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偶遇容珂
2024-05-04 20:45:02
作者: 公子不嫌
「你平日裡都是去哪兒?」拓跋雨煙不答反問。
很明顯,她自己一時也想不出要去哪兒玩。
蘇雲月老老實實地答了之後,拓跋雨煙翻著白眼撇嘴道:「你也太無趣了些!」
「公主說的是。」蘇雲月心知自己捅了馬蜂窩,如今光是想如何解決就足夠她頭痛的。
拓跋雨煙一連問了蘇雲月幾個問題,都沒得到滿意的答覆,越發對蘇雲月不滿,加上她走了一路,腿都酸了,索性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明天再說,先去尚書府。」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總算是順利抵達尚書府,拓跋雨煙下了車,望了一眼尚書府的牌匾,癟癟嘴道:「雖然比瑞王府差了些,但還湊合吧。」
話罷,抬腳邁進了門檻,春華和墨竹朝蘇雲月投來擔憂的眼神,蘇雲月搖了搖頭,幾人快步跟了上去。
拓跋雨煙雖然言行無禮,但因穿著一身小太監的衣裳,府中丫鬟小廝也不敢得罪,見到她全都規規矩矩地俯身。
「對了,蘇雲月,我今晚睡哪兒?」
越過中門,拓跋雨煙昂著腦袋問,語氣頤指氣使,還是那副驕縱公主姿態。
墨竹已經去通知嚴思禪,如今嚴思禪尚未到,蘇雲月淺笑:「公主想住哪兒?」
拓跋雨煙眉頭皺起,道:「我都出宮了,你別叫我公主了,打現在起喊我公公,對了,你趕緊給我找一身男裝,明天我穿男裝出門,到時候你喊我公子就成。」
「……」蘇雲月嘴角抽動一番,規矩應下。
嚴思禪那邊收了消息,很快就趕了過來。待拓跋雨煙跟著園子裡的兔子跑開後,嚴思禪這才拉著蘇雲月行至一旁,焦急擔憂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蘇雲月便將今日在宮中的事情簡潔說了,只是將冷宮之事隱下了。
嚴思禪嘆氣道:「你這可真是惹了大麻煩了。」她回望拓跋雨煙一眼,長嘆了口氣,握著蘇雲月的胳膊道:「如今也沒別的法子,明日裡我讓你爹爹找幾個人好好護著你,你帶她四處玩一玩,最好能勸她回宮去,若不然出了事,我們莫說保你,整個兒尚書府都要陪葬了。」
蘇雲月自然知曉這其中輕重,寬慰了嚴思禪幾句,這才帶著拓跋雨煙回了自己的院子,可想著此事,到底是不放心,便寫了封信,讓墨音送去了出去。
因拓跋雨煙住在了蘇雲月的院子裡,晚上墨竹、墨音兩姐妹守夜時,蘇雲月特意交代,若是阿瑾來,直接讓他進去,免得打起來吵醒了拓跋雨煙。
但奇怪的是,阿瑾並沒有來。
翌日一早。
蘇雲月一大早就被拓跋雨煙喊了起來,收拾妥當後,將乘馬車出了門。
「蘇雲月,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馬車上,穿著一身錦衣華服,看上去無比精神的小少爺便是拓跋雨煙了。
雖然一身男裝,但絲毫遮不住她渾身上下那股子驕縱任性勁兒,蘇雲月道:「尚未想好,不過昨日我聽聞城南神女祠前有花市,我們可以去那兒瞧瞧。」
「花市啊……」拓跋雨菸嘴角下垂。「花市里到處都是花兒,我又不喜歡花兒,我去哪兒做什麼?」
蘇雲月好聲好氣道:「花市上熱鬧,人也多,而且緊挨著碼頭,據說花市節時,碼頭上有很多花船,船上有很多公子美人,絲竹琴弦聲不絕於耳,尤其是到了晚上,四處掛滿各種花樣的燈籠,據說很是好看。」
「是嗎?」
拓跋雨煙從未在大晚上出門,自然也不知道這回事子事兒,況且,這花市以前只在江南有,近兩年才流傳到京城。
江南的花市主要是為了花農賣花,這上京城的花市,則成了大多是上京城大官貴族的玩樂項目。
上京城的有錢人多,閒人也多,馬車還未到花市,便已經無法通行。
墨音掀開簾幕道:「小姐,前面人太多了,馬車過不去了。」
於是乎,幾人只能下車。
果然,一眼望去,熙熙攘攘全是人。
拓跋雨煙哪裡見到過這樣的陣仗,往日裡即便她出宮,也都是拓跋銘領著,大多都是人少的時候出來,猛地看見這麼多平民走來走去,一時都愣住了。
墨音不如墨竹穩重,蘇雲月便讓墨竹緊跟著拓跋雨煙,好保護她,至於墨音和春華則跟著自己。
一行人順著人流走進去,道路兩旁擺滿了各種顏色,各種樣式的花卉,一眼望去,眼花繚亂。
拓跋雨菸嘴上說著不喜歡,卻還是擠到人群中買了一大把鮮花回來,一樣一枝,混在一起,卻是出奇的好看。
見她笑得一臉開心,蘇雲月也鬆了口氣。
約莫花了半個時辰,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神女祠。
既然到了,自然是要上去拜一拜的。
拓跋雨煙雖然不情願,卻還是跟著蘇雲月進了祠堂,然後抱著一把花鮮花不大誠懇地拜了拜。
墨竹有心替她拿著這鮮花,卻是被拒絕了。
一行人拜過了神女,這才往碼頭走去,畢竟花市上除了花兒,最有意思的就是花船游湖了。
站在碼頭上,一眼望去,湖面上全是各式各樣的花船,從船身到船頂處處都是鮮花,蘇雲月被這四處鮮花的世界晃得有些扎眼,勉強穩住了身形,卻忽然聽見了熟悉的喚聲。
「月兒……」
她尋聲望去,抬眸就看見湖中一個擺了不少蘭花的花船上,一個穿著月白色織錦華服的少年正衝著自己招手。
少年膚色不大白,卻是在船上蹦的很歡脫。
蘇雲月嘴角猛地抽了下,生怕這少年一不下心把船蹦出個大窟窿。
站在她身旁的拓跋雨煙卻是眉頭皺起,不滿道:「容珂怎麼在這裡?」
這……
蘇雲月訕訕,尚未開口,那一身白衣的少年就已經蜻蜓點水一般,踩著水花兒來到了岸上,看見蘇雲月後,歡喜道:「月兒,真的是你啊,我剛剛在船上瞧著就像是你,你也來玩啊,剛好我們包了一搜花船,你跟我來。」
這白衣少年不是容珂又是誰?容珂話罷,旁若無人地拉著蘇雲月就往岸邊走。
被忽略徹底的拓跋雨煙一張小臉難看的嚇人,白眼翻得徹底,似是恨不得去咬一口阿珂才甘心。
「阿珂姐姐,你是沒看到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