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263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觀眾：＃首都盟蟲族之恥＃[彈幕＋文中文]◎

  【？？？】【……】【！！！】—相似評論已摺疊—

  直播中出現的新名字要素果不其然成為一次虛擬實境交互的爆點！

  有的論壇吵名字：

  【都是落選名額, 憑什麼西區的理察·西亞就能當莫奈沙閣下婚約對象的名字？？？我北大區落選名單不服！！！！怎麼到現在都沒出現過我北區的名額！！】

  【理察·西亞，壯年初期，蛾種灰蛾系, 西亞家族是西仙女環區比較有名的守護者家族, 全族終生侍奉雲端聖殿…, …】【我希望理察原型已經成功中選守護者名額, 最好服役年限長達90年。】

  

  【菲特老師傳聞您在嘉年華和第四軍發生過劇烈衝突, 怎麼西區蟲族參與故事的福利那麼好？記仇！記仇！發揮您性格中首都盟的那部分給我惡狠狠記仇啊！】

  有的論壇在破防《同事》超高難度戀愛線：

  【不是憑什麼啊？憑什麼貝利斯·羅和約書亞·華沙千辛萬苦，還必須成為神經病傳奇才能和閣下結婚，天殺的菲特·懷恩只要去上個學就可以和聖卡羅爾閣下談戀愛？？？】

  —相似評論已摺疊—

  【今天我就是被軍團流讀者沖碎！線下定位！刑拘暴打！打死！我都要說！！憑什麼《室友》的菲特·懷恩那麼好命！！！】

  【去死吧菲特·懷恩！】—相似評論已摺疊—

  有的論壇在散播黑惡威脅：【嗐, 當隊友那麼多年, 還沒好好了解隊友, 真是不應當。直播結束就去好好認識一下蟬種戰友的種族特性。】【…】

  有的論壇在為莫奈沙閣下鳴不平：

  【落淚了，竟然逼到我那出身傳統舊派豪族的莫奈沙閣下說只簽一對一婚約合同，***！***！！***！！！】【…】

  有的論壇在我上我也行：【如果是我, 我根本不會讓莫奈沙閣下被活埋！我直接帶莫奈沙閣下殺出重圍！！】【禁止軍團蟲族模擬科技蟲族！】【…】

  有的論壇正經討論學習：

  【故事又繞回一個重點, 真心以待, 要用本能和閣下對話。】

  【本能？本能啊…一見面就強吻閣下不太好吧…】

  【？】

  【傻逼, 我是說請閣下用神經觸鬚直接讀我的想法！我不擅長講漂亮話, 但我的心絕對不會傷害閣下！】

  【？】

  【見面就要求閣下和你精神交匯？？何等失禮！＠西仙女環法律司星網運營001號x10，西區法庭關注這個貼子, 這裡有暴露狂！！】【…】

  有的論壇為羅斯第二子給出的兩個選擇吵翻天。站內一半貼子在吵第一個選擇里的三套假身份的發展潛力，三方業內人士傾囊相授, 專門拉出十多套職業專精樹狀圖, 認真解析貝利斯·羅如何選了其中某套身份, 按照該角色的腦力和毅力能達到什麼成就。

  一半貼子在熱議羅斯第二子的真假選項, 羅斯第二子的目的, 羅斯家族的親情是否純粹。

  但不管所有貼子怎麼分析陰謀論，均有一個統一的論調：【我敢說，只要莫奈沙閣下知道他護不住傻逼蟬種，他求一求羅斯二哥，二哥再噁心傻逼蟬種都會幫幼弟遮掩。我要是有莫奈沙閣下那樣的弟弟，我…yue到死也會幫弟弟藏ewa——藏…太噁心了實在太噁心了，先處理為敬。】

  ＠菲特：[…

  [筆者記錄：……如果沒記錄失誤，您剛剛是說，貝利斯先生曾遭遇過兩次剖心剜骨的大傷，而他的種族是蟬種。]

