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秋水斬蛇

  第791章 秋水斬蛇

  「真沒想到，在這遠離了新世界大海的千米之上，竟然還有一片獨立的水域，這算什麼？內陸海嗎？」

  麒麟號上，雲雀好奇的看著將整個和之國包圍住的巨大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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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和搖頭，「不，那不是海水。這裡的水，是淡水，裡面還有和之國特有的大鯉魚，想要進入和之國，就得想辦法讓那些會攀登瀑布的大鯉魚拉船，從九里的瀑布上來。」

  「我聽花之都的老人說，在很久以前，真正的和之國，面積比現在要大十多倍，位於這片淡水湖的底部，現在已經被湖水淹沒了。」

  「淡水湖？這麼大？」雲雀有些驚訝。

  羅夏肯定了大和的說法，指著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做了一些補充。

  「看到那座山了嗎？整個和之國，其實就是圍繞這座巨大的藤山建立的。」

  「八百年前，古和之國建立在藤山腳下，面積的確比現在要大上十幾倍不止。或許是為了對抗外敵，或許是抵禦海嘯，他們建造了環繞整個國家的包圍壁。」

  「千百年過去，只進不出的雨水，淹沒了古和之國，使得和之國的人，不得不將國家遷徙到藤山的山腰處。」

  「這是什麼操作？建造了這麼高的圍牆，反過來把自己淹沒了？這裡的人都沒想過在圍牆上開幾個孔排水嗎？」德雷克有些難以理解古代和之國人的腦迴路。

  「這就不是我們該想的了，好了，打起精神，打一場漂亮的勝仗吧。」

  羅夏右手虛抬，身後緊隨而來的數十艘軍艦，平緩的降落到了和之國外的湖面上。

  「我們就這麼直接殺到凱多的老巢鬼島去嗎？」斯摩格問了句。

  羅夏點頭，「嗯，把軍艦上的鍍膜打開，從水下過去，包圍鬼島，打他個措手不及。」

  「會被凱多發現的吧？雖然從水下過去可以避免被百獸海賊團的巡邏船直接發現，但也防不住凱多的見聞色霸氣。」

  「無妨，凱多現在不在鬼島，那邊只有三災六子，和他的給賦者軍團，外加幾千個雜魚海賊。你們直接過去，不要吝嗇彈藥，給我火力全開。」

  羅夏轉身看向了艾尼路和雲雀，吩咐道：「艾尼路，發揮你的特長，用雷迎把鬼島給我轟了，雲雀，你製造雷雲，配合艾尼路的行動。」

  「是。」艾尼路和雲雀領命，迅速飛上天空，一個化作雷電，一個化作烏雲，去聯手製造大規模雷暴。

  斯摩格和德雷克等人正要行動，放開軍艦上的鍍膜，羅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張開了五指，指尖有氣浪旋轉。

  他遙望著鬼島所在的方向，面無表情道：「其實用不著那麼麻煩，我可以帶著你們悄無聲息的瞬移過去，直接衝到百獸海賊團的臉上。」

  「你還能做到這種事情？」大和有些震驚。

  但羅夏卻是搖頭，拒絕了羅的提議。

  他說：「你的能力太消耗體力了，要同時轉移這麼多軍艦，對現在的你來說，太過吃力，沒必要。這次的戰鬥，不是求快，穩紮穩打就行，爭取用最小的代價，拿下百獸海賊團。」

  既然羅夏不同意，羅也就無話可說，點了點頭，準備去了。

  給眾人交待完，羅夏也不在這裡多做停留，伸手抓住了索隆的肩膀，「索隆，走，我們去找凱多。」

  「好。」索隆沒有拒絕，任由羅夏抓著自己，從軍艦上離開。

  轉眼間，兩人就進入了和之國，來到了九里的編笠村附近。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凱多在這附近嗎？」

  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去，能看到一個破敗荒涼的村落。幾個面色枯黃的老婦，彎腰駝背的坐在屋檐下，一下一下的編織著簸箕，竹籃之類的編織物。

