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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秋獵的意外

2024-09-15 09:52:45 作者: 風中叮鈴

  第39章 秋獵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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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時分,眾人陸陸續續地返回營地。

  「上午的收益真慘烈啊,」王清麟叼著一隻兔腿眯著眼睛靠在欄杆上曬太陽,「還好我有預備糧。」

  周院然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我的眼睛告訴我這東西是從安青的口袋蹦出來的。」

  安青看了看王清麟,搖了搖頭:「這是大哥帶的。」

  周院然:「……」真是信了你倆的邪。

  七曉鶴閒來無事蹲在一旁拔狗尾巴草,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將那一打狗尾巴草遞給乖乖坐在她身邊的宋落塵:「拿去玩吧。」

  李京衛叼著草看著宋落塵興高采烈離去的背影嘖嘖兩聲,擡頭一望,統計獵物的官員也帶著紙筆走到了她身邊。

  七曉鶴看著她身邊那堆獵物笑:「別人一上午什麼都沒打到,咱倒好,一打就打到這麼多。」

  李京衛哼了聲,吐出了口中的草:「那是,也不看看上次的冠軍是誰。」

  運氣這東西真是蠻邪乎的,自打半道遇上了宋落停與宋落塵之後,她們的運氣突然間變好了起來,一連射中了好幾隻兔子,甚至還發現了一頭野鹿。

  李京衛本來想直接烤只兔子當做午飯,架子剛擺好,她突然神情凝重地直起身「嘶」一聲:「你說啊,這兔子會不會帶了點什麼病毒?」

  七曉鶴在布袋裡翻了翻,翻出一沓薄餅來。她順手扔了幾個給李京衛:「還真不好說。」

  李京衛接過餅憤憤地咬上一口:「這麼一說我還真不敢吃,這地方得了病還沒辦法治。」

  這麼說著,她看向那隻兔子的眼神還有些戀戀不捨。

  七曉鶴咬了一口餅:「……」

  吃飽喝足略微休息了一陣,木欄的門再次打開。

  「天黑之前回來。」讀作特邀嘉賓寫作工作人員的辰道思照例囑咐了一句。

  王清麟對找茬這件事挺感興趣的:「天黑之前沒回來會咋樣?」

  辰道思身邊掐著時間的劉羽飛涼噝噝地恐嚇他:「那你就回不來了。」

  王清麟:「……」

  路過的妄南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倒還不至於,我們會派人在林子的周圍找一找。」

  「沒找到的話?」王清麟非常喜歡恐嚇自己。

  妄南尋「唔」了聲,攤了攤手委婉道:「那朝廷上便又空出了一個位置。」

  說著,他衝著王清麟眨了眨眼睛,快步跟上妄伽君的步伐從休息處出了去。

  王清麟:「……」

  他突然感覺背後一寒。

  安青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好笑,他騎著馬催促道:「這片林子不大,周圍是有騎兵巡視的,你好歹也是個御林軍總軍,能出意外的機率比富士山爆發的機率還小,想好了嗎,再慢點人都走完了。」

  王清麟「嗷」了聲,老老實實上馬坐好。

  他拉動馬繩,任由著身下馬匹緩緩向前走去:「再見。」

  辰道思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見了,轉頭繼續皺眉盯著記錄獵物的本子,看那架勢他鐵心要盯出個窟窿來。

