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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洪門少主,冷傲孤高

2024-09-18 22:24:58 作者: 陳家有虎

  葉君鋒點點頭:「死了人別怪我沒提醒,告辭!」他轉身便走。

  

  張瑩雪卻連忙拉住了葉君鋒,低聲道:「求你了,別走,你走了我心慌。」

  葉君鋒輕嘆一聲,他不忍張瑩雪傷心,只好留下,方便隨時出手兜底。

  李乾坤說道:「這小子再無禮出聲,我扭身就走。」

  「是是是。」劉燕蘭忙點頭,又對葉君鋒惡狠狠瞪眼:「閉上你的臭嘴!」

  李乾坤取出了刀針器具。

  給張凌兒施術。

  連刺她面部六大穴位。

  又在額頭上附上冰白色藥膏。

  再餵她喝下一種淺黃色藥水。

  葉君鋒見狀,大驚:

  「庸醫害人呀!!你連刺魚腰、承泣、迎香、地倉、大迎、陽白六大穴位,又敷寒霜膏,餵她喝羅漢水,想先散邪火再定風寒。」

  「但她卻不是風寒邪火,你這是大錯特錯,會讓她陰陽失調,五臟俱傷,七孔流血。」

  李乾坤卻怒不可遏:「學得皮毛便指點江山,若真如你所說,我李乾坤從此自廢右手,永不行醫!」

  他絲毫不聽勸告。

  繼續施針。

  哪料過了沒有兩分鐘。

  卻見張凌兒渾身一陣痙攣抽搐,二目睜大遍布紅絲,緩緩地流出了血。

  緊接著,鼻子、嘴巴、耳朵都開始流血。

  正是七孔流血。

  「凌兒!!」劉燕蘭見狀,撕心裂肺地尖叫著。

  李乾坤看見這一幕,也呆住了,臉上儘是難以置信之色:「怎可能……怎可能……她明明……」

  葉君鋒從旁冷笑不已。

  「李神醫,你快救人呀。」張晉岳急得油鍋上螞蟻似的。

  李乾坤退後幾步,已是束手無策,心亂如麻。

  他一聲慘笑,扭頭對葉君鋒道:「是我自負誤事!學術不精!」

  旋即。

  他將右手放在桌上,抄起一把刀,噗嗤就刺穿了整隻右手掌!!

  眾人驚愕。

  李乾坤強忍劇痛,臉色蒼白,舉起那血淋淋的右手,顫聲道:「今日起,我李乾坤退出醫學界!各位,抱歉了,你們快把她送去懸壺醫會,說不定尚有一線生機。」

  話說完。

  他搖搖晃晃地離開了,背影充滿了黯然和落寞。

  他一走,眾人都慌了。

  「君鋒。」張瑩雪急叫。

  葉君鋒挺身而出:「都退開,我來接手。」

  哪料劉燕蘭瘋了似的攔著:「李乾坤都無能為力,你以為你就行!?」

  張瑩雪焦急道:「媽!」

  劉燕蘭偏執道:「沒聽見李乾坤說什麼嗎,把凌兒送去懸壺醫會還有生機,我們時間耽擱不起了。」

  柳學新忙道:「我去讓救護車開過來。」

  很快。

  他們風風火火地將張凌兒抱上了救護車,趕去懸壺醫會。

  葉君鋒無奈嘆氣,只能跟著一起去。

  ……

  半小時後。

  救護車到了懸壺醫會。

  葉君鋒他們一下車,卻見人山人海,擁擠得不行,排隊長龍不下數百米!

  「這完了!」劉燕蘭哭了:「這排隊得排到什麼時候,輪到我們估計都天黑了。」

  張晉岳心急如焚,擠過去,找到了一位維持現場秩序的保安:「大哥,我女兒快不行了,行行好,開個綠色通道給我們行嗎。」

  那保安搖頭:「帝都議會議長來了可能行,你,不可能!」

  張晉岳面露難色,掏出銀行卡,往保安懷裡塞:「大哥,人命關天。」

  那保安啪地將銀行卡扔掉了:「滾!」

  張晉岳見軟的不好使,把眼一瞪,使橫的:「你別逼我硬闖。」

  「什麼?」那保安挑了挑眉,揚起鐵棍便砸了下去。

  砸得張晉岳頭殼起了個大包。

  那保安揪著張晉岳便是一頓暴打,打得他嗷嗷叫,最後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敢在我們神醫門地方鬧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玩意。」那保安往他臉上啐了一口口水。

  張晉岳耷拉著腦袋回來。

  劉燕蘭急得直掉眼淚。

  葉君鋒搖頭白眼:「我認識神醫門高層,在這裡等著吧,我打個電話,讓人開個綠色通道。」

  「少吹一會牛,你會死嗎?」張晉岳罵道。

  葉君鋒懶得廢話,掏出電話,轉身離開。

  柳學新見狀,猶豫了下,硬著頭皮站出來了,大聲道:「各位!!我女朋友就剩最後一口氣了,你們不著急的讓一讓,行嗎?」

  在場眾人紛紛扭過頭來。

  劉燕蘭咬咬牙,噗通跪下去了,哭著哀求:「求求你們了。」

  有一些人心生憐憫,便讓出了路。

  但絕大部分人紛紛冷嘲熱諷:

  「你小子算老幾!」

  「就你女朋友重要?」

  「你臉皮可真夠厚的,借來切切菜?」

  「從我褲襠里鑽,我就讓你過去!」

  柳學新臉上一陣青一陣綠,羞惱成怒,喝道:「我叔叔是洪門九大堂主的柳向山!!誰不讓開,休怪我事後算帳!!」

  柳向山其實是他遠方表叔,關係疏得很,但他為了壯聲威,卻故意說是親叔。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

  要知道洪門乃是國內地下世界第一巨頭!!

