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打白工？

  5 打白工？

  被迫換上了他們準備的執事套，有些彆扭的扯了扯衣擺。

  「哦！好看！」黑尾鐵朗拍拍手，將準備好的白手套遞給我。

  我戴上手套看著鏡子，身旁的孤爪研磨已經重新穿戴齊全，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懶的靠在我身邊。

  

  「研磨真的不去試試在外面接客麼。」我問他。

  孤爪研磨蹭著我後背搖搖頭，「文化祭……好累……」

  *

  「誒？愛也來幫忙嗎！」灰羽列夫還在前面站著等待客人指示，見我拉開帘子出來看著這套熟悉的衣服突然恍然大悟。

  他就說為什麼黑尾鐵朗要多訂幾套而且還是他們都穿不上的尺寸呢！

  我點點頭，然後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進門坐下。

  「這位美麗的小姐，需要什麼呢？」

  戴著白手套的食指輕輕挑起佐藤風子的下巴，看著她突然的不知所措再到驚艷。

  佐藤風子就著動作握住我的手，「你好帥，請把這身焊在身上好嗎，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了。」

  「想啥呢。」替她打開菜單，按照之前黑尾鐵朗他們的臨時培訓介紹了一下菜品。

  「那就這個和這個吧。」佐藤風子星星眼點了單。

  *

  忙了十五分鐘，看著比大家都要忙碌還樂呵呵不休息說自己還有很有精力的日向翔陽，我陷入沉思。

  「我們不是來玩的嗎？為什麼來打工了？」我問一旁在幹壞事的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哈哈笑了笑，他剛接待了特意來嘲笑他的大將優，他微笑著給他的菜品加料，「嘛，這也算是玩啦。」

  月島螢已經疲憊的坐到之前孤爪研磨坐的沙發上。

  「哎呀，待會等這批人走了我們幾個就全員接待你們好吧。」他完成了傑作，捧著黑漆漆散發奇怪氣味的盤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用蓋子蓋住了他的傑作，樂呵呵的笑著走出去。

  月島螢一臉無語又嫌棄的看著黑尾鐵朗離去的背影，「這真的不會砸自己招牌嗎。」

  然後我們扒著門帘看著大將優一臉吃了屎的表情罵罵咧咧吐槽完它的氣味和樣子，然後一臉嫌棄的吃了一口，接著再次對黑尾鐵朗罵罵咧咧的。

  黑尾鐵朗於是笑的毫不掩飾，狠狠用白開水宰了大將優1000日元，又用2500宰了這頓奇怪的餐品。

  我看著那邊打打鬧鬧的兩人，最後一起被夜久衛輔用托盤拍了一人一下腦袋才勉強沒有趕出去。

  「如果我是大將，我估計早就和阿黑拒絕三百回了。」看著大將優最後還是吃上了正常的餐品，我忍不住說出口。

  孤爪研磨看著那邊的鬧劇，又繼續垂眸認真擺盤，「嘛，畢竟是阿黑。」反正他沒有這種煩惱。

  *

  準備的食材用的差不多了，黑尾鐵朗哼著小曲迎走最後一位客人，重新關上了門，我們鬆了一口氣將桌子拼在一起，大家圍著桌子坐成一圈長舒一口氣。

  山本猛虎得令捧著一個鐵盒子，顫顫巍巍的將它放在桌子正中間。

  夜久衛輔盯著它站起身打開盒子。

  等到黑尾鐵朗回到座位上，他一把撈過盒子捧在懷裡，然後閉上眼挑著眉狠狠吸一口那金錢的味道，再長舒出一口氣。

  「研磨！拜託你了！」然後把盒子遞到一旁的孤爪研磨那邊。

  孤爪研磨接過盒子，無奈默默算起了帳。

  一邊看著孤爪研磨算著帳，音駒的大夥一邊開心的搓著手，我和月島螢一臉無語的等著免費的下午茶，日向翔陽還在樂呵呵星星眼的看著孤爪研磨。

  「是不是該吃飯了？」不知道誰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我忍不住開口。

  大家從頭忙到尾，休息間隙也就一個麵包解決，現在完全放鬆下來就憋不住了。

  日向翔陽不好意思的揉揉後腦勺，「啊哈哈……是有點餓了。」

  「喲西，我去給你們做大餐！讓你們嘗試一下可靠前輩的手藝！」黑尾鐵朗掙了大錢很高興，搭著夜久衛輔的肩就拉著他一起去了後廚，準備用剩下的食材做一個大餐。

  夜久衛輔雖然有些想拒絕，並且踹他一腳讓他自己做，但是直接被黑尾鐵朗後半句給干沉默了。

  可靠前輩，可靠前輩！

  夜久衛輔樂呵呵跟著黑尾鐵朗去了後廚。

  孤爪研磨記完帳，面色如常將部分錢放回鐵盒，將手上的錢平分給我們三個被迫入職的打工仔。

  「雖然阿黑沒有說，但這是我們昨晚就商量好的。」

  沒有花出去錢反而賺到了錢還能吃到音駒給自己準備的飯菜，日向翔陽更高興了，擺擺手一邊說著不好意思收，一邊滿眼期待的盯著孤爪研磨的手。

  孤爪研磨毫不猶豫直接將錢塞給日向翔陽後又把錢給了月島螢。

  月島螢面上不顯，禮貌的接過報酬道了謝。

  我也樂呵呵接過錢隨意塞進口袋，給了孤爪研磨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家圍著桌子還沒聊多久天，後廚二人就出現了。

