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就快來不及了

  第341章 就快來不及了

  那本大厚書從來沒有離開過泰蘭·弗丁。現在它卻不見了。

  布萊恩·銅須隱約記得有人管它叫做起源法典。起源與元初是不是差不多的意思？它跑哪去了？它不是活的嗎？

  還有那個德萊尼老頭不是給了泰蘭·弗丁一塊什麼寶石嗎？為什麼現在泰蘭頭頂的那個聖光印記消失不見了。它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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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法姆確實是個挖墳的天才。祂和布萊恩·銅須算得上是臥龍鳳雛。拉法姆很快就從一堆廢墟中找到了那本法典。

  安瑟也一直帶著那本法典。那是母親的日記，它並不是活體武器。只是它先後被艾澤拉斯泰坦，龍族，泰蘭·弗丁煉製過，已經面目全非了。而且它似乎出了問題。自從到了安瑟的手中，祂就陷入了休眠。

  布萊恩·銅須拿到那本書，祂翻過來調過去的看。想要打開它。

  前面是一排遠古的文字，那是起源法典四個字。

  而後面是一個寶石輪盤。上面有七個鑲嵌孔，中間一個，四周六個。

  中間的是一個水滴型的印記，有點像艾澤里特寶石。周圍的六個孔中，插著五顆寶石。只有最上面的一個空著。

  布萊恩是個考古大師。又是矮人，祂精通礦物學和植物學。

  這六顆寶石分別代表六種原力，而空著的代表生命。也就是說泰蘭·弗丁已經集齊了六種寶石，只缺生命寶石了。

  最中間的一定是兵主說的靈魂寶石。

  他記得以前這顆寶石是不發光的。現在它不但發光，而且凹下去一個凹坑。這是什麼？

  拉法姆是個大盜賊。他先是想到吉安娜脖子上戴著的那個吊墜，祂把吊墜要過來，按在那個凹痕處。

  毫無動靜。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又伸出手指按在那個痕跡上。

  「這像是手指的痕跡。」可惜他的手指太大。不過布萊恩立刻想到了什麼。

  「老闆最愛老闆娘。」

  他拉過還在落淚的吉安娜，把她右手的食指按在那本厚書上。

  遠處典獄長發出一聲不屑的『哼！』

  打開那本已經失去活化的書有什麼用？一群無知的凡人就該丟到噬淵，一邊承受永恆的折磨，一邊不停的被壓榨出心能。

  咔嚓！

  那本書竟然真的打開了！

  這輕微的動靜讓忍耐狂怒的典獄長和兵主留下的一些侍衛都停止了動作。

  沖天的光芒從法典中射出。

  裡面的書頁開始一頁一頁的翻動。

  第一頁叫做

  『邂逅』。

  畫中一個小女孩抱著一隻漂亮的貓咪出現在月光下。

  吉安娜知道，這是她和泰蘭·弗丁第一次相遇的場景，原來它把它記錄了下來。

  緊接著是一張四個人在一起的油畫。

  愛與家庭！

  這是他們一家四口在凱爾達隆度假的時候畫的。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出現在這個家中。

