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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針鋒相對,咄咄逼人!

2024-09-19 02:55:35 作者: 不南01

  靜!

  安靜可怕,針落可聞。

  連剛趕來支援的警察,聽到許毅然極具針對性的問題,不由停下腳步來。

  

  刷刷刷.......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看向秦小天。

  臉上肌肉不停抽動,秦小天半轉身斜視許毅然,銳利的眼神帶著不加掩藏的仇恨。

  他恨不得生吃了眼前這個仗勢欺人的警察!

  強壓心頭戾氣,抿嘴淺笑,秦小天迅速調整心態,攤手道:「許警官,你的問題真有趣。」

  「當警察真是埋沒了你的天賦,你應該去當編劇,多寫一點狗血的劇情出來,腦洞大開的思維很有市場,以後絕對很吃香,能讓你賺得盆滿缽滿。」

  許毅然抬手,阻止了秦小天繼續說下去。

  認真嚴肅地強調說:「我以警察的身份詢問你,秦小天,請你端正態度,嚴肅回答問題。」

  「你所說的一切,我將如實記錄在案,現場群眾可以作證!」

  步步緊逼搞針對,咄咄逼人審犯人!

  我草泥馬的許毅然,不按套路出牌,神是你,鬼也是你!

  你嗎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剛才誰踏馬的不講道理,拔槍頂人腦袋?

  剛才誰踏馬的像個土匪痞子,潑婦罵街?

  現在泥馬的義正詞嚴,端了個官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現場審問我!

  秦小天在心裡問候了許毅然祖宗十八代,心態近乎崩潰。

  舅姥爺村長廖阿火看不下去,站出來說話:「我說這位警官,好大的威風啊,不知道你跟咱們的小天有什麼隔夜仇,你這樣逮住他針對質問,是不是有失公正啊?」

  「小天今兒早約好了親戚們吃飯談項目,發展秦家村的旅遊業擴展,他怎麼可能背地裡叫人去殺瘋婆子阿蘭?」

  「他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

  「警官你說話要負責任,不能張口就來,莫須有的指控我家小天,別以為我們耕地的農民不懂法律就好欺負了!」

  年過七旬的老人家,對峙起來頭頭是道,調理清晰,毫不混亂,難怪多年能穩坐村長。

  真當村長不是官?

  老一輩頂樑柱、主心骨發話了,一旁的村民紛紛響應。

  「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要問話我們配合,搞針對,誰怕誰!」

  「就是,分明是在公報私仇,秦小天是咱們的外戚,這事大家門兒清,吃飯喝酒怎麼著的,不准人家探親訪友啊!」

  「一看這警察就不是什麼好人,一副土匪的樣子,那些雞毛當令箭!」

  「欺善怕惡,警察不是什麼好鳥,咱們別慫.......」

  群情再度激奮!

  許毅然和秦小天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見勢不妙的徐輝趕緊從後面擠出來,擋在兩人面前,抬起手虛壓:「好了,好了,各位叔伯兄弟,大姑大嬸,稍安勿躁,許警官一心為公,心系案件是著急了點,說話多有冒犯,沒有其它惡意的。」

  「大家也說得沒錯,有時候,警察辦案是要講究一點方式和方法,回頭我會給許警官批評教育。」

  「大家在接下來也要盡力地配合警察詢問,開展偵察辦案的工作。」

  「天冷了,別在這裡杵著,大晚上的涼氣很重,小心感冒,大家回去吧,我們會逐家逐戶的上門徵詢,不用大家跑出來。」

  「辛苦大家了。」

  圓滑的徐輝三言兩語便安撫群眾情緒,得到了群眾認可。

  仍舊有些人在背地裡對許毅然罵罵咧咧,戳其脊梁骨。

  秦小天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我做人坦蕩,半夜敲門也不驚。」

  「既然許警官問了,那我就當著各位鄉親的面說了吧。」

  「免得大家誤以為是買兇殺人的幕後主使,作為常年遵紀守法的公民,我十分理解警察著急破案。」

  「畢竟,我也想知道兇手是誰。」

  消除了隱患,黎慶良終於是死了,去掉心病的秦小天思維清晰,睜眼說瞎話的技術一流。

  至於殺手賴國華,秦小天他壓根接觸過,不會捅到他這裡來,完全不擔心會出事。

  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包黑紫色的和天下,秦小天不緊不慢地用金色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吐出煙霧說:「我不知道你口中說的追風豹是誰,不過,我確實打了電話給金都老闆謝庭豹,訂了個房間,準備待會兒散了就過去。」

