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車禍體質,出門遇襲!
2024-09-19 02:54:50
作者: 不南01
不對!
信息有誤差!
胡生輝公廁強姦殺人案的犯人藏在秦海集團里,目前為止我沒見過,秦少康他們村子就在案發現場的附近,那就可以證明秦建民他們為什麼會窩藏犯人。
線索對上了,卻引發了另外一個問題。
真正的犯人並不是本地人!
為什麼秦建民他們萬般包庇?
還要一直留到現在呢?
這明顯有違邏輯!
身邊蜂鳥殺手,隨時可以滅口,留著一個定時炸彈,秦建民兄弟可不是傻子。
相反,他們聰明得很!
唯一的解釋,那傢伙有保命手段。
手裡揣著秦建民兄弟的把柄!
光明社區法律服務中心,陸小智律師的辦公室。
擰著眉頭沉思的許毅然,一縷縷線索捋清,豁然抬頭,雙眼透亮,有種撥開迷霧的豁達。
他決定要對十五年前的陳年積案,動手了!
「許警官,來了都不叫醒我?」
趴在辦公桌上醒來的陸小智,朦朧間眯著眼,戴上他那老古董厚眼鏡,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許毅然放下手中隨手翻起的資料,指著桌面上打包盒說:「快吃吧,面都坨了,秦少康介紹的麵館,味道不錯,不知道你吃什麼,打了個牛腩的。」
拍了一下圓滾滾的肚子,矮小敦實卻擁有八極拳一挑三武力值的陸小智,推開資料,拉過凳子,一屁股坐下來,念叨著肚子餓了便開始吃東西。
「這個黎慶良你接觸過嗎?」
「看了一下資料,他是當年這片拆遷城建的負責人之一?」
許毅然抬手戳了一下資料檔案上的那個人。
證件照片是一個方臉四十多的中年,平頭,豎眉,靠近眉心左側有一顆清晰的痣。
臉龐圓潤,五官不太和諧,乍看上去給人就是個不好惹的貨色。
吸溜~
麻溜吃下一口面的陸小智噘著嘴說:
「接觸過,一個傻逼,不知道仗著什麼關係,整天無所事事閒逛,經常在工地上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
「屁負責人呢,也就是掛個職的副經理,聽說是吃秦海集團空糧的,邊緣人一個,沒多少人搭理他。」
「黑心公司會養這麼一個廢物,讓人搞不懂。」
許毅然正經嚴肅說:「官司判決下來了,上訴的材料你也遞交,等待的時間內,你盯著這傢伙狠狠的查!」
「把他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挖出來,還有日常的生活習慣.......」
嘴上掛著麵條的陸小智訝異問:「查一個邊緣人廢物幹什麼?」
「就算我沒有街坊的上訪和終訴,我還有很多工作的。」
「你以為我是私家偵探啊!」
早料到他不情願,許毅然拋出重磅籌碼。
「這人......很可能是與十五年前,胡生輝公廁強姦殺人案有關係!」
咕嚕!
用力咽下一口麵條,陸小智被震驚到嘗不出鹹淡,拔高音量說:「你說什麼?」
「這傢伙和當年胡生輝的案件有聯繫?」
「莫非.......他是兇手?」
「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你怎麼肯定........」
「停停停!我沒說他是兇手,有可靠渠道的消息佐證,當年的案件和他脫不開關係。」
「記得,事無巨細,要記錄清楚!」
「最主要是千萬不能被人發現,打草驚蛇,懂嗎?」
許毅然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私家偵探這個角色更適合你,只是咱們國家的國情對該職業很排斥,不過,你也並非免費打工的,秦少康會給你開一份工資,在他公司掛個法律顧問,每個月能領到薪水。」
這事兒在剛才吃麵時候,秦少康說過,他公司這兩年很多糾紛案件,找的律師大多數不靠譜,不能作為長期合作夥伴。
詢問他意見,側面打聽陸小智是否可以合作。
許毅然順水推舟做了個人情。
三下五除二的扒光兜裡面條,來不及擦拭嘴巴上的污漬,陸小智辯駁說:「不掙秦家人的錢,街坊們會罵死我!昧著良心掙錢,他們會把我的脊梁骨給戳斷!」
「許警官,你也別太小看人了,我是持證律師,要掙錢我渠道多的是,不缺這點!」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跟秦少康有任何私底下的聯繫!」
持證律師在社會上很吃香,隨便加入一個律所幹活,不說大富大貴,至少小康是無虞的。
「陸小智律師,我知道你的能力,正是因為認可你的能力,所以才提出這個意見的。」
許毅然心中暗罵這貨就是一頭牛,犟脾氣,撞南牆了都不會轉彎那種。
他換個角度去調和:「你拿著秦少康的法律顧問工資,調查秦海集團的事兒,還能幫我監視一下秦少康,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你不加入,引起懷疑的。」
「當晚那番說辭,我是心血來潮嗎?不,秦少康是不是有用之才我不敢保證,我是怕他做雙面間諜,反了我們。」
「無間道懂嗎?有空複習一下樑朝偉和劉德華的經典演繹。」
「你現在還覺得,你能不去嗎?」
「能不能對抗秦海集團,給信任你的街坊一個好的結果,咱們暫且不提;至少,親近一下秦家人,有個身份幫你掩飾調查這傢伙吧?」
「胡生輝的案件你不想破了嗎?」
字字句句戳到了陸小智心坎上去,他從猶豫,到糾結,最後豁出去的態度,全部寫在臉上了。
我就不信你丫的,不想破你親大伯的案件!