  給桌子中間放了個後廚的電磁爐和大鍋，將沒用完的食材和不知道什麼準備的一直沒有用過的肉整理一下一齊拿出來，黑尾鐵朗說咱們吃火鍋。

  咖喱飯配火鍋和咖啡，行吧。

  結果還是不大夠吃，於是我們決定趁著時間還早去別的地方逛逛。

  *

  對於音駒我還是有些熟悉的，所以想自己逛逛，那邊日向翔陽和孤爪研磨一起，黑尾鐵朗和月島螢一起，夜久衛輔和灰羽列夫一起，大家都各有各想去地方，於是我們便暫時分開去了各自有興趣的地方。

  我決定先去我原先的班級逛逛，我記得在群里他們說要辦一個鬼屋，也不知道有多刺激。

  在群里說了一聲『我來也』後，佐藤風子立馬回復我叫我速來，勇敢通關可以獲得抽獎機會，有望獲得一等獎由班長贊助的《賽門3》遊戲，班長靦腆說那是因為這也是自己抽獎中的，他已經中兩款了，反正多了一個他又沒用，乾脆就貢獻出來了。

  《賽門3》是個好遊戲，我前不久還和孤爪研磨說等有空了就買個玩，那會孤爪研磨說直接給我買個不就得了，他似乎這幾個月賺了些小錢。

  我自然是拒絕了，現在有個白嫖的機會，不去白不去！

  於是我立馬去了我們教室。

  門口是佐藤風子，但可惜前面剛進去一隊，我只能站在門口和她聊天，她也趁著這機會給我講了規則後就一直在閒聊等到輪到我。

  看了眼手機傳來的消息，佐藤風子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啊！愛，等下！——」

  *

  「餵列夫，你們班要做什麼啊。」夜久衛輔和灰羽列夫漫無目的的邊走邊逛著，兩人的手上都拿著路上買的小吃，灰羽列夫還套上了某個社團贈送的奇怪T恤套在身上。

  灰羽列夫咬一口手上的熱狗，口齒不清，「啊唔、好像是鬼屋？但是我已經請好假啦！」

  灰羽列夫低頭看著自己T恤上寫的『靈異』兩個血字，加上中間那個大大的骷髏頭，「要不夜久前輩來我班裡玩玩嘛！」

  「也行。」夜久衛輔將垃圾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又嫌棄的看了一眼灰羽列夫，「你就非要穿著這身嗎？」

  灰羽列夫叼著熱狗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幾下把熱狗吃掉將垃圾扔到垃圾桶後鼓著腮幫子口齒不清，「*&（%！」

  「說人話。」

  「很帥！」

  夜久衛輔扭頭走了。

  *

  「呵呵，列夫同學，你還知道自己有個班呢？文化祭不來班級幫忙天天泡在排球部……」

  「我帶了前輩來消費！」灰羽列夫打斷佐藤風子的話。

  佐藤風子嘆了口氣，這個鬼屋本來也不需要收費……「好的，那愛和這位前輩的就由你來付吧，看在都是熟人的份上一共是1000日元。」

  「誒！居然才1000誒！」灰羽列夫很爽快掏出不久前排球部一起分贓的錢給了佐藤風子。

  我和夜久衛輔半月眼看著灰羽列夫的傻樣默不作聲，佐藤風子也沒想到他有錢是真給，眼睛放光收了錢做了個請的姿勢，手指飛快在手機屏幕上打字。

  還給我瘋狂眨眼比大拇指。

  「三位客官~！裡邊請！——」

  態度變化我都覺得這不是佐藤風子本人了。

  「走吧，真是多謝列夫了。」夜久衛輔走在最前，毫不掩飾嘲笑著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摸了摸後腦勺，啊了一下然後拉著我手超過夜久衛輔衝進鬼屋。

  「喂！——不准亂跑亂打亂撞啊！」佐藤風子在身後大叫。

  夜久衛輔立馬轉身對著佐藤風子雙手合十抱歉一笑，然後快步追過來拽住灰羽列夫的衣領，「笨蛋！不要亂跑啊！」

  正好打掉了拽著我的手，我鬆了口氣，灰羽列夫的步子邁得太大了，一起走有點累。

  「咳咳，聽我指揮！慢步前進！」

  「收到！」灰羽列夫經歷。

  「……收到。」夜久衛輔不想說話，但是見我緊盯著他，學著灰羽列夫一起敬了禮。

  「gogo！」

  拉開第二個門帘，我們仨先後進入，身後的門帘重新關上，室內只有蠟燭點燃所擁有的微弱光芒。

  背景音不知道從哪出來，詭異的音樂和詭異的布景，還有一回頭就看到面前的灰羽列夫的靈異血字和骷髏頭。

  低沉的呻吟、尖利的笑聲，還有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哭泣聲。這些聲音在這裡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哇，沒想到班長他們這麼拼。」室內還有冷氣，我們一邊慢慢走著，一邊圍著他們做出的道具忍不住感嘆。

