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2024-09-15 10:22:13
作者: 舒月清
第 71章久別重逢(三更合一)
最後兩人的一頓下午茶時光度過的很是愉快,那些稍稍知道點過往的旁人也說不出柳循到底是真的沒有感情了,還是顧自藏的深了,但至此他與姜晏汐的相處都很是恰到好處、止於朋友。
偶爾上完托福課也會一起吃頓飯什麼的,坦蕩的沒有任何一絲惹人遐想的成分,以至於原本還以為兩人有點八卦的學生們也漸漸失去興趣,只當學院裡又多了對紅藍知己。
冬日降臨,銀杏樹的枝頭光禿,天邊的霧靄沉沉,為淒冷的天氣平添一絲蕭瑟。
首都的天氣和清城不太一樣,清城的冷是鑽入骨子的濕冷,冬日平均溫度卻是五度左右。而首都的冷則是潛伏表面的乾冷,溫度常常會降至零下。
姜晏汐怕冷,不論是南方的冷還是北方的冷都承受不起,雖然室內都有充足的暖氣,但她一旦出行都會把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
而同行上培訓班的柳循可謂是一步步見證她冬日的穿搭成長曆程的。
從原來的針織毛衣,到現在的全副武裝,耳朵手指都裹的嚴嚴實實,一到課間就癱在課桌上動彈不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因為最近流感肆行,培訓班擔心學生會感染,上課時也都要求各位老師開窗通風,避免細菌傳染,這對姜晏汐這樣懼寒的人可謂是致命的打擊,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個球,能不動就不動,避免任何一點熱量的流失。
柳循好笑地垂眸看了眼圓滾滾的伏在課桌上的某人,一張小臉被圍巾和帽子裹的緊緊的,只露出一雙什麼氣力的眼睛,耷拉著眼皮,奄奄一息地伏在課桌上,臃腫的動作遲緩、呆滯不已,莫名透著股傻氣。
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個暖手寶,拉出她縮在袖子裡的小手,塞到掌心裡。
姜晏汐感受到這一系列動作,不解地偏眸看他,黑漆漆的瞳孔在眼眶裡熠熠閃光,看得柳循的心弦驀的被勾動了一下。
喉嚨發緊,卻還是一臉淡定,開口解釋道:「上次看你太怕冷,想到之前有人給我送了暖手寶,反正我也用不上,就給你帶來了。」
姜晏汐若有所思地斂眸看了眼掌心熱乎乎的暖手寶,唔……粉色,部長的這位朋友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啊,送的顏色都那麼別致……或者說部長內心就是這麼的悶騷?
天曉得這玩意兒其實是柳循中午出門前,匆忙去附近的飾品店買的,因為最近降溫的厲害,各商店的暖手寶也缺貨供應不足,剩下的只有粉色,他沒想太多就直接買下了。後來為了不讓她難以接受,他在路上還特意拆了包裝,以免她多想……
姜晏汐不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但掌心漸漸發熱的暖手寶讓她感到很是熨帖,默默往懷裡縮了縮,軟綿綿道:「那就謝謝部長啦~」
柳循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唇角淡淡的勾起一個弧度,從容不迫地站起身,拿過她課桌上的保溫杯和自己的水杯,「我去幫你倒水。」
姜晏汐感動地熱淚盈眶,作嚶嚶嚶地拭淚狀,「嗚嗚嗚~部長,你真是好人~」
柳循居高臨下地晲了她一眼,隔著帽子亂揉了她的腦袋一通,「姜晏汐,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作了……」
沒等她翻出一個巨大的白眼,柳循率先出了座位離開,背對她視線的那一刻,嘴角的笑意不可抑制地擴散開來。
姜晏汐下巴墊在胳膊上,凝著柳循的瘦削背影,鬱悶地吹了吹額前的劉海,幼稚地泄憤道:「你才作呢,你全家都作……」
下午五點,培訓班準時結束,兩人課後都沒什麼事,所以就像往常一樣一起回學校食堂吃飯。飯後,柳循習慣性地送她回女生宿舍樓,姜晏汐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男女生寢室還挺順路的。
柳循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的路,淡淡地開口道:「明天我想去你們班旁聽陸教授的課,幫我占個座。」
「沒問題!」姜晏汐裹著手套的手比劃了個扭曲的「OK」的手勢,畢竟俗話說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暖手寶還在她的外衣口袋裡裝著,這點舉手之勞她要是還推三阻四那就太不講義氣了。
姜晏汐正想繼續問他介不介意自己坐的位置比較靠前時,一個人影突兀地停在她眼前。她一個腳下沒反應過來,竟然還愣愣地往前撞了上去。
虧得柳循手疾眼快,迅速地攥住了她的圍巾,將人往後扯了扯,及時阻擋了一場大禍的發生。
姜晏汐捂著脖子一陣狂咳,眼淚都要出來了,靠,至於嗎,部長到底是有什麼神奇的怪癖啊,每次不是扯她後衣領就是拽圍巾的,就算這次是幫她阻止了一場「交通事故」,但她的脖子都要廢掉了好麼!!!