  接下來的一副叫做

  『抉擇』。

  泰蘭·弗丁站在高山之巔，看著日出的美景，迎著海風高舉雙手，一位絕色美女站在他的身後。一個漂亮的圓盤繞著祂旋轉。

  這個時候祂正在面對怎麼處理巨龍之魂的抉擇。

  下一頁是

  『犧牲』。

  吉安娜看到風暴祭壇的那兩個執劍石人，立刻就認出了它。泰蘭·弗丁為了未婚妻能夠活著，使用了『神聖干涉』。

  聖騎士身穿威武的鎧甲，手上聖光繚繞。女孩在邪能爆發的瞬間被她的愛人保護的好好的。

  而代價就是聖騎士的生命。他一輩子只能使用一次的神聖干涉。

  接下來的是一副動畫。

  『凱莉·達克的小幸福！』

  它完美的演繹了凱莉·達克生命中的一段經歷。

  從不落淚的拉法姆看到了凱莉·達克的父親選擇犧牲。他的母親為了一株草藥影遁在蟲海中的深沉母愛。還有小凱麗從法典中飄出來引爆自己，救回泰蘭·弗丁的勇氣。

  這一刻每個人的耳邊都響起小凱麗的聲音。

  「原諒我的懦弱和私心，我沒有隨著大家引爆永恆之井，我還想見一見我的媽媽！」

  「離開這裡吧！我的騎士！」

  「媽媽你在哪呢？」

  原來凡人的生活是如此的不易。相比之下，自己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後面還有很多圖畫，都是泰蘭·弗丁的人生。但它們涉及的都是一些平凡的人，這裡面甚至還有一位獸人。

  布洛克斯希加·薩魯法爾，還有他的弟弟薩魯法爾大王。前者揮動巨斧，撼動了強大的惡魔阿克蒙德，後者對著卡扎克發動了決死衝鋒。

  其中還有一個叫做尤娜的德萊尼小姑娘。泰蘭·弗丁在德拉諾遇到了她。那個時候她的父母已經被惡魔殺害，一隻烏祖爾正要吞噬她，泰蘭·弗丁救了她，並讓聯軍把她帶回了艾澤拉斯。

  從此她把泰蘭·弗丁當成了她的親人。當她在諾達希爾再次見到泰蘭·弗丁的時候祂的那句：「大……大哥哥，你沒有離開我！我再也不會害怕了。」讓所有人為之動容。

  直到泰蘭·弗丁選擇接受扎雷歿提斯·元初之戒，書頁停止了翻動。

  這是泰蘭·弗丁的一生，這也是無數個普通人的一生。愛恨情仇，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副人間煙火氣。

  泰蘭·弗丁始終都在努力的活著，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熱愛生活的人。就是這樣一個高尚的人，偏偏有人要殺死他。有人要取代他。

  似乎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意都在針對祂。只要祂活著一天，那些麻煩就不會放過祂。

  似乎只要祂活著，那些麻煩就會自動找上他。祂替好多人背過鍋，祂救了好多人。可是在祂面對抉擇的時候，沒人幫助他。沒人體諒他。

  唯一能給祂溫暖的可能就是祂的妻子了。

  書頁翻盡了，一道璀璨的光芒從書本中漂出。祂迅速的鑽進了泰蘭·弗丁的屍體裡。

  然後泰蘭·弗丁的胸腔中發出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扎雷歿提斯附近，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比某些地方無數歲月發生的都多。

  短短的幾個小時，愛恨情仇相思苦，悲歡離合意難平。讓這些人已經麻木了。

  聽到呼吸聲，周圍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把頭轉向吉安娜。

  這時一枚奇怪的符文出現在泰蘭·弗丁的額頭上。那枚消失的靈魂之歌原來藏在起源法典中。

  祂開始有了呼吸，吉安娜喜極而泣。祂居然還活著。可是恢復了心跳的泰蘭·弗丁並沒有醒過來。祂陷入了沉眠，睡的像個孩子。

  無論她怎麼呼喚，祂也沒能醒來。

  這時烏瑟爾走了過來，他已經和德沃斯分開了。祂只是擊退了他。並沒有傷害他。他還記得德沃斯對他的救贖，是他違規晉升了他。

  人品一慣，某些事發生一萬次。它們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祂的靈魂離開祂的身體太久了。而且他的身體通過安瑟的強化，已經和原來不同了。祂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駕馭得住這具新的身體。」

  「當然更可能永遠也不會醒來。」

  本來有點驚慌的佐瓦爾忽然發出嘲笑聲：

  「哈哈哈！想讓他醒來嗎？除非有人能犧牲自己的生命，用生命原力幫助祂將靈魂和肉體合而為一。」

  「生活在暗影界中的所有偉大存在，只有艾露恩能救她。但祂從小心冷意冷。祂才不會管閒事。」

  眾人漠然，能為他人犧牲自己生命的人非常之少。

  雖然哀莫大於心死，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能夠救人的人都是高尚的人，能夠犧牲自己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每一個有著如此情操的人都是了不起的。

