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第 91 章

  日向恢復力也好，過幾分鐘就又跟沒事人一樣開始到處跑動接球撿球。

  令人欽佩。

  慢慢退到老師身邊，發現門口的牛島，然後又慢慢蹭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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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你在呢。」

  牛島點了點頭，

  「我這周都在這裡。」

  「噢！若利！今天你不是要去白布那邊嗎？啊呀青木。」

  我們看向天童，打了個招呼。

  「是啊。這一周我基本都在這裡。」

  牛島又答道。

  「噢！」

  天童應了一聲，雙手插兜兩步跨到我身邊貓著腰眯著眼偷偷看向場內，

  「怎麼樣，小妖怪們有沒有努力練習呀~」

  「……妖怪？」

  牛島也跟著走過來雙手環胸看著場內重複了一遍。

  「烏野的10號和9號不就像妖怪嘛。」

  天童姿勢也沒變，眼珠子一轉看向牛島，姿勢說不出的古怪又有趣。

  「……確實。」

  牛島看向場內跑來跑去撿球的橘色身影，又想起當時初遇的場面。

  「哼哼，不過若利也挺怪物的了……」

  天童小聲在我耳邊嘟囔著，然後跟我勾肩搭背一隻手擋住嘴裝作在偷笑的樣子，

  「要是說他們是同類相吸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火呢。」

  ……「可是天童不也是怪物的其中一員嗎。」

  天童動作一頓，保持著偷笑的姿勢看著我，

  手放下，露出他勾起的唇線，他更加放肆的笑著，伸手放到我頭上後猛地揉亂頭頂的髮絲，發出哈哈哈的大笑，把場內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無視了場內激動的前輩好，天童笑的捂住了肚子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後直起腰，

  「哈哈哈！是呢是呢！誒呀，不用這麼恭敬啦！就是路過來看看你們。」

  他伸展開雙手，緩緩踏進場內，

  「就讓偉大的天童前輩來教導一下你們吧！」

  「……天童，很開心。」

  牛島看著天童的背影，冷不丁出聲。

  「嗯。」

  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吧。

  牛島又垂眸看向我，往前一步後回頭看向我，

  「走吧，繼續訓練了。」

  「好。」

  我將手背在身後，小跑走到他隔壁。牛島側頭看了一眼我後可以慢下步子配合著我。

  *

  晚上，月島拉著日向說要加練，雖然很震驚但不能影響我回家的決心，於是我揮別他們再次被牛島送到佐佐木的車上。

  「……晚安，明天見。」

  牛島替我關上車門，對著佐佐木微微鞠躬。

  「明天見！」

  我在車內朝著牛島揮了揮手。

  「嗯。」

  牛島眉目似乎都柔和了些，微微點了點頭在原地看著車逐漸遠去直到捕捉不到。

  等到家忙完一切的時候我以為會接到影山的電話，沒想到居然是宮侑的。

  宮侑一打過來就吵吵囔囔的先是抱怨了沒有阿蘭的接梗吐槽他快要失去的人生的意義，而且這群人吃飯也不怎麼好好吃，滿腦子只有訓練，這在他們稻荷崎是要磕頭道歉……啊不，切腹自盡的。

  再然後就是將其他隊內的其他成員的毛病都一一吐槽了遍後無比真切的說好想回稻荷崎。

  「阿侑啊，你要堅強。」

  「啊啊啊！東京的這群笨蛋！無趣的傢伙！」

  視頻那頭的宮侑蹲在小角落無比怨念的抱頭大聲bb。

  「……你說人壞話能不能小聲點。」

  我真怕他一個人在那人生地不熟的還是那種性格，被人圍毆都正常。

  「哈？我才沒有說他們壞話，我只是實話實話罷了！啊對了！我今天說了超帥的話哦——」

  「哇哦，什麼話呀~」

  看著宮侑一下子滿眼發亮的看著我，我也忍不住順著他的話繼續說。

  他超級自信滿足的抹了一把鼻子，滿臉的驕傲，然後站起身試圖模仿今天的表情，但是心境不同臉上的表情完全不同，

  「我今天看到了那個影山。對他說——」

  「『影山，雖然你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個刺頭……』咳咳！」

  宮侑還特意壓低了嗓音，試圖重演他的惡人臉，

  「『但打起球來，完全是個乖寶寶的樣子呢。』」

  「怎麼樣帥不帥！」

  「……呃嗯！帥！」

  宮侑後來又在電話里絮絮叨叨了許多事情，雖然有的說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能用『吶』『對吧』『你懂我意思吧』這類的抽象詞表達自己的意思。

