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人盡皆知

  最後一次和聶予忍通話，他聲稱自己人在國外，不便露面。

  當她告訴老聶，自己決定留下來完成接下來的工作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平淡得超乎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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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給聶予忍打電話，始終都是關機或是無法接通的提示。

  聶予忍在搞什麼鬼，她琢磨不透。

  鳳依然茫然不知所措時，司徒澈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他在電話中焦急地問：「依然，還沒下班嗎？在你公司門口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員工們都走光了，也不見你從裡面出來。」

  鳳依然簡單回了他一句話：「我在外面，你找我有事？」

  二十分鐘後，司徒澈開著他那輛拉風的車子出現在鳳依然面前，待鳳依然上車，提出請求：「你得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鳳依然心情正煩著，對宴會這樣的場所提不起興致，反駁：「我對你的交際圈不感興趣。」

  司徒澈急切地說道：「這個忙你必胡我，其他客人都有女伴，我獨自出現在宴會現場，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我司徒澈沒行情呢。」

  鳳依然嗤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有行情，為什麼找我？你曾經不是誇過海口，以你的條件，隨便勾勾手指就有美女大軍對你前仆後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司徒澈笑了一聲：「那不是跟你開玩笑嗎！女伴當然找得到，但今天這個場合對我來說很重要，那種登不得大場面的庸脂俗粉，被我帶出去只會丟光我的臉。」

  「依然，兄妹就要互相幫忙，當初你讓我在墨辰扮演你丈夫時，我可是一句廢話都沒說過。現在輪到我求你，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

  鳳依然向來拿司徒澈的厚顏無恥毫無辦法，在他不厭其煩地懇求之下，只能陪他來到了宴會現場。

  到地方時才發現，受到邀請的賓客，絕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從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及言談舉止不難判斷，這些賓客，與久經商場的那些生意人不同，他們文質彬彬、談吐有禮，像極了混跡於文化圈中的謙謙學者。

  當鳳依然看到宴會的主角時，目露詫異、呆在當場。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宴席的主人，居然會是曾經和她打過交道的古董界大拿——陳老先生。

  鳳依然看到陳老時，正在與其他賓客交談的陳老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她。

  短暫地詫異，陳老匆匆向她和司徒澈這邊走過來，眼中露出驚喜的目光：「你是小鳳同學？」

  鳳依然笑著點頭：「陳老，真是好久不見了。」

  司徒澈來來回回看著兩人，試探地問：「你們認識？」

  陳老這才注意到司徒澈的存在，看清他的長相，表情變得微妙：「不知這位小友是。」

  鳳依然不解地看向司徒澈，低聲問：「你不認識陳老？」

  司徒澈誠實地點點頭：「久聞大名，未曾相見。不過，從前不認識，不代表以後也不認識。」

  「今天以後，大家可就是老相識了。陳老，鄭重向您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姓司徒，單名一個澈字，澈是澄澈的澈！」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司徒澈將事先打包好的禮物盒遞了過去：「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陳老從他手中接過禮物，意味深長地喃喃一句：「原來你姓司徒，果然如此！」

  鳳依然不明白陳老口中的果然如此是什麼意思，司徒這個姓氏在市面上雖然少見，從古至今也流傳了幾千年，在她看來並不奇。

  她低聲問道：「阿澈，你之前說要見的那位重要客戶，就是陳老？」

  司徒澈笑了笑：「對啊！陳老在古董界名望極高，想要結交之人不計其數。」

  「聽說陳老不久前來到南城，作為小輩，自然要趁這個機會過來探望一、二。對了依然，你和陳老先生是怎麼認識的，之前都沒聽你提過。」

  鳳依然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和陳老先生之間的關係，要不是被司徒澈強行帶到這個地方，她已經忘了這位老人家的存在。

  看到陳老，過去的種種回憶再一次浮上心頭。

  如果說秦朝陽和聶洛是一個神秘的存在，這位陳老先生的真正來歷也頗耐人尋味。

  不過，在不明真相的司徒澈面前，她不想過多地提及這個話題。

  陳老先生來來回回打量著兩人的互動，好奇地問：「你們之間。」

  司徒澈勾住鳳依然的肩膀，笑眯眯地說：「她是我女朋友。」

  鳳依然拍開司徒澈的手，誠實地回道：「他是我哥，擁有相同血脈的親哥！」

  陳老先滿臉震驚，看看鳳依然，又看看司徒澈，再看看鳳依然，再看看司徒澈。

  才慢慢接受眼前的事實。

  陳老先生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奇妙！」

  司徒澈聽得一頭霧水，鳳依然也覺得這位陳老先生話中有話。

  接過司徒澈送來的禮物盒子，陳老當著兩人的面拆開禮物，看到裡面躺著一隻年代久遠的紫砂壺，陳老笑著說：「這壺不錯。」

  司徒澈說道：「陳老，這份禮物，可是依然親自為您準備的。」

  陳老愛憐地摸了摸紫砂壺的壺身，點頭說道：「小鳳同學的眼光，向來不會讓我失望。」

  簡單寒暄了幾句，鳳依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拉過司徒澈，低聲說道：「阿澈，我有一些私人事情想要與陳老單獨聊聊，你能不能暫時避開一下？」

  司徒澈微微皺眉：「什麼事，我不能聽嗎？」

  鳳依然半推半搡地將他推到一邊：「回頭我再告訴你。」

  支走了司徒澈，鳳依然開門見山地問道：「陳老，秦朝陽和聶洛現在何處？」

  早就猜到她會發此一問，陳老鄭重其事地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鳳依然蹙眉：「你怎麼可能不清楚，你與他們素有往來，對他二人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陳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見到他們。」

  陳老神秘一笑：「是不是因為盛世集團不久前得到的那本所謂天書？」

  鳳依然大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擔心隔牆有耳，她不得不壓低音量：「天書的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