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再接再厲

2024-09-15 09:13:59 作者: o冥冥o

  社畜再接再厲

  被西索爆炒其實賺不了太多錢,但每天被西索爆炒可以讓你沒時間花錢——摘自《社畜在天空競技場的工作總結》。

  社畜試圖故技重施,續了一個月的健身卡,又開始早出晚歸,但她低估了西索無所事事的程度。西索下午6點給她發消息,她就得放棄自己的私人生活,乖乖回來上班,這不就是社畜以前在企業里自願加班的常見場景嗎?!

  為什麼……為什麼……真正的格鬥家難道不應該每天鍛鍊嗎?!怎麼感覺她都比西索的鍛鍊量多?!所以西索這一身肌肉怎麼來的,做夢得來的嗎?!

  比起正兒八經的格鬥家,西索的生活更像是紈絝子弟,無論財富還是天賦,都不費吹灰之力,天生擁有,叫人羨慕嫉妒恨。

  「鍛鍊?我不是在你這裡鍛鍊了嗎?」西索反問她,「好好想想你每次到底動了幾分鐘?」

  真是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的鍛鍊方式呢!變態啊!!!!!

  由於社畜被評價為「出工不出力」,又拒絕玩自由貿易遊戲,西索只給社畜開了1072戒尼的時薪。

  

  如此看來,西索肯定能當個好老闆,他真的太適合被吊路燈了。

  「這……這還不是因為你要我無時無刻維持『纏』的狀態!」社畜辯解稱,「我需要集中注意力!」

  西索說「把『纏』當成呼吸一樣自然」是「念」的基本功。不僅是被爆炒的時候,連睡著了也要維持「纏」的狀態,簡直匪夷所思,這真的能做到嗎?!

  「做不到就扣錢。」

  「1072戒尼的時薪你也要扣?!別太過分了!!!」

  社畜每天下午6點開始在西索這邊工作,工作內容不一定是被西索爆炒,還可以是最符合1072戒尼時薪的工作內容,比如打掃衛生——西索居然讓我打掃衛生?!居然讓擁有10億定期存款的小富婆我打掃衛生?!!!

  握著拖把的社畜對西索怒目而視,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拖把糊到西索臉上。

  於是西索打電話叫人拿了女僕制服過來,「這樣就更有工作氛圍了。」

  確實,那是一套維多利亞風格的長裙,長及腳踝,毫無OO意味。

  兩害相較取其輕,社畜更願意幹活。因為她在健身房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腹部有一塊紅痕,一直沒能消散,就好像永遠不會消失一樣,反覆提醒她只是西索的O奴隸,這件事令她心煩。

  社畜過去的生活基本被學習和工作占據,很少把時間分配在家務上,做家務大多草草了事,很少有今天這種認真打掃的機會。她不是有意拖延,但最終效率顯然低於平均水平,等她把工作做完,恐怕得到第二天早上。

  再長的裙擺,也是很容易掀起來的。

  社畜身心俱疲地想到:西索讓她做打掃工作,也不過是心血來潮罷了,和大多數亂提意見的甲方一個混樣。

  從那天開始,西索熱衷於讓社畜每天換一套衣服,以工作制服為主,因為社畜那副厭倦上班的神情,無論穿哪個行業的制服,都像工作多年的老員工。

  其他的就是各種情趣服裝了,社畜不適合穿性感的衣服,這與社畜勤儉節約人畜無害的樸素氣質背道而馳,就像偷穿了別人的衣服。

  「……但這不就是最適合盜賊小姐的嗎?」西索托著下巴進行品鑑。

  「我知道你的嗜好非常廣泛了。」社畜站姿僵硬。

  西索沒有碰社畜,有如實質的審視也足夠令社畜渾身不自在。

  一隻寵物,一件真人玩具,一個O奴隸……這就是社畜在西索眼中的定位吧。

  社畜突然很想念她躺在銀行里的10億定期存款。

  她就是為了這筆巨款,才丟失了自由。反正當社畜也是要工作到老,至少她在西索這裡賣出了當十輩子社畜也難以企及的高價。

  拆下腿環里夾著的紙幣,社畜把錢按到鼻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金錢的味道。

  錢,當然最重要了,有錢都能讓鬼推磨呢。

  宛如喝下一大口烈酒,社畜帶著迷醉的神情,捧起西索的手。

  如果沒有西索意外的發掘,社畜應該還會是那個坐在辦公室,搬不動飲水機水桶的普通弱女子。

  現在的社畜比普通人強,可惜評價標準也變化了,結果她還是最軟的柿子。

  ……可惡。

  *社畜麻木地做著工作*

  社畜我啊,不過是換了份高薪工作,好歹老闆是個身材好的大帥哥,不是禿頭啤酒肚惡臭中年男呢!

