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狼牙土豆

  林素素怒氣沖衝去找陸母，陸母卻把門鎖死，愣是她在外面拍門也不理，最後還是陸父不高興的說了兩聲，陸母的聲音才從裡面傳出。

  「我用你點那什麼水怎麼了？你有賺錢的方法就知道藏著掖著，也不知道說出來大家一起賺，小心眼的很。」

  「長風把你賣回來還將你給娶了，這份恩德你得一輩子還，好好替我們陸家賺錢，別一天惹我生氣，你再惹我，我就讓長風把你給休了。」

  林素素聽著她無恥的話，臉都給氣紅，她抬起腳想踹門，想了想還是沒踹。

  陸長風的身子隱在門後，聽著陸母恬不知恥的話，他下定決心。

  有的事情，不能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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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素素重新弄好泡菜水，讓陸長風將泡菜缸挪到他們房裡，她炒了白菜兩人吃了飯後，陸長風有事出門。

  林素素坐在房裡，桌上擺著筆和紙，她寫了兩首詩準備今晚給陸長風講解，他去學院總得有點文學傍身。

  下午的時間她便將蘿蔔切塊放進缸里，晚上沒等到陸長風回來，她已經熬不住的和周公約會。

  隔天，陸家來了五個壯丁，是陸長風帶回來的。

  五個壯丁和陸長風都有些交情，他們五人是來幹活的，給陸家修房子。

  陸母的嘴笑得合不攏嘴，和顏悅色的對著陸長風說：「長風，這就對了，你還是娘最孝順的兒子。」

  「咱們家修好了，承軒也就好討媳婦了。」陸母樂滋滋：「長風啊，再過些日子就到初春了，你活找好沒？」

  陸長風淡淡的嗯了聲，陸母喜笑顏開，林素素看他一眼沒吱聲。

  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找人來修房子，不過他總有他的道理。

  兒子給娘修房子，她也找不到理由說，只能替他不值。

  當晚，林素素得知陸長風明天要出門，他找到一個活，給的錢高。

  「是去做什麼？」林素素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價格高的活，總是辛苦的，甚至還有可能會涉及性命。

  「王兄今日去鎮上，碰上一群外來人在招年輕有力的男人說要去抓個動物，只要抓住，每個人可以拿十兩銀子。」

  林素素聽得擰眉：「抓什麼動物都沒說，萬一是獅子猛虎呢？」

  「命比錢重要。」她不建議他去。

  陸長風手裡捏著一小截燒過的樹枝臨摹著林素素寫在紙張上的字，他輕聲：「素素，你放心吧，王磊都已經打聽過，不是什麼兇猛的野獸，他們來我們這邊找人，主要是我們對這邊的環境熟。」

  他將一個字臨摹結束，放下樹枝側頭看她：「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安全活著回來，我捕獵還不錯。」

  林素素還是不放心，但他堅持，到後面還轉移話題，知道勸不動他，她也就沒再繼續。

  亥時三刻。

  有風滲透到房裡，桌上的紙張邊角被吹起來，陸長風將窗戶關嚴實，看著紙上的字微微一笑。

  他以前沒有機會寫字，素素說寫字是個漫長活，無法速成，讓他別急。

  借著燭光他凝望她恬靜的睡顏，手摁在心口處，那裡不再像以往孤寂空落。

  他整理好紙張，紙在他們縣裡賣的價格不低，他得節儉著用。放在最上面的紙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字，有的已經重疊在一起，得仔細看才能看出最開始寫得是什麼字。

  墨賣的也貴，素素就給他存了許多燒了一半的小柴，可以用來寫字，就是有點廢。

  收好東西，陸長風輕手輕腳的上床，他閉上眼想著王磊給他說的話。

  他們是去幫別人抓雪狼的，雪狼生活在雪山上，個頭大身子靈敏，他沒有親眼見過，有關於雪狼都是聽老一輩講的。

  以前也有去獵殺雪狼的，他知道並沒有參與過，因為比較兇險，但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去，因為價格誘人。

  他不能讓素素養家，他得賺錢。

  王磊會去，是因為他爹生病了，需要用錢治病。

  陸長風漸進睡夢，第二天他醒得早，穿上衣裳離開，等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影，枕邊放著一張紙。

  紙上寫著不太完整的話。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照顧兩個字寫得不算好，她認出來了，等字他還不會寫，是她猜的。

  將紙張放好，林素素看見了簸箕里的折耳根，小簸箕里有大概兩三斤左右的折耳根，還是洗好的。

  她蹲下身掐一下折耳根，立刻斷了，折耳根不老。

  林素素估摸著時辰，他去坡上挖出折耳根，回來用早晨的涼水洗乾淨，怎麼至少都得要一個小時，也不知道這傻子起的多早。

  走了也不知道叫醒他，好歹送送他。

  她心中泛起不知名的情緒，帶著折耳根去陳月家。

  王磊跟著長風一同離開，陳月起得早，她還得給家中二老做早飯，看見林素素將她迎進來，見她手裡端著的不知名東西，她好奇地問。

  「素素，這是啥？我怎麼感覺沒見過，又好像見過咧。」

  「月姐姐，這叫折耳根，可以吃的。」

  陳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折耳根：「真……真能吃？」

  林素素挑眉：「當然，我一會做出來給你們嘗嘗。」

  「月姐姐，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個事，你看看你有沒有想法？」

  陳月跟著她一起折折耳根：「你說，啥事兒？」

  「我研究了一款小吃想去縣裡賣，我想用你家的土豆和借用你家的廚房，土豆我買，廚房我也會給你錢，還得用調料，凡是我用的，都給錢。」

  「我還想你跟著我一起去縣裡賣，我一個人可能會忙不過來，我一個人推驢車也推不去，我給你開工錢。」

  陳月想也沒想同意，但堅持不肯收她的廚房錢和調料錢。

  說干就干，林素素給她分派好工作就開始備調料，調料是狼牙土豆的靈魂，土豆是王磊娘李大娘幫忙刮的，蔥花那些也是她幫忙洗的，林素素感激道謝。

  陳月借好別家的驢車和一些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一切已經下午，推著車到縣裡，林素素還是在之前的攤位上，擺好後她清嗓子準備吆喝，陳月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