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證據
2024-09-19 02:14:30
作者: 櫻桃不是車厘子
許傑打開門,院子裡站著個熟人。
「老翟?這是有兩三年沒見吧。」
許傑記得上次遇見老翟,他正愁米國來的科里昂沒錢交住宿費呢。
「哎呀,許傑同志,你在家,太好了。」
老翟上前握住許傑的手,親切地晃了又晃。
「快,跟我走,有急事兒。」
「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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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還記得嘛?」
「記得,我們每年寄明信片,賀年卡。」
「他外公訪華,突然說要見你。」
許傑隱約想起,在《新聞聯播》里看見米國代表團訪華。
「摩根啊?」
「對呀,說是他外孫喬治,給你準備了禮物,要親手交給你,快走吧。」老翟焦急地催促許傑。
這種緊急任務,容不得許傑拒絕,他回去換了身衣服,告訴林珠,就上了老翟的車。
「這還搞突然襲擊。」老翟靠在座位上抱怨。
「說要見你,馬上就要見,不能拖延,我去過你學校,說你請假了,才來家裡找你,要是你去逛公園,我還不知道去哪找你呢。」
「這位摩根先生,大概是懷疑……」
「懷疑……」那些外國人的想法,老翟冷靜下來一想就明白,「擔心你是我們派去,故意接近他外孫喬治的?」
「嗯。」
「也是,你在坎城那一手功夫真不錯。」
「水平一般。」
「別客氣啦,日韓司的人說,小日子有個大小姐,天天惦記著你。」
許傑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小日子的大小姐是誰。
那個差點被自己保鏢扔下樓的森永小姐嘛。
給摩根的待遇和,米國總統差不多,都住在國賓館。
老翟陪著許傑在客廳等著。
沒一會人,摩根來了。
都不用介紹,那種金融巨鱷的模樣,和未來的一模一樣。
花白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合體的西裝,把全世界的錢都不擇手段地揣進自己口袋的貪婪。
摩根不會中文,身後跟了華人翻譯。
說自己的外孫很想念許傑,問了他的情況。
「我還在電影學院上學,主演了一部電影。」
摩根立刻表示想看看。
這點很容易滿足,老翟表示立刻安排,晚上就能看。
大家又聊了兩句,摩根拿出一盒錄像帶,交給許傑,說是喬治的禮物。
然後,雙方愉快地告別。
外賓給的禮物,不是說拿走,就能拿回家的。
要交給上級登記,檢查。
許傑收的是錄像帶,當場就找了設備放映。
「嗨,許傑,好久不見。」
錄像里喬治,介紹了他『腐化墮落』的生活。
泳池,比基尼女郎,豪華的別墅,還有他練習武術的場面。
外事部門的同志,都見多識廣,這點內容還不至於讓他們驚訝。
「許傑同志,這個錄像帶你可以拿回去了。」
「人家給禮物了,我也寫封信,作為回禮。」
「可以。」
許傑當場拿起信紙,給喬治寫了封信。
內容很簡單,最近有部超級棒的武術電影《少林寺》上映,很受歡迎,你在海外,找找有沒有電影院放映。
給工作人員看過沒有問題,許傑封上信封,請老翟交給摩根先生。
辦完,許傑就走了。
至於喬治看到這封信之後,因為看不到電影,怎麼抓心撓肝的難受,他就不知道了。
離開國賓館,許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金墩梁主任的辦公室。
梁主任原來也是基層警察,後來才升到辦公室,陰差陽錯被派來搞金墩文化中心。
遠離一線工作,但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
許傑告訴他,王丹因為被舉報,所以來不了。
梁主任立刻警惕起來。
「這個人,上門自薦。」梁主任把資料往許傑面前一扔,「還說,知道我們這裡空出一個名額。」
許傑打開資料,是他表演班的同學馬彬。
「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通知我的那天。」
許傑從章院長辦公室出來,就聯繫了梁主任。
當時,他們不能按時畢業的事兒,只有章院長和他們兩個知道。
別說學生,學校的老師,都不清楚。
馬彬知道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舉報者。
連梁處長都猜出來了。
「我拒絕他了。」
「說不定,回去就舉報你。」
「這年頭,稍微干點事兒,就有人舉報,多舉報幾次就習慣了。」
梁處長毫不在意。
「說起來,《青年警察》什麼時候拍。」
「領導看過劇本,說很好,我們原本打算正式畢業就開拍,結果導演還得再上幾年學。」
梁處長很頭疼,他的工作計劃,都被打亂了。
「在校,不影響幹活,你要是願意,我們馬上就組團隊,儘快開拍。」
「行,我和領導開個會,研究研究。」
梁處長這裡,結果來得很快。
立刻就能前期籌備,王丹是導演,製片人自然是梁主任。
許傑,男主角。
「你這張臉,滿臉正氣,一看就合適。」
試造型的時候,王丹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穿著制服的許傑。
許傑這次單純只當演員,沒想著從這部片子裡掙錢。
每天只想著研究好角色。
這天拍一場從大門走出來的戲,就在市刑警隊取景。
大曾也在,站在旁邊,看許傑拍戲。
導演王丹一聲令下,許傑匆匆從大門走出來。
「同志。」
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突然跪在許傑面前。
許傑本能地去扶,「兩位快起來!」
「同志啊,我女兒死得冤啊。」兩位老人哭訴。
許傑心說,這是王丹搞的新拍攝手法嘛?
排場,只要導演不喊停,就得演下去。
「您二位快起來,說說是什麼情況,如果願望,我一定幫你們。」
「我們的女兒被人害死啦。」兩位老人失聲痛哭。
王丹終於喊停。
大曾從裡面跑出來,把兩位老人扶起來,請到辦公室。
「什麼情況啊?」許傑滿頭霧水。
大曾嘆了口氣,「這事兒你也知道,小刁逼死個女孩子,後來證據放了,這是女孩子的父母。」
許傑仔細看,兩位老人也就五十多歲,頭髮全都白了。
老人來了很多次,看許傑是新人,又把自己女兒的冤屈說了一遍。
「要證據,要證據,我女兒都死啦,哪來的證據!」
「她有沒有可能告訴別人?」
站在一旁的大曾搖搖頭,「同學、朋友都問過了。」
「那她平時寫不寫日記啊?」許傑又提出思路。
「她人走了,那日記本,也不見啦。」
「平時有筆友,寫信嘛?」
聽了許傑的話,女孩的母親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