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您饒了我!
2024-09-18 22:14:14
作者: 博爾赫斯
徽儀知道,他就是想報復自己昨日對他的拒絕,她咬緊牙關。
拉開了趙峯琛的褲鏈,緩緩伸出手·····
趙峯琛滿足地低吟一聲。
他突然抬起狠厲的眼眸,將徽儀橫抱起來,走到書房一隅處的西洋大鏡子面前。
徽儀驚恐地縮著身子,被他脫掉了旗裝。
他將她的臉掰向鏡子,接著讓她跪在自己身前,他則在她身後····
徽儀被他強迫地按著頭看向那銅鏡中羞人的畫面,她躲閃眼神,不停推搡他。
可她的力氣哪裡比得上趙峯琛,很快就被趙峯琛按住。
他的手指修長,帶著多年行軍打仗磨鍊來的繭子。
他故意看向鏡子與她對視。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他扯起嘴角欣賞著徽儀此時的模樣。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四處遊蕩,點燃慾火。
徽儀原本渙散的眼神,卻突然被他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所刺痛。
她和趙峯琛當初的婚禮很草率,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婚禮,更別提二人之間有沒有婚戒這回事了。
所以,現在他手上戴著的,是和張叄小姐的吧?
一瞬間,徽儀只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處心積慮,用盡手段,卻只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洩慾替代品。
也許,當阿瑪將自己塞給他當妾的那天開始,自己的命運,就只會是如此了吧。
趙峯琛在她身後發狠咬了幾下她的脖頸,以示懲罰走神的徽儀。
「別看我,看鏡子。」
可徽儀卻在抬起眼眸時,沒忍住落下兩滴淚水。
身後的趙峯琛看到後,停下了動作。
「趙峯琛,我真恨你·····」恨你明明不愛我卻非要娶了我,恨你與她人如此恩愛叫我如此像個小丑,恨你總是當我對你死心的時候,讓我重新愛上你。
後面的話,徽儀都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地掉著眼淚。
趙峯琛站起身。
徽儀在這片昏暗下,看不清他究竟是什麼表情。
只能聽見他隨意穿上衣物悉悉索索的聲音。
接著,他將徽儀的衣物嫌棄地扔到了她的臉上。
「滾吧。」
他的聲音極為冷漠,讓人感受不到他的情緒。
可徽儀知道,自己惹怒了他。
她深吸一口氣擦乾淚水。
家人,也許是她現在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不想因此,而被家族拋棄。
她心裡責怪自己沒有控制好情緒,又爬到他的腳邊,拉住他的褲腿。
拽住他的時候,他的身體一僵。
徽儀剛要開口說話,卻被門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少帥,張叄小姐說她肚子痛,害怕肚子裡的孩子出事,希望您能過去一趟。」
緊閉著的門那頭傳來程副官的聲音。
趙峯琛聽見這話,立刻冷漠地踢開拽著他褲腿的徽儀。
他抽身而去,匆忙地隨手拿了件西裝外套。
生怕晚一秒,張小姐會出事。
徽儀看著他毅然離去的背影,心裡酸澀不已。
張叄小姐懷孕了需要人的體貼呵護,那徽儀肚子裡的孩子呢?
地上冰冷,徽儀坐起身穿上衣服,眼神空洞看向窗外的月亮。
良久,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她清醒了不少,危難時刻靠任何人都沒用。
趙峯琛不愛她,她只有自己掌握權柄,才能掌握命運。
她走出趙公館,街道旁的路燈映襯著她的人影更加單調。
她用力裹緊身上的衣物,聞著奉京冬天的氣息,深深呼出一口氣。
她走到了航運局。
「給我一張去往法國巴黎的船票。」
「小姐,最近的渡輪航班是半個月後。」
徽儀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遞了過去「我要一張。」
售票員看著徽儀一個女子身著不凡還大晚上孑然一人購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徽儀拿到了船票,反覆地看著上面的文字,心情複雜。
她想,看來趙峯琛是不會解決溥忻的事情了。
她決定,明日親自去盛途閣,若是不幸被封九爺打死,那就此結束自己卑微的一生。
若是救出了溥忻,就算自己為家族奉獻的最後的綿薄之力。
此後,便再也不要見到趙峯琛。
她,要去法國。
······
翌日的奉京難得又下了一場大雪。
盛途閣樓內傳來當紅歌女的靡靡之音,仿佛與這街道上的慘澹景象如同兩個世界。
盛途閣是一家綜合性娛樂場所,集飯店歌舞拍賣等一體,是奉京有錢人們最大最豪華的銷魂窟。
這裡會員制的,沒人帶著根本進不來。
臨出門前她就偷拿了趙峯琛的卡,此時便被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徽儀知道,封老闆絕對不會擠出時間來見她,自己只能去主動找到他。
想到這,手不自覺握緊了懷裡那生鏽了的鐵盒。
她聽說過,那位封九爺在盛途閣有一專屬房間在三樓。
她提起裙擺向著樓上走。
這樣做並不符合規矩,若是被發現定是要攆下樓。
徽儀只得在長長的走廊小心地探頭尋找。
正走著,就聽見身後一聲呵斥「是誰在哪?」
害怕什麼來什麼,徽儀回頭,見一身安保服裝模樣的人提著棍棒走來。
頓時一驚,連忙便跑。
徽儀自是跑不過身強體壯的漢子,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抓住。
電光火石間,她身子一傾,就推開了一扇門。
房間不是很大,徽儀一眼就看清了床上正在歡好的男女。
那女人本來騎在男人身上肆意歡快地扭動著水蛇腰。
卻在徽儀衝進來的那一瞬間,頓時嚇得鑽進了被子裡。
於是,只見那男人白皙的上半身顯現出來,他粗獷卻白皙的胸膛和腹肌還在顫動。
男人喘著粗氣,隨意扯過來衣物披在身上。
徽儀愣在原地,被男人的鷹隼般狠厲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
眼看著赤身裸體的男人正向著自己緩緩走來,徽儀驚恐地閉上眼。
此時,身後的安保人員也跟了進來,他只是草率地看了一眼,立刻下跪。
「封九爺!是我的疏忽!求您饒了我!」
徽儀頓時驚愕地捂住嘴,他,就是封九爺?
徽儀還沒反應過來,卻只聽『砰砰——』的好幾聲槍響。
子彈穿過血肉撕裂的聲響與床上女人驚恐的尖叫融合成恐怖美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