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外冷內熱貓妖VS嬌軟實習御獸師15
2024-09-18 22:06:09
作者: 亦方人
蘇晚音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真是丟臉丟回外太空去了。
御獸師馴服妖獸,眼下卻被妖獸馴服了,這算什麼事呀?
見她害羞,藍濯忍不住失笑出聲,低頭啄了啄她柔軟的唇,「害羞什麼?我早就說過,你會乖乖聽我的話。」
蘇晚音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掙扎著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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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藍濯哪肯就這麼放開她,大掌在她的腰間摩挲著,低沉的聲音里滿是警告,「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他這話,仿佛是在宣誓主權,而且他身材高大修長,壓在她身上,把她圈得密不透風。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弄得她癢酥酥的,渾身上下都泛出了層層粉色,臉頰越發滾燙。
見掙脫不開,蘇晚音只好認慫,側過臉,語氣嬌嬌柔柔的嘟囔道:「一直都是你在跑,我可沒跑。」
聽著她的撒嬌,藍濯的心裡軟成一灘春水,果然是有狐族血脈在身上,撩起人來真是要命啊。
「我以後儘量不跑了,好嗎?」他的聲音溫柔似水,帶著無限的耐心哄她。
「真的?」蘇晚音重新看向他,眼底滿是探究。
藍濯沒說話,只是桃花眼微眯,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察覺他的眼神變得熾熱,蘇晚音連忙轉移了話題,問道:「藍濯,你願意做我的靈寵嗎?」
聞言,他反問道:「那以後,你會全然不顧的站在我這邊嗎?」
說實話,他真的就想這樣被她馴服,心甘情願的成為她的靈寵,守著她過一輩子。
只可惜,他如今還有事情沒做完。
「我會。」蘇晚音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毫不遲疑的重重點了點頭。
「你這回答,也太沒說服力了吧?」話落,藍濯鬆開了她,起身背對著她坐在床邊,喃喃道,「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想到自己的計劃,他的瞳孔驟縮,目光瞬間變得森寒無比,連同周圍的溫度,也像是驟降了幾分。
他們彼此間曖昧的氣氛,在此刻徹底終結了。
蘇晚音怔了一瞬,隨即起身,從背後將他抱住,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
「藍濯,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要去為你朋友報仇,去找異族的人了是嗎?」
他的脊背微微一震,似乎有些驚訝,但卻沒動,依舊那樣坐著。
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傷害他朋友的兇手,始終沒有找到。
雖然他心裡清楚,對方究竟是誰,但那裡沒有監控,他也沒有證據,因此警察也沒辦法。
如果他的朋友一直不醒,這件事情就會一直拖下去,但是,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況且他們的計劃已經耽誤很久了,他必須要儘快了結那件事情。
蘇晚音感覺到了他情緒的波動,手掌移到他的胸膛,低聲道:「藍濯,在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他的心臟猛然收緊,連同四肢百骸,每一處血液都在沸騰燃燒。
「讓我幫你吧。」蘇晚音輕聲提議道,將自己的腦袋在他背上蹭了蹭,「你要做的事情很危險,有我幫你,會好一些。」
藍濯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將她的手從自己胸膛上移開,起身站了起來,轉身睨著她,「我說過的,你幫不了我。」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水汽氤氳中,滿是不解與失落,小手緩緩收攏,咬牙道:「你還是不信我對嗎?」
「這跟我信不信你沒有關係,我信你會站在我這邊,可就算是這樣,你依舊解決不了我眼前的麻煩。」
他的語氣淡漠疏離,像是一盆冷水,毫無徵兆的澆到了蘇晚音的頭頂,澆熄了她所有的期待和熱情。
藍濯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臥室,沒幾分鐘,客廳的門被打開,幾秒後又關上。
他就這樣走了。
蘇晚音以為,這麼多天以來,自己的努力還是有成果的,至少藍濯對她的態度和感情都發生了變化。
可如今看來,是她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了。
藍濯可以在上一秒熱烈的深吻她,卻也可以在下一秒無情的將她推開。
他可以在上一秒,說有多麼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卻也能在下一秒,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還真是個冷漠絕情,不好馴服的傢伙。
蘇晚音苦澀的抿了抿唇角,眼眶微微泛酸。
夜,漸漸深了。
但藍濯從她家離開後,卻沒走遠,只是去了樓下。
安靜的走廊上,他背靠在牆上,手裡夾著一支煙,裊裊青霧中,他俊美邪魅的面容透著迷惘和痛苦。
「大晚上的,有事?」靠在對面牆壁上的應煦,緩緩開口詢問了一句。
藍濯抬眸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個煙圈,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她當初救過你,我也知道你喜歡她。」
聞言,應煦的眉頭緊鎖了起來,之前他被異族欺負,的確是蘇晚音救了他,只是這件事情,她似乎早就忘記了。
見他不語,藍濯繼續開口道:「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不需要。」應煦拒絕的乾脆利索,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的機會,用不著你給。」
藍濯抬手彈掉指間殘存的菸蒂,緩步走到他的跟前,抬眸,目光犀利而陰沉,「那就好好把握你的機會,照顧好她。」
話落,他便直接邁步走了。
應煦看著他的背影,薄涼的唇瓣微微抿緊,眼底掠過一抹暗芒,忽然開口,「你鬥不過異族的。」
聞言,藍濯腳步一頓,嘴角勾勒出一絲譏諷的弧度,「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明知是條死路,還非要去送死嗎?」他繼續追問道。
藍濯的背影僵硬了片刻,隨即轉身,雙眼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躺在醫院的他,沒想過死,可還是走上了死路,不是嗎?」
應煦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後只是輕嘆了一聲,沒再多勸,只是淡聲叮囑道:「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輕笑了一聲,搖頭道:「還是別了,若真到了需要你的時候,怕是離死也不遠了。」
聽出他話里的嘲弄,應煦蹙了蹙眉,沒再多說什麼,目送著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