  雖然不大懂，但看到他臉上的笑容都不難看出宮侑的快樂和享受。

  「知道啦知道啦，時間不早了你們還要早起訓練的吧。」

  「……哦。」

  宮侑一下子蔫巴巴的跟萎了的小狗一樣耷拉下耳朵和尾巴慢吞吞帶著不悅的戳著手機不知道在幹嘛。

  等了半天都沒見他說拜拜和掛斷，我只能強撐著睜著一隻眼看向他。

  「怎麼？捨不得掛？」

  「哈？——才沒有！！！」

  聽到他電話那頭傳來其他人有些不耐煩的叫罵聲，宮侑委屈巴巴的拖長了嗓音哦了一聲換了面背對著外面蹲下看著我。

  「……那晚安？」

  「……晚安。」

  「等結束的時候會去看你哦。給你帶好吃的。」

  「真的嗎？！騙人吞千針！」

  「不會騙你的啦。」

  看著宮侑重新笑的像二傻子的表情，最後道了一次晚安後我終於掛斷手機閉上眼陷入沉睡……

  *

  集訓最後一天。

  天是一天天更冷了。

  將自己裹成粽子一般往裡縮了縮。

  白鳥澤這邊結束得比東京那邊早。

  中午最後一起吃個散夥飯就可以各自走了。

  「乾杯！！」

  我們小孩這桌只有飲料。

  特意包下白鳥澤的一小圈飯堂，全是我們的人圍在一起。白鳥澤的其他學生倒也有些見慣不怪了，瞟一眼嘀嘀咕咕著什麼就自覺的遠離我們這片區域。

  「果然訓練完就得吃頓好的啊！」

  日向和黃金川勾肩搭背的靠在一起坐著左右搖擺滿眼亮晶晶的看著面前豐盛的飯菜。

  人早早就到齊了，一年級後勤組將買好的外賣一一擺到桌子上才終於坐到位置上鬆了口氣。

  「辛苦啦！——」

  大家高舉著杯，有的還嫌不夠熱血站起身一手叉著腰。

  坐下大大咧咧夾著菜，把離別拋到腦後，先把過程中某某的糗事在最後來個大爆料，看著當事人不自在的大紅臉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尤其是說到五色的事情，自從不小心看到日向將自己的頭埋進體操墊里撅著屁股思考的樣子。

  五色當晚就悄咪咪的將自己關進倉庫學著日向的樣子感受天地，一直到最後大家洗完澡發現約好晚上來打遊戲的五色咕咕了他們一個電話過去聽到五色那邊悶悶的聲音才知道他被鎖在倉庫了。嚇得當時一群人去找他。

  五色還天真單純的哭喪著臉說不管用。

  「真是單細胞笨蛋。」

  月島仰頭喝了口飲料遮住嘴偷笑。

  *

  趕完這場趕那場。

  揮別了所有人，我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交接和鷲匠一起聊了會正事後才離開前往東京。

  不是相關人員所以進不去，只能在門口苦巴巴的等，來的時間不上不下，就算是打電話，還在認真訓練的他們也不能拿起手機接聽。

  佐佐木適時的播放了舒緩的音樂，離他們解放還有兩個小時，我所幸定了鬧鐘決定閉目眯會。

  關掉鬧鈴，看向窗外。

  陸陸續續有眼熟的和陌生的穿著運動服的選手們走出，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然後在路口揮別。

  我索性帶著準備好的東西下了車走到不太顯眼的地方給宮侑和影山發了消息。

  收拾好行李的影山低頭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面無表情的打開準備看的時候，隔壁的還在磨蹭想拉著星海和佐久早再練一會的宮侑倏地一下站起身，將排球直接拍給躍躍欲試的星海後立馬帶著被主人收拾好隨意一扔的行李衝出了門。

  星海不解的轉了下球，明明是宮侑那小子軟磨硬泡叫他們陪他練球的，怎麼這人直接跑了？

  「那還練嗎？影山要來嗎？」

  影山搖了搖頭，

  「我要回去了。辛苦了。」然後毫不猶豫轉頭離開。

  星海又回頭看向一旁皺眉不悅的佐久早，決定找他隔壁那位好說話的古森搭話，

  「那要……？」

  古森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臭的佐久早，不好意思笑笑，

  「不啦！我們也要回家了。」

  星海將球用力往地上一拍，球彈起自動跌落到球筐內。星海抱頭怒吼，

  「——這算個什麼事嘛！？」

  *

  「抱歉抱歉！久等啦？！」

  宮侑急匆匆跑過來喘著氣。

  我將給他帶的買的小吃遞給他，

  「累了吧，來吃點。你什麼時候回去？」

  宮侑接過袋子，直接掏出一個飯糰先吃進嘴裡，嚼吧嚼吧含糊不清的說話，然後一副幸福的樣子搖頭晃腦的。

  「不走嗎？」

  他看著我疑惑的歪歪頭。

  「嗯，等個人。」

  遞給他紙巾讓他擦一下嘴角的飯粒，我搖了搖右手拿著的另一個袋子。

  影山小跑過來看見一旁的宮侑禮貌的問了個好。

  宮侑呆呆的看著影山，咽下嘴裡的飯糰，

  「哦。」

  然後看著我把另一個袋子交給影山囑咐他回家注意安全，有個什麼叫小元的很想他。

  「愛，你背著我、我們……你們……！」

  他手指來回指著我和影山。

  ……神經。

  我一拍他腦門，看著他吃痛的半蹲下身子，

  「小元是那隻小柴犬啊，你不是都見過了。」

  宮侑仔細回憶了一下。

  那時候玩的太高興，宮侑喜歡叫它汪醬逗它玩，看著小狗氣急敗壞原地打轉最後一狗爪拍自己臉上把自己拍得跌坐到地上，最後小狗成功吃上了火腿腸，而他的笑臉也轉移到了看戲的某些人臉上。

  宮侑哈哈乾笑幾聲，

  「好像是哦。」

  影山對著我點點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心想著反正人每天都可以見到，決定回去練一下球。

  「拜拜。」

  看著影山乖乖啃著飯糰離開，又看著恢復正常在吃第三個飯糰的宮侑。

  「你待會還能吃得下晚飯？」

  「不要小看我啊！阿治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宮侑也可以！」

  「……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