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她扒了沈督主的衣衫

2024-09-18 19:58:02 作者: 贏淺

  這個,真要背上山?

  「那個,有人保護我嗎?」

  馬車不疾不徐的穿過清晨寧靜的街道,長久的靜默中……

  沒人回應她的問題。

  好吧。

  是她想多了。

  她一個孤女,不過就是想為祖父拼出一條生路,就有這麼多人看她不順眼。

  但她知道。

  在這個很多設施還不是狠完善的封建王朝。

  一旦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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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對她的,便是無盡深淵。

  不論是想讓祖父寬心也好。

  想為原主報仇也罷。

  她要做的第一步。

  就是,讓所有人正視她的存在。

  耳邊風過,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出了城,走在一處偏僻險要的官道上。

  雲染歌豁然睜開了眼。

  眼前一隻大手壓下,捂住了她的嘴。

  驀地抬眸,對上沈湛那張分外妖嬈的臉,無數道羽箭穿破長空的破空聲自耳畔身旁飛過。

  「噗嗤」一聲,羽箭穿破血肉的悶響就近傳來。

  對上沈湛肩膀上的羽箭,她詫異:「沖你來的?」

  沈湛翻了個白眼,「你在這裡呆著,我出去看看。」

  「沈督主,我們的目的是雲染歌。

  不管閒事兒的話,趕緊離開。」

  外面叫囂的聲音遠遠傳來。

  是夜長瑞嗎?

  雲染歌回一下她穿越過來這幾天,所得罪的人那麼幾個。

  有條件僱傭殺手殺她的人,除了那天當街就要殺了她的魏佳燕。

  就剩夜長瑞了。

  她之所以懷疑是夜長瑞。

  實在是她想不出來,魏佳燕會有僱傭殺手來殺她的腦子。

  就算夜長瑞想殺她。

  完全可以在七殺陣里動手腳。

  真不明白,要她死在七殺陣外。

  就好像怕她髒了七殺陣似的。

  眼前浮現皇帝那張看她哪哪都不順眼的臉。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

  沈湛被她的動作唬了一跳,扯到了傷口,撕心裂肺的疼。

  他也只是換了個姿勢,他用最平靜的嗓音,說出最陰森的話,「倒是諸位是從哪裡鑽出來的老鼠。

  連皇命也敢違背。」

  「既然如此。

  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無數腳步聲夾著風聲飛奔而來。

  隨著「轟」地一聲響,車頂裂開,四個黑衣人從四面將二人包圍。

  「督主快走,我們護你!」

  禁軍飛快將馬車圍住,與黑衣人拼殺。

  雲染歌兩把毒粉飛出,背起沈湛就往官道下面跑……

  追過來的刺客看了眼雲染歌跑的方向,立即叫住同伴:「你們瘋了!

  前面就是巫山地界了。」

  「可是,這人……」

  刺客開始猶豫要不要追。

  為首之人沒好氣的道:「本來就是要進七殺陣送死的人。

  看樣子兩個人都受了傷,不必追了……」

  沈湛只覺耳邊嗡鳴。

  望著腳下迷亂的土路影子,強撐著不讓自己暈睡過去:「放我下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矯情。」

  見後面沒人追上來,雲染歌沒好氣的把他丟進草叢裡。

  沈湛吃痛,悶哼了一聲,對上氣喘吁吁地小姑娘。

  以及,身後根本沒有追上來的人後,安心往後靠了靠了,「誰讓你碰我了!」

  「要不是你幫我擋了一箭,我才不會管你。

  要怪就怪。

  我這人,知恩圖報。」

  雲染歌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沈湛身旁,伸手進袖子,從空間拿出水囊,咕咚咕咚給自己灌水。

  看得沈湛也怪渴的。

  「那個,還有水嗎?」

  對上滿頭大汗的沈湛。

  雲染歌又給自己灌了口水,這才依依不捨的把水囊遞給沈湛。

  沈湛對上都沒封口的水囊,愣了下,接過給自己灌了一口,「知道你跑哪裡來了嗎?」

  「不知。」

  雲染歌回答得很痛快。

  沈湛:……

  「我們趕了一天路,這裡就是巫山地界了。」

  「所以,我這是違背皇上讓我獨自進山的意思咯?」

  這麼一想,這事兒是老皇帝做得。

  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如果是老皇帝乾的。

  那沈湛是怎麼回事兒?

  雲染歌望著沈湛,一個頭兩個大:「你還能走嗎?」

  趁天還沒黑,必須儘快走出去。

  一邊說著,一邊去扯沈湛的領口。

  沈湛捂住領口,連連後退。

  「雲染歌,你幹什麼!

  我是個太監!」

  沈湛大聲提醒。

  雲染歌瘋了嗎?

  她頓住扒沈湛衣衫的動作,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看在你是被我連累才受傷的,我管你死活。

  快點脫了。

  要是你半路暈倒,可別怪我不管你。

  畢竟我一個弱女子,扛不動你這麼大的個頭很正常吧。」

  弱女子?!

  沈湛狐疑的眸光在眼前小姑娘身上打量了許久。

  也沒看到小姑娘臉上有任何不自在的舉動,一陣帶著涼意的清風拂過他裸露在外的肩頭。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被一個小姑娘扒了衣裳。

  抬手扯過已經被小姑娘撕破的衣裳,將將搭在自己肩膀上。

  再次看向小姑娘的臉色陰沉沉的。

  在他那張妖孽級別的臉,綻放出致命誘惑:「看什麼看,自己沒有肩膀嗎?」

  「有呀。

  但像沈督主這麼白這麼嫩的『香肩』,我還是第一次見。」

  要是常見小姑娘,被一個凶戾的男人這麼說,早就羞憤得捂臉跑開了。

  偏偏雲染歌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面對這個,不但毫不避諱。

  還對沈湛不斷往外冒黑血的肩頭品頭論足:「嘖嘖,這人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這種劇毒,很貴的吧。」

  沈湛:……

  難道小姑娘真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嗎?

  不,在他的字典里。

  只有,人定勝天。

  「有這銀子給我好不好。

  我保證同樣價錢。

  至少做出比這毒猛十倍,幾十倍的毒藥。

  不毒不要錢!」

  「咳!」

  沈湛咳出一口血來。

  雲染歌卻嫌棄瞥了眼他的吐血量:「沈督主,你不行呀。

  就你這點吐出這點血,都不及我家夫君一口多。」

  「咳咳咳噗!」

  沈湛一口氣沒上來,被她一句話堵得所有淤血都吐出來。

  藏在暗處的阿三咬牙,上前。

  被謝景一個眼神看得退了回去。

  「公子,這女人就活該……」

  阿三還想罵人。

  那邊雲染歌手下暗藏手術刀自袖口劃出,手起刀落。

  順勢遞給沈湛一根木棍:「抱歉,我出手太急。

  忘用麻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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