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偷陸宴琛的文件
2024-09-19 01:36:05
作者: 蘇子歡
「這應該是間歇性失憶症,壓迫腦神經導致的,你們不用太擔心,我去給他開幾副藥,吃下去就好了。」
待那名醫生走後,傅遠航小聲嘀咕:「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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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瑜朗早就看出他的破綻:「你演得還不錯,要不要給你頒個小金人?」
沈清然看他沒失憶後總算放下心來。
傅遠航轉動了下眼睛:「我這是要演給鳴燁看的,誰讓她不關心我。」
肖瑜朗突然錘下傅遠航的大腿:「該不會這也是裝的吧?"
傅遠航吃痛,齜牙咧嘴的道:「喂,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我還是個傷患。」
沈清然立馬贊同的說:「再怎麼樣他受傷了,下手輕點。」
傅遠航哼哼哪唧的:「就是,我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肖瑜朗翻了個白眼,但也沒說什麼。
這邊余常樂在看完那個視頻後,心情很是複雜,她知道養父嗜好賭博,而且賭的金額比較大,沒錢的時候就沖家裡人發脾氣。
她和祈文悉的關係是在大學時候被發現了,當對養父母確實難以接受,還要她跟祈文悉分手。
余常樂平時都是最聽爸媽的話,唯獨那一次,她忤逆了他們。
因為她真的很愛很愛祈文悉,捨不得離開他。
直到她畢業工作後,他們才勉強接受祈文悉,還讓她把祈文悉帶回家給他們瞧瞧。
余常樂一直沒找到機會,不過有留下祈文悉的電話號碼給他們。
想來她養父是沒少打電話過未騷擾祈文悉。
余常樂現在總算明白了,要說心裡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她在那個家生活那麼多年,而她養父卻把她當做物品一樣隨意買賣。
所以她該感激祈文思讓她做了那麼多年的美夢麼,讓她還以為自己有一個溫暖的家,疼愛她的父母。
可是,她覺得祈文悉和她的養父也沒什麼區別。
俗話說父債子還,也許祈文悉覺得是自己欠了他,才會對她那麼冷淡,理所當然的要在她身上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余常樂靠在椅背上,不由想起這幾年她和祈文悉相處的日子。
祈文悉在公司里把她當作陌生人,每天下班回來便對她冷臉相向。
每當有那方面需求的時候,他從不考慮她是否願意,就把她壓到身下洩慾。
余常樂為了讓自己好受點,總會用最溫柔的方式去容納他。
她不敢多說一句讓那個男人不高興的話,只知道一味地順從,一味地討好他。
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
此時傅遠航已被轉到縣城的人民醫院裡醫治所住的病房,自然是貴賓級別。
天花板布景是一個天空,一睜眼就能看到藍天白雲,牆壁上有液晶電視,正播放著休育賽事的節目,地板整潔乾淨,窗台上還擺有盆摘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傅遠航舒服地躺在床上,雖然全身動彈不得,但依然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
「感覺這兒吸入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肖瑜朗走到窗台上,拿起手機給賀嗚燁打個電話,說他們已經換醫院了,並把地址和住院部幾樓多少號病房告訴她。
傅遠航默默地聽著,頓了半晌才說。
「瑜朗,其實你不用告訴她的,她愛來不來。-」
「你不是更希望她來陪你麼?」
傅遠航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是希望而已,若賀鳴燁沒有這份心那又何必強求呢?
和賀鳴燁在一起的日子,現在想來感覺是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罷了。
傅遠航快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用輕鬆的語氣說:「明天鳴燁過未,我要裝失憶,你們可不准像現在這樣拆穿我。」
肖瑜朗無語,沈清然也沒有回話,她昨晚沒休息好,現在有點發困,於是躺在另一張床上睡一會。
傅遠航自討個沒趣,只好閉上了嘴巴。
晚飯時間,肖瑜朗點了外賣和沈清然一起吃,而傅遠航只能眼睜睜看著,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
「想要吃嗎?」
肖瑜朗夾起一塊雞腿肉問道。
傅遠航不能頭,忙開口道:「要,要吃。」
他好久沒吃過雞腿肉,都被那隻貓紿霸占了。
於是他儘量張大嘴巴,卻因此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氣。
肖瑜朗把那塊雞腿肉放到離他唇邊不遠處,然後又縮手回來,一口咬上去:「剛忘記了,醫生囑咐過,你只能吃流食。」
「……」
傅遠航憤憤的道:「你……你太過分了,有考慮過我這個病人的感受嗎?」
