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不會再原諒
2024-09-19 01:34:42
作者: 蘇子歡
沈清然這幾天,除了上班時間外,都是忙著照顧兩個小孩。
肖小岩的爸爸培訓的地點是在s市,本來應該可以早點趕回來,卻被他老婆給拉走。
肖小岩說現在他的父親和媽媽相親相愛去了不管她了,而她還有個妹妹,在鄉下由奶奶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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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然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臉蛋,輕聲問:「那你會怪你的父親嗎?」
肖小岩搖搖頭:」我不怪他,他平時雖然比較嚴厲些,但也是為我好,他不讓我跟媽媽睡,想讓我早點學會獨立。」
沈清然怔愣了下,笑道:「小岩能這樣想挺好的。」
這天,沈向言開心的說,「媽媽,今天蘇老師表揚我了,她說我畫的畫最好看,唱歌也很好聽。」
「那可以讓媽媽看下言言畫的是什麼嗎?」
沈向言鄭重的點了點頭,拿起手裡的那幅畫打開。
「這是我畫的我們一家人,媽媽牽著我的手、還有外公和外婆,我還畫了我們家庭院裡的一棵菠蘿樹。」
那幅畫雖然看似簡簡單單,卻又透著一絲溫馨感。
沈向言接著又說:「媽媽,為什麼外公說這棵菠蘿樹種在我們庭院裡,卻不是我們家的呢?」
「是隔壁王爺爺家種的,聽說是他吃菠蘿時,把核給埋在土裡,所以菠蘿樹長大後就是他的了。」
沈向言撇撇嘴:「那可是我們家的地啊,這不公平,那我也把一個荔枝核埋在他們那裡,等荔枝長大後就是我們家的了。」
沈清然噗嗤笑了聲:「哪有這麼容易長大。」
那老家其實是江北山小時後生活的地方,屬於在農村,是一個比較窮的對方。
瓦房簡陋,卻是夠長夠寬,前方有個很大的庭院,還有一條長長的水溝,隔著水溝的另一邊種有一排黃皮樹,大約十來棵左右。
往下的田地里又種了四五棵,但都是黃皮樹,而庭院裡最大最茂盛的是一棵荔枝樹,那也是他們家的,唯獨那棵菠蘿樹例外。
每年夏天,那棵荔枝樹很少結有果實,就算有那也是又小又酸的荔枝,還長了蟲。
而黃皮樹就不一樣了,望眼過去,樹上都掛滿一串串的黃皮果,有一些頑皮的小孩會趁他們不注意,偷偷爬到樹上,偷黃皮吃。
沈向言特別生氣,於是她搬來一張小板凳坐在庭院裡,守著那顆黃皮樹。
每當遇到下雨天,黃皮就會開裂,有些甚至從樹上掉下來。
江北山覺得有點可惜,而且他們家肯定是吃不完那麼多,便讓街坊鄰居過來一蘿筐一籮筐的摘回去。
然而沈向言卻不讓,他跑過去按住籮筐,大哭大鬧。
江北山趕緊過來,把他抱在懷裡哄道:「言言你看,那邊都是些最大最甜的黃皮,我捨不得讓他們摘,都是留給我乖孫吃呢。」
沈向言眼睫上沾了淚滴,鼻尖紅紅的,委屈得不行。
自那以後,江北山再也不敢讓沈向言看見他們摘黃皮,往往等沈向言睡完一覺後,那樹上三分之二的黃皮果都不見了。
沈向言起初還以為是隔壁王爺爺家摘走了,他便邁著小短腿跑過去,在人家家門口東張西望,順便蹭吃蹭喝,還有王爺爺家的大黃狗陪他玩耍。
這幾天,孩子們都是由傅遠航專車接送,所以沈清然和傅遠航是一塊上下班,公司里很多人都見到了,還開始八卦他們兩人的關係。
有人說沈清然的後台原來是傅遠航,還有人說他們是情侶關係。
流言越傳越離譜,陸宴琛聽到後不由得皺了皺眉,於是吩咐他的助理儘快處理好這件事,並讓傅遠航上來一趟。
傅遠航幸災樂禍的走進去,卻垮著臉走出來。
他今年的年終獎全沒了,馬爾地夫七日游也徹底與他無緣。
沈清然想到余常樂交代的事,他只好硬著頭皮再次找上陸宴琛。
陸宴琛有些詫異沈清然居然會主動找他,但面上卻故作冷漠的開口:「什麼事?」
沈清然猶豫了下,才說起余常樂辭職的事,然後又問:「陸總,能不能讓財務的人把這兩個月的工資給打到余常樂的銀行卡上。」
她知道余常樂辭職不按流程走,很有可能會被扣壓工資,或乾脆就不結算這個月的工資,但無論如何,她都想盡力幫余常樂爭取。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那陸總需要我怎麼做?」沈清然冷靜的道。
陸宴琛看到她那平靜的表情就有種想要蹂-躪她的衝動。
「過來!」
陸宴琛面無表情的命令道。
沈清然暗暗壓下心裡的怒火,低著頭走過去單膝跪在陸宴琛的面前,抬手解開陸宴琛的腰帶,埋頭進去,賣力的吞吐著。
陸宴琛揉著沈清然的頭髮,嘴角彎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僅僅只是如此,那也未免太便宜沈清然。
那天下午,傅遠航等不到沈清然,正想給她打電話,結果被秦助理告知她在陸總的身邊。
傅遠航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他是不敢再去打擾陸宴琛,剛不僅被扣掉年終獎,還扔給他一大堆工作,可能連年假都沒得休。
他只好開車去接沈向言和肖小岩這兩個小朋友,沈向言滿心歡喜的走出來,卻沒見到他的媽媽。
「我媽媽呢?」沈向言抬起頭問。
「你媽媽有點事,今晚可能陪不了你們,不過沒關係,有我在,我可以給言言洗澡澡,講故事,穿衣服……」
沈向言嘴一癟,頓時哭了出聲。
