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中招

2024-09-18 14:53:16 作者: 之桉

  第185章 中招

  紀韞璋和魏遲趴在街對面的屋頂上,屋脊後只露出兩雙眼睛。

  「這不是殿前司的人嗎?」

  紀韞璋碰了下魏遲的胳膊。

  魏遲抿唇,「現在殿前司指揮使是溫志武,副指揮使是靳少傑。」

  「兩人不合,殿前司早已分成兩派。」

  「為首的那人叫余舟,是溫志武的小舅子。」

  紀韞璋抱著自己的扁擔,翻身躺下,「他們是沖我來的?莫非我暴露了?」

  魏遲看著那群官兵包圍了郡王府,也同紀韞璋一樣翻身躺下。

  「陛下肅清朝堂,但是朝中的黨派卻分得更加的涇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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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糧的那兩個老闆已經跑了,其實已經打草驚蛇了,只是還不能肯定是你。」

  「畢竟當初陛下還是龍潛時,你就是太子黨,雖然你已經辭官,但也不能打消他們的疑慮。」

  紀韞璋望著天,深深嘆了一口,「黨爭,貪污,馬政,禍患,哪一樣不是要命的,難道大祁真的已經氣數已盡?」

  魏遲閉上了眼,將佩劍枕在腦後,「陛下,力不從心。」

  一個沒有鐵血手腕的帝王,怎麼能夠挽救一個病入膏肓的王朝。

  若是先聖能有陛下的仁慈,不會造成朝堂的極速衰退。

  若是陛下能有先聖的手腕,不會造成朝堂的激烈黨爭。

  緊握著大刀的余舟,雙眼緊盯著正大門上布滿蛛絲的牌匾。

  整個府邸已經空了,不需要多久,就能將整個府邸搜完。

  一人一騎從長街疾馳而來。

  還來不得等馬兒停下,馬上的人,抓著馬韁,翻身下馬。

  「余舟!沒有御令,誰允許伱包圍郡王府的!」

  余舟沒有回頭,只是雙手抱拳,朝側邊隨意擺了兩下。

  「靳大人,屬下自然是秉公理事。」

  「陛下肅清朝野,雖然這郡王已空,但位於西城,並不妨礙成為黨賊的窩點。」

  「溫大人命我徹查,自然是謹遵陛下御令。」

  靳少傑上前幾步,一手就擰著余舟的衣襟拽了過來。

  余舟臉上的笑似笑非笑,「怎麼,靳大人想打人?」

  他咬牙切齒得盯著余舟,「馬上叫你的人出來。」

  「大人,尋到了這些!」

  幾個士兵提著一些器具走了出來。

  還有一人手裡提著一塊鮮肉。

  靳少傑看著這些東西,手上的動作不禁鬆了幾分。

  余舟看向靳少毅,臉上的笑更濃了幾分,「看樣子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還有肉呢,生活不錯。」

  靳少傑,「你什麼意思?想要把屎盆子扣郡王府頭上?」

  余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總要有人背個鍋,郡王偌大的戰功都不要,你覺得難道陛下沒有疑心?」

  「靳大人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舊案嗎,舊案就要舊人來背。」

  紀韞璋差點跳起來,什麼意思,他不在,就能隨意栽贓他了?

  魏遲也皺著眉,「我沒聽說過什麼案子?」

  紀韞璋恨鐵不成鋼得瞥了他一眼,「案子都不知道,你天天在殿前司打坐嗎?!」

  魏遲,「若是他們有意栽贓,我從前是世子護衛,侯爺的義子,自然要避著我。」

  信陵郡王府的官兵很快就收兵了。

  余舟走之前,笑眯眯地對靳少傑道,「靳大人最好回去問一下國公大人,相信大人會有驚喜。」

  靳少傑皺著眉,看著余舟翻身上馬趾高氣揚得走了。

  紀韞璋和魏遲兩人,悄然消失於房頂。

  是夜,那座民宅里,靜謐得像是沒有人一樣。

  只有最中間的一個大院子,還燈火通明著。

  院牆邊種著高大的樹,不僅隔絕了夜晚的燈光。

  也隔絕了院子裡的絲竹之聲和女子的歡聲笑語。

  一道黑色的人影,極快得越過。

  白日裡那個靜謐的小院兒,沒有人看守,若非白日來過,只會以為是個廢棄的小院落。

  紀韞璋在房頂揭下幾塊瓦片,幾個屋子裡全是白日那那樣的大箱子。

  這時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紀韞璋迅速將瓦片蓋好,一躍躍到了臨近的一棵樹上,完美得隱入了黑暗之中。

  還是白日裡的那個年輕管事。

  他的身後還跟著個小廝,小廝的手裡抱著大約七八個小匣子。

  袁丁的手裡現在沒有提著他那個寶貝鳥籠。

  他從腰間摸出鑰匙,打開其中一間屋子。

  只見他解開封條,又打開兩把鎖。

  箱子揭開的那一剎那,紀韞璋的眉頭緊緊得皺起。

  那裡面居然是滿滿一箱子的金塊!

  小廝守在門口,袁丁將那七八個小匣子一一全部裝滿。

  才把小廝喚進去搬匣子。

  袁丁重新用封條將箱子封上,鎖好門還檢查了好幾番,才和小廝兩人抱著小匣子離去。

  紀韞璋沒有動。

  這裡絕不是簡單的暗窯,還存放了這麼的金條。

  今日那老頭兒是怎麼說的?

  這裡是當官的窯子,官場的聲色犬馬。

  若是有人權色交易,或者收受賄賂,暗中勾結,陛下的肅清只會艱難無比。

  紀韞璋再次落在房頂上,一共五間房,其中有三間是滿的,一間屋起碼有兩百口箱子。

  若這都是某一個官員的貪污,這比慶王的數額還要大!

  兩座宅子合二為一。

  從外看,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別有洞天。

  層層的院落,將最中心的地方,圍擋得嚴嚴實實。

  若不是天黑後的燈火,白日進來,難以發現這個院落的不同之處。

  紀韞璋將面上的黑色面巾帶好,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

  越近,那院子裡的絲竹之聲,越清晰,歡笑聲和調笑聲也越清晰。

  他落在屋脊處,迅速矮身藏身進轉角的檐下。

  紀韞璋揭開一條瓦縫,軟榻上一個女子被綁了四肢,一中年男子正馳騁。

  「相爺從何處搜羅了那麼多處子,老夫都想住在這地方了。」

  紀韞璋忍著怒氣將瓦片蓋了回去。

  一扭著腰的徐老闆娘,摔著帕子,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男子,兩男子一人扛著一個奮力掙扎的女子。

  「得貴人看中,是你們的福氣!」

  「到了這燕京城來,這裡媽媽我這裡才是富貴窩。」

  「能不能飛上枝頭,且看你們倆今天的造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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