她兩眼淚汪汪地擡頭對他控訴道:「部長!就算你不把我當女生也不用這麼暴力吧!」像您這樣的人單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當然這最後一句話姜晏汐是沒有那個膽量敢說出來的……
柳循原本還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問題,但看到某人像只逆了毛的小貓憤憤地指著他的鼻子指控,莫名也感到有幾分心虛起來,尷尬地右手握拳,手背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低語了句「抱歉」。
又不自然的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還站在他們身前的人,提醒道:「咳,好像有人找你。」
姜晏汐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和她差點烏龍撞在一起的人不但沒有走開,還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她,大有一副要和她長談一場的趨勢。
「額……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姜晏汐也搞不懂自己這樣的一個小透明,到底哪來的人格魅力可以集齊學校里音樂系和哲學系的兩大美人,在女生宿舍樓下的長道上促膝長談,若不是冷風刺骨了些,想必這一幕還是比較賞心悅目的。
如果她的感覺沒錯的話,喬美人從剛剛她和柳循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就頻頻向她這邊望來了。但姜晏汐自認除去上次喬詩雨真的找到文學系班上給她還錢,兩人就再也沒有旁的什麼交集了。
……
喬詩雨不滿地蹙眉看著姜晏汐和柳循兩人之間旁若無人的互動,有一股無名之火從心底竄起。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喬詩雨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姜晏汐,漂亮的臉蛋不茍言笑,有幾分嚴肅。
姜晏汐不解地與柳循對視了一眼,後者對她聳了聳肩,亦是一臉懵逼。
喬詩雨似乎篤定她會跟著她走,不再說話,徑直到了不遠處的一棵矮樹下。
姜晏汐望著美人風中的背影,用手肘抵了抵柳循,竊竊私語道:「喬大美人是你的新晉追求者?看到我和你一起吃飯走路,所以因愛生恨,墮入魔道,想要殺我滅口?」
「……」柳循一陣無語,「應該不吧,我沒聽說過她在追求我的消息呀……」
姜晏汐糾結地皺了皺小臉,最後默默地下出了一個指令:「你待這先別走,一會兒我們要是開打了,你記得上來幫我拉人。她們這種長的好看的女生,看起來柔弱,但估計力氣都大的很,我估計我一個人干不過……」
柳循忍俊不禁,但很給面子的壓住了嘴角的笑意,「行,你去吧,我在這幫你看著。」
姜晏汐心裡稍稍有了底,斜眼往那棵矮樹下望了眼,喬大美人雙手環抱於胸,氣勢凌人地看著她,氣場全開,完全就是一副找人算帳的凌厲模樣。
姜晏汐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慢騰騰地往那邊踱去,她應該沒招惹過她吧……突然被拉出去談話,她也很方的好吧……
來到喬詩雨身前站定,姜晏汐尷尬地搓了搓鼻尖,「咳,你想要找我聊什麼……」
喬詩雨的視線冷不丁地掠過站在遠處的柳循,最後耐人尋味地停在姜晏汐的身上,幽幽發問:「你和柳循是什麼關係……」
「額……」姜晏汐木訥,自行腦補了兩秒午夜狗血檔泡沫劇劇情,憤懣地回頭瞪了柳循一眼,惹得後者一陣無辜。
她就說嘛!一定是部長在外頭沾花拈草惹來的桃花債!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把錯怪在她這麼個無辜人士上,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意識到了誤會所在,她飛快地狗腿地解釋道:「我和柳師兄沒什麼關係的,就是湊巧周末在一個補習機構上課,所以偶爾會順路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喬詩雨柳眉輕蹙,顯然不信的樣子,「你們一個大一文學系,一個大三哲學系,周末上什麼課能上到一起去?」
「英語托福啊。」姜晏汐脫口而出,末了又生怕不能讓她信服的灰溜溜地補充了一句,「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跟我們一起去上這個班也成……」
「哈?」喬詩雨被她這話說的有幾分莫名其妙,他們上課不上課干她什麼事,「我找你就是想告誡你一句,不要隨隨便便和別的男生走的這麼親近,要不然對別人很不公平……我見了心裡也難受的過不去……」
「???」這回換做是姜晏汐懵逼了,「等……等,慢著,我和男生走的親近怎麼就跟對別人不公平扯上關係了?」而且,我跟您不熟吧?您怎麼就心裡難受的過不去了呢?
