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時親親
2024-09-15 09:18:54
作者: 溫莎九
定時親親
晏宅。
得知兒子頭疼能治癒的消息後,晏氏夫婦快速從國外趕回國內。
此時正在餐桌上盯著對面的年輕人看。
顧青曼化著精緻妝容,面上帶著一絲疑惑,她非常懷疑兒子是拐了個孩子回家當對象,怕他們不同意才騙他們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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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孩看起來像未成年,長相出挑,只是哪哪都看不出能治病的樣子來,難道世外高人都這樣?她看向她老公晏康,晏康表示確實,世外高人都是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但這小孩兒哪裡是不食人間煙火,是太食人間煙火了!
吃相雖優雅,但食量確實出乎他們的意料。
兩塊牛排,兩盤意面,現在開始吃小蛋糕了。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顧青曼看自家兒子哐哐給人布菜的模樣,心裡有了定論。他的這個懶兒子什麼時候這麼殷勤過?都是別人送上門給他布菜,他還不一定吃。
凌風徽擦了擦嘴才說:「凌風徽。風拂塵徽的風徽。阿姨叔叔,你們怎麼不吃?」
「還叫什麼阿姨啊,叫媽媽就好。」
「咳咳咳...」晏亦實在不懂自家老媽是什麼意思,哪有讓客人上來就叫媽的?
晏康呵呵笑了兩聲,「對,徽徽叫我爸就行。你們什麼時候要結婚?要不先訂婚吧。」
凌風徽愣了一下,「不是的。他不是我的。」完整句是,他不是我的omega。
『鬧劇』結束後,晏亦讓凌風徽去外面院子裡散步,帶著自家父母上了二樓書房,將凌風徽確實能治療他頭疼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這下二老的神情就沒有剛才那麼放鬆了。
晏亦的頭疼一直對外隱瞞,除了醫生跟他們一家人不會有別人知道,這麼突然出現的凌風徽要只是簡單的跟晏亦交往就算了,可偏偏,身上帶著能緩解頭疼的味道。
怎麼想怎麼奇怪。
晏康說:「檢查結果怎麼樣?」
「醫生說看不出什麼,他身體很健康,沒有特別注射什麼藥物的痕跡,也用那些血液提取制出一瓶藥水,但始終不如他本身的味道藥性高。」
顧青曼問:「那他的身世,調查得怎麼樣?來歷乾淨嗎?怎麼會出現?」
晏亦說:「調查過了,父母賭鬼負債纍纍,高三輟學打工還錢,原本是在酒吧打工,打壞一個杯子被辭退,先後去過多家企業面試。我就是在公司門口碰上面試出來的他,然後就帶回來了。」他不想去懷疑凌風徽的身份,這些天他感覺凌風徽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好像自己說什麼都信,可是突如其來的轉變和出現的時機都太過巧合,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有人布局。
或許凌風徽是一枚棋子,連他本身都不清楚這件事。
顧青曼聞言說:「那孩子也是可憐。學習成績怎麼樣?如果他真的清白的話,讓他留下,我們幫他回去讀書吧。」
晏亦說:「我問過他要不要復讀,他說他只想打遊戲。他應該沒有騙我,之言找他打遊戲,我看過一次,還挺熟練的。之言一直說他是遊戲大神。」
聽到這話,晏康心定了不少,確實是個小孩子,雖說周身氣度不凡,但只想著打遊戲也算是心思單純,讓兒子再好好查查,別誤會了人家,或許真的只是恰好攜帶這種味道。
顧青曼問:「香水在這兒嗎?我聞聞。剛才跟那孩子吃飯,我沒聞到你說的酒味。」
「有的。」
晏亦轉身去書架上拿下一罐透明玻璃瓶在母親手腕上輕輕噴了一下,霎那間,淡淡酒香味便飄滿整間書房,只是,在父母鼻子裡沒什麼特別的,像是普通含了酒精的香水。
「聞著確實香,市面上也沒有這個味道的香水。」顧青曼喜愛香水,對各個牌子的香水都有涉獵。這個味道並不劣質,反而十足高雅,要不是這香水是兒子的藥,她還真想拿走。
「400CC血只能提出這麼一點,只夠噴十次。」晏亦頓了一下,認真道:「爸,媽,這幾天跟徽徽接觸中,我覺得他很單純,如果一直抽他血來治我的頭疼,我下不了手。」雖然穩坐商業帝國的寶座,用過無數兵不血刃的手段,可凌風徽並不是他的仇人,還是一個十分懵懂的小孩兒。
晏康拍拍他的胳膊,「爸媽知道。如果他是真心實意在你身邊,我們也會把他當成親生孩子來對待。」
「謝謝你們。」
叩叩......
「焦糖布丁,你怎麼還不出來。該親我了。」
呃....
晏家夫婦倆看兒子窘迫的表情一齊笑了出來,晏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取笑道:「焦糖布丁?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小名?」
顧青曼靠在兒子肩上說:「定時親親都來了?」
午休時間,晏亦都會找凌風徽親一下,染上凌風徽的味道入睡,這樣一來下午的辦公效率高,只是沒想到凌風徽這麼一板一眼的,讓他不由得有些羞惱,「我是為了公司著想!你們也知道因為頭疼我很久沒能睡好覺了。只要親他一下,我就可以睡得很好,也能幫你們繼續賺錢。」
晏康說:「那我們該感謝你這麼敬業的給我們打工咯?」
「那當然。好了,我出去找他。不然他會一直等著不去休息。」凌風徽也有午休的習慣。
說完他便逃似的打開門,拉住凌風徽往房間走,進屋後才將凌風徽抵在門板上,「不准在爸媽面前這麼叫我!不然就不是親一下能解決的了!你聽清楚了嗎?」
凌風徽不明所以,「可是,是你說在家裡可以叫。我在外面沒這樣叫你了。」
「你聽是不聽?」
「聽。」害羞又霸道的omega。
凌風徽說完很自然的湊過去在晏亦唇上親了親,「好了,焦糖布丁,睡覺吧。」他打了個哈欠,眼角盈著點點淚光,「我好睏啊~」獨自走過去在床上躺下,沒三秒就進入了睡眠。
晏亦在床邊站著看凌風徽毫無戒備的模樣,嘖了一聲,好吃又好睡,不知道以為是哪家豪門大戶跑出來的天真小少爺,倒是跟葉之言有點像。
他拉開被子也躺了下去,一隻手很自然的摟住他,將他的腦袋按在肩頸處,甚至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腦,他聞著酒香,仰頭去看凌風徽的臉,這張臉進娛樂圈綽綽有餘,不比那些小鮮肉明星差。
昨天酒局上看凌風徽似乎對那部劇的劇本很感興趣,他想了想,或許可以讓凌風徽去試試裡面的角色,以他作為投資方的身份推薦人去試鏡不成問題,當然,他不會幹涉試鏡結果。
想著想著,困意上頭,他漸漸進入睡眠,被一股濃烈又迷人的酒香重重包圍,身心舒暢。
自從有了凌風徽,他不會再因頭疼睡不著,也不會被疼醒,斷斷續續的睡眠離他越走越遠。
不禁連夢中,都開始有了凌風徽的影子。
真希望,凌風徽是來救他的,不是來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