  嗯，貝利斯的甦醒的確是有點奇蹟成分，但也有跡可循。

  我們的種族以血為系，雌蟲與雄蟲有著相同的血源，同一生物類的腦域神經叢，精神的力量對雌蟲而言更像是一種內泵的自能源，只要能激活輸送，精神就能支撐我們達成不可思議的成就。

  愛和恨就像火焰的兩面，火能烹食，取暖，產生的熱能可以在物理與精神層次推動生靈的歷史。同時，火又具備強大到不可逆轉的毀滅性，一點點火星就能燒毀一片草原，並氣勢洶洶，永不停歇地往外蔓延，直至燒毀一切可燃物。

  我的話，就是那一燎火星子。

  火星子輕飄飄地掉進一具朽木中，點燃了那顆枯萎的木頭心。

  貝利斯的胸膛開始明顯起伏，艱難的，重重的，擴張呼吸。

  他睜著渾濁成泥金色的眼睛直直望著我，眼神很空，乾裂的唇舌一動不動，但嘴裡卻傳出細細的，乾澀怪異聲調的話。

  貝利斯說，「不可能的，我有那個諾西多的情報，他和你所有哥哥一樣，典型的舊派特權種，控制欲強，古板，搞砸任何一切工作只會砸錢賠償，他是你永遠不會喜歡，不會愛上的那種又傳統又傲慢的雌蟲。」

  貝利斯每說一小截，都會呢喃一句不可能的，仿佛不可能的才是主語，是永恆的真相，他需要搭配不可能的，才能整整齊齊說完這些反駁。

  嗯？哦，他說這些時顛三倒四，聲音虛弱得像囈語，用的還是羅斯家族的傳統語言，我整理通順了，方便你更好記錄。

  貝利斯說羅斯舊語的時候，我一邊看著他，一邊要求戰地醫生採用更強效的醫療藥物。

  但新打進去的強效藥物還是只能起到最低效能。軍醫艱難地和我解釋，貝利斯首席背後的鱗翅骨受外力破壞，骨骼錯位倒置，一根鱗翅主骨從肋下插./穿了主血腔室的動脈，導致血液循環堵塞，血循環走不完血液網絡，再打新血液也只會造成血管堵塞壞死，血管無法有效吸收新血。

  當時貝利斯身上的創口太多，血幾乎流盡了，身體內的血管網絡損毀嚴重，他要是再不能吸收血包補充的新血，他縱有萬千意志力，身體也會死去。

  我馬上請軍醫將貝利斯側身固定在擔架床上，讓醫護們清創貝利斯背後血骨累累的髒污創口…貝利斯帶我從地底隧道爬出來，一片鋼筋碎建築混插混斷的隧道，貝利斯只要挖到無法移動的巨型鋼筋，他會用自己的身體靠向斷裂鋼筋那一面，用柔軟的腹部攏著我，匍匐通過那一段。

  碎鋼先是剃走貝利斯背上的肉，接著，刮傷他的鱗翅，擰折了他的鱗骨。

  我請軍醫暫時不要管貝利斯鱗翅的美觀性，如果鱗翅骨斷折阻礙貝利斯的血腔重新回生血管，就摘除吧，以保命為第一優先任務。

  軍醫一開始不馬上這樣急救，也是因為無授權摘除鱗翅會被追訴重責，輕則罰款，重則…看看起訴的蟲族有多大能量，丟工作，進監獄，死刑都有可能。

  不是誰都有勇氣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摘掉一位特權種的鱗翅。]

