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打呼嚕

2024-09-19 05:51:19 作者: 熊皮烏衣

  容楚今站在門口剛好聽到了這句話。推開門進來說道:

  

  「你是不是只會這樣威脅人?」

  張筱筱揉捏的手稍微用了些力氣,白珂輕哼一聲,轉過去繼續打呼嚕,容楚今看著她時不時的抬起手腕輕輕地轉了轉,然後繼續揉。張筱筱剛抬起手想要在倒些藥,卻被容楚今按住了手說道:

  「算了,這小子也算是皮糙肉厚,不必如此細緻。他又不是你!」

  嗯?這話總覺得有點怪異……

  容楚今輕輕地拍他的肩膀,小聲道:

  「跟我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救白瑾!」

  容楚今剛說完這話,原本睡著的白珂,卻忽悠醒了,嘟囔著白瑾,張筱筱頗為無奈。

  「啊?救小瑾?對對對,我們要救小瑾,走走走……」

  容楚今搖頭淺笑,白家人的執著當真有些可怕,只不過這一次白珂十分聽話,並沒有搗亂。

  他奉行一個道理,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是道理。以前不服容楚今,便是完全當他不存在,被打服以後,真的是特別乖。

  「運糧小隊都是整隊編制,可是現場卻連人帶輛全都消失了,我相信他們一定有密道,或者有什麼障眼法,我聽說丟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白珂你跟我說說前幾次的情況。」

  白珂也說道:

  「大人您說的對,除了這一次有兩次,帶隊軍官也並非草包少爺,可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整隊人馬憑空就消失了。這事兒挺玄乎的,我爹不讓我亂說也嚴禁將此事傳出去。」

  容楚今點頭,這麼做是對的,未免軍心不定,容楚今此番到來,已經發現了,烈火營中將士情緒低迷,吃了敗仗之後這是大忌,所以借著白珂來鼓舞軍心,同時也讓眾人知道他容楚今一如傳聞當眾的那樣不好對付。

  「運糧隊多久走一次?」

  白珂想都沒想說道:

  「七天,後來大伯說不能讓敵人有跡可循,便是準備好了,便派人運輸,其中好幾次由我和小瑾親自運輸過。那幾次倒是都沒出問題。」

  「一次都沒有?」

  白珂很肯定的說道:

  「要是有問題,我還能站在這兒麼?」

  「這就怪了!」

  容楚今忽然念叨了一句,隨後拍手,雲瀾壓著一個中年男子上來,張筱筱瞧了一眼,正是剛才跟她打賭的那一個。雲瀾踢了一腳,中年男子即可跪下,告饒道:

  「大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都是胡說的。」

  張筱筱也不客氣,從陳勇剛才打賭贏的銀子當眾拿出最大的一塊說道:

  「你這塊銀子十兩隻多不少,我聞著這銀子上面有些杏花雨露的味道,該是姑娘荷包裡面裝的銀子,你這個漢子也沒婆娘,告訴我這銀子從哪裡來的?」

  白珂將那銀子放在鼻子下面仔細的嗅了嗅,他只聞到了一股銅臭味,哪裡有什麼杏花雨露,可是容楚今給他一個眼色,他倒是聰明的沒有質問。

  「這不可能,這是我的俸銀,不可能有什麼香味,大人一定是誤會了。」

  張筱筱當即拿出了最粗的一根針說道:

  「我可是明心大師的高徒,從小泡在百藥之中長大的,別說這麼特別的味道,就算你剛才小解的時候踩壞了一朵夕顏我也知道?」

  中年漢子這回是真的信了,身子一軟,斜斜地靠在自己的腳上,雙眼無神。容楚今看著情況立刻追問道:

  「還不將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先說你是如何聯通叛軍,陷害白瑾將軍的?你若坦白,本將軍考慮從輕處罰!」

  中年漢子嚇的身子一抖,隨機眼睛明亮,立刻上前抱著白珂大腿說道:

  「將軍救我,我沒有害了白瑾將軍啊,我只是知道她曾經被孟嘗君抓到過,不過孟嘗君看她是個女人就把她放了,可白瑾將軍覺得丟人,便威脅我不許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只是撿到了她的荷包,我真的沒有害人啊。」

  陳勇隨即從他的包裹之中翻出了那粉色的荷包,上面還殘存這女兒家的香味兒,張筱筱挑著眉頭,她不過炸了對方一下,他竟然真的招了。

  「怎麼可能,小瑾從沒……」

  容楚今說道:

  「現在就解釋的明白,為什麼白瑾看到孟嘗君會如此衝動,原來是由舊怨,這樣就怪不得她為何會不要命的追上去。」

  白珂也是嘆息一聲,這人沒了更多的信息便被下令暫時押解到牢房之中。白珂倒是好奇張筱筱到底是如何知道這麼多的,雲瀾也對張筱筱高看一眼,隨追問道:

  「張蘇兄弟這鼻子當真如此好使,便是他踩了花你都知道。」

  張筱筱搖頭,指著門檻給她們解釋說道:

  「剛才那人進門的時候過於緊張摔了一跤,我看到他鞋底上的泥很濕,這兩天大旱,泥都是乾的,只有我瞧見軍帳外的夕顏花快要死了,淋了一壺水,這個時辰他的腳底會沾惹這些,只能證明他半夜起身小解了。至於那杏花雨露,是我第一次遇到白瑾將軍的時候就聞到的味道。」

  雲瀾點頭,她這份細緻當真讓他佩服,一旁的白珂更是目瞪口呆,又問道:

  「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是他,而且知道那十兩銀子是小瑾的呢?」

  張筱筱目光看向容楚今,他便解釋道:

  「她在剛才比賽中設置賭局,上來便是十兩銀子,可是普通軍人三個月的薪水也就是十兩,但是普通的將士不會拿整塊十兩,而是拿串錢,除非是將官以上才會如此。」

  容楚今這樣已解釋,眾人便明白了。容楚今安排了一次運糧,交代白珂仔細選人,明日一早就出發。其他人都離開之後,容楚今的目光落在了張筱筱身上。

  她查看了容楚今的舊傷,萬幸這一次沒有在裂開。

  「這樣看,它應該是長好了,不必在每日提心弔膽了。」

  容楚今仍舊看著她,他心裡有個疑問,張筱筱一個大夫是怎麼知道這些底層士兵的習慣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底層兵士的習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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