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根金條

2024-09-19 02:07:15 作者: 櫻桃不是車厘子

  許傑當時認出那塊手錶是勞力士,沒張揚,是擔心自己姥姥家的家庭成分,和手錶的來歷。

  本來成分就不好,那手錶再和什麼地富反壞右聯繫上,惹上麻煩。

  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

  「你不知道?」大曾好奇的問道。

  「知道什麼?」

  「你舅舅來啦。」

  「我舅舅周和泰?」許傑想不明白,他那『社恐』舅舅跑來這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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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是姓周,說是你舅舅,還有你舅媽,來問手錶有沒有還給你,我們就說交給法院了,哎呦,你這個舅媽,好厲害……」

  「她幹什麼啦?」

  許傑好奇自己這位舅媽幹了什麼,能讓見多識廣的大曾驚訝的事。

  「她在派出所門口,又哭又鬧,又喊又叫,說我們幫你舅舅藏手錶,我們所長出來解釋,她也不聽,後來我們所長急了。」

  「你們所長說什麼?」

  「我們所長說,舊手錶,都不走字了最多二十塊錢,說完,你舅媽就炸了,大喊,那塊手錶是金子做的,買的時候值一根金條。」

  「啊!」許傑做出驚訝的表情。

  「想不到吧,你在手錶上刻字,你姥姥揍你,那是真沒冤枉你。」

  「大曾,後來呢?」許傑追問。

  「後來……,手錶送去鑑定了,還找了解放前的修表匠,六十多歲,他說那塊手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要是現在拿到香港去賣,能賣一萬塊。」

  「多少!?」許傑驚了,他自己努力,加上系統獎勵,都沒掙上一萬塊。

  「一萬啊!」

  這巨大的數目,大曾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都感覺嚇人。

  「按這個數,搶你的小子就應該槍斃。」

  許傑一指秦淮茹,「她就是為這事兒要砍死我?」

  大曾轉頭看著瘋子一樣的秦淮茹,「這位女同志,你不要激動,這表的正式估價出來了,按照四千判。」

  「能判多久?」許傑低聲問。

  「十年以上。」大曾低聲回答。

  遠處的秦淮茹豎著耳朵,隱約聽到『十年』兩個字。

  想到兒子棒梗不會被槍斃,死不了,她心裡的氣一松,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許傑心想,你怎麼好意思哭的。

  要不是我穿越過來,你兒子棒梗就是殺人,早就槍斃了!

  大家都看著秦淮茹,倒是沒人注意許傑表情的變化。

  秦淮茹當街砍人,性質惡劣。

  但受害人許傑只是受驚摔了一跤,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拘留秦淮茹十五天,這事也就過去了。

  按照廠里到了規定,廠長要開除秦淮茹。

  何雨柱提醒他,秦淮茹是砍人。

  廠長也怕秦淮茹來砍自己,藉口秦淮茹有精神問題,需要靜養,給她開最低工資,不用上班。

  秦淮茹不同上班,不是打聽兒子的消息,就是跟在許傑身後。

  許傑走到哪,她跟到哪。

  不到五天,許傑就受不了了。

  一個半瘋,且想砍死自己的人,天天跟在身後,這份精神壓力,誰都受不了。

  許傑想找何雨柱,讓他勸勸秦淮茹。

  何雨柱告訴他,兩個人已經分手。

  沒辦法,許傑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上。

  許傑把秦淮茹引到派出所斜對門的小商店門口,買了兩瓶汽水,把其中一瓶遞給秦淮茹。

  「秦阿姨,你先潤潤喉嚨。」

  秦淮茹狐疑地接過汽水,她的確是渴了,喝了兩口。

  甜甜的橘子汽水,喝下去,情緒也穩定了些。

  許傑看她還是很理智的,起了個話頭。

  「秦阿姨,你跟著我沒用啊,這事兒,從頭到尾,我都是個受害人,棒梗不打我,搶我的手錶,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棒梗沒搶你手錶。」秦淮茹瞪著眼睛。

  「我當時昏迷不醒,他從我身上拿走手錶,這沒有問題吧。」

  「我見過棒梗,他說,當時你沒氣了,他以為自己殺了人,嚇得不行,根本沒動你的手錶。」秦淮茹越說聲音越大。

  許傑示意她安靜,「秦阿姨,手錶是在你家發現的。」

  「棒梗說沒動,就是沒動,這孩子不會撒謊。」秦淮茹大叫。

  許傑聽出點問題。

  如果棒梗說的是實話……

  那很可能是另一個人,拿了自己的手錶,藏在秦淮茹家裡。

  「秦阿姨,出事那天你家裡有人嘛?」

  聽了許傑的問題,秦淮茹愣了。

  她記得很清楚,婆婆一直在家裡,沒有出來過。

  如果棒梗沒拿……

  必定是一個進她家不會引起懷疑的人,把手錶藏在她家裡,陷害棒梗的。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眼前的許傑,他當時昏迷不醒,而且滿臉是血,婆婆看見肯定要大喊大叫。

  婆婆當天見過誰呢?

  秦淮茹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陷害棒梗的人身上。

  她要回四合院,去找那個仇人。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許傑鬆了口氣。

  他也好奇,是誰藏的表呢?

  到底是有多恨棒梗啊?

  或者是恨秦淮茹家?

  秦淮茹比許傑更想知道。

  等許傑回到四合院,經過秦淮茹家門口時,只聽到秦淮茹在屋子裡對著婆婆張氏又喊又叫。

  「你快想啊!」

  「我……,我想不起來呀。」張氏哭喊著回答。

  「怎麼就想不起來,腦子又沒壞。」秦淮茹癲狂的聲音,讓人聽了都害怕。

  兩個女兒槐花和小當站在門外,互相抱著對方,瑟瑟發抖。

  平時最愛管閒事兒的三位大爺,都躲在家裡,不敢吭聲。

  許傑敲敲何雨柱家的門,何雨柱披著衣服探出頭。

  「何叔,你不勸勸?」

  「我們倆已經分手了,去了不是火上澆油嘛,你也快回屋,秦淮茹看見你,再發瘋。」

  何雨柱拍拍許傑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許傑快步跑進自己屋子,只聽見秦淮茹的尖叫再四合院上空迴蕩。

  秦淮茹折磨著當天在場的每一個人,何雨柱,一大爺易中海,堂妹秦京茹……

  昏迷不醒的許大茂,都被她踢了幾腳。

  甚至拿著菜刀去找許大茂的爹媽,許傑那坑人的爺爺奶奶。

  嚇得老兩口,收拾行李就搬走了。

  至於搬到哪裡去,誰都沒說。

  許傑把這件事告訴嬸子秦京茹,秦京茹冷笑。

  「他們是怕你叔叔醒不過來,要他們伺候,借這個理由先跑。」

  「這許家人最無情無義。」秦京茹說完,瞟了許傑一眼。

  許傑贊同地點點頭,但凡有點良心的人家,也不會兒子剛死,就把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趕走。

  秦淮茹就這麼鬧著,果然鬧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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