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處死

  「罪臣之女。」林源吐出四個字，徐驍詫異後很快平靜：「那我們還要培養陸長風嗎？」他想到陸長風面對雪狼的鎮定，他道。

  「他娘子不是逃出來的吧？」若是逃出來的，那陸長風可能就沒辦法成為他們的人。

  林源開腔：「培養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把這邊安排好再離開，也可趁著這段時間再挑挑人，我們的人還是太少。」

  「他娘子不是逃出來的，是被發配為奴了，他娘子家的事情我會京都後會細細調查一下。」

  徐驍點點頭。

  ……

  衙門。

  林素素冷眼看著王財主讓人扶進來，他剛跪下就哭訴：「大人，我要狀告林素素，她昨晚打了我一頓還把我扔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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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財主告狀的話還沒說完，林素素就出聲打斷：「大人，王財主污衊民女，民女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推都推不動王財主，他卻瞎說我打他？簡直可笑至極。」

  「民女合理懷疑王財主是自導自演的，想要裝可憐來博取同情，他不從實招來，還污衊民女，欺騙大人，罪加一等。」

  王財主剛回到家讓大夫到家裡看看就被衙差請到這裡，他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林素素有這個膽子敢打他。

  「大人，你莫要相信這賤婦，她信口雌黃，一張嘴能說會道的，就會欺負我這種用實際行動證明的人。」王財主暗示縣太爺一番，他是拿錢給縣太爺了的。

  「大人，我要替我娘子狀告王財主，他強占我娘子，害的她遭受流言蜚語跳河自盡。」

  「縣太爺，我姐姐也是，她都已經許配好人家，哪知道王財主跟個土匪一樣，把她給搶走，我姐姐在一月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大人，還有我妹妹，我妹妹十四歲被他給毀了清白，還慘死在王家。」

  玉兒還沒開腔，其餘人就紛紛站出來告狀，一個說得比一個悽慘，每個人都用憎恨的目光看向王財主，恨不得將他立刻處死。

  王財主鄙夷的看著他們，呸了聲：「你們這群不要臉的狗東西，分明是她們勾引我，我還給了她們錢的，就是貪錢。」

  他們眼含怒火，卻拿王財主無可奈何，又怕他後面報復，都強忍著。

  林素素看向縣太爺，冷聲：「大人，民女偕同小玉和其餘受害者的家人，狀告王財主強搶民女，仗著有錢欺壓貧民，他昨日還污衊你，說不管他在縣裡鬧出多大的動靜，都不會出事，他給你錢，你會替他兜著。」

  縣太爺臉色鐵青：「王財主，本官何時跟你同流合污過？」

  王財主看出縣太爺眼裡的殺意，臉色白了白，林素素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大人，你是位好官，我們都知道這是王財主故意往你身上潑髒水的，王財主說得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我有人證。」

  縣太爺立刻道：「人證呢？」

  衙差將人證帶上來，赫然是王財主的兩位貼身奴才。

  兩位一五一十的將昨天發生的事情陳述出來，甚至還多講了一些王財主做過的混帳事，王財主瞪大眼，起身兩腳踹過去。

  「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雜碎，誰讓你們胡說八道的？」

  衙差上前將他摁住，林素素看向縣太爺，雙手立在胸口處，擲地有聲：「大人，王財主身上背著數條人命，對大人你不敬，污衊你的名聲，強搶婦女，還請大人替我們討回一個公道。」

  縣太爺看一眼軍師，軍師立刻領會的從圓筒里抽一塊令牌。

  縣太爺拿著令牌道：「王財主十惡不赦，污衊造謠本官，殘害女子，強搶婦女，處死！三日後行邢！」

  林素素淺笑：「大人英明！」

  縣太爺深深看她一眼離開衙門，王財主腦里一片空白，就好像一道驚雷砸在身上，讓他猝不及防不可置信。

  怎麼會這樣？

  縣太爺不是把錢都收了嗎？他怎麼能將他處死！

  王財主爬起來要去找縣太爺，讓衙差不客氣的踹了回去，他跌坐在地上，雙腿間流出不明液體。

  林素素冷眼看他頹敗蒼白惶恐的臉色，肥胖的身子抖得不成樣子，她站在他側邊：「王財主，我昨日就跟你說過，別太囂張，小心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王財主回過神，他凶神惡煞，眼裡翻滾著巨大的怒氣和恨意：「是你，是你對不對？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你就是想讓我死！」

  「賤女人，我掐死你！」王財主起身伸出雙手，衙差都沒反應過來，林素素後退一步對上他那雙如毒蛇般陰冷的眼，心口一顫。

  那雙手沒碰到她就讓人給抓住，陸長風捉住王財主的雙手，抬腿一腳踹在他身上，手上用力，林素素聽見錯位的骨頭聲，緊接著就是王財主悽慘的痛嚎聲。

  陸長風目光陰翳的看著王財主，王財主左手捏著右手，臉已經疼得扭曲，他無意間和陸長風對上，卻生出恐懼，咒罵的話在喉嚨里，他怎麼都沒說出口。

  外面的人不知何時衝進來，那些被王財主殘害的姑娘的家人們一擁而上，衙門口王財主的慘叫聲絡繹不絕。

  林素素拉著陸長風離開衙門，沒了王財主的騷擾和阻擋鬧事，她就可以正式開始發展她的小生意了。

  她沒有立刻回陸家，挨到晚上才回家，回到家就聽見陸母責罵張金花沒有用。

  「林素素什麼都會做，要你這麼個兒媳婦有什麼用？不會賺錢這兩年也沒見你肚子有動靜。」

  張金花挨著她訓沒吭聲，低著頭眼裡生出怨氣。

  陸承軒手裡拿著契約，林素素和陸長風聽見他說：「娘，你不能把錢還給掌柜的，書院的錢我還沒交，我必須得讀書，還得考進士當官呢。」

  「待我考取功名，不過就是區區三十兩，我到時候拿出三百兩都沒問題！」

  林素素沒忍住笑出聲。

  她從陸承軒的身上，知道了什麼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

  陸承軒能中舉，說明他肚子裡是有墨水的，可他好色懦弱還自以為高人一等，井底之蛙，難以出頭。

  偏生他還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