  她自我安慰道。

  *社畜麻木地做著工作*

  「……放假?」社畜半夢半醒間,機械重複了一遍西索對她說的話。

  陪西索在天空競技場從4月玩到8月,儘管中間專心進行「念」的修行休息了一個月,但社畜是真的一滴不剩了,如今看見男人都感覺反胃,完全不搭理健身房裡任何一位男教練,只和女教練搭話。

  再這樣下去,社畜感覺自己可能要換上厭男症,或者乾脆變成女同性戀。

  意志與身體的極度割裂,讓社畜時常感到恍惚。

  腦袋枕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社畜稍微找回了一些神智。

  頭腦昏昏沉沉,可能和平時一樣沒睡飽吧?畢竟西索太能折騰。社畜想。

  在西索的視角里,社畜臉頰不自然地泛紅,顯然是發燒了。得益於社畜近期的鍛鍊,病情不算嚴重,只是頭腦發昏的程度,和過度疲勞差不多。或者說,社畜發燒的根本原因就是過度疲勞。

  不到一年的時間內,社畜早已成型的世界觀多次被擊碎、重組,累積的精神壓力終於到了極限。

  此刻她看西索的眼神,都像隔著一層霧。

  「方向盤。油門。剎車。」西索把她的雙手放到方向盤上,「哦,對了,還有喇叭,現在,你會開了吧?」

  社畜會開車,但這輛車的錶盤很陌生,顯然不是她開過的車。

  西索按下某個按鈕,刺耳的汽車喇叭聲讓社畜想要捂住耳朵,雙手卻像粘在了方向盤上,怎麼也松不開。

  不,應該去掉「像」這個詞。

  「……伸縮自如的愛?」社畜喃喃地說著夢話。

  空氣開始流動,風吹開了社畜的劉海,社畜看見周圍的風景在快速倒退,西索的腳踩在油門上。

  ……該死。

  油門和剎車一起踩的話,大概率會翻車,社畜不能踩剎車,只能轉動方向盤。

  太快了,什麼都太快了,就像做夢一樣。

  社畜感覺自己正在玩一款賽車遊戲,如果西索沒有把他那顆重得要死的腦袋枕在她肩膀上就好了。

  沒辦法把他挪開,手還粘在方向盤上。

  ……該死。

  社畜本能地把車往車輛更少的路段開。

  城市的風景被甩得越來越遠,路邊的植物越來越茂盛。

  車子沿著盤山公路上行。

  一圈又一圈。

  像一條銀蛇纏繞在腰間。

  前面已經沒有路了。

  「你真的該死,西索!」社畜喊了一聲,猛地把方向盤打到底,車子衝破護欄,奔向懸崖。

  觸及邊緣之前,社畜把方向盤往反方向扭轉,瞬間爆發的求生欲,甚至讓她把方向盤扭斷了。

  活下來。

  無論如何也想活下來,才不要和人渣陪葬。

  更何況,西索不一定會因此死掉,倒是雙手粘在方向盤上的她才會百分百死亡。

  深深的車轍掀動大片塵土,一些細石從懸崖邊緣掉落,車子剛好橫在了懸崖邊緣。

  車門外就是懸崖,社畜扔掉手裡斷了的方向盤,越過西索,往另一邊車門爬。

  西索在中途攬住她的腰,導致她進退兩難。

  「放手。」社畜的聲音很冷。

  她的身體還在打顫,好像身體也很冷,但實際上,她的體溫偏高,西索的手都顯得涼了。

  「這裡的風景不是很好嗎?」西索說,「我很想在這裡和你約會哦~」

  「放手!」社畜雙手去掰西索的胳膊,那兩條肉做的胳膊仿佛是鐵築的,箍在社畜的腰上紋絲不動,「現在不是工作時間!」

  「今天的確不是工作日,是假日。」西索笑著說,「也就是,自由支配時間~」

  「你他媽的……」社畜低聲罵了一句。

  西索的無恥嘴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哪裡斗得過西索花樣百出的詭辯。

  「難得的約會,讓我們先來聊聊天?」西索湊到社畜耳邊,「說說你正在害怕什麼?」

  「……」

