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辱
2024-09-15 09:02:43
作者: 夜落猛虎懷
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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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一天下班,白胤給女朋友發了條簡訊: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出來吃夜宵?
女朋友也是同事,兩個人一起跟著老闆到M城出差。
白天,他出去跑市場找新產品,老闆和賓館休息,女朋友養病。
消息發出去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回信。
回到賓館,兩個人都不在。
人去哪了?
叮咚!
簡訊來了,白胤連忙看手機,卻不是女朋友的消息,而是老闆。
【春夜KTV,203號房。】
白胤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這個點到KTV?
幹了一天活累得筋疲力盡,他不想去。
叮咚!
又一條簡訊。
【過來。】
短短兩個字,不容置疑的語氣,即使隔著手機屏幕,也能對方的強勢。
白胤給女朋友發了條簡訊後,打車到春夜KTV。
KTV包房裡霓虹彩燈沒有開,茶几上也沒有酒水,氛圍卻出奇地春意瀰漫。
一個優雅而清冷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頭靠著真皮沙發的靠背,白皙的脖頸優雅而美麗,像天鵝一樣,領口的襯衫開了兩個扣子,精緻的鎖骨露在外邊,唇粉中帶著圓潤的光澤,耳朵也是那樣的秀麗,帶著藍寶石耳釘。
藍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刀削一樣的下巴。
一身白色精緻暗紋白襯衫顯得禁慾而誘惑。
他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閉著眼像睡著了一樣。
周嫵穿著精緻的黑色絲襪,超短裙,白色的誘惑襯衫,踩著高跟鞋,精緻的梳妝,身上濃郁的香水味。
「軒總。」
優雅的男人沒有反應。
周嫵整個臉像熟透的紅蘋果一樣,激動不已,放開膽子,緩緩地起身靠近軒毓宸,俯下身,唇貼在男子的唇上時,KTV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來人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女子也震驚了,她沒有想到,男朋友這時會過來。
白胤冷冷地看著女朋友,道:「你出去!」
出去?
她不出去!
周嫵直言道:「白胤,我從頭到尾喜歡的人不是你,是軒總!」
白胤眼神極冷。
這一次,軒毓宸做得很高級,他沒有動,但已經把白胤的世界打得粉碎。
周嫵不知道白胤的過去,因為她不在乎,但軒毓宸知道。
軒毓宸知道白胤在被背叛和傷害之後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再一次毫無保留地付出,而命運又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白胤眼底已經沒有一絲溫度,冷冷地看著周嫵道:「你出去!我不打女人!」
周嫵看著這樣憤怒的白胤,嚇得腿發軟,但她還是努力地站在軒毓宸前面,擔心白胤打軒毓宸。
白胤拽著周嫵將她推出去,關上包間的門,將鎖鏈掛上。
沙發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金絲邊框眼鏡下琥珀色的眸子也緩緩睜開,他坐起身,輕蔑地看著面前憤怒的人。
白胤盯著軒毓宸。
軒毓宸悠閒又自地拿起茶几上的香菸,火一點,菸頭噙在嘴裡吸了一口,背靠在沙發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口中吐出一口煙霧,煙霧散開縈繞在他俊美無雙的面龐前。
他嘴角帶著冷笑,放肆而快意地欣賞著白胤的潰敗。
「十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明明不喜歡周嫵,卻勾得周嫵神魂顛倒,明明不喜歡黃婉,卻讓黃婉天天為你傷心。」