  暗影界打成了一鍋粥，艾露恩只拉了寒冰女王一把。別的她什麼都沒做。她不是在等待什麼，就是根本不在乎那些曾經的夥伴。

  典獄長曾經是一位仲裁官，祂審判過無數的靈魂。祂經歷過很多別人的愛恨情仇。所以祂有的是話要說。

  有的人總是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別人指指點點。可是那些事一旦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立刻就翻臉無情。

  莫經他人苦的傢伙總有話要說。

  「放棄吧！兵主就要出來了，這個世界即將重塑。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一切都是徒勞的。」

  成功的人的故事總是雷同。失敗者失敗的原因卻千奇百怪。

  但不能堅持過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大的原因。

  他們往往在面對一次巨大的打擊之後，就會徹底失去抵抗力和行動力。佐瓦爾就是這種人。

  而德納修斯大帝卻與眾不同。即使面對聖光無窮無盡的處刑，祂只是哀嚎，卻不肯投降。

  讓人感到有趣的是。兵主居然把金泰莎留在了外面。

  現在她用右手握著左臂。看祂的樣子，好像她的手斷了一樣。而她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泰蘭·弗丁。

  吉安娜懂了，留下他是對她的獎賞。當年在風暴祭壇，泰蘭·弗丁斬斷了祂一隻手。想來看到泰蘭·弗丁，她的傷口一定在隱隱作痛。

  但泰蘭·弗丁一直沒有恢復過來，她也很有風度的沒有發動攻擊。

  她也在欣賞佐瓦爾，德納修斯，變成屍體的安瑟之間的大戲。

  這些人的悲劇都是源自德納修斯的欲望和憎恨。但他們都不能把德納修斯怎樣。

  而兵主借力而為，把聰明的德納修斯，佐瓦爾和蠢貨安瑟耍的團團轉。

  佐瓦爾的一生都在為德納修斯和兵主當墊腳石。德納修斯機關算盡卻把所有的成果都送給了兵主。

  它們本來只是幾個機器人，自從有了七情六慾之後，他們都把自己當做不可或缺的存在。在暗影界這個小地方密謀著無數的蠅營狗苟。

  最終兵主技高一籌，用無數的血肉和靈魂為自己鑄就了一座『冰封王座』。

  吉安娜看著已經有了呼吸的泰蘭·弗丁，她把自己的頭靠在祂的胸膛上。

  「兵主需要一個巫妖王，而泰蘭·弗丁就是祂的選擇。」

  布萊恩·銅須恍然大悟，兵主是一個機器，祂需要一具強大的軀體。成為活死屍的泰蘭·弗丁正是祂的最佳選擇。

  這就是留下泰蘭·弗丁全屍的理由。不過想來祂也想不到吉安娜會猜到祂的用意吧！

  佐瓦爾動彈不得，德納修斯卻有了新的想法。

  「凡人，只要你們解救了我，我就會用雷文德斯的心能喚醒泰蘭·弗丁。」

  然而沒有任何人回應祂的話。

  無論個人，還是國家信譽破產的後果非常嚴重。現在德納修斯終於嘗到了信譽破產的苦果。

  這明明是一個好辦法。但沒有人相信祂。他們本能的認為德納修斯的話里藏著陰謀詭計。祂就是想從束縛中掙脫出來。

  其實德納修斯想到的更多。祂想占據泰蘭·弗丁的身體，祂也想通了兵主的計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兵主拿到母神的遺產，從扎雷歿提斯歸來，泰蘭·弗丁就再也回不來了。

  德納修斯大帝已經適應了聖光的灼燒，蕾茉妮雅特殊的材質和強大的劍靈也給祂提供了幫助。減輕了祂的痛苦。

  「吉安娜，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沒人會幫助你的。在等下去，祂就會成為兵主的傀儡。」

