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反常的趙靈

  趙慕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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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凰沉默了一瞬，「這就要看古書是否上有記載了。也許會有其他辦法，也許沒有。目前，我知道的方法只有這個。」

  趙靈轉身就便外走。

  趙慕叫住她，「靈兒，你去哪裡？」

  青凰道：「許是去藏經閣查看古書吧。」

  趙慕默然。

  希望有其他辦法吧。

  若是封印不解除，趙靈無法引出長生泉，整個鳳凰族都會陷入絕境。

  若是封印解除，那就要取陸淵的心頭肉，那這對陸淵和趙靈太殘酷了。

  藏書閣。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

  趙靈陷入癲狂狀態，原本清亮的眸子布滿了紅血絲，臉色枯黃。

  一天一夜，滴水未進。

  趙靈皮膚蠟黃，臉色憔悴。

  元蓁推門，烏黑的小腦袋探進來，「靈兒姐姐。」

  她聲音清亮又帶著絲絲小心，悠悠地迴蕩在藏書閣。

  良久以後，她見沒人回，小心翼翼進去。

  書海凌亂，地上一片狼藉。

  元蓁望著書海中瘋魔般的趙靈，輕聲道：「靈兒姐姐。　」

  趙靈手中動作頓了下，聲音沙啞艱澀，「　嗯。」

  元蓁語氣小心，「你昨天和今天都沒吃飯，該餓了吧。　」

  她將手中的飯放在邊上的案几上，「過來吃飯吧，有你最愛吃的牛肉和獅子頭。　」

  趙靈打了個哈欠，神態自若地走過來，「　你還別說，我真有點餓了。」

  她望著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她吃飯速度極快，不過兩口，一個獅子頭便被她卷進腹中。

  不過三四分鐘，她狂炫了兩個比拳頭稍小的獅子頭、一盤滷牛肉、一盤青椒雞蛋以及一大碗米飯。

  「咳咳……　」

  她吃的太快，噎住了，急忙端起紫菜湯，仰首喝了起來。

  元蓁沉默地望著她，不語。

  酒足飯飽，趙靈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嗝──　」

  趙靈拍拍了肚子，「好像沒吃飽，再來點。　」

  元蓁睜大了眼睛，「　可是……靈兒姐姐吃的比一般女子都要多了。」

  「是嗎？　」

  趙靈一臉疑惑，「可是我還是很餓，非常餓。你再去給我搞點吃的過來。　」

  元蓁：「……　」

  「　我真的沒吃飽。」

  趙靈起身，「那我自己去。　」

  她小步奔出去，吃得太多，跑得太快的話，胃會不舒服。

  廚房。

  趙靈先從壁櫃裡拿出一隻烤鴨，有些涼了，她連熱都沒熱，埋頭直接啃，顧不上吃相醜陋。

  鍋里還有早上剩的桂圓蓮子粥，她盛了一大碗，也不用勺子，端起來直接倒。

  到了三大碗，感覺肚子都快被撐炸了。

  趙靈仿佛不自知一般，又拿出五斤油條，蜷縮在地上，使勁啃。

  吃的嘴巴好累，胃很痛。

  趙靈吃著吃著，不知怎麼，眼淚突然掉下來，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浸濕了地上的塵埃。

  愛人的心頭肉……

  青凰的話再度迴響在趙靈耳邊，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般噼里啪啦直掉。

  娘親，你苦心一場，封印我的能力，以為能夠保護女兒，誰知，卻害了女兒啊。

  五斤油條下肚，趙靈吃的直不起腰，扶著門框，勉強走了幾步。

  她微微彎腰，胃裡的食物翻江倒海般吐了出來。

  「　嘔──」

  趙靈眼睛被刺激的通紅，眼底淚光閃現。

  她用衣袖抹掉嘴邊穢物，漱了漱口，仿佛整個人都回到了敢愛敢恨、機靈古怪的姑娘。

  嘴邊有水漬，她沒擦，眼神倏然又變得茫然彷徨。

  她緩緩蹲在地上，仰首望著頭頂上蔚藍天空，眼神呆呆的。

  心、頭、肉。

  趙靈摸著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默默想，剜出心頭肉，一定很痛吧。

  會是什麼感覺呢？

  趙靈她不知道。

  眼前浮現陸淵英俊的臉，趙靈想笑，眼淚卻不自覺地掉下來。

  她正欲起來，眼前浮現一雙黑色長靴，順著靴子朝上看，趙慕凝神望著她。

  「太爺爺。」

  趙靈出聲。

  趙慕聲音艱澀，「靈兒，我們再和青凰商量一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了。」

  趙靈沒說話，轉身朝藏書閣行去。

  青凰腳步由遠及近，她幽幽開口，「那人是她的夫君，她捨不得是正常的。只是……」

  她頓了頓，「我相信她不會押上全族人的性命。」

  趙慕陷入沉默。

  藏書閣里，趙靈又發瘋似的找了半個月，依舊一無所獲。

  她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抓頭髮，情緒崩潰。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趙靈突然意識到陸淵是愛人，如果她和陸淵和離了，那陸淵與她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趙靈笑出聲，覺得自己自欺欺人。

  趙靈猛然起來，大步便外走，她推開趙慕房間，「太爺爺，我們回大齊。」

  趙慕訝然，「什麼意思？」

  趙靈聲音淡淡，「走吧。」

  趙慕駭然，趙靈這是要回去取陸淵的心頭肉？

  趙慕抓住趙靈手腕，聲音微顫，「想清楚了？」

  趙靈乾笑一聲，「不管是否想清楚，全族人的性命總是要救的。」

  趙慕不說話。

  陸淵與全族人性命相比，孰輕孰重，趙靈心中清楚。

  趙靈拍拍陸淵的肩膀，「我去找青凰師祖，然後我們就回大齊。」

  大齊，楚王府。

  最近政務繁多，陸淵精疲力盡，睡的迷迷糊糊中，隱隱約約聽到外面一陣輕緩的腳步聲。

  感覺到有道眸光灼灼地凝視自己，陸淵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趙靈那張溫柔的臉。

  今天趙靈很溫柔，所以事情反常。

  陸淵訝然道：「你怎麼回來這麼快？青凰找到了？」

  趙靈點點頭，「對，找到了。」

  陸淵望著趙靈，總覺得她很奇怪，「你剛回來？」

  趙靈溫聲道：「對，剛回來。」

  陸淵撐起身子，他眼神古怪的掃了趙靈一眼，「你餓了嗎？」

  趙靈搖搖頭，「不餓。你今日怎麼睡那麼久，睡的腦袋都該疼了吧。」

  陸淵扶太陽穴，「是稍微有點。」

  「我給你按按。」

  趙靈說著，用手輕柔地揉著陸淵的太陽穴，還不忘柔聲細語地詢問，「這樣可以嗎？感覺會好些嗎？」

  「嗯……」

  「這樣呢，這樣會更舒服一點嗎？」

  趙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