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所有人都盼著她死

2024-09-18 19:58:44 作者: 贏淺

  「燕兒,對不起,我剛剛就是沒反應過來,我不是有意的。」

  看了看他到現在還發麻的手掌,以為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望著自己的魏佳燕,夜長瑞終於遲遲回過神來,彎腰去把被自己一巴掌扇飛在地的魏佳燕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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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佳燕戴著面紗的小臉蒼白如紙,她怔怔的把自己的身子抽離出來,大步向馬車走去:「趕車,回府。」

  「燕兒,我剛剛就是太激動,我真不是有意的。」

  眼看馬車就要啟動,夜長瑞這才遲遲回過神來,擋在馬車之前,不讓馬車有在他面前走掉的機會。

  「瑞哥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魏佳燕掀開車簾,露出那一雙發紅的眼睛裡浸滿了悲傷。

  「哎呦,這大好的風氣都被破壞了呢。」

  簡直沒眼看,沈湛沒好氣的嘟喃一句,眼睛卻一直沒離開眼前這場鬧事中心:「瑞王殿下處心積慮的表演,當真精彩呢。」

  「沈湛,你眼光不行啊。」

  謝景冷嗤一聲,輕抿香茗,眼睛直勾勾盯著山門的方向,根本沒時間去想更多。

  「是啊,這午時都過去了呢,雲染歌還沒出來,是不是可以宣判了。」

  夜長柏倒是饒有興趣的睨著謝景:「可能謝相這好運氣,已經是之前全都用完,這次幸運之神,並沒有關注謝相。」

  「大皇兄,這時辰都過了就宣判,大皇兄可是父皇長子,當斷則斷。」

  言下之意就是:夜長柏白占了一個長子的位置,說話做事磨磨唧唧的,一點都沒有上位者的鋒芒。

  根本不配占著皇長子的名頭。

  夜長柏面色難堪,但面對因為母妃得寵而子憑母貴的夜長瑞。

  他一個無依無靠的落魄皇子,沒有任何理由和本事反駁夜長瑞的一言一行。

  這都不生氣?

  謝景睨著在場兩位皇子,一副旁觀者的姿態,看向香爐中還剩那一寸高的香:「這香不是沒燒完的嘛,承蒙柏王殿下吉言,景這運氣一向很好。」

  「有些人,不死到臨頭,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魏佳燕跳下馬車,今天還沒見到雲染歌死,她為什麼要走。

  今天,她就這裡看著之前欺她辱她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瑞哥哥為她而派出去的刺殺雲染歌的刺客,魏佳燕面紗下的嘴角勾勒出大大的弧度,一個鄉野傻女,就算一時走運又如何?

  終究,只是她走向成功的陪襯。

  「燕兒,你不走了?」

  心下一喜,夜長瑞立即湊到魏佳燕身邊來,魏佳燕順勢挽上了他的手臂:「瑞哥哥,對不起,我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個……剛剛是燕兒任性了……」

  「本王也有錯。」

  魏佳燕主動道歉,夜長瑞順坡就下:「剛剛是我衝動,規矩禮法一向如此,有時候真是無意中說出來的,就是殺身之禍,我,我好怕失去你。」

  「沈督主,您也看到了,燕兒就是無心之失,還請沈督主一定……」

  「本督又不是不斷事非的人。」

  不給夜長瑞說完話的機會,沈湛直接開口打斷夜長瑞的話。

  他在宮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事情見得多,也就見怪不怪了。

  「沈督主當然不是那樣的人,可之前皇上的要求還在這裡。如果雲染歌沒有按時出來的話,還請沈督主,不要參與小王的家事。」

  夜長瑞直接跟沈湛挑明。

  威脅他嗎?

  沈湛勾唇一笑,他什麼人沒見過。

  但像夜長瑞這麼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的,通常活不長。

  「原本本督只是奉旨送雲小姐過來,不成想中途受了傷,這才在巫山修養幾日。」

  大太監斜倚在上好的黃花梨木椅中,半眯著眼睛,慵懶恣意:「瑞王殿下這是何意?是本督想多了嗎?」

  「不是,是……」

  「瑞王殿下,您何時患上口吃了,正好這裡有太醫在。

  方太醫,快來給瑞王殿下看看嗓子,口吃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馬虎不得。」

  「是。」

  方太醫應聲上前:「瑞王殿下,請伸出手腕,下官為您請脈。」

  夜長瑞死死背著手,眼角的餘光落在不遠處燃盡香爐:「香已燃盡,還請沈督主秉公處置。」

  「主考官是柏王殿下,瑞王問本督作甚?」

  沈湛蜻蜓點水般,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面對夜長柏,夜長瑞明顯沒了耐心:「大皇兄,宣布吧。」

  「到底是和瑞哥哥有過婚約的人,怎麼就這麼命苦。」魏佳燕不禁跟著感慨,母親說過,要心懷善良,才越得人憐惜。

  這不,夜長瑞一聽她在感慨,立即輕聲細語的哄她:「燕兒你可真善良,雲染歌都這麼對你了,你還可憐她。」

  「畢竟她從小走丟,我在盛京城中享受錦衣玉食,雲染歌說不定在哪個角落裡挨餓受凍,她本應該和我一樣的。可惜,命運弄人。」

  方太醫眼看著香爐里的香徹底燃盡了,才揚聲稟報:「柏王,香燃盡了。」

  柏王:「本王宣布,雲染歌沒在規定時間內返回,從今以後此女只是謝相通房。」

  「謝相,節哀順變。」

  而後,夜長柏走到謝景面前,拱手一禮。

  一副禮貌含蓄的模樣,盡顯大家風範。

  會見風使舵的方太醫一把把夜長柏扶起來:「柏王殿下這是幹什麼,謝相在怎麼本事通天,他也是個臣子,您可是皇長子,怎麼輕易向他一個臣子行禮。」

  這麼說還不夠,方太醫還要放了嗓子喊:「謝相,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什麼人的禮你都能受嗎?也不怕折壽。」

  「真吵。」

  一大坨黑乎乎的東西,自謝景頭頂的樹上被丟下來。

  眼看那團東西就要砸到了自己的頭,方太醫本能一拍,待看清那是一個馬蜂窩的時候,方太醫再想跑的時候已經晚了:「啊,救命,柏王殿下救命啊。什麼人這麼損,竟敢偷襲老夫。」

  雲染歌對上謝景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張開雙手:「夫君,你可要接住我啊。」

  阿三嘴角抽抽:「離我家公子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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