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替你出嫁
2024-09-19 00:34:34
作者: 傾零
付雲鄢一門心思要成為太子妃,可誰料到皇上來了個指婚。
幸好聖旨中只說丞相之女,為了躲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她必須找個替死鬼,而眼前這位是最好的人選。
雖然打昏或者用個迷藥將她往轎子裡一塞也可完事,但護國大將軍東方家可不是好糊弄的。
搞不好會連累爹和整個相府,能讓付芸熙心甘情願的替嫁總歸省了許多的麻煩。
付芸熙抬了抬下巴,用眼尾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捕捉到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付芸熙在心裡『呵呵』。
「只要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替你出嫁。」
「哼!讓你替嫁,是給你臉,還想提條件。」
大夫人柳氏齜牙咧嘴的正被貼身丫鬟扶著。
那一下打鑽心的痛,到現在都緩不過來。
更重要的是,當家主母被一個庶女打了,這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柳氏為挽回顏面強忍疼痛地怒訴,「還以下犯上,毆打嫡母、嫡姐,按著家法是要杖斃的!」
「杖斃?」
付芸熙斜眼瞥向她,嘴角冷冷的掀了掀,再作勢抖了抖手中的棍棒。
「啊!老爺!」
柳氏接收到芸熙眼中的陰翳,嚇得她顧不得逞強一下子躲到了相爺身後。
看著柳氏被嚇得鵪鶉一樣,付芸熙冷笑一聲,這裡的人全是弱雞,還敢跟我耍橫。
「這些年,我跟我娘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這位當嫡母的可沒少授意吧?嗯~」
芸熙將娘拉到身邊,一臉地譏笑,「看看我們穿的是什麼?再看看這住的。」
「在這堂堂相爺府中,我跟我娘這麼多年,過得可是饑寒交迫的日子!」
「許你們往死里整我們,就不許我打兩下?」
「哼!再說了這要是傳出去,說位高權重的相爺居然養不起姨娘和女兒,說主母嫉恨姨娘,苛待庶女。」
付芸熙轉身面對著渣爹,「爹,你顏面何存?相府的臉還要嗎?」
付相此時一臉青色,他掃著眼前破敗的院落,瞪了身後的柳氏一眼。
想著眼前的女兒,還有利用價值,抬眸看著付芸熙。
「你想要什麼可以跟爹說。」
「跟、爹、說。」
付芸熙從牙縫裡擠著重複著這三個字。
「要不是今天這事,我怕到死都見不到爹的面,『跟爹說』。」
付芸熙搖著頭『嘖嘖』兩聲,「太難了。」
「那你……」
付芸熙抬手阻止,「不要再說了,今天的事是你們有求於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與誠意。」
「求你?呲!」
躲在相爺身後的柳氏忍住了痛,沒忍住譏笑。
「你算什麼東西?說好聽點你也只不過是府里庶出的小姐,說得更確切些你只能算家奴而已。
能選中你,讓你替嫡長姐出嫁,那是天大的恩惠,是給你的臉面。」
柳氏瞥了相爺一眼繼續道:「你不好好磕頭謝恩,反而膽大包天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少在這裡放狗屁!」付芸熙揚了揚手中的棍子,「是不是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嗯~」
「啊!」的一聲,柳氏再次嚇得躲回相爺身後。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相爺付坤朝管家示意了一眼,然後對芸熙娘倆說道:「隨我來。」
被庶女威脅恐嚇,已是丟盡了顏面。
再爭執下去只會成為下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劉管家是相爺的心腹,接到相爺的示意,就開始驅散人群,並安排府醫前來醫治受傷人員。
付芸熙打人的手法,看著兇殘,其實只是用了巧勁,讓他們手骨脫臼而已,不難醫治。
如果讓付芸熙出手分分鐘完好如初,但付芸熙只想讓他們多痛痛,長長記性。
相爺的書房裡。
坐在書桌後的相爺,看著眼前這對端坐著的母女,恍惚間想起當初在書房與芸熙娘的事。
當初被芸熙娘吸引就是眼前這張嬌媚的容顏,還有她那眉梢眼底的溫柔。
記得芸熙娘好像說她叫雪兒,因為廚藝不錯,劉管家多年前在牙婆手裡將她買了來。
說是逃難來的,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會廚藝,便放在廚房裡幹活。
有一回他應酬晚了,回來時是雲熙娘做了醒酒湯,等在身邊伺候著。
那晚他喝的有點多,迷迷糊糊的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睡了一宿。
不久發現有了芸熙就被抬舉成了姨娘,再後來他忙著周旋於後院和權貴之間,漸漸地疏忽了這對母女。
相爺有些恍惚,當年的事早就印象模糊了。
對於眼前的這位女兒也是如透明一般,自己何曾給過她幾次眼神。
都長成大姑娘了,還挺順眼的,比起嫣兒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著看著,看著想著心中漸漸浮起些許愧色。
抬眼吩咐劉管家,看住外面不讓任何人來打擾。
付芸熙不理會付相此時猶如調色盤般的臉色,開口便道:「給我和我娘換院子,安排幾個伺候的丫鬟、下人。」
「每日用度不可短少了,我不在的日子,不要讓人打擾我娘。」
「替姐姐出嫁可以,但嫁妝不能少,得是相府嫁嫡長女的份,再加十萬銀兩,三間位置好的店鋪,一處莊子,兩座獨立院子……」
『啪!』的一聲,書桌前,相爺聽著聽著,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心中的那些剛剛萌生起的愧色瞬間淡然無存。
想他堂堂一朝相爺的權威,豈容你一庶女隨便侵犯。
多年高高在上養成的唯我獨尊的思想讓他忍無可忍,『騰』的一下起身拍桌。
「付芸熙!你不要太過分!」
芸熙娘被拍桌子的聲音,嚇了一跳,不由的瑟縮了下身子。
付芸熙忙握住娘的手,溫柔的撫了撫,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抬起泛著笑意的琉璃般透亮的眼,那眉眼顧盼生輝,一笑傾城。
「過分?」
芸熙輕輕地攥了下母親的手,然後放開起身,踱步走向書桌。
「不說這些年,我和我娘過的是什麼日子,就說我是怎麼長大的,你又知道多少?」
付芸熙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懼怕之色。
『哼!』外厲內荏的男人而已,在我面前耍大刀,看我怎麼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