「我不要,我要我媽媽。」
蘇辛語見狀,忙走過來抱著沈向言安慰。
「言言不哭,不哭,蘇老師給你獎勵顆小星星我。」
說著她抬起頭看了傅遠航一眼,那神情就像是他欺負了小孩。
傅遠航訕笑的說:「那個……蘇老師,真不好意思,我帶他們回去就行。」
他一手把沈向言給抱起來,肖小岩跟在後面,終於忍不住說了句:「愛哭鬼,小氣鬼,淘氣包……」
沈向言霎時止住哭聲,氣呼呼地瞪向肖小岩,若不是傅遠航抱著他,他早就想下去跟肖小岩打上一架。
為了不讓肖小岩再找到機會嘲笑自己,他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泣,乖乖吃飯,乖乖睡覺。
也許睡醒後,媽媽就會回來了。
這邊余常樂用了一天時間總算租到房子,有衛生間還有廚房,採光好,又通風透氣。
雖然比不上之前住的高檔住宅區,但她只能湊合著先住上一段時間,到時候也許會有其他想去的地方。
她在那裡接了幾家小公司的帳回來在家做,公司規模不大,業務也不是很多,所以做帳倒是輕鬆,但經常要跑稅局、工商局等地方,也沒閒著。
在她來的第三天裡,祈文悉仍是沒有打過一個電話,或是發過一條簡訊給她。
余常樂愈發心灰意冷,她想找個人聊天,卻發現自己幾乎都沒什麼朋友。
這幾年都是圍著祈文悉轉,兩點一線的生活方式,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也不擅長處理人際關係。
很多人都漸漸疏遠她,不過有幾個待她還是不錯的。
除了沈清然外,還有一個是以前在大學教書時所認識的同事一一肖瑜朗,雖然他們之間很少聯繫,但只要再次見面,他們卻一點都不感覺生疏。
余常樂坐了一陣子後,到窗台收衣服準備去洗澡,卻發現對面有個租客在看著她。
那名租客看起來三十多歲左右,大冬天還赤裸著上半身,穿著一條短褲,然後伸手進褲子摸著什麼,一邊還朝她猥瑣的笑。
余常樂慌忙收完衣服,趕緊關掉窗戶,感覺自己遇上了一個變態。
本來以為這只是意外,後來她曬衣服的時候見到那位租客,只見那人坐在陽台上抽菸,甚至對余常樂比了個中指。
余常樂沒搭理他,明天還要跑稅局申請發票,所以她很早就睡覺了,然而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
幸好她有鎖暗栓的習慣,除了樓下的大門是磁感應外,屋裡的門價格也比較低廉,並沒有家裡防盜門那麼安全,很容易被開鎖。
記得她來的第三天,就聽到有兩個住戶被小偷光顧過,把家裡弄得一團糟,然而卻沒能找到值錢的東西。
畢竟都是外來打工的人,每個月拿著那點工資,能維持生計就已經不錯了。
余常樂住在四樓,他們一層樓有五個房間,其中有兩個房是一家五口人住,還是門對著門,兒子帶著媳婦住一間。
他們晚上都會聚在一起吃飯,門開著,有個大約四歲的小孩,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看起來很溫馨。
另外住在她隔壁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她白天在家,晚上出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
余常樂碰到他兩次,朝她禮貌地笑了笑,那孩打扮很花哨,衣著也比較露骨,一看就不是比較正經的人,應該是到夜店或是酒吧那種地方工作。
還有最盡頭的一間房,住的是誰余常樂並不清楚,因為她來的這些天,每次出門或是回來都沒碰到過406號的房客。
她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晚上也沒有去什麼地方玩,閒來無事就坐在床上看看手機。
現在最主要的是養好自己的身體,吃好穿好,不讓自己太過勞累,因為她肚子裡有一個小寶寶。
她有時候會感到胎動,那是寶寶在跟她打招呼,余常樂非常高興,撫摸自己的腹部,偶爾和她說說話。
每當她去逛超市的時候,余常樂都會到二樓的兒童服裝區看看那些小衣服、小帽子,愛不釋手地摸著,好想買幾套回去給未出生的寶寶。
在余常樂離開的第六天,祈文悉才打電話過來,余常樂沒有接,該幹嘛還是幹嘛去。
她不可能會再去原諒祈文悉,之前已經給過他太多次的機會。
如果那天晚上祈文悉給她回哪怕一個電話問清楚原因,她也不會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人。
現在她有點慶幸祈文悉在她離開的第一天沒有立即追上來,不然她很有可能心軟就跟他回去了。
祈文悉連續給她打了四次電話,余常樂就這麼靜靜的聽著手機鈴聲響。
最後,祈文悉發信息給她,沒有道歉,也沒有任何解釋,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別鬧了,趕緊回家。」
余常樂忽然覺得有點可笑,她所說的分手難道在對方眼裡只是在鬧脾氣麼?
原來她在祈文悉心裡的分量也不過如此。
祈文悉第二天又發了一條簡訊。
【如果你希望我過去找你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事。】
余常樂看到那條信息簡直氣炸了。
誰稀罕他過來找他?!
本來余常樂是不打算回復,可是她實在忍不住就回復了一個微笑,那是輸入法的表情包里第一個很土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