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魔頭當街殺人了!

2024-09-18 19:57:26 作者: 贏淺

  「喲?

  這還有個忠心護住的忠僕呢。

  大家快來看看呀。

  雲染歌這個瘋批女人。

  居然還有人護著呢哈哈哈。」

  「我家夫人很好,她不是!」

  面對無數人的詛咒謾罵。

  二丫心底怕得要死,但她瘦小的身子卻死死護在雲染歌面前。

  任憑那些人如何叫囂,都沒有後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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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歌定定看著,很不解:「為什麼?」

  「夫人,你快走。

  奴婢幫你頂著!」

  二丫身上的各種零碎小玩意不斷掉落,砸在雲染歌身上。

  她都渾然未決:「傻丫頭,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二丫卻沖她笑著,「夫人,你知道嗎?

  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就是給夫人做丫鬟。

  我被管家一口氣分了足足十兩銀子呢。

  我娘和妹妹可以過上好幾年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夠了!」

  她低吼出聲。

  手下一排銀針飛去,在二丫面前五六個人應聲倒地。

  「殺人了殺人了!

  女魔頭當街殺人了!」

  一時間,街上亂作一團,跑得跑,走得走。

  就算膽子大看熱鬧的人,都不敢近雲染歌三尺之內。

  雲染歌:「我三尺之內已經被我下了劇毒。

  靠近,必死。」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聽說兩天前謝相進京當天在街上發病是雲染歌救的。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瘋女人能有幾斤幾兩。」

  「別在街上治死了人,讓我們都沾了晦氣。」

  「怕沾了晦氣趕緊滾!

  我家夫人可不想讓你們看。」

  二丫累得直喘粗氣,還在幫她罵人。

  她嘴角抽抽。

  也就是古代,才有這種傻丫頭吧。

  「你真會治病?」

  小書童一雙澄清的大眼睛將她鎖定。

  她從善自如蹲在老者面前,把脈,從袖口拿出針包。

  一根根閃爍著銀白光暈的纖長銀針沒入老者胸口手腕各大穴道。

  銀針拔下,老者終於悠悠轉醒:「這是哪裡?

  我這是怎麼了?」

  「老爺,您還不是擔心謝相安危。

  都急得犯病了。」

  小書童起身沖雲染歌拱了拱手,送上一錠金子作為診金。

  雲染歌卻沒收:「既是為了我夫君而來。

  那這診金,我是萬萬不能收的。」

  「你是?」

  剛剛暈迷的老者詫異看向雲染歌。

  小書童在老者耳邊解釋了兩句。

  老者看著雲染歌的眼色不禁複雜起來:「來都來了。

  麻煩夫人帶老夫去看看謝小友吧。」

  原本不想露面給謝景添麻煩的雲染歌:……

  「好啊好啊,老先生這邊請。」

  二丫慌忙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裳,走在前面帶路。

  一副很自來熟的模樣。

  剛剛還被二丫所打動的雲染歌:……

  所以,這小丫鬟對謝景才是真心的吧。

  不得不說,二丫這扒開人群擠進去的方式還真有兩下子,三下兩下的就擠到了謝景身邊。

  謝景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靠近,閉目養神。

  一副,他坐在這裡,就是天大的恩賜模樣。

  她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這麼無聊?」

  謝景睜眼看到站在他身後的老者。

  謝景瞳孔微震,很快不著痕跡的閉上眼睛:「回去吧。

  我意已決。」

  只要選出適合右相位的人選。

  他就可以脫身,做個富貴閒人。

  「謝相還有大事未了,捨得離開?」

  老者不屑嗤笑著,揚聲道:「太師太傅仲岳,扣謝相門。」

  「天,我的耳朵沒聾吧?

  仲太師居然為了謝相,親自出山了?」

  「怕是怕謝景辱沒盛安國門楣吧。

  老太師為了我盛安國國泰民安,可當真嘔心瀝血。」

  「必須讓謝景這種敗類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得了吧。

  你連謝相的門客都鬥不過。

  今天,你見過謝相出手了嗎?」

  她聽著眾人議論,詫異看向二丫。

  二丫悄悄往後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雲染歌瞪了二丫一眼。

  什麼給她出頭。

  這貨,分明就是借著她的勢,給自己揚名立萬吧。

  想到這裡,她心底對謝景那麼一丟丟的感動也沒了。

  「既然你這裡沒事兒。

  我就先回了。」

  「頭疼。」

  謝景慢悠悠扶額,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

  仲岳:「可以開始了嗎?」

  「擺棋。」

  有些東西,註定逃不掉。

  謝景一聲令下,阿三擺上棋盤。

  雲染歌硬著頭皮去幫謝景捶頭,謝景慵懶眯起了眼。

  不像是在經歷一場生死棋局,而是閒話家常一般:「長輩先請。

  這麼多人看著呢。

  景可不想落下一個不敬尊長的名聲。」

  仲岳也沒客氣,隨之黑白棋子分布棋盤,在場之人竟看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說是生死局。

  這可一點都不為過。

  明眼人立即看出端倪:「恐怕,我們真把謝相想簡單了。

  這哪是單純一盤棋啊。

  棋路波瀾詭譎,走的是我盛安國的命脈啊。」

  「謝景給你多少錢,你這麼幫謝景說話。」

  有人誇獎謝景,有大志的讀書人立即不樂意了。

  那人說得有理有據:「仲太師何等人物。

  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謝相能和仲太師下了半個時辰的棋,足矣見得謝相過人之處。」

  「不就是棋藝好。

  附庸風雅的玩意,怎麼能和丞相之位相提並論。」

  「這大家就不知道了吧。

  我們平時下的是棋。

  到了仲太師這種程度,下得可就是天下大勢了。

  前國師不會無故預言。

  皇上,更不會把無上權力交到匹夫手上……」

  所以,她從始至終,只是個陪跑的。

  她給謝景按頭按得手疼:「那個夫君,我肚子疼。」

  她故意加重「夫君」二字,夾子音叫得謝景頭皮發麻。

  謝景:「早去早回。」

  「好……」

  就在她路過仲岳之時,仲岳整個人向她撲來:「咳咳咳噗!」

  就算是她躲得及時,裙擺上也沾了不少血。

  她還要伸手扶住臉向地面倒去的仲岳。

  「妖女,虧我還覺得你是好人!

  你到底對我家老爺動了什麼手腳!」

  仲岳小書童第一時間堵住她的去路,不讓她走。

  她無辜看向謝景,用口型告訴對方:「相信我。」

  「肯定是剛才中了劇毒唄。」

  之前看到雲染歌救人的人立即出來作證。

  雲染歌定在原地。

  她出府遇到的每個人,碰過的每個物件,說過每句句話,遇到什麼事兒的背後……

  就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牢牢把控,引她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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