  索隆沒有在這個村子裡看到青壯年，甚至連男人都很少，只有一些瘦骨嶙峋的孩童，有氣無力的依偎在婦人們身邊，完全沒有打鬧嬉戲的欲望。

  索隆看得出來，這些人恐怕已經很久沒吃過飽飯了，餓得皮包骨，都快瘦得脫了形。

  「不急，我們先去找個人。」

  兩人從村子中間的道路上穿過，一路上倒是引起了一些村民的注目。

  老婦們的眼中只有麻木和渾濁，孩童們則是好奇，也有畏懼。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編笠村邊沿，索隆看到了一座茅草屋獨立在村子之外，建在一座背靠竹林的土坡上。

  來到茅草屋前，能看到裡面擺放的幾個貨架，貨架上有各種陶土人偶，一些泥土的顏色還算新鮮，沒有完全乾透，可以知道這裡不久前還有人居住。

  羅夏把目光從貨架上的人偶上面移開，落在了茅草屋內唯一的木門上。

  「行了，別躲了，出來吧，我找你有點事。天狗山飛徹，或者說，我該叫伱光月壽喜燒？」

  羅夏聲音落下，茅草屋裡安靜了片刻，那扇木門被人緩緩推開。

  一個戴著長鼻子天狗面具的男人走了出來，但沒有靠近，而是橫身擋在了木門前，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著羅夏。

  「沒想到隱姓埋名二十多年，還是被發現了。你是凱多的人，還是大蛇的人？找到我，是想要斬草除根嗎？」

  羅夏還沒回答，壽喜燒又很快注意到了他身上穿著的海軍軍裝，愣了一下，有些驚訝。

  「你是……海軍？「

  然後他又看到了羅夏旁邊站著的索隆，頓時更加驚訝了。

  」牛丸？你……你沒死？不……不對，你不是牛丸。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如你所見，我是海軍，至於我身邊這位，雖然不是你口中的霜月牛丸，但也是霜月家的後人。「羅夏拍了拍索隆的肩膀說道。

  壽喜燒看著羅夏，身體緊繃著，沒有因為羅夏的話放鬆警惕。

  「海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和之國一直自我封鎖，從沒有接納外人的習慣，更不要說如今這個國家還被凱多占據，不要告訴我，你們海軍是來討伐凱多的。」

  「為什麼不可能呢？」羅夏看了眼他身後。

  那扇木門的門縫後面，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透過門縫往外張望。

  木門後面，還藏著一個人，一個小女孩，此刻正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小心臟正在緊張的砰砰直跳。

  跟羅夏的目光接觸到的一瞬間，小女孩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嚇得驚呼一聲，從門縫後躲開。

  壽喜燒聽到身後的響動，嘆了口氣，丟掉了手裡緊緊抓著的木刀，看著羅夏。

  「凱多占據這裡二十年了，如果你們海軍真的想對他出手的話，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們是來跟凱多，或者大蛇合作的吧？和之國雖然貧窮排外，但國內也並非沒有外界人想要的資源。」

  「這裡的海樓石，鐵礦，武器，一直都是外海之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很久以前，我也不是沒跟你們世界政府合作過。」

  「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拿得出來的，都可以給你，只希望你不要傷害阿玉。她還是個孩子，不應該牽連到大人的恩怨之中來。」

  壽喜燒話語落下，身後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滿臉淚水的跑了出來，抱住了他的腿哭泣。

  「師傅，我不要你死，阿玉不想再失去親人了。」

  「阿玉，我怎麼教你的？你想要成為一個強大的忍者，就應該學會堅強，不能再這麼哭哭啼啼了。」

  「嗚嗚嗚，可是阿玉不想失去師傅～」

  「哎呀呀，我明明是來當好人的，怎麼成了小孩子眼中的壞人了？」羅夏被阿玉的哭聲吵的頭大。

  阿玉躲在壽喜燒身後，悄悄睜開眼睛偷看羅夏。

  當她看清羅夏身上的軍裝時，明顯的愣住了。

  索隆也有些詫異。

  因為他注意到，這個名叫阿玉的小女孩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小小的海軍軍裝，而且軍裝上的肩章，竟然還是中將軍銜。

