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果園的奇怪現象!
2024-09-19 03:02:12
作者: 不南01
「這次這個,是真的吧?」
拉著兒子的衣袖,向孝娣壓低聲詢問。
許毅然心中嘆氣,正兒八經回答道:「凌薇薇是正牌對象。」
「葉敏是工作的同事,剛好家裡沒人,大城市長大的體驗鄉下生活,才跟我回來過年的。」
向孝娣讀懂兒子眼中的篤定,愁眉舒展地說:「那就好,回頭給她包一封大的利是,第一次到咱們家,不能小氣。」
「幸好沒聽你爸的蠱惑,差點把兒媳婦的紅包,給了小敏。」
「不是咱家小氣,而是會錯意讓人誤會了多尷尬。」
「你媽我還是有點兒眼力勁的,知道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心頭肉是什麼花花腸子。」
「你可別辜負好女孩,亂帶女人回家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不得不說,父母嚴厲家教,對兩輩子為人的許毅然有深遠影響。
做人做事有尺度,不能隨便地逾矩。
如今社會物慾橫流的大環境,很多人會忽略了古法禮制。
仁,義,禮,樂,孝,忠!
古法存在不少詬病,但不可否認,它的出現帶來社會文明,讓人與人相處有了戒尺度量,有了規矩,有了準繩。
譬如財不露白,逢人說話七分滿等等。
這都是做人的點滴準則,是道理,也是世代先輩積累下來的經驗總結。
回到龍山鎮兩天。
算是躲在鄉下不提早回去縣城,躲避那些踏破門楣的拜訪者。
許毅然擔任山陽縣副縣長的消息不脛而走,有心人的打探,節日聚集起來的發酵,早已不是秘密。
尤其分管讓人眼紅妒忌的部門,權力很大,不少人懷揣小心思,趁著過年巴結,打好關係基石。
回到家鄉任職,不可避免的各種人情世故。
暗中托關係,找門道,拜訪認識的絡繹不絕。
每天他都要接至少十多二十個,拜年兼詢問打探的電話。
有時候感覺當官是真累,疲於應付各種人際關係,不能得罪,要有語言藝術。
畢竟地方小,稍微的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有心人關注,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
「來到這個貧窮落後,鳥不拉屎的小山村,京城的大小姐還習慣嗎?」
初六一早,許毅然慵懶地伸懶腰。
旁邊的睡美人驚動扭捏,緩緩從背後貼上。
「很好,我很喜歡這裡。」
「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村民樸素,人情味很濃。」
凌薇薇眨了眨大眼睛,睡意漸漸退散地說:「不像我們在大城市過年。」
「除了一家人守著電視看春晚,沒有其它娛樂的節目,過年都顯得特別冷清,尤其是哥哥不在了。」
「我很喜歡這種大家庭的熱鬧氛圍,二表哥很有趣,昨晚喝多了表演跳大神,笑死我。」
哀傷憂愁還沒有攀上女孩的眉宇,被她用開心的話題扯開。
「二表哥嘴巴不把門,他的話聽著就好,千萬別放心上。」
「不過,他確實很懂得討巧賣乖。」
「大表哥就穩重多,當司機跟對領導,混到個事業編制,在本地也算是好工作。」
許毅然嘴角多了一絲溫情。
不管怎麼說,親人的關係是打斷骨頭連著筋,血濃於水,大姑一家縱使有萬般不是,在親人眼裡沒有過不去的傷疤。
說到這裡,許毅然想起節後要替大姑一下找個接盤俠,把龍山鎮工地的項目轉手賣出去。
眼瞅著大姑家肯定是沒剩餘資金,去招拍掛、辦證、轉土地類型等系列手續,倒不如乾脆轉讓,興許談好了還能賺點。
床上溫情閒聊間,一個電話不懂風情的打進來。
本以為又是那個同學、遠房親戚、甚至鄰居的拜年電話;
許毅然不爽的皺眉拿起,一看是大表哥藍舒寧,懷揣疑惑接聽。
「什麼?」
「好,你等等,先不用聲張,我現在出去鎮裡跟你匯合。」
聽到電話里大表哥急切的話,許毅然趕忙從床上起來。
「出什麼事了嗎?」
凌薇薇關切詢問。
「不清楚,暫時沒定,要去觀察一下。」
「原諒我不能跟你坦白這方面的工作,保密協議!」
主動親上一口,以示安慰,許毅然穿衣服的速度很快,趕得上脫衣服的速度。
「你注意安全。」
凌薇薇懂事提醒,眼含擔憂道:「記得,現在的你不是一個人了,至少還有我。」
「不能任何事都身先士卒,不怕死地衝鋒陷陣。」
聽到這溫暖寬慰的話,觸碰到許毅然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是啊,重生後的他,此刻不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
不考慮其它算是自私,不負責任的行為。
.......