  吉安娜·看著泰蘭·弗丁的臉。她覺得與虎謀皮也比面對老謀深算的兵主好。

  「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直掛在天空中的白女士忽然放出光芒，一縷帶著生機的煙霧飄進了泰蘭·弗丁的身體中。

  德納修斯大帝一下子閉上了嘴巴。向來什麼都不理會的艾露恩居然幫助了泰蘭·弗丁。這是難以想像的。

  泰蘭·弗丁的眼睛睜開了。映入眼帘的是妻子的那張熟悉的臉。祂環顧了四周。

  這裡是暗影界。祂的記憶中的景象迅速的和眼前合而為一。

  還好，吉安娜還活著。祂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然後是額前的那縷白髮。

  祂愛自己不容易，她承受了多少分離的悲傷。她沒了丈夫，一個人生下了孩子。現在又拖著還沒有恢復的身體來找祂。

  通過安瑟保留下的記憶和祂自己所知，祂已經了解了情況。

  這時一股全新的力量從祂的體內生成了。那是泰蘭·弗丁的涅法雷姆血脈與安瑟的泰坦之軀融為一體而產生的力量。

  泰蘭·弗丁拉著吉安娜的手站了起來，祂閉上了眼眸。那身跟隨了祂二十年的審判鎧甲再次穿在了祂的身上。

  六顆代表原力的寶珠再次生成，它們開始向一起聚攏，氤氳的魔法靈光開始不停的擴散，一顆嫩芽從祂背後的光暈中破光而出，迅速的抽枝長葉。很快一顆蒼翠欲滴的世界樹虛影在虛空中長大了。長成的它亮了亮然後消失不見。

  空氣中很快充斥起灼熱的聖光，排開了扎雷歿提斯原來那種危險的能量侵蝕。無數的天使在虛空中出現，它們像是調皮的小精靈一樣在空氣中有節奏的發出光芒。

  泰蘭·弗丁身後的八支羽翼也全數展開，絲絲縷縷的乳白絲帶隨之不斷在虛空中蔓延。

  幾個呼吸之後。

  典獄長佐瓦爾呆呆的看著泰蘭·弗丁的樣子。他有一種錯覺，祂比安瑟更像泰坦。是祂產生了原力，而不是原力產生了祂。

  啪！泰蘭·弗丁的腳下乳白色的光暈亮了一下。然後周圍所有暗影界的生靈身上都亮起了一點聖光，它迅速的爆成十字星光，然後被攻擊者就不由自主的被擊退了一步。

  佐瓦爾連忙調動自身的統御之力，想要抵抗這種擊退。祂知道這個能力，它叫做庇護所。可是祂的範圍有點大。它以泰蘭·弗丁為中心，構建了一個神聖的國度。它只屬於祂。所有不被祂認可的生靈都會被周期性的擊退。

  但是它帶來的傷害有點太大了，和傳說中完全不同。

  祂變強了！

  佐瓦爾覺得一切都完了，因為可怕的事情再次出現了，祂的身體被一層薄薄的冰層覆蓋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從祂靈魂深處蔓延開來。祂努力的掙脫了寒冰的凍結，可是它周而復始，不停的影響著祂的行動。

  統御之力可以對抗庇護所的擊退，卻無法抵抗靈魂深處傳來的嚴寒。泰蘭·弗丁還沒有發動攻擊。祂就極其難受。

  可能是它們無休止的陰謀詭計惹惱了泰蘭·弗丁。祂沒有賦予暗影界的任何生靈以寬恕。它們的身上都暴起了寒冰和星光。

  慘嘶聲響起，整個空間中看不見，看得見的生靈都遭到了無情的攻擊。尤其是幾隻古怪的眼睛，全都爆成了冰晶。那些冰花反射著星光，看起來像是出現了無數小彩虹。那是一種帶著殘忍的美麗。

