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吞天蟒
2024-09-18 23:00:58
作者: 我是黑猩猩
秦咸陽宮。
雲中君面色蒼白,跪在大殿正中。
他的一時大意,不僅讓子嬰和墨家餘孽逃脫,帝國機密不知所蹤,更令自身蒙受巨大損失。
秦二世胡亥坐在龍椅上,「嘎吱嘎吱」啃著冬棗,眼神冷漠的看著雲中君,心中卻是些許歡喜。
「雲長老,你這跪在殿下,是何罪之有哇?」
胡亥一直厭惡這個陰陽家的老傢伙,一天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與趙高二人狼狽為奸,而今他已順利登機帝位,眼中也容不下這些「多餘」的人了。
他還依稀記得雲中君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陛下,您是天命所歸的人,應該聽從天道(趙高)的安排,否則會有大凶之昭。」
這老傢伙與趙高一附一和,逼著自己當著滿朝文武,指鹿為馬,「朕堂堂一大秦皇帝,被羞辱到後世孩童的書本中,定要想方設法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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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趙高站在秦二世身後,看著跪在地上的雲中君,氣得咬牙切齒,心中卻是暗暗擔憂。
倘若讓胡亥治了他的罪,則相當於砍掉了自己的右臂,陰陽家也失去了自己的「代理人」,況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推翻秦二世,讓自己掌握實權。
猶豫再三,趙高主動他開口為雲中君辯解道:「陛下,雲中君雖然有過失,但也是為了陛下的利益,倘若讓那幫逆賊得勢,吾大秦危已。此時處罰雲中君多有不妥,懇請陛下饒恕他一次,讓他戴罪立功吧。」
胡亥正考慮如何狠狠治雲中君的罪,被這一頓先發制人的話,氣的棗核都嗆在喉嚨里。「咳咳」,胡亥轉頭去李斯,使了個眼色,讓李斯幫忙弄個罪名,按在雲中君頭上。
李斯站在大殿的一旁,額頭上冒著冷汗,他看著胡亥將皮球踢給自己,心中卻是暗暗不滿。
雖說他一直視趙高和陰陽家視為眼中釘,覺得他們是自己在朝堂上的競爭對手,可雲中君乃是趙高的心腹。胡亥此時讓自己表態,就如同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況且他們的目的都想要控制秦二世,干預國家大事,所謂狡兔死,良狗烹。
李斯覺得自己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才能讓秦國的統一和穩定。他也想趁這個機會,將雲中君除掉,削弱趙高的勢力。
但是此時卻非良機,況且帝國危機四伏,周邊叛軍四起,還是應該先安撫外再主內。
於是他臉色凝重,也只好為雲中君脫罪道:「陛下,趙大人所言有理。雲中君雖然犯了大錯,畢竟也有功於國家。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讓其改過自新吧。」
「什麼?」
胡亥「砰」的雙手猛地一拍龍椅,心中十萬個草泥馬。
「報——」
殿外傳來緊急軍報,上面寫著:臣在太湖偶得墨家一軍事要塞,速請陛下派兵支援。機不可失!
烏鴉留。
「既然如此,雲中君!」
「老臣在!」
雲中君連忙向前爬了幾步,跪著說。
「命你同,前鋒將軍火神「仁」統兵一萬,速速趕往太湖古鎮剿滅墨家餘孽,不得有誤!」
「老臣領命!」
「臣領命」
說完,雲中君就與火神「仁」立刻收拾行囊,帶領人馬前去太湖古鎮同烏鴉匯合。
太湖西山據點。
烏鴉甚是得意,孤芳自賞著品著美酒,吟詩道:「無心插柳柳成蔭。」
自己一隻烏鴉搜尋子嬰等人的逃跑蹤跡途中,竟然意外發現了墨家的太湖西山據點。
「該死,沒想到烏鴉留了這麼一手。」
項少羽一拳「砰」的一下狠狠地砸像牆壁。醫仙華蓉揮動青囊杖,施展醫療術【萬物復甦】。
「橫豎撇捺!」
子嬰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活碰亂跳起來。
太湖西山據點,這裡是墨家的一處隱秘據點,有著堅固的防禦機關和兵器。
烏鴉吃了鏡湖醫莊的虧,謹慎了許多,他在等待咸陽的大軍,自己不敢貿然進攻,只得命令秦國甲士將據點團團包圍,切斷了他們的水源和糧食。
太湖西山據點的將領孟勝,站在山頂看著遠處的關卡把守的秦軍,心中萬分焦急,他派人幾次突圍都沒能成功。
烏鴉命令秦軍堅守不出,根據探子得到的消息,他知道這樣拖下去,眾人會陷入更大的危機。
「孟大哥,你有什麼辦法?」
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是他的好友項少羽。
孟勝和項少羽一起從小在墨家學藝,是他最親密的夥伴。
「我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了,但是都沒有用。」
孟勝苦笑道。
「這裡的機關雖然厲害,但是也有極限,一旦秦軍的援軍到來,我們根本無法突圍。」
「那我們就只能等死嗎?」
項少羽不甘心地說。
「不,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孟勝眼中閃過一絲白光。
「什麼生機?」
項少羽連忙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當年在墨家學習時,師父曾經給我們講過一個故事嗎?」
項少羽追問。
「墨家每一處據點都根據奇門遁甲設置,選址都有深意?」
孟勝皺了皺眉頭,試圖回憶,「我曾經也根據八卦盤推演過,西山據點正好處於地卦「死」門位置,還有你可曾聽聞過太湖古鎮的村民每年都要烹牛宰羊供奉水妖的事情。」
…
「有聽說過一些,那你的意思是說太湖中有水怪?」
項少羽驚訝地看著孟勝,「你是說那個傳說中能夠控制水流和風雨的巨大生物嗎?」
「對,就是它——吞天蜢!」
孟勝點了點頭。
「師父說過,太湖水怪吞天蜢其實是一種古老的機械獸,是墨家祖師爺留下的最強大的武器之一。它隱藏在太湖深處,只有墨家的繼承人才能喚醒它。如果我們能夠藉助它的力量,就能打破秦軍的包圍,逃出重圍。」
「這個故事我也聽過,但是他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項少羽搖了搖頭,「把希望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上,不靠譜!」
「如果我們不試試看,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
子嬰笑嘻嘻地在兩人身旁蹲下,「我恐高,還是去湖裡看看唄。反正出又出不去,待著也是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