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獄

  林素素還沒來得及開腔，就聽見陸母接著說：「是不是他犯了什麼事？這白眼狼，一天淨是給家裡添麻煩。」

  「他犯的事可不小！」其中一個捕快道：「把陸長風叫出來，讓他跟我們走。」

  陸母嚇得臉色猛變，張金花他們也讓這動靜給吸引了出來，聞言一個個不但沒關心陸長風，還一味的責怪。

  「娘，捕快都來家裡抓人了，大哥不會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吧？那會不會牽連到我們啊？」

  「對啊，娘，我還要做官，不能讓大哥牽扯到我。」

  

  「捕快都說事不小了，這下大哥自己要進牢里，我們也跟著遭殃倒霉。」

  「娘，大哥一人做事一人當，快讓他出來跟著捕快離開，別讓我們染上晦氣，我們讓他在家待著，那就是包庇罪！」陸承軒嫌棄道，不明的視線落在林素素身上。

  大哥出事就沒人再給她撐腰，到時候……他把她搶來就行，他會替大哥好好「照顧」大嫂。

  陸母不識字也沒文化，聽見包庇罪嚇破膽，給捕快指路：「他住那間房的。」

  「他做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哈，是他做的……」

  林素素先一步擋在門口，冷眼瞧著陸母，她一副恨不得把陸長風送進牢里的神色，天底下真有這般母親？

  「兩位捕快兄，相公還在睡覺，我去替你們叫。」

  「勞煩你們兩位在這裡等等我，一路過來辛苦了，弟妹，給二位捕快兄端熱水。」

  捕快聽她溫聲細語，說話客客氣氣，令人舒服，賣了她個面子：「行，那你快點兒，讓他別磨蹭，我們還要回去。」

  「好。」

  「兩位真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林素素沒忘記夸兩人，推開門和陸長風對上眼，她做出噤聲的手勢，將門關上。

  「他說你犯的事不小，你昨晚不省人事應該是被他們下藥了，不出意外，可能是他們做了什麼壞事要讓你背鍋。」

  陸長風贊同她的猜測：「我身上的衣服也是線索，無緣無故給我換衣服，肯定是有原因，素素，我被抓走，可能得讓你幫我在外面打聽打聽消息。」

  陸母他們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心寒的同時也並不驚訝。

  他都已經習慣了。

  「我會幫你的。」林素素拍拍他手臂：「你不要怕。」

  陸長風凝重的臉上浮上一抹笑：「我不怕，就是辛苦你了。」

  「沒什麼好辛苦的，那日要不是你買下我，我可能也活不到現在。」林素素說完，讓他再將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跟她講一遍，捕快在外等不及催促，林素素打開門。

  陸長風跟著捕快離開，他們前腳離開，林素素回房拿上錢後腳也往縣裡趕，村里過路人和周圍的人也伸長脖子看熱鬧，閒言碎語開始從她們嘴裡傳出。

  衙門。

  縣令看向跪著的陸長風和李二海，問道：「陸長風，可是你殺了李大慶？」

  陸長風雖然跪著，他脊背挺得筆直回：「大人，是李二海污衊我，我沒有殺李大慶。」

  李二海扭頭恨恨地望著陸長風：「明明就是你殺了我哥，你還死不承認！長風，我拿你當兄弟，你……你竟因為一時色起殺了我哥，你好狠毒的心！」

  「大人，你可一定要替我們一家做主，陸長風他說的都是假話！」

  縣令讓他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李二海開始繪聲繪色的表演。

  「我怎麼都沒想到，是我害了我哥和嫂子，是我眼瞎以為陸長風是個好人。」

  李二海故作痛心疾首地說：「昨天，我約他到毛坡幫我忙，但我中途有些東西要買，我就到縣裡，留我嫂子在那裡等他，結果……卻是他背著我嫂子回來的，天色已晚，我們就留他吃晚飯，哪裡知道，他其實早就對我嫂子起了色心，嫂子說在路上他就對她動手動腳，趁著我不在，他偷溜進嫂子房裡企圖對她施暴，哪知我哥剛好回家，就跟他打了起來，我哥喝了酒抵不過陸長風，他……他就生生將我哥打死了，還警告我嫂子不許報官。」

  陸長風皺眉反駁，眼裡含著怒火：「我背你嫂子回家，是因為她腳受傷不能走，我沒對她動手動腳，也沒起過色心，你別血口噴人。」

  「昨晚我在你家，就沒見過李大慶，我又怎麼會殺他？」

  李二海頭磕在地上，憤恨道：「大人，我就知道他不會承認，我有證據，他昨天的衣服上有我大哥的血，他就把衣服換了，穿了我大哥的衣服離開。」

  「名聲對於婦人來說多重要，我嫂子為了替我哥討回公道，將這些都說出來，就是想讓陸長風受到懲罰，請大人為我們一家做主。」

  陸長風堅決不認是他殺的李大慶，並將他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縣令，縣令讓捕快去李二海家將他嫂子叫來，同時帶回他說的證據，也讓捕快去陸家找屬於李大慶的衣服。

  陸長風暫時收押。

  林素素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縣衙，但是她並沒有慌亂，思索片刻後便讓陳月陪同一起去了李二海家的附近，她想找找線索。

  與此同時，兩人很快從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從村里人口中，林素素知曉李大慶是個愛喝酒的人，他遊手好閒，家裡的開銷都是靠李二海和吳秀。

  李大慶性子不好，總是打罵吳秀，特別是他要錢吳秀不給的時候，他們就總能聽見吳秀的哀叫聲。

  李二海回來後吳秀還好，李二海出門賺錢那段時間，就沒有人護著吳秀，幾乎是隔幾天就會被李大慶打，還曾把吳秀打流產過，事後吳秀身子就一直不好，懷不上孩子還被李大慶指著說是個下不出蛋的母雞，是個命苦的人。

  陳月聽言很是憤然：「李大慶死了還真是活該，爛人。我要是吳秀，估計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

  林素素也覺得李大慶死不足惜，這個時代不是她以前生活的時代，女人在這裡要麼被休要麼和離，儘管你是和離，也可能會被指著鼻子說是你的問題，是你不好才會被夫家嫌棄。

  她同情吳秀的遭遇，但她和李二海陷害陸長風，這就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