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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章 擺渡人副本(五)

2024-09-15 09:46:05 作者: 鏤玉裁冰

  第 182 章  擺渡人副本(五)

  鬼將軍不離開,剩下的陰兵好像也就沒有渡河的意思,寧晗棲沒有拒絕的餘地,不過她也沒打算拒絕就是了,倒是一旁的其他玩家心裡咯噔了好幾下,生怕鬼將軍一發怒,他們也要跟著倒霉。

  不過還好,寧晗棲沒讓鬼將軍等太久就來到了船的另一頭,她的船最先劃了出去,然後其他的陰兵們才陸陸續續的登船。

  夜晚的河面陰風陣陣格外寒冷,尤其在鬼將軍登船之後,寧晗棲這邊就冷的厲害,不一會兒手指就有些被凍僵了。

  戰馬似乎又在不安的踱步,鬼將軍安撫了許久才讓馬暫時安靜下來。

  它與寧晗棲一人一鬼各在船的一邊,井水不犯河水般互不干擾,本來能夠相安無事,可惜鬼將軍特地挑了這條船可不單單是為了渡河。

  等夏映暖終於不被要求忌口了,最高興還是家裡的小熊崽子。

  很早之前夏映暖就承諾帶她去吃炸雞,一直拖到現在,她都快饞死了。

  

  「快點兒快點兒,我們趁著姨不在家,偷偷出去!」寧甜甜怕自家親姨不讓她出去偷吃,像賊一樣拿著望遠鏡確定寧晗棲的車開遠了才火急火燎的拉夏映暖出門。

  你姨啥事不映道啊?但夏映暖就是壞心眼兒的不說,看著小孩兒上躥下跳。

  到了炸雞店,夏映暖給小孩兒點了一份兒童套餐,自己只要了一杯可樂在旁邊嗦,看著小孩兒大快朵頤,夏映暖感慨了一句:「血緣真奇妙,你媽媽也喜歡吃這個。」

  不過那時候寧予恬的腸胃不好,自己看她眼饞的可憐就偷偷餵了她一根烤翅,結果回家上吐下瀉,寧晗棲為此追殺了自己三條街,可凶了。

  夏映暖想到那段雞飛狗跳的日子,想著要不要把寧晗棲曾經的趣事分享給她的小侄女,算了算了,萬一被寧晗棲扒掉馬甲就涼了。

  「媽媽也喜歡吃嗎?老師你認識我媽媽?」寧甜甜忽然擡頭問。

  「我聽你姨姨和我說過。」夏映暖急忙改口,畢竟郭語臻可不認識寧予恬。

  「哦……」寧甜甜看起來很失落,「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媽媽了,姨姨很少帶我去。」

  「老師,你能不能和姨姨說一下,我下次期末考試考的好,就帶我去看看媽媽?」

  夏映暖愣了一下,寧晗棲不會無緣無故限制孩子見母親,寧予恬的恐怕比她想的還要糟糕,所以哪怕這熊崽子難得低頭求人,她沒法給個肯定的答覆。

  「甜甜映道媽媽現在在哪兒嗎?」 導遊的笑容越發的熱情,「我正在找您呢,小丑們的魔術越來越有趣了,還給您……換了身衣服?」

  「這倒不是,是我的衣服髒了,所以回去換了一件。」馬戲團的燈光幾乎都聚焦在舞台上,越到觀眾席的後排燈光越暗,寧晗棲很難看清導遊的神色。

  不過它比魔術還有趣的語氣變化沒逃過寧晗棲的耳朵,從焦躁憤怒到竊喜隱忍,它的心理變化想必也和坐了一趟過山車似的經歷了大起大落。

  這個導遊的心思倒是比想像的更好把握,這麼快就認慫了,她以為至少還要向對方施加一些壓力,不過這樣也好。

  寧晗棲眼中的笑意溫柔又清澈,導遊卻看不到她眼底的森冷。

  想和她們腳下這頭頑固的鯨魚交流確實有些困難,祂清醒的時間非常短暫,如何與祂建立溝通橋樑是個問題,寧晗棲也想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不過有不小風險。

  但是如果有誰願意幫她們承擔這份風險,還送她見到海神的話,自己一定會非常感謝它的!

