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沒認出孩子是他的
2024-09-19 01:33:17
作者: 蘇子歡
陸宴琛所說的地點是在一處豪華的五星級大店,沈清然接到對方的對方忙去到那裡後,趕緊到前台詢問。
那名服務員卻笑著遞給她一張房卡,沈清然臉色頓時一黑,暗暗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接過那張房卡,腳步沉重的往電梯走去。
無論如何我都要把我的兒子給帶回來,不就是和他睡一覺麼?
反正這是遲早的事,即使陸宴琛沒有以沈向言做要挾,只要她還在那家公司一天,她照樣得陪他睡。
房間裡窗簾是關著,沈清然進來後並沒有急於開燈,而是神情呆滯地坐在床上。
等上好一會兒她才低頭用手指劃開鎖屏,靜靜地看著手機上的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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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沈向言的照片,是前些天他睡著的時候,沈清然偷偷拍下來的。
最近她每天只要一看著那張照片,心情就莫名好起來。
這時沈清然忽然想起自己臉上還有言言親手貼上的小星星,於是抬手去摸了摸,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陸宴琛進來時發現一片黑暗皺了皺眉,低聲道:「怎麼不開燈?」
透過走廊外的燈光,他依稀可以看到有人躺在床上,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陸宴琛關上門後,順手開了燈,然後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寵溺地揉了揉沈清然的頭髮。
沈清然還在愣神中,直到對方俯身在她身上,吻上她的唇時,她才稍微眨了下眼睛,伸手摟住陸宴琛的脖子,略有些生澀的回吻過去。
「唔……唔嗯……」
陸宴琛迫不及待地掀開那張礙事的被子,卻發現沈清然渾身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粗糙的大掌撫摸上那光滑細膩的肌膚,眸色更加幽深。
他整個人靠過去,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廓:「清然,三年不見,難道你不就想我嗎?」
陸宴琛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啞著嗓子說:「清然,你真的變了很多。」
以前在他們還沒有合好的時候,她對這種事是極為抗拒與厭惡的,從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那麼一絲討好之意。
往往掙紮下來都把自個弄得遍體鱗傷,可目光卻仍是那般的倔強。
這一次,沈清然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小孩而做到這種地步,陸宴琛心裡莫名冒出一股怒火。
沈清然閃躲著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要是不想做的話,那麼請陸總你……」
「清然,三年前的事,你還在恨我嗎?」
談及這個沈清然眼底就迸射出濃濃的恨意,但為了孩子,她只說:「你如果不做的話,就把孩子還給我!」
陸宴琛掩下眸底的痛:「這麼難得的機會,我怎麼會放棄?」
陸宴琛的親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身上,手往下摩挲她的背部。
沈清然雙手緊緊攥著床單,冷汗涔涔,她壓下心底湧起的強烈不適感,猶如木偶一般無生機的任由對方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在她身上索取。
男人不知疲倦,直到他終於饜足後,沈清然才睜開眼睛,只感到喉嚨嘶啞,全身像散了架般,連動根手指都覺得費力。
陸宴琛抱著她躺在床上,意猶未盡地觸摸她的臉,並在她額頭處落下一吻。
「清然,過些天搬過來我這邊住吧可好?」
沈清然靜默了半晌,才沙啞的開口:「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他現在在哪裡?」
「你的孩子?」陸宴琛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冷笑:「你就這麼願意為了那個小孩而出賣自己的身體?」
說著他便把沈清然打橫抱起來,走進浴室里。
沈清然跪倒在冰冷的地板磚上,內心早已麻木,連痛覺神經都變得愈發遲鈍。
意識越來越沉重,她努力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這一幕,多麼的像三年前的他們。
陸宴琛永遠都是這樣,自己想做的事,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在又一次完事後,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請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陸宴琛冷哼一聲,氣的掐著她下巴,讓她被迫抬起頭,厲聲道:「沈清然,那個孩子是你領養來的吧?你為了一個無血緣的孩子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他最討厭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沈清然想著的是別人,即使是一個小孩子都不行。
這會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在質疑自己那方面能力的同時,也了解到他在沈清然心裡的位置,競然連個小孩都不如。
沈清然一頓,他竟然沒有認出那也是他的孩子?