白胤攥著拳頭,胸口起伏不定,漆黑的眸子像寒星一樣看著軒毓宸。
軒毓宸恥笑一聲,道:「原來,高中時,你暗戀的那個賤人叫黃婉?」
白胤憤怒極了。
軒毓宸暢快地看著白胤的氣急敗壞。
白胤怒道:「黃婉那麼喜歡你……你對她……」
軒毓宸好笑一樣看著白胤,將手裡的菸頭按滅在茶几的菸灰缸里,譏諷道:「喜歡我的人多了去,她排第幾?」
白胤怒道:「那周嫵呢?你敢說你沒有勾引她?」
軒毓宸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白胤,輕蔑道:「我勾引她!?是她勾引我!你自己看!」
軒毓宸不屑一顧,滑開手機的鎖屏,拉出一串密密麻麻的照片。
白胤看著照片,手發抖。
整個對話框,軒毓宸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只有一個系統自動發的:你們已經是好友,可以聊天了。
剩下的全是周嫵主動發自拍,穿的衣服非常少,說的話也很露骨,那是他和周嫵在一起時,女朋友從來沒有過的熱情。
這些東西像巴掌一樣狠狠打在白胤的臉上,他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垂坐在沙發上,手扶著頭,頭腦里一片混亂不堪。
周嫵出去後始終擔心,帶著保安來到203包間,敲著門。
「咚咚咚。」
門打開。
周嫵看兩個人都沒有掛彩,放了心。
軒毓宸按了旁邊的門鈴叫了酒,朝周嫵招招手,道:「過來。」
周嫵立即跑過去半蹲在軒毓宸跟前。
軒毓宸看著周嫵炙熱露骨的眼神冷笑著,端著桌子上的酒,掐著周嫵的下巴,將酒杯中的紅酒倒入她嘴裡。
這樣的侮辱,一般人早就掀桌了,但,周嫵沒有,眼中狂熱,像沒有尊嚴的狗一樣,虔誠而熱情地望著主人。
紅酒一部分流入周嫵的口中,一部分順著周嫵的臉流入她的脖頸處,印紅她的衣服。
這場景讓白胤呆了,軒毓宸惡意地看著白胤,嘴角一抹極冷的嘲弄與譏諷,倒完之後,鬆開周嫵的下巴,蹺著二郎腿,背靠在沙發上,白皙的手指點了一根煙,對跪坐在地上的人道:「去唱個歌。」
周嫵聽話地走過去,拿起話筒,笑著跳著唱著,不一會兒幾個年輕俊俏的少爺進來,會說會笑地讓場合滿滿熱絡起來。
軒毓宸冷眼看著白胤。
白胤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攥著拳頭,盯著軒毓宸,慢慢地,平靜下來,走到軒毓宸身邊,端起桌上的兩杯紅酒朝軒毓宸恭敬道:「軒總,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在我最困難的時候讓我有工作,有地方住,幫助我。」
軒毓宸有些驚訝。
兩個人碰了一杯。
白胤也笑著加入玩樂中,和幾個少爺喝著啤酒,玩色子,夜越來越深,周嫵唱累了,白胤叫了車將她送回去,對坐在旁邊的幾個少爺說:「你們出去。」
幾個少爺看著軒毓宸,軒毓宸點點頭。
白胤起身,關上門,門後面的暗鎖鏈條掛上,掛了霓虹燈,也關了音樂,包間裡安靜下來,白胤走過來盯著軒毓宸,軒毓宸冷眼看著他。
一根煙的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時間,白胤覺得非常累,他和軒毓宸對上,軒毓宸總能踩破他的底線,點燃他,引爆他,讓他失控。
十年過去了,他今年二十八,軒毓宸二十九,再過一二年,他們兩個人三十而立,歲數加起來也有六十,可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心境和劍拔弩張的氛圍就像高三決裂時一模一樣,好像他們這十年從來沒有分開過,總是相互傾軋著,白胤疲倦極了,轉身想離開,軒毓宸卻沒有放過他。
「你還是那樣賤!和周嫵那賤人也真是一對!天天像個哈巴狗一樣跟在女人身後,沒有女人你就活不成嗎?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個賤樣,會有女人喜歡你?就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沒有神經的人,活該被周嫵耍得團團轉!你但凡有點B臉,也該有點自知之明,你馬的命里就沒有女人!沒有女人會喜歡你這個垃圾賤人!」
白胤猛然轉身,盯著軒毓宸道:「我就知道,你平日的溫良謙恭是裝出來,實則尖酸刻薄至極!」
軒毓宸冷笑道:「我尖酸刻薄?也不像你賤人一個!!」
白胤氣急了,上前拽住軒毓宸的領子,怒聲呵斥道:「我賤人?你高貴!你招招手就能得到一切,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別人的真心嗎?」