  「說謊的孩子,會遭到懲罰~」

  「……」社畜咬咬牙,小聲說,「我恐高。」

  她之前手腳並用爬出駕駛座,就是因為腿軟使不上勁。

  「那在這裡OO,不就更刺激了嗎?」

  「西索你腦子有病吧!!!!」

  社畜極力扭轉身體,用指甲抓向西索笑容滿面的邪惡嘴臉,這次她記得用上了「念」,成功把西索臉頰上的淚滴圖案抓得四分五裂。

  西索笑容不變地伸出舌頭,舔掉流到嘴角的血。

  「你也覺得在這裡OO很浪漫?」

  「你是動物嗎?!會被人看到的!」

  「殺掉不就好了?」

  為了「殺人免責」去考獵人執照的西索,殺人滅口確實不稀奇。

  「偏僻的地方適合殺人滅口……」西索把社畜抱起來,「你選擇這裡,不就是想趁機把我拉下地獄嗎?」

  「什麼呀!聽起來好恐怖!你的想像力太誇張了!」

  社畜現在才發現,這輛車是她第一次見到西索時的紅色敞篷跑車。

  西索打開靠近懸崖的車門,他只要把社畜往前一送,社畜就會掉下萬丈懸崖。

  冷風從社畜腳下呼呼地吹過,社畜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害怕超過一定程度,她反而啞了。

  最基礎的安全感,雙腳踩著大地的安全感都失去了,唯一掌握她命運的人又不可捉摸,視人命如草芥,社畜無可避免地陷入恐慌。

  如今只有一根纖細得隨時會斷掉的蜘蛛絲供她依仗——西索對她的留戀。

  考慮到西索說過的「變化系反覆無常,喜歡騙人」,還有「也許今天相合,突然就變為相斥」,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一旦西索決定殺她,哪怕僅僅是臨時起意,她再怎麼裝可憐,恐怕也是沒用的——西索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西索……」社畜咬了咬嘴唇,聲音仍然止不住顫抖,「我……我希望你能處理一下我的屍體,至少,不要看起來像是被O殺的,讓我父母心裡好受點……能做成普通的意外死……就更好了。」

  「可以,我認識承辦那種業務的專家。」

  「謝謝你,謝謝你……」

  說完,社畜哭了,這果然也不影響西索繼續。

  ……這個人渣。

  社畜的雙手被西索用「伸縮自如的愛」反綁在背後,她可以想像得到,被西索使用完畢後,西索就可以像隨手扔掉一袋垃圾的遊客一樣,將她拋下懸崖。

  可惜了10億的定期存款,人死了,錢沒來得及花。

  發燒與求生欲,令社畜的身體像一條燒得滾燙的蛇。

  西索的聲音也在微微顫抖,「果然,任何生物臨死前的掙扎都是最激烈的~」

  「放手。」社畜用的是命令句。

  捧著社畜腰部的雙手離開了,社畜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迎面撲來的山風。

  她沒有落到底,或者說,死前走馬燈才走了一半,失重感就把她拉了上來。

  西索尚未解除粘在她身上的「伸縮自如的愛」,讓具有彈性的「氣」收縮,就重新把她拎回到手上。

  「怎麼?突然想起來,有話要我帶給地獄使者?」社畜斜著眼睛看他,「還是希望我先給你在地獄占個座?」

  「我想我還是很怕寂寞~」西索從車裡扯出一條毛毯,包裹住社畜的身體,「下地獄這種事,兩個人一起比較好~」

  「恕不奉陪。」

  「好恐怖~人家很害怕的呀,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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