「那是你自作自受。」
肖瑜朗回他一句,連沈清然都很不厚道地笑起來:「都說讓你開車小心點,你偏不聽。」
傅遠航低哼了一聲,決定不再搭理他們。
其實他的朋友很多,可是真心朋友除了陸宴琛貌似就沒有了。
而肖瑜朗和沈清然不只過來看望,還願意留下照顧他,他心裡真的很感動。
這邊賀嗚燁下飛機後,連夜開車來到肖瑜朗所說的那家醫院。
當她走進八樓的03號病房時,正發現傅遠航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傅遠航,你看誰來了?你還認得她嗎?」
傅遠航雙眼像無法聚焦似的,頓了好久才把視線停留在賀鳴燁的身上,目光呆滯。
「你不是說情況不嚴重嗎?怎麼連人都不記得了?」賀嗚燁不由得皴眉。
「他從山路摔下來的時候,頭部受到強烈的撞擊,醫生說他腦部有瘵血沒有散開,才導致短暫的失憶。」
「我看他是傻了吧?」賀嗚燁嘴角抽動了下。
傅遠航只覺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過來,差點就裝不下去。
「既然你來了正好,我和瑜朗還有事先走了。』
肖瑜朗把一碗熱乎乎的白粥遞過去:「你餵給他吃吧。」
賀嗚燁順手接過那碗粥,坐在椅子上,舀了一勺塞進他嘴角,力道也不知輕重。
傅遠航被嗆到咳嗽起來,賀鳴燁忙拿起一旁的毛巾給他擦了下嘴角,輕拍打他的背。
「要不我還是請個保姆過來照顧你。」
傅遠航忽然情緒激動起來:「啊啊啊!」
賀鳴燁只好放下那碗粥,拍著他後背安慰道:「別怕,我陪在你身邊。」
好不容易哄他安靜下來,賀鳴燁準備再餵他喝粥時,傅遠航卻不肯喝了。
「冷的,不要。」
賀鳴燁只好讓人重新買一份白粥過來。
肖瑜朗他們走到醫院門口,沈清然有些不放心。
「賀鳴燁一個人照顧他,能行嗎?」
「沒事,他照顧不來自然會請保姆。」
像賀鳴燁那樣的人,她不可能會一直留下到傅遠航出院。
這時,傅遠航嚷嚷:「我要尿尿。」
「……」
賀鳴燁抱不動他,只得從床底拿出尿盆來,拉下他的褲子。
傅遠航覺得很蓋恥,可是賀鳴燁做這個動作時表情卻極為自然。
過了一會兒,傅遠航又說:「我要喝水。」
賀鳴燁立馬去給他倒水,再端過來放到他唇邊。
傅遠航輕抿了一口,眨巴著眼道:「要親親。」
賀鳴燁剛以為聽錯了。
直到傅遠航重複了兩次,就要委屈的哭出來時,賀鳴燁才無奈地湊過去在他嘴角邊上親了一口。
經過這一晚上後,賀鳴燁深切體會到變傻的傅遠航是多麼的難以伺候。
沈清然剛回到A市不久,宋小芸便約她出來談話,沈清然帆遲疑了下,最終答應了。
那天在電話里,宋小芸說她手中有一份工程施工和結算的合同,都是偽造出來的,希望沈清然能把那筆錢款打到那份合同里所標明的帳戶上。
沈清然明知道做這事是違法的,更會使得公司造成財產損失,然而卻沒有當場拒絕,反是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很需要這筆錢去治療我的病。」
沈清然頓時一慌:「小芸,你患的是什麼病?怎麼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
「是愛滋病!」
宋小芸頓了許久才沙啞的道,「當年他的那些保鏢強暴我之後,我出來後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查過才知道我得了癌症。
我很怕死亡,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那時我感覺我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這幾年來,我一直靠著藥物來壓制情,也許還能再撐個三五年,又或者就在明天。
我不知道我還可以活多久,我只是不甘心,我才二十二歲,還有很多事情沒做,真的不想讓自己的生命留下任何遺憾。」
沈清然越聽越心酸,同時心裡懊悔萬分,這一切都怪陸宴琛跟傅詩婉還有自己。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決定一定要幫助宋小芸治好她的病。
現在醫學技術這麼先進,愛滋病已不再是什麼不治之症,也許,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能夠健康的活下來呢?
在飯桌上,沈向言乖乖的吃著碗裡的飯菜,悶聲說:「媽媽,你今晚是要出去嗎?」
沈清然揉了揉他的頭髮:「嗯,言言要是困的話,就先睡,不用等媽媽了。」
「哦,那媽媽早點回來。」
「好。」
飯後,沈清然就出門了,她打車來到一家高檔酒吧。
而包廂里,宋小芸姿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輕抿了一口,眼裡帶有幾分迷醉,朝出現在她面前的沈清然露出一絲魅惑的笑容。
沈清然走過去坐在她身旁,一臉複雜的神色。
「我有一件事很想問你,沈向言……是你和陸總的兒子嗎?"
沈清然暗暗吃驚,頓了半晌才平靜的道:「嗯,你怎麼會知道?」
她沒必要去騙宋小芸,但也不是故意瞞著她。
宋小芸仰頭喝下一大杯紅酒,自嘲地笑出聲,「我明白了,這是你願意留在他身邊的原因吧。」
「這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沒得選擇,如果可以,我想把言言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