軒毓宸像聽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盯著白胤譏諷道:「真心?誰的真心?是黃婉那個賤人的真心?還是周嫵婊子一樣三面兩刀的真心?還是你那可笑又愚蠢的真心?如果我不是生成這個模樣,如果我不是有錢有勢,她們能有什麼真心?你的真心得到回應了嗎?你他媽的像個猴子一樣被人玩弄戲耍,你跟我談真心?別來噁心我了!你就是爛人蠢貨一個!你也配跟我談真心!?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就是屎坑裡的泥!腦子裡都是屎,但凡你還有一點B臉,就一頭撞死,人活到你這個份上,也是賤人中的極品!」
白胤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整個人顫抖著,攥著拳頭,一拳打在軒毓宸的臉上。
軒毓宸手揚起也要來打白胤,但很快被白胤按住,將軒毓宸反手扣在牆上,道:「你還罵不罵了?」
軒毓宸臉被壓在牆上,氣勢一點卻不減,罵道:「你除了一身蠻力,還有什麼?對了,你還沒皮沒臉沒有骨頭,一天到晚低眉諂媚地討好女人,讓女人騎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你真是賤啊!年齡越大,人越賤,骨頭也越賤!」
白胤整個人沸騰起來,發現他現在的狀態和高三時與軒毓宸在操場上決裂時的狀態一模一樣,他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軒毓宸這麼恨他。
他當然知道自己失敗,活得像一個笑話,至少他周圍的人都能裝作不知道,為什麼軒毓宸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揭開他的傷疤,在上面狠狠撒鹽?
他的心不大,想要的也不多,只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成一個家,全心全意地把家過好,這樣也有錯嗎?
白胤心底升起的怒火快成了恨意,拽著軒毓宸將人拉在沙發上,腿壓著軒毓宸的雙腿,一手攥著他的兩個手腕,端起茶几上的紅酒杯,另一隻手掐著軒毓宸的下巴,將紅酒杯里的酒灌到軒毓宸的嘴裡,一邊灌,一邊道:「你不是喜歡作踐人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拽!」
說著,死死地將軒毓宸按在沙發上,一瓶酒直接對著軒毓宸灌到底!
軒毓宸臉漲得通紅,呼吸困難。
紅酒一部分被硬灌在軒毓宸的嘴裡,一部分順著他的嘴角流到金貴的蠶絲襯衫上,襯衫一片猩紅,濕答答貼在軒毓宸的身上。
軒毓宸看上去狼狽極了,眼圈兒發紅,眼底泛起水霧,似乎要哭了一般。
白胤盯著軒毓宸,嗤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只興你作踐別人,不興別人作踐你嗎?」
軒毓宸咬著牙,掩藏住即將出來的淚水,面如寒霜,冷眼看著白胤,恥笑道:「你他媽的也算人嗎?狗都比你有骨氣,有出息!」
白胤氣急,冷笑一聲,從桌子上又端起一杯紅酒,對著軒毓宸又灌下去,軒毓宸被灌得上氣不接下氣,瞪著白胤,閉著嘴不喝。
白胤厲聲道:「張嘴!」
軒毓宸還閉著嘴。
白胤冷笑一聲,道:「要我打你嗎?」
軒毓宸狠狠地盯著白胤,眼裡燒出火來,怒道:「你敢?」
白胤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掐著軒毓宸的下巴,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我現在不正在做嗎?」
軒毓宸氣瘋了,琥珀色的眸子裡面全是滔天的恨意,大罵道:「槽尼馬的白胤,你這個傻B,賤人中的婊子!我怎麼會對你……對你……賤人……你他媽的……」
白胤看著軒毓宸罵得越來越難聽,開始的時候還能聽,到了後面,簡直不堪入耳,他怒火也越來越升騰,摔了手裡的酒杯,舉起拳頭,下了死勁。
這一拳頭下去,非打掉軒毓宸的門牙,讓他流血!
白胤揚起拳頭,就要落下的一瞬間,看到軒毓宸閉著眼睛,金絲邊框眼鏡下像小扇子一樣濃密的睫毛顫抖著,他突然想到他和軒毓宸在操場決裂的那一次軒毓宸的哭泣,傷心的神情,像一根針毫無預兆地扎在他的心底,他鬆開手,看著軒毓宸,呆呆道:「大家怎麼會覺得你謙和可親,溫和有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