不要怪她內心猥瑣,而是喬大校花這話說的真的很引人遐想啊……莫非喬美人真正有興趣的人不是部長,而是她?
喬詩雨一時氣急也有些說不出話來,白皙的臉漲的紅紅的,嘴巴打結道:「你……你明明有了男朋友,還不懂珍惜……跟別人牽牽扯扯,這,這難道不是對你男朋友不公平嗎!」
姜晏汐面無表情的抽了抽嘴角:「……」
感情鬧了小半天,原來是楚先生的忠實擁護者啊。呵呵,不就是幫忙付了幾杯奶茶錢嘛,竟然叫人隔了這麼長時間還念念不忘……嘖,好一個芳心縱火犯,魅力大到連追求失利者都看不下去跑來幫他說話了,這讓她這個正主臉往哪兒擱。
姜晏汐皮笑面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喬大校花,您覺得您是站在什麼立場和角度來干涉我正常的社交生活的呢?我男朋友的愛慕者?等著撬牆角的第三者?還是閒著沒事幹的熱心公益人士?」
喬詩雨被她的這番連環問懟的無語凝噎,但她平日裡嬌縱慣了,只相信自己的感覺,「你敢說你和柳循只是正常的朋友關係嗎!」
「喬校花,您老是家住海邊嗎,管的那麼寬!這種事情我為什麼要和您交代,況且我說了是您就一定相信嗎?」姜晏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反正不管我怎麼說您心裡都已經有了篤定的答案,何必再多此一舉來問我一個你完全不會採納的答案呢。」
喬詩雨氣得眼眶都要紅了,兩手緊緊地捏著衣角,「如果我是你,那我有他一人便足夠了!才不會像你一樣還與旁的人有任何牽扯不清!」
姜晏汐嘴角划起一個譏誚的笑容,「抱歉,我和楚先生都深愛著彼此,我們從未想過要把我們的愛當做利器,以此作為枷鎖去捆綁對方的生活。」
「況且,我們都足夠相信對方,同時也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會有其他人出現,可以替代彼此的位置。所以,坦白來說,您的擔心作為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局外人,實在是多餘……」
喬詩雨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在肆虐的寒風中就像是一朵顫顫發抖的梨花,泫然欲泣,嬌小的惹人憐愛。相信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過路人經過都會把她當成受害人,想要上前保護一番。
然而姜晏汐看著她的眼神格外冷漠,嘴角的弧度亦有些冷然,「既然什麼都不了解,就不要隨隨便便小瞧別人的感情,更不要惡意揣測他人的正常交友關係。」
姜晏汐轉身欲走,頓了頓停下腳步,側過臉,沒看她,望向不知何處的遠方,淡淡道:「你與他不過一面之緣都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更遑論我與他朝夕相處的這麼多歲月了。我對他的喜歡和心疼一點都不會比你少,所以,你大可不必操這份心……」
話音落下,她也不再去注意身後的喬詩雨到底是怎樣的表情,徑直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朝柳循的方向走去。
……
柳循看著姜晏汐走近,若有所思地凝了眼她身後不遠處的喬詩雨,嘴角輕勾,耐人尋味,「你的戰鬥力那麼強,完全不需要我幫忙拉架吧……」
說著眉梢輕挑,朝那個方向示意了一下,略帶惋惜的輕嘆:「嘖嘖,你倒是真夠忍心,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都欺負得下手。剛剛都說了些什麼,能把喬校花弄哭到這個德性?」
姜晏汐原本還有些煩躁的心情被柳循略帶揶揄的幾句話輕輕鬆鬆撫平了,自豪地擡擡下巴,眼高於頂地逕自朝宿舍方向走去,「也沒什麼,就是免費給人當了回人生導師,解答了幾個情感問題。人家哭大概是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正在懺悔著呢吧。」
柳循嗤笑出聲,無奈搖頭,跟在她身後,「明明欺負人家還能被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也是個人才……」
姜晏汐扭頭毫無形象的沖柳循做了個鬼臉,靈活地跳上宿舍樓前的台階,嫌棄地擺擺手,「行了,人才要回去歇息了,小柳子退下跪安吧。」
柳循雙手插在大衣外套的口袋裡,盈盈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寵溺笑容,腳下沒動,靜靜地凝視著她的靈動背影。
姜晏汐走進拐角時回頭望了眼,只見某人還在門口久久站著,臉上掛著騷氣的笑容,都引起進出女生間的小騷亂了,嘖嘖,禍水啊禍水。
