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小景景

2024-09-18 20:00:51 作者: 贏淺

  真怕,真的見面,會控制不住。

  原本,二人相敬如賓,關係沒好到哪裡去,也不算太差,就這麼過去,哪怕是一分一秒,謝景也是知足的。

  一旦捅破那層窗戶紙。

  結果,就會出乎謝景預料。

  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尤其是在他最在意的事情。

  

  「可是主子,您要是用冰水的話,寒毒恐怕……」

  青衫這話都不敢說下去了,頓了頓,他有換了一種方法解釋:「萬一夫人有解毒的辦法呢。」

  「哪去找大夫,我不用她。」

  想到有緩解的可能,謝景頓了頓,最終拖鞋。

  很快大夫過來搖頭嘆息:「沒用的,還是找個女人吧。」

  柳腰故作無辜的走過來,狀似無疑的詢問管家:「管家,相爺這邊可是身體抱恙?」

  對上這個能用這種下三濫招數給公子下藥的女人,管家臉色鐵青:「只是請大夫請個平安脈而已,姑娘沒事兒就待在自己的院子就好,畢竟我們相府貴客多,萬一姑娘衝撞了哪個貴客,可就不好了。」

  「本夫人好歹和相爺有個兒子,相爺總不能狠心道把我送給誰吧。」

  對此,柳腰可是自信得很,還刻意強調了下她「夫人」的自稱。

  右相府所有人嚇人都叫她「姑娘」,這不是擺明了不認她這個女主人是什麼。

  「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原本,雲染歌是想在娘家住兩天的,可一想到之前皇帝和萬尺的針對,以及謝景詭異的舉動,她猶豫再三,終於在尹嫂的勸說下,選擇明天再去看望祖父,反正兩家只有一牆之隔,她想去哪邊,隨時都可以。

  管家為難的看向柳腰。

  柳腰陰陽怪氣道:「管家,相爺的身子可是大事,你這麼瞞著,不好吧。」

  「還是讓妾身進去看看吧,想我這種身邊人,說話可能比你們這些男人好說些。」

  原本,雲染歌是不想進去的,可被柳腰這麼一刺激。

  這會兒,她還非得去謝景屋裡看個究竟了:「柳姑娘你這沒名沒分的進去,可別壞了夫君名譽,管家,送柳姑娘回屋。」

  「是。」

  管家一聽這話,立即來了精神,當即連「請」再說的把柳腰「請」走了。

  雲染歌臉色黑沉,上前推門,意外發現青衫不在屋裡守著,怎麼站在門外:「阿三受傷不能伺候公子,你就不會在邊上伺候嗎?」

  「屬下……」

  青衫一噎,他當然會……但公子讓他出來……

  想到自家一向風光霽月的公子,現在那般模樣,不想讓人看了去,也說得過去。

  身為一個得力屬下,青衫覺得自己很稱職。

  況且,他這不是一直在門外守著的嘛,只要裡面一有情況,他一定第一時間衝進去!

  「傻了?你倒是說話啊。」雲染歌鬱悶推開房門。

  話還沒說出口,青衫的俊臉就已經紅了大半:「柳腰給公子下了那種藥,大夫說沒辦法,只能硬挺過去,主子這身子恐怕……」

  「好,我進去看看。」

  一開始,雲染歌還沒反應過來,但注意到青衫通紅的臉,她當即心下瞭然:「沒給你家公子跑冰水吧。」

  「公子正在泡,可是有何不妥?」

  趕人回來的管家聽到這話,當即揪起了心。

  「糊塗啊!」

  她驚呼一聲,大步走了進去,青衫本能抬腳要跟進去,卻被管家抓住了手臂:「你拽我幹嘛?」

  管家給青衫使了個眼色:「這藥除了那事兒,還怎麼能解。」

  「夫人有解藥。」青衫本能回答,就被管家剜了一眼。

  青衫默默幫雲染歌關好了房門。

  雲染歌試了試已經變成溫水的「冰水」,眼睛一亮:「嘖,古人這藥效真神奇。」

  一邊感慨,她挽起袖口,露出寬大衣袖下細嫩白皙的手臂,在水裡不斷摸索著,摸了好久,順著謝景肩膀一路向下,撈起浸透了水的寬大袍袖,把寬大袖子給謝景挽起來,她才不緊不慢的按在對方脈搏上……

  「你到底有沒有完。」

  他幾乎嘶吼出聲,緊閉著雙眼,不敢對面前之人有半分褻瀆。

  雲染歌拍了拍他居然有點肌肉紋理的有力手臂:「真看不出來,你這身材,還挺有料的。」

  「沒解藥就出去。」

  依舊死死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睜眼。

  可惜,面前女人對他的話,完全無動於衷:「我是沒解藥……扎兩針,應該有用。」

  對上對方浸了水,不算健壯卻很有用的身形咽了咽口水,她思量許久,才緩緩道來。

  謝景輕搖下唇:「那快點。」

  「還有,如非必要,離我遠點,我不敢保證……」

  「省省你的力氣吧,先出來。」

  她拉著對方的手臂,示意對方出來。

  謝景坐在浴桶里,不動。

  雲染歌陷入迷茫:「我說,你不會已經弱到站不起來,唔!」

  炙熱的吻將她整個人捲入水中,水聲讓謝景清醒意識到,這桶冰水,女兒家身子金貴,不能受了寒,他連忙抱著人出去。

  雲染歌本能退了退對方的胸膛,緊攥纖腰的手再次鎖緊,細細密密的問砸下來,吻得她化成了一灘春水,直到肩頭一涼,她猛地驚醒。

  睜眼,眼前就是對方已經不見了長袍的精壯上身,她一愣。

  直接「嘩啦」一聲,身上的衣料碎裂,她這才回過神來,隨手拉了見搭在屏風上的長袍披上,系好,手法飛快的幾針紮下來,謝景將將拉回來了點神智,睜眼就對上少女探究的眸光,順著看過去,他鬱悶用錦棉裹緊了自己:「看什麼看!」

  「喂,你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我怎麼給你扎針啊。醫者眼中無男女,你真沒必要這麼防著我。」

  她拿著針包,一臉壞笑的湊過來,謝景抱緊了身上的小被子,可憐捂住又弱小的縮在床角:「我警告你,別,別過來。」

  「我保證我時刻清醒。」

  「你裹得這麼厚,我怎麼給你扎針。」她皺眉,遇到這麼不配合的病人,她也很為難。

  頓了頓,她也只能耐心解釋:「小景景,咱有病得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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