  【米蘭閣下就會先救蟲！】【好還是我團能扇死神巴掌的大軍醫米蘭·克萊門好！】

  【你的軍醫戰友：請注意區分虛擬和現實，不要逼軍醫非必要情況下犯重罪！】

  ＠菲特：[…

  更何況貝利斯·羅在當時不僅是特權種，他還是主導一項世紀工程的總負責。

  別的特權種最多把肇事醫生告到死刑，但如果是貝利斯…他能把肇事醫生一整個家族都送進監獄。

  我主動擔下全部法律責任，給救援隊進行聲音錄音授權後，軍醫立即開始為貝利斯做更徹底的救護治療。

  他們將貝利斯翻成側躺固定，臨時架起小型隔離除菌防護，開始清創貝利斯背後的髒污與摘除斷裂倒插的鱗翅主骨，搶救貝利斯的血管網絡，嘗試用新血激活貝利斯身體細胞里的自愈鏈。一開始收效甚微，打進去的血液還是持續往外滲，他自身的自愈細胞只勉強癒合臟器。

  於是我選擇回應貝利斯說的，「不可能的」。

  我直接坐到地上，與側臥在擔架床上的貝利斯面對面，並把臉貼近他的臉，鼻尖對著鼻尖，我用羅斯舊語對貝利斯說：我們分別了25年，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愛上別的雌蟲？

  我說：「我的哥哥們待我如血如骨，我的第一批守護者是參軍的三哥親自管教而成，我二哥手把手帶我認識社會背面的惡意，教我如何將惡意踩在腳下，我的大哥毫不吝嗇與我分享一切家族科技知識的核心，是我科技側的同學，學長，老師，對手。他們構成我前半生對世界與社會的認知，是我重要的情感支柱，是我的安全感，是我自由的奠基石。」

  我說，「貝利斯，你說理察·諾西多和我哥哥們氣質相似，傳統守舊，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愛上安全感和自由組合而成的快樂？」

  我說，「貝利斯，我和他相約十年功成名就，他等我十年，理察·諾西多比你忠誠。」

  貝利斯更用力地呼吸，我能看到他唇上乾裂的傷緩緩消失，打進貝利斯身體的新血和活性藥終於開始起效了，貝利斯的自愈細胞正在工作。

  貝利斯稍微清醒一點，接下來的話開始混用羅斯舊語和通用語，他說，自由，安全，快樂，這些你自己就能辦到。

  貝利斯沒有否定我說的話，他只是喃喃我的名字，顫抖地重複：「自由，安全，快樂，這些你自己就能辦到。莫奈沙，你沒有在諾西多身上找到心動。」

  真好笑，不是嗎。貝利斯清醒了，但他卻完全沒反應想起理察·諾西多已經死了三年，一頭就這樣扎進了我隨手編造的謊言裡，並因此延伸，認真作答。

  我說什麼，貝利斯信什麼，他連否定都不曾有，卻敢和我玩弄字眼，尋找著我漏掉的心動。

  那時的我一時語塞，安靜了一會，半清醒半混沌的貝利斯立刻就像抓到了關鍵，又開始發揮他多年來在普羅米修斯維生保命的話術手段。

  他恍惚囈語：「少爺們不會讓莫奈沙委屈，莫奈沙只要一日不心動，他們就會擋著這場婚姻不施行。」

  貝利斯說，我和諾西多訂婚，是因為羅斯家族核心的雷達科技研究到了瓶頸，羅斯家族必須找新的科技家族達成合作，尋求科技知識交匯的靈感與新的計算方向。羅斯家族選中了研究黑洞航道定位的諾西多家族。雙方大族談好合作，明面上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聯繫，家族才會安排我和理察·諾西多有一個訂婚儀式。

  這個訂婚儀式是一條系住羅斯和諾西多的繩，繩的兩段是誰其實不重要，只要姓羅斯和諾西多就行了。

  貝利斯說，他很早就替合眾盟某位議長辦事，知道很多舊派科技家族的內幕，知道我和諾西多的婚約只是一張外交書。

  …嗯。他說得都對。

  貝利斯像在答一張過期的試卷，縱然答案全知，答題起來也是斷斷續續的。他說：「諾西多家族不合適結婚，研究黑洞航道定位的科技蟲族總是比其他蟲族更大膽更瘋更不可理喻，諾西多們並不敬畏扭曲時間與空間的黑洞，諾西多的家族訓誡第一條就是征服時間與空間。」