  九大堂主,個個都是從屍山血海里爬出,從明爭暗鬥中勝出,都是猛人。

  還真得罪不起。

  很多人面露賠笑,便讓開了道路。

  劉燕蘭見狀,喜顏漸開,站了起來:「學新,還得靠你呀,要是指望葉君鋒那個廢物就完了。」

  柳學新面露得意之色:「阿姨,別說了,快把凌兒送進去。」

  就在此時。

  卻見一名渾身銳氣的寸頭男人走了出來,冷颼颼道:「你叔叔當真是柳向山?」

  此人狼眉刀目,軀體精壯,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

  柳學新面對此人,下意識發慫:「是!」

  寸頭男人似笑非笑:「我跟柳向山也算半個熟人,他知不知道你亂用他的名頭?」

  柳學新見對方年紀輕輕,竟敢說得跟自己表叔平起平坐似的,便氣不打一起來:「你小子誰呀你?」

  寸頭男人啪地直接一記凌厲耳光扇過去。

  扇得柳學新滾出去好幾圈,鼻青臉腫的。

  「你……你敢打我?」柳學新爬起,暴怒道:「我一定讓我叔叔殺了你!」

  寸頭男人傲笑道:「他?他敢碰我一根手指頭,算他有膽。」

  就在此時。

  現場有人認出了寸頭男人,失聲道:「洪門少主!!郭少義,他是郭少主!!」

  一眼落下。

  全場震撼無比。

  所有人都倒吸涼氣。

  洪門少主,竟然親臨秦城了?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

  柳學新更是嚇得魂飛九天,膝蓋都軟了,噗通跪下去:「您……您真是郭少主?」

  郭少義寒聲道:「我來懸壺醫會也是規規矩矩排隊,你這個跳樑小丑,竟敢扯虎皮拉大旗,竟敢如此敗壞我洪門名聲!!!」

  柳學新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郭少主饒命,郭少主饒命,我也是一時心急。」

  劉燕蘭也直接嚇得懵逼了,瑟瑟發抖。

  郭少義寒聲道:「我現在打個電話給柳向山,倒要看看他如何說法。」

  「別別別。」柳學新腸子都後悔青了,哀嚎道:「你告訴我表叔的話,他肯定會殺了我的,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眾人面露蔑然。

  敢情只是表叔!!

  此時郭少義身後走出了一名白眉老者,他壓低聲音道:「少主,勿忘了我們此行任務,門主要我們低調行事。」

  郭少義沉吟一二,對柳學新斥道:「再敢冒用我洪門名聲,我誅你全家!」

  柳學新忙道:「是是是。」

  郭少義正要轉身離開。

  此時葉君鋒走了回來,開口道:「我聯繫神醫門那邊了,他們馬上派人開綠色通道,等一下吧。」

  他聲音不大。

  但全場清晰可聞。

  郭少義皺皺眉,只是搖頭:「秦城之地,怎麼儘是這種誇口鼠輩?一個比一個能吹,一個比一個不知所謂。」

  眾人也暗暗嗤笑。

  懸壺醫會,自創立以來,從就沒有什麼綠色通道一說!

  葉君鋒看著郭少義:「閣下是在說我?」

  張晉岳卻連忙制住,斥道:「葉君鋒,別再跟我們丟人闖禍了!這位是洪門少主!」

  「噢?」葉君鋒恍然:「洪門少主,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此言一下。

  全場目瞪口呆。

  郭少義是面沉似水,眼中含怒。

  張晉岳連忙撇清關係:「郭少主,我們跟這個葉君鋒不熟!」

  哪料就在此時。

  卻聽得前方一陣騷動。

  龐大人群,瞬間分開,讓出一條敞闊的道路。

  其中,快速地走出了一名重瞳異目的錦衣中年男人,身後跟著不少醫生護士。

  有人詫異道:「是重瞳鬼醫沈東來!」

  郭少義看見沈東來,神色客氣,微微抱拳:「沈神醫。」

  沈東來稍稍欠身,恭謹道:「郭少主,您好,門主可好?」

  「家父一切都好。」郭少義笑笑:「沈神醫,我在此排隊即可,何必勞師動眾出來相迎。」

  沈東來愣了愣,賠笑道:「郭少主,我並不知道您來了秦城。」

  郭少義臉上一紅。

  敢情人家不是來迎接自己的。

  這下尷尬了。

  沈東來卻轉過身來,高聲道:「哪位是葉君鋒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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