  劉羽飛淡然頷首:「回見。」

  直到場內最後一匹馬被騎了出去,辰道思終於清理完畢。

  他的神情突然嚴肅起來,還是有些不太確定地開了口:「數量對不上。」

  「嗯?」劉羽飛湊了過來,「哪對不上了?」

  辰道思指了指被堆放地整整齊齊的屍群,又拿著筆端點了點手中的本子:「多了幾個無人認領的獵物。」

  「這好辦,清點下獵物身上箭矢的痕跡就行。」聞言,劉羽飛鬆了口氣。

  每年總有那麼幾個小傻子忘記上報自己的獵物數量,次數多了,妄伽君也處理的不耐煩了,乾脆下令只要是秋獵每位參與者的弓箭都需打上自己的印記。

  像七曉鶴與宋落停這類人便是隨意給每支箭矢末端套上相同顏色的綢緞應付了事,再細緻一點也只是給箭上染上顏料。

  但,還是有秋獵弓箭變成奇奇怪怪的樣子——

  比如王清麟,這人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試一試把箭頭做成梅花狀的箭矢。

  兩人核對著獵物與匯報信息在屍群中搜了搜,面色漸冷。

  是有幾隻還沒認主的動物,但那些箭矢與普通箭矢沒有區別,根本沒有按照妄伽君的命令染色。

  最糟糕的是,獵殺開始前他們是仔細檢查過每個人的箭矢是否符合要求的。

  「……糟了。」劉羽飛的神色一凝。

  另一邊,七曉鶴正與李京衛牽著馬在叢林間穿梭。

  李京衛被熱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薄汗,她不停用手扇著風,仍舊不忘注視四周的草叢:「都入秋了,這見鬼的天氣怎麼還是那麼熱?」

  聞言,七曉鶴擡起頭望了望天,接著,她猛然止住了腳步。

  她望著陰沉沉的天略微蹙蹙眉:「似乎要下雨了。」

  「嗯?」李京衛擡頭一看,不禁挑了挑眉,「不是吧,這麼熱還下雨?」

  但這天屬實是不太對。

  「還是往回走吧,秋獵有三天,也不急於一時。」七曉鶴建議著。

  李京衛不太情願地「唔」了一聲,不死心地望了眼遠方的叢林又看了看天,還是嘆了口氣:「走吧,被淋濕感冒了接下來兩天都別想好過。」

  她上了馬,撥開前方擋路的樹枝:「這次居然顆粒無收。」

  七曉鶴也跟著騎了上去:「說不定回去的路上就能撞見幾隻。」

  這句話聽得李京衛眼前一亮,她再度擡起了弓做好戰鬥狀態:「我的運氣向來很好,說不定還能撿到幾隻。」

  七曉鶴:「……」

  這就是青天白日夢了。

  她嘆口氣,無聲地從背後的箭袋中拔出一支箭:「你加油,我只是個花瓶,請帶我飛謝謝。」

  眼見著離休息處越來越近,兩人還是沒能遇上什麼動物。

  「怪了。」李京衛不滿地皺起眉頭,「來來回回那麼久,我就沒看到一隻活的生物。」

  七曉鶴低頭躲過一根樹枝:「死的也沒看見。」

  正說著,她突然停下了馬。

  「嗯?」李京衛疑惑地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竟在叢林中發現了一隻死亡的兔子。

  李京衛也停下馬:「……這什麼玩意?」

  她向著四周掃去,在離死兔子的不遠處又瞧見了一隻動物的屍體。

  再向前,還有一隻倒在血泊中的小野豬。

  再往前,還有幾團躺在血泊之中的動物。

  李京衛:「……?」

  她與七曉鶴對視一眼,雙雙提起了弓。

  李京衛聲音低低的,她警惕地環顧四周:「這是哪個憨包玩意下的陷阱?王清麟?就這麼一會他也沒那個能力打到這麼多東西——安青又跟著他胡鬧?」

  她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加上安青也不可能打到那麼多,還得加上夏軻司與周院然才行。」

  七曉鶴輕輕吸了一口氣:「不會是他們。」

  「……我們似乎被包圍了。」

  天色昏昏沉沉的,叢林中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類似於人影的東西。

  李京衛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咬了咬牙:「其他人呢?天色都已經暗成這樣還沒人回來?」

  七曉鶴抿抿唇,並未作答。

  其實她們二人心中早已有了猜測——

  如果,其他人已經被逐個擊破?

  「老子他媽的。」李京衛作為一代恐怖片愛好者有些受不了現在的情況,「我前幾年還在吐槽恐怖片露球鞋,今年就成了其中的一員。」

  七曉鶴:「……」

  她安慰道:「放心,死不了。」

  話音剛落,左側的草叢突然發出了稀稀疏疏的聲音。

  「誰?!」宋落停敏感地回過頭就想拉弓,一支箭矢卻先她一步射向草叢。

  剛從草里鑽出來的宋落塵被腳邊的箭嚇了一跳,他舉手投降:「……是我和姐姐啦。」

  七曉鶴又從身後拔出來一支箭矢:「你們的馬呢?」

  宋落塵哭喪著臉:「唉,我和姐姐就下來撿個兔子的功夫,不知道是誰衝著樹枝射了一箭,那馬被嚇得擡腿就跑,攔都攔不住。」

  七曉鶴「唔」了聲,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箭矢:「是嗎?」

  宋落塵點了點頭,急忙證明自己的身份:「我真的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變成的,不信你可以考我一些問題讓我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倒是不必。」七曉鶴彎了彎眉毛,眼中卻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