替老師成水源看管果園的留守老人,獨眼老羅伙生一大早給藍舒寧打電話。
他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果園附近,這段時間總有陌生人在四處轉悠;
並且陌生的、異地牌照的車輛,時常夜深人靜時候停留,經過。
村莊距離果園山坳有兩三百米,山的另外一頭有燈光亮起。
不屬於自己的果園,成校長死了,羅伙生出工不出力,沒怎麼去管,缺少警惕性,延誤告知時間。
加之以果園沒有什麼值錢的家當。
難道別人會垂涎那幾棵果樹,設法夜裡搬走?
完全不可能的!
果樹移栽不值錢,搬走花費巨大人力物力,不值當。
他所在的村莊人少,幾乎都搬到鎮裡去落戶,動靜不大,之所以引起警覺,因為連續多天來,差不多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方,相同的異樣。
羅伙生這才想起打電話給地頭蛇藍舒寧,簡單講述一下情況。
暫時不清楚什麼情況,許毅然先跟大表哥去調查核實。
春節期間人多眼雜,單獨出行利於行動。
藍舒寧提議,可以徵調警力人員陪同。
許毅然細想之下還是算了。
國安身份要藏起來,利用副縣長的職權去徵調,生怕落得個不好的名聲。
畢竟是大過年的,要人去加班出警,心裡多少有點怨言。
還是那處黃泥山包。
有別於前幾天,從村口邊停車上來,這次直接借用羅伙生的摩托車,直接開上山頂。
這裡有一個蓄水池,平時澆灌農藥經常用,旁邊殘留了不少農藥瓶子。
登高望遠,許毅然看到山的另外一個頭,邊上是一條羊腸小道,毗鄰著較大的山,種植成片的桉樹林。
準確說,以許毅然的目光看下去,左手邊是延綿成片,一眼看不到頭的桉樹林,延伸到村後的石頭山;
右手邊則是凹陷下去,明顯人工挖掘開發過,遺留下來的痕跡。
那天晚上,藍舒寧說過,荷塘村委的下塘村附近有純度高的鐵礦石。
凹陷被挖掘開發的大概率是鐵礦產地。
遺留下來篩選和運輸的工具,盡皆生鏽。
圍繞凹陷處,堆積起來的泥土,一包一包的。
有雨水沖刷的痕跡,有腳印,有輪胎印。
很明顯,下過細雨的土地上,有各種印記留下來是相當明顯。
羊腸小道有認為明顯的鋪設拓寬痕跡。
所使用的泥土,就地取材,挖到礦區的廢棄土壤。
小道上新鮮碾壓的車輪痕跡,別說許毅然,連藍舒暢看了都不由自主皺眉聯想。
「初四晚上下雨,一直到初五早上十點多停。」
「乍看下去車輪痕跡很清晰,誰大過年的在搞生產?」
龍山鎮民風淳樸,山高地闊,群山環繞,一年到頭的大節日誰還會動工,可不是大城市的快節奏工作,趕節日的流量。
別的不說,山陽縣政府部門熬到年二十八放假,到年二十開始,逐漸有人開始沒心情上班,時常借著辦事外出鼓搗過節所要準備的東西。
更遑論龍山鎮。
踏入年關早已放飛自我,哪還有心思上班,更不用藉口外出,直接說回家幫襯一下,大家都理解,也都這樣干。
法不責眾。
領導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乾脆同流合污,帶頭翹班。
過年即便到了年初八上班時間,仍是人心未整,經常跑外面,躥親戚門,喝酒拉家常。
出了元宵才稍微有點上班的樣子。
許毅然抬手指了指,沿著輪胎痕跡,最終消失在桉樹林邊上。
「那片桉樹林是誰的?」
藍舒寧攤手表示不知情,旋即快速掏出手機打給羅伙生詢問。
不一會兒,得到答案的他說:「是成校長的!」
「這一片桉樹林都是他的,到轉角的那個石墩為界限,另外一邊是其它人的。」
太陽穴青筋驟然間跳動,許毅然有種不好預感,一馬當先朝下面跑去。
「走,下去看看。」
「表弟,開摩托下去啊,望山跑死馬。」
藍舒寧提醒下,許毅然急剎車停住腳步,尷尬地訕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