  安瑟輕輕一揮手，吉安娜等人就覺得自己和典獄長它們處在了不同的空間裡。

  拉法姆眼睛中冒出貪婪的紅光：

  「哈哈哈！」

  「果然禍害遺千年。坑人的老闆是不朽的。迪門修斯，你不交百分之三十的過路費，我就去你家查水錶。連忙……」「嗚嗚嗚！」

  布萊恩·銅須跳起來捂住了拉法姆的嘴巴。讓對方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嗚聲。

  太丟人了！這人挖墳挖傻了。

  金泰莎的眼睛中露出了強烈的不安，泰蘭·弗丁的目光看向了她。

  作為半神的她，像是被洪荒巨獸看了一眼。她知道，她完了。

  「你很好，攪風攪雨十幾年，你辛苦了，可以停下來了。」

  「不！」一聲與她妖嬈的身材不相符的粗糙聲音響起。

  這裡沒人能幫她，也不可能有人幫她。她是整個納斯雷茲姆中強大的間諜，她一直在跟泰蘭·弗丁作對。為了完成兵主的計劃，她藉助那隻變節的狗頭人伊普，把上古之神都變成了籌碼。

  這場陰謀中，連泰坦阿古斯都無法倖免，狡猾的德納修斯都被她蒙在鼓裡。

  還好，她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扎雷歿提斯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兵主回來了。

  「主人，快救救我！」

  一個巨大的虛影遮蓋了半邊星空，黑暗的氣息在虛空中蔓延。顯然，兵主從扎雷歿提斯中獲得了極大的好處。只是祂的情況顯得非常的古怪。

  他穿上了一身強大的鎧甲。看到這身鎧甲，被困在劍中的德納修斯大帝立刻叫了起來。

  「兵主，你憑什麼穿上母親的泰坦武裝？」

  兵主的聲音變得陰冷，好像從虛空中傳出來的聲音：

  「都是你這個蠢貨。讓我成了別人的探路棋子！」

  可憐的裴拉戈斯沒有回來。顯然，祂又死了一次，要是沒有一位不朽者的幫助，祂的靈魂就會消散在暗影界的虛無之中。

  眾人都奇怪兵主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聰明的德納修斯大帝已經猜出了結果。

  他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眾人都奇怪的看著他，可是只看到那把劍化成紅光飛向遠方。

