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柏總這是要跟我表演一個商業互吹？

  項目不可能停在第一步，總能想到別的辦法的。

  明紹點了點頭，他很認真地看著柏漫漫，有些感慨地說：「說實話，咱們AISHA國內分公司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有活力了，余總把你派回來做國內分公司的負責人是有道理的。」

  工作被人肯定，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柏漫漫點了點頭。

  「謝謝，我以後會繼續努力的，其實你以前一個人張羅著這個公司也很厲害。」

  明紹笑著搖搖頭：「柏總這是要跟我表演一個商業互吹？」

  「我可從來不撒謊的。」

  ……

  

  周六，柏漫漫讓保姆照顧好葡萄，然後就拿著準備了好久的禮物，驅車去了顧氏的老宅。

  因為是祖傳下來的房子，顧家人大多喜歡清淨，所以顧家的老宅在城市的邊緣，是很傳統的中式建築。

  可能是顧薄斯已經說過她回來，顧宅的管家宋堯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了。

  他見到柏漫漫，眼睛一亮。

  「是漫漫吧，沒想到幾年沒見，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柏漫漫還挺不好意思的：「是我好久沒有回來了。」

  她有些擔心老爺子會因為她的不辭而別跟她生氣。

  宋堯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解釋說：「老爺子沒跟你置氣，要氣都只氣薄斯他沒眼光，把你給氣走了。」

  「我……」

  她剛要說這件事其實和顧薄斯沒有關係，卻沒有想到一抬頭就見到他了。

  他今天穿了一聲黑灰色的休閒裝，還是那張難辨情緒的臉，卻莫名多了一些煙火氣。

  「還愣著幹什麼？爺爺等你老半天了。」

  他剛說完，老爺子帶著怒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漫漫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凶什麼凶？」

  比起五年前，老爺子好像變得更加蒼老了一點。

  柏漫漫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辭而別。」

  老爺子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爺爺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老爺子上前攙扶她，帶著她進屋。

  雖然過去了五年，但是屋子裡面的裝飾卻沒有什麼變化。

  「爺爺……」

  柏漫漫還是有些拘謹。

  老爺子盱了她一眼，笑著擺擺手。

  「好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這麼不好意思了，爺爺又不是洪水猛獸……」

  老爺子驀地看了顧薄斯一眼，才問：「當初是不是這個臭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不高興了？」

  柏漫漫咬了咬唇，雖然她知道老爺子是真的對她好，但是她還是很自私地不想讓他知道葡萄的存在。

  因為她知道按照老爺子的脾氣，一定會讓他跟顧薄斯結婚。

  可是……

  顧薄斯早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也不想讓他生厭，惹得自己的心情都不美妙了。

  她搖搖頭：「不是因為顧薄斯，是因為我自己，我不喜歡他了，我想有自己的事業，開是那個時候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爺爺您說。」

  老爺子這個年紀的人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一眼就知道她沒說實話。

  就算走得再匆忙也不會五年一個電話都沒有。

  「罷了，只要你開心就好，我聽薄斯說你現在已經是大公司的負責人了？爺爺果然沒有看錯，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怪不得看不上他。」

  柏漫漫看了一眼表情奇怪的顧薄斯。

  她簡直難以想像，他這樣寡言少語的人竟然會在老爺子面前誇獎她。

  她訕笑了兩聲。

  「其實也就是運氣好，沒有爺爺說的那麼厲害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柏漫漫剛開始的那種緊張都消失不見了。

  老爺子忽然說：「之前你在這裡暫住的房間爺爺都給你保存著，你可以上樓去看看。」

  柏漫漫在搬去和顧薄斯一起住一直都是住在老宅的，只是她太喜歡顧薄斯了，所以才恬不知恥地非要和他住在一起。

  現在想想，她好像也能理解為什麼他那個時候那麼厭惡她了。

  誰會喜歡一個死皮賴臉貼上來的狗皮膏藥呢？

  她笑著點點頭：「謝謝爺爺，我上去看看。」

  「去吧，今天晚上也別回家了，在這裡住一晚上。」

  柏漫漫張了張嘴，本來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老爺子已經這麼久沒有見到她了。

  她不像掃興，所以點頭同意了。

  「好，謝謝爺爺。」

  老爺子面上都是笑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因為她回來而感到高興。

  她前腳剛上樓，顧薄斯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老爺子眼睛一瞪：「坐下！」

  「我上去看看。」

  「你看看你那樣，以前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愛搭不理，現在人家不喜歡你了，你有上趕著去貼人家冷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雖然顧薄斯是他親孫子，但是他還是選擇站在柏漫漫那一邊。

  「我警告你啊，我看得出來漫漫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也別去打擾人家了，丟人現眼的。」

  顧薄斯抿著唇，他是老爺子帶大的，即使他很會隱藏情緒，但老爺子還是會一眼看出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別以為可以利用五年前的感情去左右她的選擇，五年，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

  他每說一個字，顧薄斯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

  「爺爺，您別說了，我心裡有數。」

  「我看你早就拎不清了，罷了，你想去就去吧，但是別做漫漫不喜歡的事情。」

  「我知道了。」

  老爺子了解他，不撞南牆不回頭，哪怕只有一點點機會，他也一定要抓住了。

  年輕人的事情只有交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柏漫漫走進房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翻滾。

  可以看得出來，屋子裡面十分的整潔乾淨，一看就經常有人進來打掃。

  老爺子是真的等了她五年。

  她心裏面酸酸脹脹的，越發感到難受。

  忽然，身後「咔噠」一聲，顧薄斯聲音低沉：「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柏漫漫點點頭：「我知道。」

  跟顧薄斯單獨處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中，柏漫漫總是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你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我很久沒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