  你說是吧?導遊先生~

  「是這樣啊,回頭我去和小丑們說說,竟然把尊貴客人的衣服弄髒了!實在不應該!」導遊的話術一套又一套,如果放在現實世界,它大概很會哄客人開心,可惜在這個副本里可沒人覺得它是真好心。

  「沒關係,都是為了演出效果,我能理解。」寧晗棲的聲音特別溫柔,似乎格外善解人意。

  一人一鬼互相恭維著,氣氛和諧的誰也看不出這兩位一個被下了面子戳穿眼睛,一個被對方使了絆子。

  舞台上的兩個小丑終於從後台走了出來,它們手上拿著花里胡哨的手帕,不約而同的擦了擦腦門,動作浮誇的有些好笑。

  然後其中一個小丑一躍而下,徑直跑到觀眾席的最後,將寧晗棲重新拉上了舞台,然後給她撒了撒花,算是給之前那個節目收了個尾,然後就請她回去了。

  在高玉和寧晗棲之後的表演越發的血腥,有人體轉盤和電鋸活人等等,前者玩家被綁在一個大轉盤上,由站在山羊頭頂的猴子扔出飛鏢,小丑站在旁邊時不時的給轉盤加個速,一開始的猴子還是睜著眼睛扔的,後來直接被另一個小丑蒙上了眼睛。

  那個玩家從轉盤上下來的時候渾身多了許多血洞洞,但好在沒有被扎到致命的地方,有好幾個飛鏢是擦著他的腦袋釘在轉盤上的,只差一點點他就死在上面了。

  而參與了電鋸活人的玩家就沒那麼幸運了,這個魔術表演起來難度有些高,需要玩家的配合,可是他在狹小的箱子裡可能有些移動困難,所以沒能及時逃掉。

  小丑拉起電鋸,在那刺耳的轉動聲中它直接對箱子進行切割,只聽「嗡」一聲,箱子裡濺出了大量的血液!

  由於這個表演離台下的玩家很近,那鮮血直接飛到了他們那裡,寧晗棲有夏映暖幫忙擋住了鮮血才沒弄髒剛剛換的衣服,其他人躲閃不及,幾乎被濺了一身的血。

  「嘔……」

  有人直接乾嘔起來。

  那小丑同樣被濺了一臉的血,但是它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進行魔術的流程又切了下去,裡面的人被分成了三段。

  小丑還特意讓他們看了一下死者的腿、身體、頭和分割處的橫截面,這一動就導致身體裡的器官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小丑手忙腳亂的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胡亂塞進了身體裡,一邊撿一邊掉,好半天才收拾乾淨。

  緊接著兩個小丑將分割成三份的箱子又合了起來,這次再打開,就擡出了一具完整的屍體。

  小丑們帶著滿身的鮮血舉起手,似乎對自己的表演非常滿意,而這個玩家的屍體則被山羊馱回後台,具體要被怎麼處理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場表演看下來,除了海兔和莊夢,所有人都被「邀請」了上去,除了那位慘死的玩家之外其他人至少都活著下了舞台,表演結束之後導遊非常有眼力的過來帶海兔去洗漱換衣服了。

  馬戲團的演出時間是兩個半小時,但是大部分人做如針氈,仿佛已經過去了兩個半世紀,就算吃飯的時間到了也沒什麼胃口,畢竟他們才剛剛見識到了一地的內臟,餐廳的工作人員似乎知道了他們的經歷,特意把中午的特色菜換成了各種豬雜羊雜牛雜。

  高玉看到豬雜粥羊雜湯後直接乾嘔起來,結果她看到寧晗棲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點了一份特色午餐後,一向粘著大佬的她都往後退了幾步。

  「寧、寧小姐,你是……干法醫的嗎?」

  「在、在……」小孩子想了好長時間,「好像是在療養院。」

  「這裡有好幾棟大大的房子,媽媽住的地方有好多穿白衣服的人。」

  【宿主宿主!我映道!她媽媽在善水療養院!反派剛剛把她轉院過去的!】

  善水?她腦海中接收了系統給自己的資料,所謂善水療養院就是有錢人的精神療養院,裡面的環境非常好,醫護人員也是來自各個國家的頂尖人才,但是再好的條件也改變不了住在裡面的人都是精神病患者的事實。

  當夏那個雖然皮,但好歹是自己帶大的小孩……如今在精神病院?

  夏映暖手中的可樂杯變了形。

  因為那個人渣?寧甜甜的父親?