也是,當初她從江家抱走向言的時候,江家有叮囑過他,不要告訴陸宴琛這件事。
因為他們打心眼裡怨恨陸宴琛。
而之所以答應沈清然抱走孩子,是因為知道她沒有孩子在身邊她活不下去。
說來說去,這件事最大的傷害就是她。
可他們卻無法原諒她。
他們那麼完美的兒子因為救沈嫣然而沒了。
看到沈清然,就仿若看到了江言晨死的時候。
他們無法釋懷。
「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沈清然喘了口氣,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他。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沈向言,方才她在電話里聽到言言哭了,那肯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其實理智上告訴她,等過了今晚,明天再說這事會更為妥當,但是她早就等不及了,她只想儘快讓她的兒子回到自己身邊。
「很好!我現在就讓人帶他過來見你。」
陸宴琛憤怒的把她拽到淋浴花灑下,冷水兜灑下來,安靜的浴室里只剩下嘩啦啦的水流聲。
沈清然冷得直噦嗦,頭髮濕噠噠地貼在耳後,白哲的肌膚上布滿了暖昧的痕跡,身下更是一片狼藉。
相對於衣冠楚楚,連襯衫都不帶一絲褶皺的陸宴琛來說,倒顯得莫大的諷刺。
沈清然瞳孔驟縮,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她掙扎著起身。
不!不能讓言言見到我這副狼狽的模樣。
可是沈清然還沒走到幾步,腿一軟就跟蹌地跌倒在地上,緊接著她又努力地爬起來。
陸宴琛看到她那樣子,狠狠一拳砸在牆上,臉色難看到極點。
本想直接摔門而去,但他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心,用浴巾把沈清然包裹起來抱到床上去,再為她吹乾頭髮。
在陸宴琛為他吹頭髮的時候,沈清然並沒有拒絕,只是低垂著眼瞼,平靜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而後,陸宴琛放下吹風機坐到她身邊,揉下她柔軟的髮絲,看著那被自己親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深邃的眼裡閃過一絲晦暗。
沈清然彎下腰想要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卻不料被陸宴琛按住她的手。
就在那一刻,他明顯感到沈清然身子微微顫了下,陸宴琛只好嘆了口氣:「我去拿新的衣服給你。」
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嶄新的衣服,給他換上後再把她塞進被子裡。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敲門聲,陸宴琛走過去開門。
一個小小的身影鑽進來,跑在床前著急的喊道:「媽媽!媽媽!」
沈清然看到沈向言安好無恙後,提著的心總算落地了。
沈向言看到他媽媽臉色微紅,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的模樣,以為是生病了。
他努力踮起腳尖,伸出小手摸了摸沈清然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臉嚴肅的模樣。
沈清然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言言,我沒事。」
沈向言爬到床上,鑽進她懷裡拱來拱去,直到找個舒服的位置後,開心的道:
「媽媽,今晚我們要在這裡睡嗎?」
沈清然面色一僵,頓了半晌才撫摸著沈向言的背,輕輕應了一聲:「嗯。」
不知為何,陸宴琛看到這一暮卻莫名覺得有點溫馨,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他默默地轉過身給他們關上門。
沈清然聽到那關門聲後,不由得一怔,他還以為像陸宴琛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此時她再提出要帶沈向言離開的話,保不准他會發更大的火氣。
所以,她選擇留下來,而陸宴琛既然讓言言過來與她見面,想必暫時也不會為難她們母子倆。
晚上還沒有吃飯,加上過度的體力運動,此時的她早已困得睜不開眼,但沈清然並沒有要起身找點吃的填飽肚子,而是在確定言言已經吃了飯後,便安心的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清然醒來抱著言言去刷牙洗臉。
沈向言蹲在洗漱台上,口中吐著牙膏沫,衝著那鏡子齜牙咧嘴。
沈清然一邊刷牙一邊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髮,看著半身鏡里的兩人,沈清然心情很是愉悅,但究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憂心忡忡起來。
曾經她無數次在想,為什麼這個小孩不能像她多一點?
每當看著言言這張小臉蛋,她心裡是極為複雜的,看到他就猶如看到了陸宴琛,在不得不想起那個混蛋的同時也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後來,沈清然慢慢克服自己恐懼與逃避的心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言言還這麼乖巧,可愛懂事,她怎麼捨得將他送回江家。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所以這個孩子,她一定要保護好。
好在陸宴琛沒認出他來。
但萬一之後陸宴琛對此有所懷疑呢?
她又該如何解釋,她甚至想到萬一被他察覺了,她是不是要再一次的用法律手段來爭奪她兒子的撫養權?
在她思索間,沈向言已經洗好了臉。
沈清然索性不再想這種煩心事,她本來也沒帶什麼東西,就用個袋子把自己昨天換下的衣服裝起來後,抱著沈向言出門。
卻不料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守在她的門口,她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其中一名保鏢道:「沈小姐,陸總吩咐過,讓你隨我們走一趟。」
沈向言摟著他媽媽的脖子,睜著雙大眼睛氣呼地瞪著他們:「媽媽,不用理他們,我們回家。」
沈清然還在猶豫中,那名保鏢繼續面無表情的開口:「陸總還說要是你不願意也無妨,但下次再見面的話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