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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碼歸一碼

2024-09-19 13:34:13 作者: 紅色的獨角怪

  「叢南,起來吃早餐了。」

  房間門被敲響,外面是蕭母的聲音,腳步聲也停留在門外,但是很快又走開了。

  還是很有分寸,就是叫吃早餐,但不會直接推門而入,畢竟裡面不一定方便。

  「吃個早餐,吃完我們就走」,蕭叢南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然後又看傅燼如,語氣里有些討好,「我給你找件衣服換。」

  蕭叢南轉身去衣櫃,從裡面又拿了套他的衣服,不是適合睡覺那種,是可以穿出去的。

  「給」,蕭叢南將衣服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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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傅燼如接過,垂眸,將衣服拿到鼻前嗅了嗅,笑,「還挺香的。」

  蕭叢南沒說話,目光看著她,眸底深了幾分。

  「你就這麼看著我換?」傅燼如用兩根手指坐了一個走動轉身的動作,示意他轉過去。

  蕭叢南沒說話,但乖乖轉了身。

  傅燼如也轉身,站到床邊,然後將自己身上此刻的這件脫下,準備將新的套進去。

  手剛抬起,還沒來得及將衣服套進脖子裡,已經感覺到了被注視的感覺。

  傅燼如身體有幾分僵硬,她將衣服貼著胸口,掩著,轉頭看蕭叢南。

  四目相對,蕭叢南大大方方直接轉過了身子,他走向傅燼如,傅燼如心臟跳了跳,趕緊收回目光。

  她垂眸盯著地面,能感覺到蕭叢南貼近的腳步,甚至蕭叢南走來時帶起的風此刻也很清晰的吹到了她的後背上,涼意讓她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剛才罵我瘋狗?」蕭叢南開口的時候氣息已經在傅燼如的耳邊了,氣息是熱的,貼上她肩頭的掌心也是熱的。

  傅燼如咽了咽口水,但是並沒有回應。

  傅燼如能感覺到蕭叢南手心捏著她肩膀的力度,不僅僅曖昧,還充滿侵略感。

  蕭叢南就著雙手貼著她肩膀的姿勢,從後面貼上她,下巴輕蹭上她的肩膀,氣息就在耳垂處。

  「懷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爺爺生病了,我也不知道,我自打回來,就一直在竭盡全力的幫你。」

  「所以呢?」傅燼如沒動,開口問,但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

  其實傅燼如有答案了,知道該怎麼做了,但這個答案可能不是蕭叢南想要的,但她還是耐心,耐心等著蕭叢南想說什麼。

  「所以,有些事不能全然怪我,當然,一走了之是我的錯。」

  蕭叢南覺得自己其實也並不是不可饒恕。

  你看,現在回來了,他一直在幫她,其實他沒有那麼狠心,倘若傅燼如早給他打電話,懷孕的時候,或者她爺爺生病的時候,他或許早就回來了,可他對那些一無所知。

  「你現在想聊這個話題?」傅燼如側頭看他。

  蕭叢南垂眸,氣息再次貼近她的脖頸處,然後若有似無在脖間吻了好幾下,再開口時,氣息重了幾分,「其實,我們過得下去的,是吧?」

  「其實我們不管面對什麼人,他們看到我們在一起就行了,也沒人真的要求看我們的結婚證,是吧?」

  傅燼如低聲反問。

  蕭叢南身子僵了僵,愣了好幾秒,然後才緩緩放開她,後退了一步。

  隔開了距離,傅燼如捂著胸口終於可以轉了身,她直面蕭叢南,然後一字一頓開口,「要不,我們明天就把婚離了?」

  蕭叢南說過的,他同意,所以,只要傅燼如真的開口就行。

  蕭叢南的臉色有點難看。

  沉默著難看。

  「你沒錯,我也沒錯啊,但,這三年我獨自面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結果是必然。」

  傅燼如看著蕭叢南,倒是大方了,直接甩了甩衣服,當著他的面就套進了脖子裡,給穿好了。

  蕭叢南一直沒說話。

  之前他們那麼遙遠的距離,是夫妻,現在,他們又睡了,但,傅燼如反而堅持離婚。

  睡一覺可以讓他們綁捆在一起,成為夫妻,再睡一覺,可以讓他們徹底又解綁,成為路人。

  蕭叢南有點不懂這個邏輯,但是,這個邏輯好像又並沒有什麼錯。

  反正傅燼如的想法,他無法反駁。

  「我還是可以陪你演戲,但是,那本證件太重了,讓我覺得累。」

  傅燼如笑了笑,笑得釋然。

  退一萬步來說,倘若他們兩個沒有關係,都是單身,她還真不糾結跟蕭叢南睡了,睡了就睡了,都是單身年輕人,再正常不過,甚至心情好,還能再多睡幾次。

  可他們是夫妻,而且是關係那樣不正常的夫妻,這一睡,反而讓人有壓力。

  「蕭總?」傅燼如看著他,又開了口,眼底是詢問的目光,詢問他對她剛才說的話如何反饋。

  其實,離婚了,還能演戲,也還能住一起,甚至她往後還願意陪他回家來看父母。

  有沒有那本證,不會改變現在的任何,只要蕭叢南還願意繼續幫她。

  「傅燼如」,蕭叢南深深看著她,上前一步,輕箍住了她的後腦,讓她直視自己。

  「蕭叢南,我以前真的很喜歡你,所有能遇到你的地方,酒吧也好,餐廳也罷,你應該知道,那些都不是偶遇。」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從酒吧離開,我也跟著你離開,沒有你的酒吧,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了,你那天不太舒服,我還想著終於找到機會可以照顧你,我上前扶住你的時候,其實你就已經不太清醒了。」

  蕭叢南看著她,看著此刻近在咫尺的她,苦澀笑了笑,「我腦子不太好。」

  「是啊,你腦子不太好」,傅燼如也笑,但是很釋然,「你答應結婚,我以為你是願意相信我了,其實,不管你現在才信,或者你其實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回過神來慢慢信了,但你走了這件事是真的,我的三年也是真的,所以,我們不可能當無事發生過。」

  「我從來不是在給我們機會重來,我只是感激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願意伸手幫我,但是你現在向我伸出援手,並不代表可以把你曾經把我推下懸崖這件事抹平。」

  傅燼如還是很清醒的,這一碼歸一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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