  他說，和諾西多雌蟲結婚的閣下…歷史上有不少死在巡視黑洞航道錨點的旅程里。他知道羅斯家會同意簽訂婚做合作保證，但絕對不可能真讓我與一個諾西多雌蟲結婚。

  貝利斯說著停，停著說，一場清創髒污修復血管的大手術時間就這樣耗過去了。

  這時候，軍醫開始給貝利斯上麻醉，告訴我，他們要開始給貝利斯首席摘鱗翅了。

  麻醉一注射，貝利斯又迷濛了許多，他睜著眼睛看了我一會，說，「羅斯家族的旁支不少，如果羅斯和諾西多真走到必須成婚那一步…賽納克斯少爺會準備好一位羅斯雄蟲送過去的。」

  ……[筆者記錄：賽納克斯·羅斯，羅斯家族的外交執行長。]

  【臥槽北區落選的那個蜂種名字出現了！】

  【塞納克斯·戈爾貢，壯年中期，北極星東部軍火寡頭戈爾貢家族的直系次子，在高等第三軍團服役，軍銜上校，蜂種斑斕黑刺蜂系，蜂種中唯一一脈毒腺種，…】【不是次子了，戈爾貢家主和第一順位繼承者死在上周那場炸穿北區接壤東區中轉區的大潮里，羅斯二哥原型三天前退役，回家繼承軍火生意了。】

  【好像在極東官網公示的合作集團里看過這個姓氏？】

  【原來我們北區早出場了，角色還…嗯，完美。】

  【給我們北區角色開一瓶香檳！】

  ＠菲特：【…

  那時的我頓住，沉默了。

  當時的我很難不因為貝利斯的話回首幾秒過去。

  最初雙親告知我，可能需要我做一個家族小任務的時候，我真的認真考慮過去和理察·諾西多培養感情。

  大哥說，不要想那麼遠，即使到了那個時候，你也不需要主動去培養，家族會給你準備好快樂。

  在家族護衛軍里任職的三哥說，只要我早上受了哪怕一茶匙的氣，中午他就會到我婚後的城堡，拜訪理察·諾西多。

  但只有二哥讓我先出去旅行。只有二哥說，沒影子的事情，別成天苦大仇深想著貢獻自己，出去玩，沒錢和哥哥說。

  我的血親用自己認知範圍內的觀念來愛我，這份愛又厚又重，牢牢護著我…又厚又重。

  那時我被貝利斯帶歪思路，竟然也跟著假想理察·諾西多如果還活著，我會做什麼。

  我對貝利斯說，「貝利斯，我不再是孩子。我不會將我的責任不講道理地壓在無辜者身上，羅斯和諾西多合作需要由頭聯姻，簽字的羅斯閣下只會是我莫奈沙·羅斯。」

  貝利斯望著我，麻醉讓他語序混亂了。

  他忽然說，「合作，羅斯需要合作。2118年。普羅米修斯13區的首席，啟動世紀工程的貝利斯·羅原本要在2118年去找莫奈沙·羅斯…貝利斯·羅能給羅斯家族更多科技好處。貝利斯·羅想重新認識莫奈沙·羅斯。」

  2118年是我和貝利斯重逢的時間，也是羅斯和諾西多合作的重要工程，工程失誤，炸碎17區黑洞晶壁的那一年。

  當時的貝利斯骯髒，身體扭曲，渾身散發著血肉腐爛的惡臭、醫療酒精、強效藥劑的氣味，難聞至極，狼狽至極，連那雙金眼睛都渾濁如黃泥。

  貝利斯望著我，給了我一顆用半生狼狽苦難打磨出的漂亮珍珠。

  他說，「貝利斯·羅也可以是高地位的特權種，握緊權力，提供安全感、自由、觸手可及又永遠忠誠的心動。」]