  見她們仍舊放下手中的弓箭,宋落塵最後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收斂了起來。

  局勢驟然緊張。

  宋落停姍姍來遲,她撥開草叢走了出來,目光停在了七曉鶴的手上,她嘆息一聲:「……我們一路過來撞見了很多人的屍體。」

  七曉鶴眼皮一跳。

  宋落停仍然溫溫和和的:「我與宋落塵也險些遇害,但凡我們從那馬上晚下來兩秒便會被箭矢所射中。」

  她隱晦地看了一眼李京衛:「我們碰上的活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掛上了彩,而我比較好奇,為什麼你們會什麼事也沒有地出現在這裡。」

  她頓了頓:「比起你們兩個都不對,我更加傾向於你們其中一人策劃出這場悲劇。」

  七曉鶴歪歪腦袋,倒是沒有被她這番話嚇住:「那我怎知是不是你在作祟暗中挑撥關係?」

  宋落塵嘆了口氣,從袖口處扔出一支染血的普通箭矢,他揚起了手臂:「這是馬跑後射向我們的第二支箭矢。」

  他撥開自己的衣袖,入眼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色。

  「……」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那又如何?」感受到身邊人深吸了一口氣,七曉鶴反問,「我又怎知你們是不是自導自演?」

  宋落停笑了:「我只是給你們盤一盤利害關係而已。」

  「我們的弓箭跟著馬匹一起丟了,宋落塵身上還掛了彩,如果這真是我們策劃的一齣好戲我們為何不完完整整地站在此處,見一個殺一個,殺完之後再把自己弄成不致死但又不輕鬆的傷勢等待救援搜索,這樣豈不是更為保險?」

  宋落停的目光在對面兩人中間來回交替:「二位,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再怎麼堅定的情誼在利益面前也會不堪一擊,一邊是謀權篡位的野心與榮華富貴,另一邊是相處了十餘年卻知道自己底線會不斷試探自己的好友,總會有人選擇前者。」

  七曉鶴垂著眼眸輕「嘖」一聲。

  不好辦了。

  宋落停的這番話不是說給她聽的,宋落停當然知道自己可蒙不了七曉鶴,那麼,在場只有一人擁有選擇權——

  作為唯一有著選擇權的李京衛揚了揚眉毛:「既然朋友都不能信,那我為什麼能信你?從不知名地方穿越而來的宋小姐?」

  七曉鶴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朝廷內居然也有在查宋落停的身份。

  仔細想一想,朝廷內對宋落停的態度應該是從那場突如其來的颶風開始改變。

  七曉鶴笑盈盈地戳了戳好友的肩:「你居然沒信她的鬼話。」

  李京衛翻了一個白眼:「想要謀權篡位的是誰都不會是你,你巴不得天天倒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你要有那個心思也不至於寧肯坐在神廟內一整天也不來幫我們處理丞相後續事。」

  七曉鶴:「……」

  這倒確實。

  她默默回過頭揚了揚下巴:「既然我們誰也信不過誰,那好。」

  她擡手把自己的弓箭扔給宋落停:「這樣如何?現在兩個隊伍的手裡都有武器,結伴前行心裡也有個數。」

  宋落停毫不客氣地騎上了她的馬:「我沒意見。」

  宋落塵猶豫了一下,他爬上了李京衛的馬,轉了一圈與她背靠著背:「這樣行嗎?」

  李京衛:「……」

  馬匹緩緩前行,宋落停靠在七曉鶴的肩頭笑意盈盈:「為什麼你的朋友會那麼篤定那個想要搗亂的人不是你?」

  七曉鶴沒應聲。

  宋落停繼續道:「要麼,是她真的相信你跟她情比金堅,這個可能性的大小你是最清楚的;要麼,那個搗亂的人就是她。」

  七曉鶴終於開了口,她聲音淡淡:「滾。」

  李京衛突然「嘶」了一聲:「等會,七曉鶴!你不是說你不會射箭嗎?!你剛才反應速度比我還快!」

  宋落停還在她耳邊嘆氣:「如果幕後黑手真的是她,她借著你其實會箭術但不承認把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沒有證人的你又應該如何面對?」

  「她現在又拿著武器,可以隨時致我們於死地,最保險的做法,殺了她,我的身世把柄還在你的手上,我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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