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賢者談話
2024-09-15 09:58:18
作者: 西水木
26賢者談話
蘇以年渾身的尖刺都豎起來了,猛地遠離商譽,又挪到了床邊。
警惕的問他,「你什麼意思?怎麼這麼說?」
商譽被他一系列的反應搞得忍俊不禁,笑的床墊都在顫抖,「季陽的易感期,你卻緊張的好似會被影響一樣。」
「從見面就黑沉著一張臉,還是說季陽沒把控好自己的情緒,對你做了什麼?」
蘇以年總覺得商譽最後這句話帶了點生氣的感覺。
應該是他的錯覺。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今天跟你表弟吃飯,明確被拒絕傷心著呢?」
商譽聽見這話又笑了起來。
蘇以年真不知道商譽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平常冷的跟冰塊一樣,現在動不動就笑,幾個意思?
有分裂症不成?
「你到底在笑什麼?我今天看起來很好笑嗎?」蘇以年長腿一伸,直接一腳踹在了商譽的小腿上。
商譽也不惱,依舊笑著,「我笑你不會被這種事情影響。」
「怎麼不可能?」蘇以年被他笑的心裡直發毛,「我說你別笑了,當朋友是你這樣的?落井下石。」
季陽要是這樣笑,他絕對會摁著季陽一頓猛打,但現在笑他的人變成了商譽。
除了踹他一腳,好像沒辦法把他摁在床上打。
「你對餘蔭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商譽偏頭看向蘇以年,臥室的燈光很昏暗,只有床頭的壁燈亮了一盞。
蘇以年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悲傷的情緒,倒是有愁緒鋪在臉上。
「其實,你今天身上的味道蠻複雜的。」
商譽往蘇以年那邊挪了挪,半邊臉陷在綿軟的枕頭裡,一雙眼睛亮的蘇以年心臟發麻。
「你是屬狗的嗎?」
商譽:「我不屬狗。」
「叫你去洗澡是因為你身上有omega的味道。」
「不是餘蔭。」
蘇以年:「........」
所以這些AO戀的人一旦做錯了事情,都是會第一時間被發現的吧?
他們都是敏感鼻。
「齊一。」蘇以年不敢直視商譽審視的目光,只能看著天花板,「今天送餘蔭回去遇到了他。」
「跟他聊了一會兒。」
「你們alpha捉J是不是特別厲害?」
商譽:「.......」
「別人我不知道。」
「蘇以年,你脖子癢嗎?」
「不癢。」
「蘇以年,你耳朵紅了,第一次跟人同睡一床嗎?」
蘇以年:「你想多了,我們beta跟誰都可以睡一起。」
商譽:「那你為什麼要離我那麼遠?」
蘇以年:「誰知道你那個易感期有沒有規律,萬一又來一次....」他的記憶回到了那個傍晚,屁股莫名的一癢。
好似對面的alpha又失去了理智。
「其實在易感期的時候,你們還是有理智的吧?」
他的試探太過明顯,商譽自然一秒就反應過來,但他打不算要順著蘇以年的思維去,「沒有。」
「至少我沒有,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被omega的信息素撫慰過。」
「所以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哪怕對面是個beta,我也不會放過。」
蘇以年:「!!!」
這傢伙說的是人話嗎?
他今天晚上還敢閉上眼睛睡覺嗎?這是多少次後悔敲開這扇門了?
「蘇以年,有人說過你很單純嗎?」
蘇以年只覺得臉燙的不行,他已經打算今晚不睡覺了,「我哪裡單純了?」
商譽又往他那邊挪了挪,卻被蘇以年一個枕頭擋住了去路,像當初兩人剛坐一起時,商譽畫出的三八線。
「不准越過這個枕頭。」
「蘇以年,你幼不幼稚?」
蘇以年手伸過去一巴掌拍在商譽越過的手背上,「我幼稚?剛認識的時候,我熱臉貼你冷屁股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商譽手背上痒痒的,卻沒有感覺到疼,「我對你印象不好。」
「搞得好像我對你印象很好一樣。」
商譽覺得他們之間缺少一個正經的解釋,「第一印象就因為我先入為主把你當成張錦豐,而有了不好的看法。」
「見面就打架,你那個狠勁兒也讓我不太爽。」
「一口一個哥,叫的我也很不爽。」
「再者,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可以好好追,若對方沒有那個意思就該制止自己。」
「當然,這些都是我當時不了解你的情況下。」
蘇以年聽得很認真,他確實很想知道商譽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
畢竟現在是朋友了。
「我對你的印象也不好。」他覺得自己應該扳回一城。
「尤其是你那雙冰冷的眼睛,看我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條狗,還是個舔狗。」
商譽:「.......」
「然後就是你那些小學生行為也讓我很不滿意,三八線這種事情我只在那些小女生或是omega之間看見過。」
「沒想到你一個alpha居然也會這樣。」
「還有,你給我一種很不禮貌的感覺。」
「就算你不贊同我跟著餘蔭叫你哥,你完全可以說出來啊,就那麼讓我尬著?」
商譽:「嗯,是我的錯。」
話題好像又尬住了,解釋清楚了難道不應該更近一點嗎?怎麼有一種尷尬的氛圍在瀰漫。
「枕頭可以拿開了嗎?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商譽輕輕拍了拍放在枕頭上的蘇以年的胳膊,觸感微涼,「你冷嗎?」
廢話!蘇以年往裡面挪了挪,堪堪完整的睡在床上,屋裡空調打的那麼低,他又沒有蓋到被子,當然冷了。
「忘了你是beta了,跟我們alpha的體溫相差很大。」
商譽轉過身將空調打高了幾度,再回過神就發現中間的枕頭被拿開了。
「我警告你啊,我睡覺很淺的,你要是敢做什麼,我會毫不猶豫打你的。」
蘇以年其實很困了,高度集中的精神導致,在解釋完之後就徹底摧毀了,沾著枕頭就要睡著的地步。
「嗯。」商譽很輕的應了一聲,擡手將壁燈關了,屋裡一下陷入了黑暗,只剩下兩道呼吸聲。
他靜靜看著蘇以年模糊的臉龐,鼻尖微動,一股淡淡的忍冬花香沁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