  灰羽列夫點點頭，「啊，這是我做的！」他指著一個泡沫，興奮跑過去。

  「喂！笨蛋列夫別亂跑啊！」夜久衛輔對他的背影吼道，然後想要追上去。

  「噫！」他感覺到手腕有冰涼的觸感，有一雙手在抓著他，他被嚇了一跳，緩緩低頭——

  是手，但是他從被驚嚇的白臉變成了大紅臉。

  我哭喪著臉看著夜久衛輔。

  「夜、夜久前輩，救命，有東西扒拉我腿。」

  我的右腳不知道被什麼玩意給抓住了，觸感跟史萊姆一樣，冰冰涼涼的，但是黏黏的。

  如果只是看道具的話，我一定不怕，但是我沒想到還會動啊！那『史萊姆』來會動！還在扒拉我的腿！

  「啊、啊！嗯！我看看。」夜久衛輔回握住我的手，「別怕。」然後他走到我身邊低頭。環境有些黑暗，他一時沒看清，「我蹲下看看。」

  「嗯……！」雖然夜久衛輔看起來小小一隻的，但他的手也是比我大多了，他的手依舊包裹住我的手，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安慰我一下。

  他湊到我身邊蹲下，用沒有握住的手把腿上的東西扒拉走了，手蹭過皮膚痒痒的。

  「哦，沒什麼，好了。」夜久衛輔隱晦的瞪了一眼不遠處隱藏在黑暗處手拿著史萊姆球身為工作人員的同學。

  他重新站起身，手沒有放開，「先握著吧，不用怕。」

  「我……」我想說我不怕，但是脖子好像突然被吹了一口寒氣，嚇得我抖了抖，握緊了他。

  「好吧！」

  真的不是我慫！

  *

  「你們終於來了！」灰羽列夫站在自己的作品——一副奇怪的畫面前，然後轉頭看著我們，突然笑意僵在嘴邊，綠色的眸在黑暗中似乎泛著幽光。

  他看著同樣看著自己的夜久衛輔，「你們怎麼還牽著手呢？關係真好。」

  這個地方終於不是蠟燭照亮，頭頂有小燈，微弱的燈光搖搖欲墜地照亮著四周，牆壁上的斑駁痕跡。

  被繩子吊著的小燈一晃一晃，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灰羽列夫像是一個大boss。

  「……剛、剛才有點恐怖就……」

  灰羽列夫又突然笑了，恢復他平時的笑容，然後走過來握住我另一邊的手，「那我也可以的吧？」

  「呃，是吧？」

  他拉著我湊近了去看他的畫，「看看！是不是超好看！——」

  「這是什麼？」夜久衛輔問。

  灰羽列夫看了一眼夜久衛輔，臉上的笑又誇張了些，「誒？看不出來嗎？是愛啊！」

  「？？別尬黑，這是女鬼吧？」不要以為自己畫了個黑頭髮的人就以為是我啊！

  灰羽列夫疑惑的啊了一聲，低頭看我，「為什麼這麼說，明明你們美術部部長還誇獎我了呢！說什麼『第一次見能把那個青木畫得這麼抽象的』。」

  ……是你太單純了笨蛋。

  夜久衛輔沒忍住笑出聲，然後沒忍住放聲大笑。

  整個房間還帶著他笑聲的回音，比這裡的bgm還要恐怖一些。

  我們一起看著他。

  「……我在笑一會。」他偷笑著，伸手捂住了嘴。

  然後我的手背和他的嘴唇親密接觸了。

  「！」夜久衛輔僵硬著動作看向我。

  然後飛快放下。

  「怎麼了？」灰羽列夫看我們一眼。

  「沒什麼。」我語氣淡淡，內心癲狂。

  灰羽列夫拉著我的手大步往前走，我被迫小跑，然後我拉著他的手用力往後一拽，他停下腳步回頭，「？」

  「你，按照我的步伐走。」

  「……哦。」

  然後成了我偶爾得用力捏一把他的手他才往前走，不然就在原地滿臉感興趣的到處看。

  看到熟悉的同學還特地上去打招呼，非得晃動我們牽著的手，差點沒把我給整雙腳離地。

  每次看到奇怪的恐怖的臉的時候，灰羽列夫總是精確的喊出他們的名字，恐怖的氣氛少了大半。

  夜久衛輔冷著臉看著我們倆跟各種『鬼怪』寒暄，「這鬼屋真的有意思嗎？」

  「哼哼？」灰羽列夫看一眼夜久衛輔，視線移到他相握的手，夜久衛輔哽住。

  我回頭看一眼夜久衛輔，夜久衛輔咬牙，「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