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受罰

  「放肆！」

  老夫人還沒發話，樂長風氣憤不已。

  看向樂清綰的眼神變得責怪起來，「清綰，學了這麼久的規矩就讓你學會頂撞你祖母了嗎？」

  「爹，我沒有……」

  「老爺，清綰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樂清綰想要反駁，夏姨娘聰明的站出來阻攔，向老夫人歉意行禮：「清綰快跟你祖母道歉。」

  「我不！」

  樂清綰掙扎開夏姨娘牽制的手，眼裡泛著淚話，指著樂清妤，憤憤不平，滿臉怨氣。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和姐姐才是樂府嫡女！憑我大哥的才華，早就功成名就了，要不是他是庶子，這會早就上朝當官了！」

  說著她再次憤憤不平怒吼：「憑什麼所有宴會只能你去，我們就不能去了，難道我們不是樂家女兒嗎！就因為我們是庶出嗎？祖母你可別忘了，我娘才是樂府當家做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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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清綰！」夏姨娘跟樂清暖異口同聲的厲聲制止。

  樂清妤反倒是看戲一樣的看著她：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老夫人氣得身子發抖，臉色不悅，一掌拍桌怒聲道。

  「是不是都當我死了！我樂府什麼時候改姓夏了！」

  說著她看向夏姨娘，眼神狠厲：「你要是不會教育孩子，就交由你大嫂去！」

  夏姨娘嚇得一下子沒站穩向後退了幾步，幸好身邊的嬤嬤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樂清綰聽到『交由大嫂去』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哆哆嗦嗦的搖著頭：「不，我不要，我不要去鄉下，我不要做泥腿子！」

  樂府的人都知道，樂長風有一個兄長，老夫人的大兒子，上過戰場。

  但因為厭倦了官場生涯，自動辭去官職，成為了鄉下人。

  要是被打發到那種地方去，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說不定會永遠留在哪裡了。

  就拿府上的五小姐，當時衝撞了老夫人，老夫人一氣之下連同姨娘一起罰了，扔鄉下去了。

  到現在都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夏姨娘看著自己女兒，到底是自己捧在手心上疼愛的人，實在不忍心。

  「老夫人，清綰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她前些日子生病了，腦子也有些令不清，請您就看在她也是老爺孩子的份上不跟她計較這次吧。」

  「祖母。」

  樂清暖也忙站出來，施施行禮，「妹妹向來性子急躁，還望祖母寬恕。」

  「你偏心，我不服！」

  樂清綰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從地上掙扎著起來指著老夫人大聲囔囔，『我不服』！

  夏姨娘心裡一顫，快步上前，給了她一巴掌，怒罵。

  「不長眼的東西！規矩都學哪裡去了！？」

  樂清綰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住臉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唇，不然自己眼淚的淚水落下來。

  樂清妤看戲一般看著這一幕，心裡痛快不止。

  夏姨娘對於她這兩個女兒可是捧在心尖上疼的，平常傷根頭髮都會心疼要死，這會竟然動手打她。

  她倒是沒想到夏姨娘這麼有魄力，說捨棄就捨棄。

  老夫人是最通透的人，要說偏心樂長風才是最偏心的人。

  樂長風是孝子，加上心裡對老夫人有愧疚感，臉色暗下去，看向樂清綰不喜。

  他不知道自己疼愛的女兒，這會怎麼變得跟農家的潑婦一般。

  他朝下邊的人揮了揮手，「來人，將四小姐帶下去關禁閉，罰寫一百遍經書，沒我發話，不許她出來，誰也不准去看她。」

  這話是說給夏姨娘聽的，以往樂長風就算是懲罰樂清綰，但因為有夏姨娘庇護，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老爺！」夏姨娘不甘心。

  「誰要是求情，一起受罰！」樂長風直接一錘定音。

  樂清妤心裡覺得好笑，這算什麼懲罰？！

  比起送到鄉下去，這懲罰簡直太輕鬆了。

  樂清綰還想反抗，還是夏姨娘給樂清暖一個眼神，她忙上去阻攔，拉扯著她。

  「爹，祖母，我就先帶妹妹下去了。」

  說完強制拉著樂清綰離開老夫人的屋子。

  「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清妤留下。」老夫人扶頭，直接打發樂長風等人離開。

  樂長風還想說什麼，但見自己母親這樣，心裡有愧，最後行禮臉色不好的帶著夏姨娘跟幾個姨娘女兒離開。

  等人走後，老夫人握著樂清妤的手，心疼不已。

  「清妤啊，你爹也是被夏姨娘她們蒙住了雙眼，分不清是非，你也別怪罪他，畢竟當年是祖母強制你爹娶你娘的，若不是因為我，你跟文祁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她說完忍不住嘆息，今天的一切也讓她再次確定，樂文祁跟樂清妤兩人的關係。

  樂清妤聽此，心裡微微一顫。

  誰不想自己親兄弟跟自己關係要好，誰不想自己能是父親手中寶。

  就因為她爹不喜歡她娘親，所以就活該不能得到他的父愛嗎？

  想到這裡，樂清妤壓抑住心裡的不甘心，她明白，就算是再不甘心，這些也無法改變。

  自己的弟弟跟自己不親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現在她想讓弟弟回頭跟自己的一個陣營。

  照樂文祁的性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強求，只要她在意的人，在意她就好了。

  她反握住樂老夫人的手，微笑道：「祖母，我只要有你疼愛我，就夠了。」

  樂老夫人聽到這話，也不再勸說。

  樂清綰被拉扯著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煩躁的甩開樂清暖的手，「你攔著我幹什麼，那老太婆每次都這樣，一有好東西就只給樂清妤！」

  「你小聲點。」樂清暖看著自己這個妹妹，一臉嫌棄。

  但她想起什麼似的，拉著她手問道：「那日曲大人帶著女兒來府上時，離開的時候，你悄悄跟了上去，你去幹什麼了？」

  「沒幹嘛，就是想看看那曲家小姐長得怎麼樣而已！」樂清綰不以為然的回答。

  樂清暖可不相信她的話，她輕笑一聲，「清綰，你是不是跟那曲心柳最近幾日在書信來往？」

  樂清綰一驚。

  「你怎麼知道的！」

  樂清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做這事很隱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