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為什麼要吻她?
2024-09-18 19:59:28
作者: 贏淺
仿佛收到了某種召喚一般,二人齊齊回眸對上奶娃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雙眼睛中,清晰倒映著二人羞惱慌張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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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歌同時也確定,這奶娃的眼睛沒問題,心底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她放輕放柔了聲音詢問:「寶貝,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家在哪裡,阿姨送你回家好不好呀?」
儘管,她心底早就認定了這是謝景的種。
可這么小的奶娃能長到這麼大,肯定有人照顧,何況還是個身體底子這麼差的奶娃,以及奶娃那些奇奇怪怪的毒素……
各種現實都證明,這奶娃要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要不是意外撞見。
後者存在機率微乎其微。
總之,奶娃這身毒,以及這麼巧出現在謝家門外的事情,都不可能是巧合就能解釋清楚的,在奶娃背後的人,只會比她想像中的可怕。
奶娃指了指不遠處書桌的紙筆,雲染歌把奶娃抱過去:「寶貝,你會寫字嗎?」
奶娃點點頭,費力的用小短胳膊夠到書桌上的毛筆,瘦瘦的小手抓著筆桿,寫出來的字,卻出奇的磅礴大氣:我叫小寒,我沒有家,叔叔阿姨能收留我幾天嗎?幾天就好,等我找到了新住處,我立即搬走。我什麼都會幹,一定不會給二位添麻煩。
「你娘在哪?」
謝景悶悶出聲,他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人殘忍到對一個孩子下毒手。
如果是他得罪過的人……謝景想了半晌,也沒想到,這些年來,他深居簡出,能得罪什麼人?
有種直覺一直在告訴謝景。
對奶娃下毒手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昨晚雲染歌已經把奶娃身上的奇毒給他說了一遍,一身寒毒,他就已經痛不欲生。
到底是什麼人,能狠心在一個孩子身上,種下這麼多種天下奇毒!
小寒怕怕的縮進雲染歌懷裡,雲染歌瞪眼:「凶什麼凶?幹壞事兒的時候,沒想到你身上這毒能連累下一代嗎?」
一想到這人剛剛對她的失控舉動,她就一陣惡寒。
默默和謝景保持安全距離。
沒錯,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有個私生子什麼,很正常吧。
「我……」
謝景有口難辯,他一向清心寡欲的,自控力極強。
剛剛,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對小姑娘動了念……
這回他就算想解釋,都沒人信了。
越想越憋屈,謝景鬱悶對上奶娃這張和他有七分相似的臉:「染染,你有辦法,驗驗血緣關係嗎?」
「都這麼明顯了,你還驗什麼?」
雲染歌一聽渣男這話,更氣了。
對上明顯聽懂了的奶娃,她氣鼓鼓的道:「誰叫本姑娘無所不能呢,一百兩。」
謝景隨手拿了個玉佩給她:「這個夠嗎?」
「我要真金白銀,你給我這個幹什麼?我又不知道這玉佩到底值多少錢,要是賣賠了,我多虧。」
面對一看就價值連城的玉佩,她連一眼都不帶多看的。
古人這種東西,說簡單的簡單,說難也難,萬一上面有什麼特殊圖騰啥的,就算她想把玉佩賣了,都賣不出去。
古代人到底怎麼想的,動不動給個玉佩啥的,這又不是傻定情信物,真不至於。
她只收她應得的,才安心。
「你去帳房支取銀票就好。」
謝景對上她送回來的玉佩,不耐煩地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收回的道理,好好收著,不許賣掉!」
「哦,好。」
不就是塊石頭嘛,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
她想不通,也懶得去想。
組織了下語言,才輕聲細語的問奶娃:「寒寒是吧。如果你從小到大都是孤兒的話,姨姨這邊有個懷疑,你能不能給我幾根頭髮,姨姨證實下一些猜想。」
對上謝景那張和自己十分相似的臉,不用想都知道這兩個大人想幹什麼。
寒寒隨手拔下幾根頭髮遞給她,雲染歌用紙張把寒寒的頭髮包好,紙包上還寫了個「寒」字,最後她又準備了一張紙,沖謝景伸出了手。
謝景一愣:「什麼?」
「沒有頭髮,我怎麼看這孩子是你親生的,還是有人刻意冒充。」
她沒好氣的強調「刻意冒充」四個字,仿佛在嘲諷謝景什麼似的。
謝景送了她一個白眼,抱起奶娃雙腿邁開大步往外走:「不必了,一個孩子而已,我養得起。」
她對上面前空空如也的椅子:……
所以,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忙?
寒寒望著春日暖陽下,臉色依舊如同寒霜般蒼白的謝景,在謝景掌心寫字:你真是爹爹嗎?為什麼不要我?
他前進的腳步頓住,僵硬垂眸對上小奶娃探究的眼睛。
那雙濕漉漉的清澈眸子,看得讓人跟著揪心,謝景停頓許久,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先前不知道你的存在,既然知道了,我就不會不管你。」
「可你還在懷疑我。」
奶娃的小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划,動作很輕,仿佛生怕他一個不高興,這個小小奶娃又會變成一個生死聽天命的孤兒。
他抬手揉了揉奶娃的頭頂:「以後不會了。我也是第一次做爹爹,不知道該怎麼做,寒寒你能原諒我嗎?」
寒寒詫異抬眸對上謝景難得泛起暖色的眸,他狠狠點頭。
勾唇一笑,就連謝景自己都沒發現,他竟然因為被一個小屁孩肯定,笑了。
暖陽下,他的笑,格外耀眼。
同時,刺痛了雲染歌這顆,才破土而出迷濛徘徊的心。
從頭到尾,只有她是個外人。
既然不愛,為什麼要吻她?
雲染歌到底不會拿一個孩子怎樣,讓二丫幫忙給奶娃收拾屋子之後,她把面具重新給奶娃戴上,寒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一直沒戴著面具。
寒寒一雙小手無措的按緊了臉上的面具,因為這張臉,他沒有朋友,更沒有任何人願意親近他……
他不想讓剛剛得到的溫暖,變成黃粱一夢。
就算是夢,在寒寒小小的心中,也想儘可能的讓這個夢,做得更久一些,要是永遠都醒不過來,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