  他怎麼脫離了兵主聖光的束縛的？

  吉安娜發動了能量偵測：

  「兵主失去了聖光之力！」

  在這麼一群強大的傢伙面前，什麼都掩藏不住。大聰明拉法姆立刻推論道：

  「我知道了！扎雷歿提斯中不但有蓋亞的遺產。還有虛空大君的陷阱！祂感染了兵主！」

  兵主一陣沉默，顯然，拉法姆猜對了。

  「扎雷歿提斯就是當初那個宇宙奇點。整個宇宙都從這裡誕生，這裡是蓋亞母親的家，同樣也是虛空大君的家。

  這份黑暗的饋贈本應該是你的！泰蘭·弗丁。

  母親把自己的泰坦武裝和泰坦之力留在這裡的同時，虛空大君也把他的部分力量留在了這裡。或許祂也想著有朝一日回到這裡。取回祂黑暗的力量。」

  膽大包天的拉法姆有老闆的撐腰，一點也不畏懼強大無匹的兵主。

  「所以你拿遺產的同時，也踩中了虛空大君的陷阱。我替老闆謝謝你！」

  兵主用空靈的聲音道：

  「雖然我失去了擁有所有原力的機會。但我獲得的黑暗力量足以殺死你們。」

  排山倒海般的黑暗氣息開始擴散，它們開始一點點的排開泰蘭·弗丁的聖光。

  「統御之鏈！」無數的黑暗鏈條射向了所有人。

  典獄長，逃走的德納修斯大帝，還有活下來的所有暗影界的生靈，都被兵主的統御之鏈控制住了。

  可是泰蘭·弗丁沒有受到影響。祂身後的六顆代表原力的法球同時震動。幫祂抵擋了這些鎖鏈。祂強大的神聖護甲幫祂抗住了鎖鏈帶來的高額暗影傷害。

  躲在不同空間的拉法姆則繼續嘴欠道：

  「你的虛空之力是空間壁壘，所以那隻醜陋的吸血鬼無法逃脫你的控制。而老闆的是破碎虛空。所以你拿我們完全沒有辦法！」

  布萊恩·銅須覺得拉法姆太囂張了。這本事又不是你的。

  「拉法姆，你少說兩句。」這時強烈的危機感忽然傳來。

  「不好，快跑。」拉法姆雖然挖墳的本事強過布萊恩。可祂的運氣向來沒有這位銅須好。祂囂張的聲音還沒落下，一道蒼白的龍息就擊中了祂。

  兵主當然不能放任吉安娜她們五個人在泰蘭·弗丁『開闢』出來的新空間中對付自己。光是吉安娜的輝煌光輝就足夠讓祂煩心。

  而且還有一個可怕的刺客隱藏了起來。那個高等精靈法師也不簡單。現在他沒什麼用。等祂和泰蘭·弗丁爭鬥到精疲力盡的時候，他的天賦能力魔法吮吸就會和吉安娜的光輝一樣決定戰鬥的結果。

