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我要出門

  周離眼底露出詫異之色，「這不符合常理啊。」

  「廢話！」洛千凰道：「若符合常理，當年的案子就不會成為懸案了。」

  秦朝陽斂起眉頭，「你說的這起採花大盜案，直至今日還沒有破？」

  洛千凰重重點頭，「沒錯，那採花大盜很是狡猾，許是看到官府的通緝令，事發後消聲匿跡，一躲就是好幾年。」

  周離仍是一臉迷惑，「洛姑娘，我還是沒從這兩起案子中發現共同點。」

  洛千凰看周離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痴，「共同點就是，採花案與行竊案在事發時，當事人皆毫不知情。」

  洛千凰又看秦朝陽，「秦公子說，唯一的線索，便是殘留在案發現場的一股味道。」

  「這讓我想起一件事，有一種藥粉，被吸入喉嚨後，會導致吸入者出現短暫的失憶。」

  「當年那些被輕薄的姑娘，不知道是誰染指了她們，甚至對被染指的過程也毫不知曉。」

  「若非事後身體裡留下那大盜的罪證，她們也不會知道自己曾經被人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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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離聽得嘖嘖稱奇，「世間竟有這樣的奇事？」

  洛千凰道：「那可不，擅攻藥理的人，最喜歡煉製五花八門的毒藥，來達到他們獲利的目的。」

  「我就在想，既然排除監守自盜，有沒有可能護衛當值過程中被下了藥，失去當時那段記憶，才讓那行竊者將珠子偷走？」

  洛千凰這番話，引得秦朝陽和周離雙雙陷入沉思。

  難以想像，世間竟有這樣的神藥。

  秦朝陽對周離下令，「你去查查，知水縣當年是否發生過這起離奇的採花盜事件？」

  洛千凰嘟起嘴巴，「秦公子，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胡說八道吧？」

  秦朝陽直接無視洛千凰。

  周離領命去離，一炷香後，他回來復命。

  「主子，洛姑娘此言並未虛構，屬下向當地人打聽，約五年前，知水縣發生過連環採花案，惡人直至今日還未伏法。」

  洛千凰揚高了下巴，「怎麼樣，我沒說謊吧。」

  秦朝陽見不得面露得意，「即使證明此事當真，你就能找到混元珠的下落。」

  洛千凰說：「明天一早，我要親自去一趟知水縣。」

  秦朝陽問：「做什麼？」

  洛千凰道：「我懷疑，那個採花大盜還生活在那裡。」

  「只要捉住採花大盜，說不定可順著這條線索找到那顆失竊的珠子。」

  秦朝陽與周離對視一眼，「好，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洛千凰沒想到秦朝陽竟然會做出要與她一同前行的決定。

  「知水縣距江州城只有五個時辰的路程，你若擔心我會趁這個機會落跑，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

  秦朝陽問：「誰說我怕你落跑了？」

  洛千凰不解，「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秦朝陽：「別忘了我才是混元珠的主人，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想儘快尋到它的下落。」

  洛千凰道：「那好，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們可以分工行動。到了知水縣，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秦朝陽臉色黑沉：「你怕我？」

  洛千凰小聲抱怨：「不是怕你，只是受不了你每次出門時擺出來的陣勢。」

  「既然是查案，當然要低調行事，以免影響過大打草驚蛇。」

  因洛千凰一句話，知水縣之行，秦朝陽一改往日的高調，除了蘇湛和周離，他只帶了八名護衛。

  到了知水縣，安排手下人馬分五組暗中調查。

  洛千凰本想單獨行動，秦朝陽提出與她共同行動。

  周離和蘇湛兩個人不放心主子和一個姑娘家落單，誓死要跟在主子身後施以保護，被秦朝陽一道命令打發走了。

  下屬們四處散開，去執行各自的命令。

  秦朝陽才發現洛千凰嘴邊殘留著來不及掩飾的嘲弄笑容：「你那一臉是什麼表情？」

  洛千凰忙不迭抹去臉上的嘲笑，故作認真道：「自然是一臉羨慕的表情，羨慕秦公子使奴喚婢、位高權重。」

  每次出行都擺這麼大陣仗，這秦公子定是京城某位高官家的小公子，才被那麼多下屬保護得密不透風。

  秦朝陽聽出她話中的酸意。

  「別以為這幾天我給了你一些好臉色，便以下犯上，挑釁我對你容忍的底線。」

  「不要忘了，現在的你，還是一個沒洗清嫌疑的行竊犯。」

  洛千凰撇了撇嘴：「明知我沒有偷竊動機，還將行竊犯的罪名扣到我頭上。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秦朝陽冷笑，「想擺脫嫌犯的罪名，便用實際行動來放下明。」

  洛千凰道：「我這不是已經付出實際行動了嗎。」

  知水縣位於江州城以北，是真正意義上的窮鄉僻壤，當地百姓大多數靠種地砍柴為生。

  一路前行時，秦朝陽問：「此番來知水縣，你心中可有鎖定的目標？」

  洛千凰也沒藏拙，「自然是有的，我打聽到知水縣有一位調香師，說不定可以從他身上打探到線索。」

  秦朝陽疑惑道：「你懷疑那採花大盜接連犯罪，與調香師有關？」

  洛千凰點頭，「有沒有關，查過之後方可知曉。」

  兩人途中遇到不少百姓，打聽調香師的下落，皆被告知未有耳聞。

  看著太陽就要下山，秦朝陽對此次知水縣之行生出了悔意。

  他是有多蠢，才會聽信洛千凰這一番胡說八道。

  迎面走來一位七旬左右的老爺子。

  洛千凰翻身下馬，上前打探道：「請問老人家，這附近有沒有一位調香的大師？」

  老頭兒面帶戒備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便無視二人，背著一隻大竹筐，揚長而去。

  秦朝陽嘲笑她道：「這是你碰的第幾次壁了？」

  洛千凰沒理會他的調侃，目光追隨著那位越走越遠的老爺子。

  秦朝陽見她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揚起手中的馬鞭，在她面前晃了晃：「上馬，走了！」

  洛千凰沖他做一個噤聲的手勢，「我覺得剛剛那位頭兒好像有問題。」

  「不如這樣，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秦朝陽豈能同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他能有什麼問題？」

  洛千凰道：「剛剛他經過我身邊時，我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怪異的味道。」

  「是一股腐臭味，經過太陽曬化……唉！太詳細的我說不上來，我決定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