,反正這事兒還沒完。」

  「呵呵,沒完我就等著你,」我的心裡又是一陣不快,「慢走啊。」

  打開門,董啟祥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們倆:「談得很愉快嘛,廣勝,沒錯吧?你冤枉人家蝴蝶了。」

  小廣似乎在拿最後一把架子,把腦袋往上一仰:「是不是冤枉了,他自己有數。」

  董啟祥一手一個摟著我倆:「能談起來就好,不談話的話,誤會越來越大。」

  小廣晃開董啟祥,大步出了鐵柵欄,回頭說:「祥哥,明天抽空去找我一下,有話跟你說。」

  「這夥計好大的架子,」大鴨子湊過來說,「一個教育科有什麼可『慌慌』的?以為自己不是犯人了。」董啟祥嘿嘿了兩聲:「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脾氣,大鴨子你不了解這夥計,人不錯,就是好個面子。」大鴨子邊關鐵柵欄邊哼了一聲:「我最瞧不起這種人,到哪一步說哪一步的話,我他媽更應該拿架子,可是咱從來不拿。」董啟祥不理他,轉頭問我:「怎麼樣?都談開了?」我拉著他進了值班室,簡單跟他說了說小廣的態度,董啟祥說:「這就等於他基本承認他錯了,不過你也得防備著點兒,以前他說過這樣的話,有機會要跟你單挑,出出氣。」我不屑地說:「那好啊,明天你跟他約個時間,地點隨他定,我讓他出氣。」董啟祥笑了:「可以啊,我當裁判,好久沒欣賞高手搏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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