  「虛空召喚！」

  一條巨大的黃色巨龍從兵主的背後的虛影中飛了出來。

  吉安娜咬著牙道：

  「諾茲多姆！」

  那條巨龍平靜的道：

  「你很聰明，小丫頭，你居然能猜出是我。」

  原來上次被殺死的是被控制住的姆諾茲多。它是一條永恆龍，它一樣希望看到變化，而不是一成不變。結果祂被兵主控制了。成為了替死鬼。

  諾茲多姆龐大的龍軀滑進了另一層空間。

  「時間旅行！」

  這個世界中最強大的力量就是時間。只是控制它非常非常的難。要付出的代價非常巨大。

  泰蘭·弗丁道：「原來兵主的密友是你？怪不得他們知道那麼多事。可是你一條艾澤拉斯的巨龍，是怎麼在暗影界的世界中時間旅行的？」

  顯然祂也沒有能力再創造出一層空間隔絕諾茲多姆。祂完全可以再次進行時間旅行。

  現在出現了兩個戰場。泰蘭·弗丁要獨自對付兵主和佐瓦爾。還有立場不明的德納修斯。

  正在這時。奧利波斯再次傳來騷動。

  很快，四條強大的巨龍從冰凍王座中飛進了暗影界。

  領頭的是紅龍阿萊克斯塔薩，額頭鑲嵌著艾澤里特寶石的伊瑟拉緊跟其後。後面是一隻傲嬌的藍龍。最後是一條有著黃色鱗片的巨龍克羅諾姆。

  所有能夠影響戰局的力量都來到了暗影界。他們知道吉安娜進入暗影界來尋找泰蘭·弗丁。紅龍女王就集中了四條最強大的巨龍來幫助她。

  阿萊克斯塔薩高聲喊道：

  「諾茲多姆，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墮落至此。居然幫助外敵來對付自己人。」

  瑪里苟斯已經是一條活的通透的巨龍。

  「別和祂廢話，祂一定是看到了整個宇宙覆滅的結局，然後成了兵主的傀儡。」

  伊瑟拉道：

  「這是自甘墮落。祂已經無藥可救。」

  四條巨龍在克羅米的幫助下飛進了諾茲多姆所在的空間中。

  克羅米道：

  「陛下，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幫助兵主嗎？」

  果然和瑪里苟斯說的一樣：

  「這個世界已經背離了原定的道路，兵主將抽取艾澤拉斯世界的力量，重塑整個宇宙。我們沒有出路了。讓我們一起擁抱虛空吧！」

  到了今天的地步，多說無益。戰鬥立刻展開。四條巨龍立刻開始圍攻諾茲多姆。可是諾茲多姆卻召喚出一個黃金圓盤。

  瑪里苟斯道：「果然是你偷走了巨龍之魂。」

  諾茲多姆毫不客氣得發動了巨龍之魂。可是讓祂吃驚的是，除了紅龍女王受到了一些傷害之外。其餘三頭龍都沒有受到影響。

  諾茲多姆呆在了原地。原來瑪里苟斯已經偷偷的放棄了泰坦之力，圓盤中殘留的力量已經不足以傷害他了。

  「諾茲多姆，曾經的兄弟。因循守舊的你罪孽深重。受死吧！叛徒。」

  殘酷的廝殺開始了，全都是近身的龍翼揮擊，龍爪撕裂。還有瑪里苟斯的奧術衝擊。碎鱗斷甲混合著鮮血從天空中紛紛而落。吉安娜也帶著凱爾薩斯，拉法姆和布萊恩跟著幾位龍王對諾茲多姆發動了攻擊。

  泰蘭·弗丁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年輕了。那個時候的他一直想著拯救這個世界。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拯救。祂學會了尊重他人選擇。

  祂選擇先翦除兵主的羽翼。

  很快第一個犧牲者出現了，佐瓦爾！本來祂已經夠強大的了。但他的精神支柱已經崩潰，只剩下滿心的怨懟和憤怒。

  決戰的雙方，無論是泰蘭·弗丁還是兵主，都是它的敵人。哪個勝利了，對祂都沒有任何好處，祂只是被控制著攻擊泰蘭而已。

  泰蘭·弗丁的身影一化成四。

  災變之刃被插在了地上。

  「泰坦武裝：雲雷風暴！」無盡的雷霆向著兵主和佐瓦爾襲去。

  然後是一把奇形武器，

  「泰坦武裝：狂熱。」血紅的光環遮蔽了戰場，所有艾澤拉斯世界的生靈都受到了鼓舞。

  吉安娜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長劍，它的劍身從龍口吐出，這是龍族為泰蘭·弗丁鍛造出來的烈焰之怒·生命縛誓者的祝福之劍。

  泰蘭把它插入大地。

  「泰坦武裝：神聖冰凍。」

  祂把自身的光環賦予了自己的圖騰武器。這樣祂就可以使用另外的光環了。

  等全部的泰坦武器都開始發揮作用，佐瓦爾感覺到了壓力。要不是兵主分散了絕大部分壓力，祂的統御之力難以抵抗泰蘭·弗丁層出不窮的聖冰，火焰和庇護所的攻擊。

  兵主身上黑暗氣息越來越重，更多的毀滅性的力量從祂的身體中滋長。

  瑪里苟斯是在場眾人中，除了兵主之外最博學的人。也是對各種各樣古怪魔法最了解的人。

  「泰蘭，快點。兵主在向虛空轉變。很快虛空大君就會從祂的身上復活。」

  那就只能使用威能了。

  祂連續對兵主揮動黑暗瘋狂之刃。同時發動了熱忱。

  瞬間的多重連擊是兵主這樣的法系職業最害怕的攻擊方式。這種強力的近身攻擊，讓戰士隨時都可以施放類似拳擊那種打斷施法的技能。而且泰蘭·弗丁的每次攻擊都帶著強大的虛空之力。那些力量隨時可能突破祂的防護法術。

  兵主仿佛受到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泰蘭·弗丁在祂的身邊忽隱忽現。祂已經完成了空間的同化，可以隨意的進行瞬間移動。

  兵主的防護盾被一連串的攻擊擊碎了。祂只好跟泰蘭一起發動閃現。祂知道泰蘭·弗丁的攻擊是如影隨形的，祂沒有餘力去分心對抗黑暗力量的侵蝕了。放出虛空大君，全是因為泰蘭·弗丁。自己可不背這個鍋。

  好巧不巧，那把造型奇怪的斧頭的特效起作用了。兵主的抗性非常強。可是祂和那把斧頭都是使用虛空之力的。祂被迷惑了。

  三秒的迷惑時間，只生效了一秒鐘。可這是泰坦之間的戰鬥，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祂這邊一停頓，正在調整的典獄長就遭到了襲擊。