許毅然把陸小智拿捏死死的。
他早通過孫明海的關係,調查到陸小智是胡生輝的親侄子!
其實按照農村習俗來說,可以稱得上是繼子。
陸小智原名胡小智,他爸是參軍退伍回來分配到邊防,任務殉職,他家兩兄弟,僅剩胡小智一個男丁,臨死前倔強把兒子過繼給沒有了生育能力的胡生輝。
如果許毅然沒記錯的話,胡生輝是國營煉鐵廠的職工,出事當晚便是他請假準備回老家,燒香拜神,禱告祖宗,完成侄子的過繼儀式。
收拾好行李的當晚,就被抓了!
或許,打心底陸小智沒有把大伯當成繼父這回事兒,但怎麼說也是自個兒親大伯,出了這檔子醜聞,心裏面那道坎兒是絕對過不去的。
家裡出了個強姦殺人犯,親戚好友,街坊鄰居,指指點點,謾罵屈辱,冷眼嘲諷......
陸小智經歷太多世態炎涼,人心不古了!
如果心裏面不在意的話,他又怎麼會改姓呢?
正因為成長環境的缺失和自卑,陸小智骨子裡透著一股常人難以理解的倔勁兒!
練八極拳也是他為了保護自己,所做的努力。
「行,我聽你的!」
「按照你說的能把案件破了,你讓我做牛做馬都成。」
「如果破不了,我陸小智定不饒你!」
陸小智猶豫再三做出決定。
看似威脅的話,是陸小智多年來的期盼,而對此許毅然完全不放在心裡。
耿直的人說話很沖,容易得罪人,可這也反映了他的真實意圖,迫切的需求。
面對這類人許毅然覺得很輕鬆,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
反而是那些油腔滑調,避重就輕,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笑臉的,那就要特別注意了。
「我許毅然立下軍令狀!」
「胡生輝的案件不破,我永不晉升!」
這時候就不能慫,許毅然鬥狠了。
陸小智萬分詫異的看向許毅然,認真的神色完全不像是為了安撫他,而故意說的假話。
重視承諾的他,暗自下定決心跟著許毅然,死磕到底,誓要偵破平反大伯的冤案!
.......
「永哥老家在哪?」
認真開車走在鄉間小道上,許毅然問了一句。
副駕駛位置上的顧定軍把靠背放下來,舒服平躺著說:「六十多公里外的荷塘鎮,我去過一次,他爸媽就住在鎮子上,前幾年新買了一套商品房,新屋入伙大伙兒都去了呢。」
「他家很窮,在山岩村那兒,鎮子往裡開,不到二十公里,要走足足一個小時。之前聽他說,鎮裡頭的房子很少住,他爸媽更喜歡村裡面的生活。」
「毅然,你認為永哥的贓款是在山裡頭,還是鎮裡面的房子?」
許毅然略微思考說:「不好說,我又不是先知,哪能預判到永哥的行為,反正跟著嫂子的車去一趟就行了。」
顧定軍疲憊嘆氣說:「是啊,嫂子是枕邊人,她匆忙驅車回去,說去接永哥爸媽,我看是要找贓款去了。」
「你覺得永哥藏了多少錢?」
「怎麼說也得百萬起步吧?單純地把夏家三兄弟放出去,在李局親自主持的大型治安活動眼皮底下,冒著巨大的風險,就值得這個價錢。」
許毅然藏著一句話沒說,他還透露了我的行蹤,要不是李浩腳下留情,他跳車早,不死也殘廢的。
「應該有了,難怪嫂子故意隱瞞,財帛動人心。」
陷入思考的顧定軍,開竅一樣。
「在協同醫院調查詢問,你不是故意說給付海濤聽的,而是永哥吧?」
回想起往日一幕幕,他提出了疑問。
「別把我說的那麼神,我當時真不知道永哥是內個........」
許毅然實話實說。
故意透露消息,確實說給付海濤聽的,旨在放長線釣大魚。
「也是,也是啊,差點忘記了,你才剛畢業呢。」
顧定軍沉重感慨,忽然洒然一笑說:「我先睡一覺,到地兒你喊我。」
「小心點開,鄉村路看似平坦,實際暗含危險,尤其注意路邊小道,經常躥出來摩托車的,稍不留神會碰到,村民蠻橫固執,出事了很難纏。」
「你把小海的車給乾沒了,這些天他整日在辦公室里哀嚎哭訴,周末還找我借車回家呢。」
這次出外勤為避免扎眼,是開了他的私家車。
許毅然一臉黑,心中畫圈圈詛咒孫明海這個大嘴巴。
臉上洋溢自信說:「安心啦,軍哥,哪有那麼多意外,上次是人為惡意製造的事故。」
「再有的話,回頭我要買雙色球去了,包中!」
閉上眼睛準備小憩的顧定軍被逗笑了,一邊扭頭一邊說:「別打這些餿主意,想中大獎辭職跑人,拋棄咱們,門都沒有。」
「小心,慢點,左邊路口有輛車出來,瞧瞧這素質和駕駛習慣,出路口不打燈鳴笛,駕照是買來的吧!」
許毅然發現這輛車有點熟悉,他沒記錯的話,出市區前一直跟在身後,然後應該是嫌棄他開得慢,超過去了。
心頭霎時間陰雲密布,一股不祥的預感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顧定軍驚弓之鳥豁然坐起:「毅然你減速避一下吧......臥槽,它要撞過來,小心!!!」
突然,路口的車猛然加速,朝著許毅然這邊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