柳循目送姜晏汐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玻璃門後的樓梯轉彎。這才念念不舍地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
卻不知喬詩雨是何時走近的,現下正站在他身後兩米開外的距離,眼神篤定,一瞬不移地盯著他。
柳循慵懶地偏了偏腦袋,目光在她身上沒有多加一刻的逗留,腳下不帶絲毫停頓,閒庭若步般繼續往前走去。
寒風颯颯,無孔不入地鑽入領口袖口的空隙,寒涼的透徹心扉,凌亂了行人的髮絲。
額前的碎發毫無章法的胡亂飛舞著,在眼瞼下投下影影綽綽的陰影。柳循在從喬詩雨身側路過的那一刻,原本平淡無波的眸底因為一句話波瀾壯闊。
喬詩雨站在原地不動,視線筆直地直視前方,在柳循擦身而過的瞬間,臉上閃爍著自信從容的光芒,適時開口道:「你其實是喜歡她的吧。」
疑問句卻道出了陳述句的堅定不移。聲音不響,卻足以讓兩個人都聽見。
柳循停下腳步,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後脖頸,嘴角有一絲笑意流轉出來,懶怠地眯了眯眼,狹長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的光,偏頭向喬詩雨的側臉看去,「喬校花,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女人不要太自以為是比較好。」
喬詩雨滿臉不信的扯扯嘴角,「到底是不是我自以為是,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有的事情只要我說不是,就沒有人可以說是。」柳循淡淡地敘述著,渾身卻散發著強大的威壓,「我也全然可以為了打消她的疑慮而去追求你……」
柳循說著輕笑了一下,顯得格外懶痞,「當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話……所以說,做人不要隨便亂出頭,不然有可能惹禍上身的噢。」
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柳循就淡淡然地轉身走了。
喬詩雨憤憤地跺了跺腳,鬱悶地回頭看了眼柳循雲淡風輕的背影,仿佛一口火氣壓在胸口散不開來。胡亂地捋了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心情更躁了,蹬蹬蹬地踩著她的小羊鞋,往自己的寢室樓走回去了。
姜晏汐回到寢室,入門後襲來的滾滾暖氣讓她感覺全身的筋骨都舒展開了。一邊把包放到椅背,一邊拖下外套在衣架上掛好。
可兒因為期末臨近最近都泡在圖書館學習,思思和元歌兩人則坐在床板上齊齊開黑,看到她回來,不約而同地擡頭飛速瞄了她一眼。
「小姝回來了啊。晚飯吃了嗎,我們剛點了外賣,瑞雲家的菠蘿包和蛋撻,超好吃!上次你錯過了,這次你一定要嘗嘗!」
「要和我們一起開黑嗎?我們這一把快結束了。我最近刺客練得賊六,絕對帶你躺贏躺到飛起!」
姜晏汐笑著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算了吧,我玩遊戲太笨了,免得拖累你們的戰績。你們玩的開心,一會兒外賣到了我可以下去幫你們拿。」她對手遊什麼的一直提不起興趣,之前有下載和大家玩過幾把,但因為太耗費時間,付出和成本完全不成正比,所以她也就不再玩了。
思思聽到姜晏汐說願意幫忙拿外賣,若不是手上還操作著遊戲,馬上就要撲上去送給她一個愛的抱抱了,「耶!太好了小姝,愛你麼麼噠!」
外賣只允許送到宿舍樓下,但她和元歌在溫暖的寢室窩了一天,都只穿著單薄的睡衣,完全不想為了出趟門又費時費力的全副武裝。
姜晏汐笑了笑,身子轉回課桌的方向,將課本從書包里拿出來,把今天上課的內容做了個簡單的溫習。
做複習鞏固題時她還是不免的回想到了方才在樓下和喬詩雨交談的那一幕。
其實她知道喬詩雨的本意並不壞,只是衷心的想要給她一點意見,而她表現出來的則有些過於的尖酸刻薄了。可是她實在無法容忍,自己和朋友間的正常相處都要被別人拿來想入非非,當做挑刺的談資。
從高中到現在,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的太多太多,和宜修哥買個蛋糕被人傳出包養的緋聞,林讓在軍訓時幫忙給她送了點東西最後就莫名上升成了校園情侶,參加一個社團也能被人說成是走後門……
這些事情在無形中已經成了她底線的一部分。她無法容忍任何對於她友情的惡意揣測和造謠,更無法理解難道她談了戀愛,就意味著她將失去和其他異性相處的自由和權力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一段愛情的包容力真的已經渺小至此嗎……
儘管她在和喬詩雨的對話中說的那樣的信誓旦旦,但實際上她自己都沒有把握沈南洲心裡會不會也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