  【這逼蟲藏著那麼大一手！！】【我服了，他們視角唯一重合的是不是只有名字啊？】

  【怪不得摁死不說，貝利斯求愛的時候簡直像只泥巴蟲！】

  【＃首都盟蟲族之恥＃】

  【還是失智的麻醉狀態，說出來絕對會被同盟嘲笑一百哈哈哈】

  【有點感悟…學到東西了，還是我莫奈沙閣下好心！】

  【謝謝莫奈沙閣下撈撈！】—相似評論已摺疊—

  ＠菲特：[…

  嗯…說實話，當時的確被觸動了。

  我就這樣坐在泥地上，聆聽貝利斯從死到生的聲音。

  最後貝利斯還是撐不住麻醉效果，昏了過去。

  他昏迷後，複雜的鱗翅手術又持續了兩個小時，其間我留在普羅米修斯主區的另外一批守護者們也趕到了。特大異獸潮汐摧毀了中轉星附近半個扇區的黑洞航道，合眾盟其他區和普羅米修斯臨時搭建的黑洞航道不算太穩定，但我的守護者還是跟著最早一批折躍的星艦到來。

  他們一來就想立刻帶我離開，我沒選擇馬上走。

  貝利斯受的血肉傷已經穩定，但他在地底爬行五天，背著一身暴露創口傷，他感染了新種蛇形異獸的污血。那些新種異獸同樣被地表海嘯砸爛在地底，屍塊先是流干帶毒的血再腐爛成膿液，髒血深深滲透中轉星的地表，很多被埋在淺層地表的蟲族在爬出來的過程中被感染。

  新種異獸的污血解藥需要軍醫們臨時調製，並且根據注射醫療的實況進行實時調整。血液被污染的貝利斯必須留在中轉站的衛星城醫院，等待最終解藥，只有這片星域還存留著一些新鮮的新種異獸屍體。

  我？

  嗯。

  我在地底唯一受的大傷只有腹部被鋼筋釘穿，貝利斯找到我，為我處理腹部傷口後，整整五天，我沒有再受過傷。

  是的。[筆者記錄：所以貝利斯先生才選擇將您的手腳固定住，用彆扭的防護姿勢將您帶出來？]據後來的醫療口述記錄得知，貝利斯是在爬行的第三天碰到異獸污染的土質層，他儘量避開，直到無法避開，後續只好精調血液循環，將毒素控在背部，最後血液循環網全堵塞，病情爛得活性藥和治療針都救不起自愈細胞。

  …

  我在衛星城陪了貝利斯兩天，一直等到他醒，和腦子正常，神志清醒的貝利斯打了招呼才離開中轉星。那時不走不行了，西比爾分機還要接著運，中轉星一調整好運輸艦群，我就必須出發。那時整個運輸隊伍只有我是能行動的健康蟲族…也不算太健康，我的肺當時也被悶出了點問題，但和整個運輸科研隊伍相比，這點傷不值一提。

  嗯。臨行前，我和清醒的貝利斯其實只待了20分鐘。

  …是啊。

  他記得麻醉前的一切，整個蟲都有點…怎麼說呢，嗯？抗拒見我倒算不上，他只是很沉默。沉默得好像有點自閉症似的。]

  【哦喲喲喲喲～】

  【家蟲們刷起來那條tag!＃首都盟蟲族之恥＃】

  ＠菲特：[…

  我就這樣陪他坐了20分鐘，直到智腦環傳來臨行出發通知，我才對他說，我必須走了，異獸不等時間。

  貝利斯忽然伸手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腕，說，「那些都是真話。」

  他坐在病床上，低著頭，垂著眼睛看床單，臉上沒有表情。

  征服生死的13區首席清醒的懦弱了。

  他說，「貝利斯·羅想要重新認識莫奈沙·羅斯。」]

  【作者有話說】

  本周第五更。24480/23700。還完上周欠的三千七百字啦，謝謝大家的體諒^^啾咪！

  下周回歸現實劇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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