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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娃娃

2024-09-15 09:20:15 作者: 溫莎九

  詛咒娃娃

  榮耀回國後便是休賽期。

  凌風徽先跟陳生若回了基地,他有許多粉絲的禮物要帶回海城。

  其它隊友基本都直接散了,旅遊的旅遊,回家的回家,還有在國外玩的沒回來。

  「這個棉花娃娃也要帶走嗎?」

  陳生若閒來無事,幫著他一起收拾,許多表白信或者是周邊小禮物都一起放進箱子裡,回頭瞧見架子上的棉花娃娃,他走過去拿了起來,一捏手感不對勁,「裡面裝的什麼啊?不像棉花。」

  他也收到過許多粉絲送的棉花娃娃,觸感不是這樣的,感覺裡面有很多小顆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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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風徽在收另外一箱子,聽到話便走了過去,「怎麼了?」他低頭盯著棉花娃娃看,之前感覺觸感確實不對,後來覺得可能是手工製作所以才這樣,也沒再多想。

  「不,棉花娃娃裡面肯定不是這樣。怪怪的。要不要拆了看看?」

  凌風徽看向他,「不好吧,粉絲送的禮物,拆掉的話很不尊重他們。」

  陳生若拿起棉花娃娃晃了晃,聽到一些金屬碰撞的聲音,「肯定不對勁,裡面感覺有很多鐵片。」

  凌風徽依葫蘆畫瓢的晃了一下,好像是,猶豫再三,說:「要不,拆開看一下,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幫我發網上給這個粉絲道個歉,然後我再補回來。」

  「可行。」

  很快陳生若就下樓拿了剪刀上面。

  先是把棉花娃娃的衣服脫下來,避免弄壞,再沿著縫線慢慢挑開,將破壞降到最小,一邊的線挑開後,看到的一層棉花,正想著是他想多了,陳生若兩指夾出了一個刀片。

  帶著鋸齒的刀片。

  凌風徽擰起眉頭拿過娃娃,把裡面的東西全掏了出來,大概有十八個刀片,以及藏在最裡面的一個小人偶,正面寫著『凌風徽』,背面是『凌風徽』的生辰八字。

  「我操,這他爹的哪裡來的腦殘啊?真賤!」陳生若兩手直接把小人偶可撕裂成兩半,順手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大腦皮層被癩蛤蟆啃缺氧了?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他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欠踹!」

  不帶停的罵了一大通,陳生若還是不解氣,收過陰間禮物,沒收過這麼陰間的。

  他都不敢想做出這個娃娃的到底是不是個人。

  「阿生!阿生!」

  「幹嘛!」

  凌風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生氣,別生氣。不值得。」

  「這種傻吊,確實不值得。可我就是氣啊!憑什麼啊?你哪裡做錯了嗎?我們都是輸了被罵,或者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被整,你到現在一場沒輸,採訪也沒問題,他們憑什麼這麼整你啊?詛咒都來了,詛咒要是真有用,我馬上詛咒這個傻吊今天親爹必死,不死不是親爹,子不教父之過.......」

  陳生若義憤填膺的罵了有五分鐘,而後才漸漸停了下來,喘氣道:「不該在你們面前說髒話的,我實在忍不住了,到底還有多少惡作劇啊?!」

  「謝謝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別被他們帶入情緒,這樣不就讓他們得逞了嗎?」

  陳生若看凌風徽雲淡風輕的,無奈地說:「你還真看得開。好啦,不管了。先收拾其它的吧。」

  這時,門外走進來葉之言,聲音比人來得快,先是恭喜凌風徽拿到亞洲賽冠軍和FMVP再表明了來意,晏亦跟葉文墨這段時間因人工智慧項目啟動很忙,所以讓葉之言來接他回海城。

  「欸?這個是什麼?」葉之言看見桌面一坨破爛棉花走過去拿起來看,「怎麼剪成這樣了?」

  陳生若誇大其詞的跟葉之言解釋一通,葉之言臉色不好的說:「之前我來這裡給你當經紀人就是因為這些,我攔下來不少,還以為你現在有冠軍了,應該少點,怎麼越來越過分!」

  「嗯?你為了這個?」

  葉之言把棉花撕了又撕,說:「是啊。晏狗派人跟著你,攔下不少呢,但還是有人混進比賽後台,所以就讓我來跟著你。」

  凌風徽拿信的手停滯一秒,後來晏亦還是派人跟著他,是因為想攔下這些不想讓他不開心嗎?

  記得剛來打職業的時候,確實很少收到惡作劇禮物,頂多只有幾封陰陽怪氣的信,自從他春季賽結束後休賽期去海城參與《臨風而立》宣發,再回來就收到越來越多的惡作劇禮物。

  「徽徽。表哥真的很疼你。你可以考慮考慮給他一個機會的。」葉之言不太清楚他們現在到底什麼關係,但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和好。

  凌風徽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收拾完後,凌風徽給陳生若道了聲謝便上了葉之言的車,準備開車回海城。

  這次葉之言開了一輛跑車過來,看起來十分炫酷,應該價值不菲。

  「我哥送我的限量版跑車怎麼樣?」

  凌風徽對車沒啥興趣,看不懂,感覺能坐就行,不過還是附和道:「很拉風呢。」

  「是吧是吧。」葉之言眼尾揚起,十分得意的啟動車輛。

  「嗯。葉總對你很好呢。」

  葉之言這才收起嘴角說:「其實呢,我也是因為他從小就對我好,所以才沒那麼抗拒吧。我先犯的錯,我該擔起責任。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因為親情還是因為愛情,我分不清。」

  凌風徽看著前方的路況,想了想說:「分不清也正常。只要一起過得舒服就好啦。不用想那麼多的。」

  「舒服倒是舒服,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沒什麼變化。」

  葉之言說完後停了一下,看一眼凌風徽說:「其實也算是因為你跟晏狗之間的事,讓我接受得更快一些。」

  「我們?」

  「是啊。你想啊,晏狗的身份擺在那兒,多的上門讓他睡的人,可是他跟你在一起卻是下面那個。我就聯想我哥了,比起我不學無術來說,他葉總的名頭也響。

  有人想攀附晏狗,就有人想攀附我哥。我哥想找什麼樣的人睡沒有啊。可是呢,他跟晏狗一樣。所以我就接受得很快。」

  凌風徽說:「你是覺得身份上的差距,所以上床也有個上下之分嗎?」

  「也不是這麼說。就是他們倆吧,從小就好爭鬥,比學習成績,比爬樹爬得快,比誰跑得快,比誰賺的錢更多,反正呢,什麼都要比,不服輸的類型。

  這種類型的人骨子裡都帶著傲氣。性格決定一切,所以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是我的話其實也差不多,讓我找人玩一玩的時候當下面,絕對不可能。誰敢想上我純粹找死。」

  「明白了。」

  葉之言側頭笑著看他一眼,又繼續看路,「所以其實我會勸你給晏狗一個機會,也是因為這樣吧。他就是疑心病重,做出一些傷你心的事,但也不會是那種出軌、家暴的爛人。

  只要不是這種原則性的錯誤,我覺得都可以有轉圜的機會。」

  凌風徽抿了抿唇說:「焦糖布丁對我很好。我知道的。」

  「是吧。所以原諒他吧。」

  他已經原諒了,可是晏亦老說他是因為感動才原諒,他怎麼說不是都不信,真是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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