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子丹

  「走了！」

  子嬰說完，拉著項少羽的衣袖，悄悄離開養馬島。

  「費了老大勁，搞了半天，你就為了飛鶴的一條腿？」

  項少羽越想越窩火，指著子嬰的鼻子，火氣咽到肚裡說，「你就不能自己的砍了？」

  「直接砍，必然會暴露我們？星河要是封鎖蓬萊郡，我們如何登島碰面太子丹？」

  子嬰質問，「我用風火輪，星河就會誤認為是盜跖，他的目標依然是保護養馬島的秘密。反而會令秦軍放鬆對蓬萊分舵的壓力！」

  

  「哎呦，我就說了，你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

  項少羽笑眯眯的說。

  「你變臉學的不錯，要不在嗷嗷叫兩聲，吐口火？」

  子嬰「呵呵」兩句回應。

  養馬島湖邊，星河還在用感知力探查著「刺客」，子嬰那裡會給他這機會。

  蓬萊島，墨家分舵。

  出海執行，出人意料的順利。原本鎮守田橫山碼頭的秦軍大半被抽調去了養馬島，只留了一些老弱病殘，一幫「喝茶看報」快退休的老傢伙。

  「慫管娃！」

  就是他們看門的態度，在遞上一壇好酒，就是「帝國紅色通緝犯」來了，他們也可以說「沒看見」。

  這點上來說，嬴政不比胡亥，至少這個年代「人情味」濃多了，辦事還得，送錢找人托關係。

  「墨家項少羽、子嬰，拜見前任巨子太子丹。」

  「自己進，隨便坐！」

  「這麼屌麼？」

  子嬰輕推門，「哐嗤！」門歪了。

  「我丟，這哪裡是前任巨子住的地方，這是被打入冷宮了吧？」

  一踏入大廳，手指一抹石桌上的灰塵，「好傢夥，這都落多厚了，底下都粘在一起，成「鍋巴」了！」

  板凳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各處，有的腿都掉光了。

  「這也能坐？」

  再一扭頭，「我去！」

  項少羽直接蹲在了石桌上。

  「大哥，你能不能蹲在石凳上？」

  子嬰指著下面的茶壺和茶杯說，「萬一，人家還拿著喝茶用呢！」

  話說太子丹曾經是燕國的太子，墨家巨子，但現在卻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樣，眼神呆滯，面無表情。

  「這就是巨子？不知道還以為蠟像呢！」

  子嬰從未見過，如此意志消沉之人，但是初次見面，多少還有點緊張和期待。

  太子丹看到子嬰和項少羽，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機械地說道：

  「你們是誰？你們來幹什麼？」

  項少羽心中一痛，他知道太子丹已經被趙高的詛咒所折磨，他的腦海里所有的思想都會被趙高洞悉，所以他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只能重複著這幾句話。

  「巨子，你有啥困難，我們來幫你。」

  子嬰說道。

  「我沒有困難，也不需要人幫忙。你們走吧？」

  太子丹冰冷地像一尊冰雕。

  「我們是真心想救你的。」

  子嬰聲音柔和的說。

  「救我？你們能救我嗎？」

  「呵呵」太子丹突然大聲喊道。

  「我為了六國，一方面令荊軻刺殺秦王嬴政，另一方面我研製了異變病毒，企圖混入長生不老藥中來感染嬴政。

  結果因為燕王喜的出賣，被趙高捕獲，並用詛咒技能從我的腦海記憶中強行剝離病毒的配方。

  若不是門客荊無命以命抵命救出了我，恐怕早已死了。從那以後，我就一直留在這裡，昏昏度日。我的腦海被陰陽家詛咒，一切思想都會被趙高洞悉。你們誰能理解我的痛苦？」

  太子丹說完，眼瞳黑遂，空洞無神，「送客！」

  子嬰和項少羽都震驚了。

  「那麼養馬島上的病毒，其實就是太子丹研製的，

  這種病毒能讓人變成怪物，失去理智，只知道殺戮。

  如果真的混入了長生不老藥中，那麼秦國豈不是要陷入滅頂之災？」

  兩人這才悟徹。

  「但是如今病毒不僅會傷害無辜的百姓，也會讓他自己背負沉重的罪孽。

  而且太子丹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被趙高利用了。」

  「難怪他徹底麻木了！」

  兩人不禁同情起太子丹來。

  「太子丹，我們知道你的苦衷，我們也很佩服你的勇氣和智慧。但是你不能就這樣放棄啊。你還有希望，還有機會。」

  項少羽說道。

  「希望？機會？哼！」

  太子丹，冷笑一聲。

  「我的身體已經被詛咒侵蝕，我的靈魂已經被趙高控制。我只是一個行屍走肉，一個活死人。你們能給我什麼希望？能給我什麼機會？」

  太子丹的話讓子嬰和項少羽都無言以對。

  「太子丹，我們雖然不能解除你的詛咒，也不能治癒你的身體，但是我們可以幫你找到荊無命。他是你的朋友，他的命你總關心吧？」

  子嬰說道。

  「荊無命？」

  太子丹的眼中泛著淚花，早已石化的鮮花，突然「彭」的綻放了，他坐了起來。

  「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嗎？」

  「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去尋找。我們有一個線索，就是星河。他是秦國的權臣，也是陰陽家的長老。他一定知道荊無命的下落。我們可以去找他，或者找到他的弱點，逼他交出荊無命。」

  項少羽說道。

  「你們想去找星河？」

  太子丹驚訝地看著他們。

  「你們知不知道星河有多麼可怕？他是秦國的占卜師，手握重權，是趙高智囊團的一員。他的詛咒技能無人能敵，就連王賁都不敢輕易與他為敵。你們憑什麼去找他？你們有什麼本事去找他？」

  太子丹質問著。

  「我們沒有什麼本事，但是我們有一顆敢於挑戰強敵的心。」

  子嬰說道，「我們也有一個信念，就是為了正義和自由而戰。」

  「正義和自由？」

  太子丹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在這個亂世里還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這些東西才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沒有了它們，人類就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子嬰說道。

  「太子丹，你曾經也是為了正義和自由而戰的人。你不要忘記了你的初心，放棄了你的信念。」

  項少羽說道。

  「初心？信念？記不太清了！」

  太子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執著，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一個關於趙高的秘密。或許這個秘密能幫助你們找到荊無命，也或許能讓你們改變這個亂世。」

  「什麼秘密？」

  子嬰和項少羽都興奮地問道。

  太子丹看了看四周，降低了聲音，說道：

  「趙高……其實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