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床上
2024-09-18 20:45:04
作者: 紫色牽牛花
女銷售有點高興,又有點不高興。
高興的是這麼快就賣出去了東西。
不高興的是這位顧客身材樣貌這麼好,買衣服都不試穿一下,急匆匆的就要結帳。
多一秒鐘都不願意耽誤,甚至都不等她把要推銷的話術講完。
「先生,我們的促銷商品是不退不換的,你付了款要是有什麼……」
「不會。」唐嘉翀舉著手機付款二維碼毫不猶豫地打斷女銷售的話。
拖著那隻紅色行李箱在回酒店的路上走。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牧小紅撲撲的臉蛋和櫻粉色的嘴唇。
他們的那個吻明明還不錯,而且很好。
為什麼她要說那樣的話?
既然不好親,她為什麼還要吸。
對,她吸了,還舔了一下。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他感覺錯誤了?
真的很差勁嗎?
他就這麼沒有吸引力的嗎?
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她還能在那樣的時刻突然喊停。
他的人生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羞辱!
唐嘉翀眉心擰緊,高挑的身材,一身考究的西裝,配上一直大紅色的行李箱,在馬路上顯得格外惹眼。
他一如往常,完全忽視掉別人的特別注目,周圍充滿陰沉之氣,大步子邁得飛快。
回到酒店房間,牧小已經躺下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牧小翻過身來,哼唧了一句:「你回來啦,這麼久。」
便又闔上了眼睛。
唐嘉翀咬了咬牙,拿出行李箱裡新買的內褲,轉身進了洗手間。
陳迪半路上就醒了,所以被拋掉的時候,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他聽到了蛙叫聲,也聽到了蟬鳴聲。
天熱,周圍吹來的風也是熱的。
他的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了,不過有一大半的汗是嚇出來的。
明知道嘴巴被堵著,不管是叫喊還是說話,都發不出多大的聲音,陳迪還是拼了命地想要發出點聲音。
他太害怕了,用盡力氣掙扎。
想著也許這些人會突然改變主意,勒索錢財什麼的,他都無所謂。
而且他們能要錢最好。
可是那幫人好像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
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拋到了一塊粗糙的地上。
陳迪的耳朵突然被揪了起來。
啪啪,兩個大耳光甩了過來,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臭小子,蘇爺的老婆你也敢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識相點就夾起尾巴做人,再要讓我們看到你,小心你的老二。」
話音落,陳迪的下體遭受一下猛烈的撞擊。
這一腳。
疼得他青筋根根凸起。
同時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人影。
蘇爺?!
陳迪睡過的一個女人的丈夫,混黑社會的。
陳迪3年前認識了一個有婦之夫,但他根本不知道那女人的丈夫是個地痞流氓的小頭頭。
在慣常地塑造了溫柔體貼的人設後,陳迪拿下了這個女人。
交往兩個月有餘後,陳迪發現了這個女人也不過是個耐不住寂寞,在外尋求刺激的浪蕩女。
兩個人半斤八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個女人同時還在和別的男人好著。
陳迪覺得身為男人,身為一個情場老手,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於是和那個女人發生了爭執。
女人露出了醜惡的真面目,告訴他,她的丈夫不是好惹的,讓他乖乖就範,還問他要錢花。
陳迪不想惹這種麻煩,想和女人斷了聯繫。
那女人哪裡肯,纏了他一小段時間後,意外的,那女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情被蘇爺知道了。
蘇爺把他老婆的幾個情人全搞了,把那女人也痛打一頓,還把她弄去了緬甸。
萬幸的是,蘇爺沒有查到他的頭上。
後來又聽說蘇爺犯事被抓了。
再後來,陳迪就甚少再來B市了,也關掉了B市的分工廠。
這些事情都是他打聽到的,按照當時打聽來的消息,蘇爺應該還在監獄裡才對。
事情已經過去3年了,陳迪都快忘記有這麼一段糟糕的,也是他情史的唯一滑鐵盧。
今天蘇爺居然突然找上門來算帳。
蘇爺到底要用什麼手段對付陳迪,陳迪真的不知道。
他忍痛不敢再做任何掙扎,直到聽到腳步聲漸遠,才壓抑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悲鳴。
那幫人走後,周圍除了風吹草動和動物的叫聲,就是河水靜靜流動的響動。
仔細聽的話,很遠的地方會偶爾傳來汽車的鳴笛聲。
只是一點人聲都沒有。
陳迪在確認這個事實後,說不上來應該因為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而感到開心,還是該為身處無人經過的荒地而感到害怕。
他蜷縮著側躺在地上,用唯一沒被束縛的耳朵警覺地聽著周圍的各種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迪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牧小在來例假的時候沖了冷水澡,夜裡腹部疼得厲害,牧小被痛醒了。
不止是腹痛,牧小的身上也開始冒虛汗。
她很少有痛經的症狀,偶爾不注意的時候,比如夏天吃了冰淇淋或者冰習慣,才會痛經。
她知道用熱水敷腹部,可以緩解痛經,自己過去也是這麼做的。
高中的時候,牧小第一次發生了痛經的情況,向劉虹英尋求幫助。
劉虹英說她哼哼唧唧,太矯情。
那之後,牧小有痛經的時候都忍著。
後來是從朋友那裡了解到別人母親教給孩子的方法,就是把熱水袋灌上滾燙的熱水,敷在腹部。
讓身體感到微微出汗的程度,那麼痛經也就差不多緩解了。
牧小翻過身,看了一眼安然入眠的對面床上的男人。
艱難坐起身,下床。
酒店房間裡都是有提供礦泉水的。
牧小走到吧檯,拿起一瓶礦泉水,一邊轉身一邊擰開瓶蓋。
對面床上的人影動了一下。
唐嘉翀似乎是睜開了眼,只看了她一眼,沒問什麼,又閉上了眼睛。
牧小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她倒光礦泉水瓶子裡的水,擰開水龍頭把熱水注進去。
這個酒店的熱水擰到最大還是挺燙的,牧小實在沒力氣自己再燒一壺熱水。
而且開水肯定會把礦泉水瓶燙壞的。
想著唐嘉翀剛剛到底有沒有醒。
好像是看見他睜開了一下眼睛。
既然他看見自己了,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問。
沒問她半夜起來幹什麼,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或者他根本沒醒吧。
牧小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