  「這事兒舅姥爺他們能作證,男人嘛,喝多了下半場去放鬆放鬆,唱兩首歌,人之常情。」

  「哦,現在我看到信息了,剛才順便說了一嘴這邊人多不夠車,想不到謝老闆派人來接了,真有心。」

  一起喝酒的三舅立馬起鬨。

  「對,這事大伙兒都聽著呢,小天是當著我們打電話去訂房的。」

  「我們都聽到了,今晚秦總做東,帶我們happy一下,難道這都不行嗎?」

  「這位阿sir,你姓賴的吧?殺人那麼大一件事能賴到毫無相關的人頭上來,真佩服你!」

  附和的人忍不住戲謔嘲諷。

  村民給力,看到許毅然吃癟,秦小天心中無比暢快。

  「至於你說的買兇殺人,更無從談起,以我的身份地位,犯得著嗎?」

  「許警官,沒證據別胡說八道,人民警察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止,別寒了大家的心啊。」

  夾在中間的徐輝呵斥道:「好好說話,別搞針對。」

  「都散了吧,別在這裡看熱鬧了,趕緊來人把警戒線拉起來,保護好案發現場........」

  警察大部隊趕來,村民陸續地散去,徐輝緊鑼密鼓地指揮。

  四目相對的許毅然,對著秦小天說出三個字的口型。

  「廖淑儀!」

  秦小天隱藏住心中的震驚,扔下菸蒂用力踩滅,揮手算是打招呼告別,轉身離開。

  該死的,他知道這個名字?

  他還知道什麼?

  ......

  「誰死了?」

  拋開剛才鬧騰的不愉快,險勝一招的許毅然回到屋子著急詢問。

  站在門邊上抽著煙的裴勇說:「賴國華死了。」

  「不是你的那一板磚,他衣領上藏著一塊刀片,用嘴巴咬住,把刀片卡在磚縫裡,割斷頸部大動脈自殺死的。」

  「我們發現時候,血都差不多流幹了。」

  銬起來坐在牆邊的賴國華,還是許毅然離開那時的模樣,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與之前不同,如今的賴國華沒有了生機。

  被許毅然一板磚敲暈後,裴勇和顧定軍留下來看管,賴國華暈了並未察覺到異常,不知道犯人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偷摸自殺了。

  許毅然唏噓地問隨隊而來的醫護人員:「人怎麼樣了?」

  「要趕緊送到醫院搶救,上設備,他現在跟死了差不多,半口氣吊著命。」

  戴著口罩的醫護人員正在忙碌,頭也沒抬地回了一句,感慨道:「人有時候脆弱,生命有時候挺頑強的」。

  「多處出血受傷還有一口氣,幸好沒傷到重要部位。」

  「呃,下面那根不算......被踩爛了,接不回咯。」

  許毅然:「.......」

  這嘴碎的口吻,好熟悉啊。

  定眼一看,哪是醫生,分明是隨隊而來的法醫助手,咱們李哥!

  「有破案了,許隊長你的效率賊高,工作豐富刺激,羨慕啊。」

  「要不是老師把我的調職申請書撕碎了,我早投奔你呢。」

  李正輝眼中有光,夾雜著期盼和希冀,難以掩藏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有機會的,我期待再次和你合作。」

  許毅然剛說出這話,便後悔了。

  李正輝打開話匣子,機關槍一樣突突亂射,不帶喘氣的那種。

  我懷疑,前幾個月帶上咱李哥去誘捕犯人是個錯誤,好像釋放了李哥那種尋求刺激的欲望,讓他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