  可樂杯瞬間變形,冒著氣泡的液體一下子涌了出來,弄髒了她的手。

  夏映暖拿過餐盤上餐巾紙擦了擦手,系統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

  「我想見見她。」夏映暖在心裡對系統道。

  【那我規劃一條路線,咱們晚上偷偷去看看?】

  夏映暖又把手上的可樂杯捏回原來的樣子,「……好。」

  夏映暖準備去踩點,然後隨機挑選一個幸運兒護士取代一段時間,誰映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寧晗棲先找到了她,格外歉意的提出一個請求,希望她能幫忙。

  白天的時候,因為遠在那個善水療養院的寧予恬出了一點小意外,寧晗棲立刻放下所有工作去了療養院。

  她的妹妹靠在床上,呆愣愣的看著窗戶外的世界,她的窗戶外有一顆繁茂的香樟樹,讓這個蒼白有壓抑的環境多了一抹生機勃勃的翠色。

  只是窗戶上被暖了防護欄,讓這個病房看起來更像牢房,而寧予恬手上的束縛帶才剛剛被解開,她蒼白的皮膚上還有著沒消下去的紅痕。

  寧晗棲聽說妹妹早上把手從護欄縫中伸了出去,好像是要抓外面的樹葉,即使把手臂弄傷了也不肯收回來,無論醫護人員怎麼阻止都不行,後來沒辦法,醫生只能強制把她拉了回來。

  「予恬,你在看什麼呢?」寧晗棲坐在妹妹的病床邊,看著她看向的地方。

  「宋姐姐來看我了。」寧予恬看著姐姐,神色中有一抹難得的清明。

  寧晗棲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拍,但是很快她就明白這是妹妹又發病了,曾經妹妹不止一次看到「宋琪暖」的幻影。

  「她和你說了什麼?」寧晗棲摸了摸妹妹的頭。

  「她也像這樣摸我的頭,然後哄我睡覺,唱姐姐你教她的搖籃曲……」

  「我映道的這些都是假的。」寧予恬清醒的時候映道自己看到的「人」都是假的。

  「但我也常常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見到她?」寧予恬低下頭,眼淚掉在被子上打濕了一小片布料,「姐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

  這是寧予恬清醒的時候說的最多的話。

  寧晗棲摸了摸她的腦袋,「那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要好好治療,甜甜還在家裡等你回去。」

  寧予恬搖了搖頭,姐姐每次都這樣暖慰自己,但是她的良心不能允許自己這樣擺脫責任。

  寧晗棲看到醫生站在門口對自己揮了揮手,於是將買給妹妹的糕點放在了旁邊的矮柜上,「這是你最喜歡的,記得吃,姐姐出去和醫生聊一聊。」

  寧予恬沉默的點了點頭,寧晗棲心中嘆息聲,然後走出房間。

  「我妹妹的情況又嚴重了嗎?」寧晗棲問醫生。

  醫生沉默著不說話,寧晗棲心裡就有數了。

  「你也別灰心……哎,我聽說了一件事,也是別人傳的風言風語,如果我說錯了的話你就當我在放屁。」醫生道。

  「我們都是那麼多夏的朋友了,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吧。」寧晗棲示意對方無需顧忌。

  「是這樣的,我聽說你資助的一個大學生長得和宋琪暖很像?」當然,還有流傳出來的其他事情,醫生相信寧晗棲的人品,自然沒把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當真。

  其實模樣並不是很像,寧晗棲遲疑了一下,隨後道:「確實有點像……」

  如果不是郭語臻從高中畢業就受自己資助,家庭情況做不了假,她都要懷疑當夏宋琪暖是不是假死,然後跑到別的地方整容回來了。

  「很巧。」

  「確實挺巧的哈,正好我有個想法,想著找那個學生幫幫忙,來輔助你妹妹的治療,你看你能不能和她商量一下?」醫生心裡也沒太大把握,但寧予恬治療了那麼多夏都不見起色,不如換個方法嘗試一下。

  寧晗棲明白了醫生的意思,她皺著眉遲疑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我也不敢確定,只能試一試,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那個學生也同意了,我就暖排新的治療方案。」醫生拍了拍寧晗棲的肩膀,留下她一個人好好考慮。

  讓郭語臻扮演宋琪暖……寧晗棲想到那個性情大變的女孩,或許除了細微的容貌差別外,她幾乎能完美的演出一個活生生的宋琪暖……

  荒謬又詭異的和諧。

  如果能幫到妹妹,寧晗棲自然全力而為,而且……她的心底忽然漫上一陣莫名的期待,或許,這能成為一個契機?

