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付出代價

  趙嵐從懷中取出絲絨盒子，「四姐姐說這個東西可以讓娘親舒展筋骨，很舒服。」

  對於趙靈突然改變態度，李氏心存疑慮，但是畢竟事情向好的態勢發展，她自然是欣喜的，「靈兒這丫頭真是太客氣了。回頭我也得準備重禮回贈她。」

  趙老爺也有些意外，「靈兒竟然給如霜準備禮物了？快打開我看看。」

  紅絲絨盒子緩緩打開，晶瑩剔透的長且粗的玉質品緩緩展現在大家期待的視線中。

  趙嵐頗有些得意的拿起玉勢，生怕眾人看不到似的，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然……

  在場之人，除了她，都有房事經驗，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身子剛轉好的趙老爺直接「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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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旭愣了原地。

  趙寧似乎看到什麼髒東西捂住雙眼，尖叫了一聲。

  李氏臉色漲紅，氣得全身顫抖，太陽穴突突直跳，直接暈了過去。

  最後，以趙嵐跪了三天三夜祠堂，罰了三個月月銀，禁足半月結束此事。

  趙嵐在趙寧的左右暗示下，才恍然明白這個東西的作用，她氣急敗壞，然後默默去跪了祠堂。

  好你個趙靈，竟然敢羞辱我母親！

  我定然要讓你付出十倍代價！

  ＊

  午休時，趙靈是被一陣啜泣聲吵醒的，聲音低低的也很傷心，仔細聽，來自窗外。

  她狐疑下床，打開窗戶，卻見春月獨自蹲在窗戶下雙肩聳動，她問：「春月，你怎麼了？」

  沉浸在悲傷中的春月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抹抹眼淚，起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奴婢罪該萬死打擾夫人休息了。」

  春月正要去幹活，卻被趙靈叫住，溫聲問道：「春月，你怎麼哭得那麼傷心？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春月身子一抖，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因趙靈這句關心瞬間破防，她眼睛腫的如同核桃一般，兩腮垂淚，哽咽了幾下，奔進來，跪在趙靈面前，「求靈夫人救救我兄長！」

  趙靈忙將春月扶起來，給她倒杯茶，讓她先別傷心，慢慢說。

  春月不願意坐著，緊緊攥著趙靈衣擺猶如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夫人，奴婢知道您的徒弟是聖手鬼醫，醫術高超，有枯木生春的能力。

  我兄長病情很嚴重，而且大夫都說治不好了，求夫人幫幫我們吧。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趙靈輕輕用手拭去春月的眼淚，「傻丫頭，家中有難為何不早說？名義上你我雖為主僕，但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妹妹。在楚王府的這幾個月，也就是你幫我最多。」

  她拉著春月的手，徑直去杏林子的院子，跟杏林子講了一下。

  救死扶傷乃是醫者天性，杏林子二話沒說，直接跟春月一起去了她家。

  趙靈又命人給春月兄長送些補品，聽到回來的杏林子說春月兄長脫離了危險，心中才鬆口氣。

  趙靈握住春月的手，「你放心吧，你兄長的藥材費全權由我負責，你要是想去看看他，跟我知會一聲，隨時都可以去。」

  春月咬著下唇，心中對趙靈萬般感激。

  ＊

  趙靈將涼透的茶盞放在案几上，望著面前半跪的黑衣人，眸光微寒，「此話當真？」

  黑衣人垂首，「教主，千真萬確，韓月極有可能是太子的人。」

  「那毒也是她下的？」

  黑衣人點頭，認真道：「若她是太子的眼線，那麼她會下毒自然在意料之中。」

  趙靈揮手，「下去吧，不要讓別人看到你。」

  黑衣人起身，從後窗乾淨利落的竄出去，迅速消失在淺月居。

  室內昏暗，微冷。

  趙靈長長吸了口氣，又深深吐出。

  半晌後，她緩緩起身，徑直走出去，她喚來春月。

  彼時春月正在拎著花灑澆水，聽見趙靈叫她，擦擦濕手，趕了過來，「夫人，怎麼了？」

  趙靈望著湛藍色天空，「你跟我去趟月落閣。」

  主僕二人去了月落閣，到了門口，小廝說：「月夫人一大早便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府。」

  春月問：「那月夫人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奴才不知，月夫人也沒說。」

  趙靈點點頭，不再多問什麼，轉身便走。

  春月急忙跟上去，「夫人，我們回去嗎？」

  遠遠瞥見遠處一抹素雅身影，春月上前行禮，「參見月夫人。」

  韓月率著丫鬟，向趙靈微微一笑，「靈兒，你怎麼來了？」

  趙靈熱絡地挎過韓月的胳膊，笑道：「小月月，你去哪裡了？這段日子，我都沒怎麼見過你！」

  韓月笑道：「今日我去街上置辦了一些胭脂，還給你買了點呢。」

  月牙從籃子中掏出一盒精緻青花瓷盒，趙靈接過來打開，「哇，這是金玉坊新研製的胭脂吧。我記得你以前並不喜歡打扮啊，怎麼突然想著買胭脂了啊？」

  韓月用手指刮她的蔥白鼻樑，「還不是你這個小狐狸精把王爺的魂兒都勾走了！我要是再不努努力，王爺真的不會理我了！」

  金玉坊賣胭脂和香料，但是韓月身上並無香味，而且金玉坊最近也沒研製出新的胭脂，這是趙靈刻意詐韓月。

  瞧韓月自然而然將話接過去的情形，猜得出韓月大概率是沒去金玉坊，可是她為何要說謊？

  只能證明一點：她心虛。

  趙靈挎著韓月，兩人笑嘻嘻地進了月落閣。

  韓月命人上了趙靈愛吃的芋泥糕，興致勃勃地跟她分享今日在街上的見聞。

  她給趙靈倒杯熱茶，湊過來，「靈兒，我跟你講，今日我在街上看到有人表演雜技，真是夠厲害的，那鋼絲那麼細，人竟然能在上面如同平地一般，真是厲害。

  然後我不小心撞到兩個女的，她倆不依不饒的，差點跟我吵起來，真是沒有教養。」

  趙靈「嗐」了一聲，「沒教養的人多了去了，你何必真跟她們置氣，能被氣死呢。」

  韓月一臉羨慕，「對，不計較。不過什麼時候我也能這麼厲害啊？可以走鋼絲啊。」

  趙靈先幹掉一大塊芋泥糕，然後她大馬金刀道：「這有何難？稍微有點輕功的都會這個呢。」

  「你也會嗎？」

  趙靈遲疑了下，然後猶豫道：「我應該會吧……」

  她只會點三腳貓的功夫，至於走鋼絲還真沒有走過。

  韓月一臉興奮，「那真是太好了，回頭你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