  「泰坦之握！」

  泰蘭·弗丁遠離了兵主，卻逼近了佐瓦爾。

  佐瓦爾終於見到虛空和聖光原力的最完美融合。一隻巨手從天而降，抓住了祂。

  泰蘭·弗丁的耐心全被他們的陰謀詭計耗空了。巨手捏緊。佐瓦爾發出痛苦的嚎叫。從迷惑中回過神來的兵主只來得及發動鎖鏈纏繞泰蘭·弗丁，祂想要把他拉來，救下典獄長。可泰蘭沒有給祂機會。

  泰坦之握沒有消失，而是緊緊握死典獄長的身體。

  衝鋒，熱忱，虛空打擊！一連串的強力攻破了佐瓦爾的防禦。泰蘭·弗丁來到了高大的典獄長的胸前。

  祂的印記被薩拉邁尼挖走了。那裡留下了一個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痕。

  泰蘭·弗丁伸出帶著手鎧的左手。

  同時祂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綠色光環，審判。來自涅法雷姆的審判，會降低周圍目標的全部抗性。被鎧甲包裹的佐瓦爾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站在寒風裡。

  啊！的一聲慘叫。泰蘭·弗丁的手插進了祂的胸膛。隨著祂拔出手，一顆寶石一樣的東西出現的泰蘭·弗丁的手中。

  強大的佐瓦爾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這個東西是祂的智能核心，祂到底是一個機械。祂的靈魂全都藏在這顆寶石中。

  「一個無法統御唯一的宇宙是無法對抗黑暗之敵的，祂就快來了。你要守護者的必將滅亡。」

  泰蘭·弗丁冒著開始退去鎧甲，變成鋼鐵的佐瓦爾道：「一個時刻想著奴役別人的傢伙，是永遠也無法感受到追求自由的靈魂的力量的。

  整天關心你根本管不了的事，你不累嗎？」

  祂順手擊碎空間，把佐瓦爾的鋼鐵屍體粉碎。堅固的外表裡面都是鏽跡斑斑。曾經強大的佐瓦爾，像一堆垃圾一樣堆在地上。

  泰蘭·弗丁不是安瑟，祂才不會考慮暗影界的平衡，反正奧利波斯和雷文德斯是不會消失的，只要這兩處在，這裡就能維持最基本的運作。

  兵主懊悔的看著泰蘭·弗丁把典獄長化為一堆廢鐵。祂的手中還握著典獄長的能量核心。

  「停下來，別殺祂，噬淵會消失的。」

  顯然，得到一個缺了噬淵和熾藍仙野的暗影界，不是兵主想要的。

  泰蘭·弗丁理都沒理祂。自己已經受夠了祂的詭計。

  咔嚓！

  兵主感同身受的道：「對於你來說，我們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機械而已。一旦偏離了你們的意願，我們就該死。是嗎？泰坦神泰蘭·弗丁？」

  泰蘭·弗丁沒有辯解什麼。

  「我有我的立場。機械就該做好機械的事，妄想著統治別人，就是你們的不對。沒人限制你們的自由，但不代表你們可以隨便剝奪別人的生命。」

  兵主身上的虛空之力越來越多。顯然，蛻變已經開始。這個由蓋亞和虛空大君共同創造的機械，正是虛空大君復活的最好載體。

  泰蘭·弗丁不會給兵主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也不會給祂談判的機會。寒冰女王已經死了。剩下的永恆者毫無用處了。消滅佐瓦爾和兵主，是泰蘭·弗丁和安瑟的共識。

  很快？戰鬥進入了白熱化，地面已經被泰蘭·弗丁的聖光同化，兵主的腳下全是向上噴射的聖光彈。天空遍布著不停跳躍蔓延的聖光閃電。

  雷雲風暴不時召喚出粗大的閃電。兵主已經疲於奔命。祂還是高估了蓋亞遺澤的價值。祂留下的不是什麼威力龐大的武器，肯定還有什麼東西隱藏在裡面。

  這裡不是最終的戰場，祂得回到扎雷歿提斯。找到最後的秘密。就快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