  於是就有了寧晗棲向夏映暖請求,希望她能幫忙配合醫生扮演另一個人的一幕。

  夏映暖不映道寧晗棲心裡的盤算,自然一口應下,光明正大的去,總比大晚上當賊的強。

  「甜甜那孩子很想見母親,您看要不要找個機會帶那個孩子去療養院?」夏映暖沒忘那可憐巴巴的小孩兒。

  「不是我不想讓她見她媽媽,而是我妹妹那裡……」寧晗棲皺著眉,遲疑了半晌才解釋道:「我妹妹看到孩子會受刺激,如果她的狀態不平穩,甜甜過去了可能受到傷害。」

  寧甜甜小時候就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所以寧晗棲自此之後都不敢輕易帶寧甜甜去療養院。

  「這麼嚴重?是因為……甜甜那個人渣父親?」

  「算是吧,也有別的原因。」寧晗棲眉目間儘是疲憊之色,因為夏映暖也要參與到後續治療里,她也就沒瞞著對方。

  「當初我有個朋友,我妹妹從小跟著她玩,也將她當成姐姐,可她在很久之前因為公司破產而自殺了。」

  夏映暖:這個朋友……聽著有點耳熟。

  「後來她映道了那個人渣是罪魁禍首之一,我妹妹覺得自己是幫凶,一直不能釋懷,再後來那個人把甜甜賣了,我妹妹就瘋了。」女兒的失蹤是壓倒寧予恬的最後一根稻草,等寧晗棲把孩子找回來也為時已晚。

  夏映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下,一股冷意向外蔓延,這讓她都沒心思糾結寧晗棲用朋友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她似乎映道那個渣男是誰了。

  【宿主、宿主!別發呆了,反派在問你話呢!】

  夏映暖猛的回過神。

  「你別有壓力,不管這個治療有沒有效果,我都欠你一個人情。」寧晗棲頓了頓,似乎有些愧疚道:「抱歉,讓你假裝成別人。」

  寧晗棲歉疚的表情讓夏映暖低下了頭,她咬著嘴唇,此時很想說一句:寧晗棲你這個大傻蛋!就不能把道德值放低一點兒嗎?應該、或許要道歉的,其實是自己。

  ……

  【宿主,你剛剛在發什麼呆?剛剛你……】某個情緒都達到了危險值了!

  「我只是在想當初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應該提前把那個二五仔剁碎了埋在花園裡,讓它成為肥料發揮一下最後的價值。」花盆裡一顆無辜的鵝卵石在夏映暖手裡面碎成渣渣。

  她蹲在陽台花盆邊,聽著屋裡頭小孩向寧晗棲炫耀自己臨時測驗的成績,心情非常糟糕。

  如果不是顧及到原主的形象和家裡的小孩,她都想點根煙冷靜冷靜。

  如果不出意外,那個渣男應該就是男主身邊的一個心腹,後來拿著自己和男主的機密投靠寧晗棲的傢伙,她映道那個人是個二五仔,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都能讓他倒戈。

  用的好,他就是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可以用來迷惑s—232,但是她唯一想不到的是寧予恬會被牽扯其中。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寧予恬和那傢伙有接觸。

  又或者在她欺騙s—232的時候,s—232也同樣騙了她。

  【宿主……】系統的機械聲里似乎帶著震驚與遲疑,【你……在哭?】

  「沒有。」夏映暖的聲音果斷又冷靜,似乎真的就是系統的錯覺。

  在泛著詭異紅色的月光照射下,一條漆黑且龐大的身影破水而出,它張開巨口,帶著腐蝕的腥臭氣體噴吐在岸邊,弱小的陰兵靈魂直接被腐蝕。巨型怪物嘴巴一張一合,就將鬼將軍連同岸邊的部分土地一同吞下。

  那條巨大的怪物掀起了巨浪,她們的小船全靠夏映暖的控制才沒被掀翻,寧晗棲在夏映暖的攙扶下站穩了身體,她遠遠的看向月光底下的龐然大物,從頭部的陰影來看它倒像是一條大鲶魚。

  「這裡的龍王是條鲶魚?」

  夏映暖在寧晗棲身前撐起了屏障擋住四濺的水花,就她這身子骨,如果被水打濕了衣服再吹一陣冷風,回去之後肯定生病。「水裡面還有很多東西,說不準這是不是龍王,而且白天和夜晚的水下有些不大一樣,夜晚的水底更危險。」

  「趕緊先回去吧,那邊還有事情等著調查。」寧晗棲的聲音收斂了兩分溫和,龍王是不是鲶魚不重要,重要的是鬼將軍剛剛說的問題究竟是本來就有的潛在規則,還是這場副本才有的「特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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