  「外面等吧,別妨礙幹活。」

  裴勇的菸灰快要接不住,招呼許毅然出去談事。

  「毅然,你對案件有什麼看法?」

  指揮忙碌完的徐輝率先提問。

  許毅然搖頭說:「政委,暫時還沒有思路,賴國華太狡猾了,搞不清楚他的真實意圖。」

  「大橋上襲殺我,跳橋逃命馬不停蹄的來打到廖屋村殺一個瘋女人,我看他並非針對女死者,殺她只是順手為之,他的目標大概率是奄奄一息男人。」

  裴勇幫襯著說話,體現出多年老刑警的細心:「贊同毅然的看法,從屋裡面的打鬥痕跡可以初步判斷,男人和女人正在辦事,賴國華闖進來遭到抵抗,殺死了女人,爾後要殺男人。」

  「切掉男人的子孫根是遭到反抗躲避?我更贊成毅然說的,應該是故意切掉,因為賴國華把掉落地上的子孫根踩碎了,明顯帶著戲謔的惡趣味。」

  「我猜測,賴國華是有貓抓老鼠的戲耍心態,不著急一下子弄死男人。」

  「率先到達的毅然看到屋內情況及時開槍射擊,阻止了賴國華對男人的追殺行。」

  徐輝暗罵了一口,頭疼說:「果然是個變態,難搞,抓不准動機,田隊正帶人去詢問排查村里,先確認身份。」

  「你們受傷了先去弄一下,去車那邊休息,今晚看來是要通宵了,辛苦點。」

  大家互相交流了一陣子,黎慶良被人抬出來,許毅然過去故意蓋上白布,耳邊頂住李哥兩句。

  旋即,他對怪異的行為,說明情況。

  「徐政委,裴隊,我有個想法,能否不公布今天所發生的情況?」

  瞧見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惑,許毅然補充說:「或者換個角度說,情況可以適度的通報出去,穩住群眾情緒,但在死者這方面,可否斟酌用詞?」

  「我剛才故意和秦小天對著剛,察覺到他在聽到軍哥喊人死了,有種釋懷的輕笑。」

  「說不準,今晚的事跟他多少有點聯繫。」

  「而我不確定,秦小天的釋懷,他希望死的那個人是誰。」

  「是女人?還是男人?亦或者是逃犯賴國華。」

  徐輝皺眉若有所思道:「你確定?」

  「據說秦小天在村飯堂吃飯喝酒,秦家村的和廖屋村的多少有些連襟親緣關係,他探親訪友無可厚非。」

  「做了一套大龍鳳,來殺人?他用得著那麼冒險嗎?」

  許毅然心中多少有了猜測,但表面上卻裝作不知情,還隱藏了知道被襲殺者黎慶良身份,沉思片刻說:「說不好,沒有徹底排除秦小天的嫌疑前,我認為不能冒險,謹慎一點通報案情總沒壞處。」

  裴勇覺得在理,贊同許毅然的看法。

  「那行,你小子破案不是全靠嗅覺的,還有敏銳的觀察力和謹慎的思維判斷。」

  徐輝給許毅然戴了個高帽說:「剛剛李局親自打電話關心你,你趕緊給他回一個吧,被讓李局擔心,順便把情況給說了。」

  不愧是官場老油子,和直腸子的裴勇專注於案件工作不同,徐輝更注重人情世故。

  他故意這麼說,肯定是確有其事,畢竟那麼大的行動,不通報上級領導是絕對不行的。

  案子牽涉到許毅然,線索是他這邊得到的,李局知曉無可厚非,只是於公於私,李建文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去坦露雙方親密無間的關係。

  不是怕什麼,而是沒必要。

  尤其是上級對下屬在工作上,故意特指。

  至於關心,李建文絕對不僅僅是口頭關心許毅然,肯定還連帶了裴勇、顧定軍和孫明海。

  畢竟他們沖在第一線,抓捕殺人不眨眼的逃犯,危險性很大,作為領導千叮萬囑是必然的。

  人家用命去拼,難道不值得關心兩句?

  顯然李建文的性格是會這般做,反而是想法過多的徐輝,這時候過度解讀領導的意思了。

  徐輝還故意提了一下匯報案情,純粹讓許毅然打前站,把剛才的刻意隱藏案情通報緣由說出。

  不管李建文是否支持,徐輝都能提前獲知領導態度,遊刃有餘地處理。

  為官之道的小心謹慎,處處避雷,徐輝可謂修煉到家了。

  這點小心思,許毅然一眼看穿。

  簡單通過電話匯報,徵得李建文的同意,許毅然獨自一人出到村口,上了陸小智的車。

  屁股還沒坐熱,陸小智來了一句讓許毅然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話。

  「老許,我調查出來了,廖淑儀的媽媽邱春蘭,就是廖屋村裡的瘋婆子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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