  阿玉淚眼朦朧的眼睛漸漸睜大，像是想起了什麼，呆呆的的看著羅夏，有些遲疑，「你是……天鬼大人所說的，會來拯救哦我們的人嗎？」

  「天鬼大人？那是什麼東西？」羅夏頭上冒出一個問號。

  阿玉嘴唇蠕動，雖然看起來還有些畏懼，但卻鼓起勇氣，「天鬼大人就是天鬼大人啊，她雖然長得凶但人可好了，還給我烤肉吃……」

  羅夏：「……」

  他正要直入正題，問壽喜燒一些正事，卻在這時，索隆扶住了腰間的長刀，轉身看向茅屋外，提醒道：「有人靠近。」

  羅夏沒有感到意外。

  他早就發現了。

  事實上，從進入和之國到現在，他的見聞色霸氣就已經覆蓋了整個和之國。

  因為擔心被凱多發現，他並沒有釋放雷電增幅。可即便如此，羅夏如今見聞色霸氣，也已經強大到這片大海的巔峰，少有人能夠媲美的程度，覆蓋一個小小的和之國，輕輕鬆鬆毫無壓力。

  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朝外面看去。

  遠遠的，一大群人簇擁著一個五短身材的齙牙男人，從編笠村里朝這邊快速靠近。

  一路走來，打破了編笠村的寧靜，那些本就瘦弱飢餓的老弱婦孺受到驚嚇，一個個慌亂的躲進屋中。

  即使如此，也有不少因身體無力躲避不及，被那群人推搡，甚至乾脆用手中武器砸飛出去的，引發了一陣哀嚎，看得索隆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怒意。

  」這幫混蛋，真想砍了他們。「

  「會有機會的。」羅夏面無表情的說。

  那個一身華服的齙牙男人老遠就掛上了一張燦爛的笑臉，張開雙手，浮誇的大笑：「歡迎來到和之國，尊敬的藍麟大將，寡人是和之國的將軍黑炭大蛇，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

  「你找我有事？」羅夏冷漠的看著大蛇。

  「嘿嘿嘿，是有點事想要跟強大的藍麟大將商談一下。」大蛇對羅夏的冷漠絲毫不以為意，強者都是這樣，他們有無視強權的資本。

  雖然大蛇很不想承認，但在這個世界，實力，是凌駕於權力之上的。

  「說說看。」

  「可否移步前往寡人在博羅鎮的臨時寢宮？寡人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接風宴，我們可以邊吃邊聊。」

  大蛇滿臉堆笑，連正眼都沒去看旁邊的壽喜燒和阿玉。

  別說他還不知道天狗山飛徹的真實身份是光月壽喜燒，即使知道，對現在的大蛇來說，羅夏也才是他最重視的對象。

  羅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在這裡說，我沒多少時間耗在你身上。」

  「是，是，寡人知道，藍麟大將你時間寶貴，行，那就在這裡說好了。」

  大蛇的姿態放得很低，絲毫沒有拿出平日裡和之國將軍的架子。

  他壓低聲音，看著羅夏，期待的問道：「敢問藍麟大將，來和之國所為何事？」

  羅夏看著他，沒回答。

  大蛇也不尷尬，繼續問：「藍麟大將是不是前來討伐凱多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羅夏淡漠道。

  大蛇臉上一喜，笑容更加諂媚了。

  「如果藍麟大將是來討伐凱多的話，寡人願意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比如武器，彈藥，食物，甚至兵力，當然，還有關於百獸海賊團的具體情報，全都可以提供給藍麟大將你。」

  旁邊的壽喜燒聞言，面具後的瞳孔激烈震顫，心中波濤起伏。

  黑炭大蛇竟然想要跟海軍合作，對付凱多，這屬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哦？你就不怕被凱多發現嗎？另外，據我所知，你跟凱多應該是合作關係吧？」羅夏嫌站著跟大蛇說話累，乾脆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身為和之國將軍的大蛇，倒是站在他面前，滿臉堆笑，很是卑微。

  大蛇捏著拳頭，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痛心疾首的神色，沉聲道：「過去寡人的確跟凱多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但那實非寡人所願也。」

  「藍麟大將也知道，凱多是一個何等殘暴兇惡的海賊，若是寡人不跟他合作的話，他就要屠光整個和之國的無辜百姓啊！」

  大蛇說著，眼角有淚光浮現，聲音都變得沙啞哽咽。

  「為了和之國的百姓著想，寡人沒有辦法，只得與之虛與委蛇，同時暗地裡想盡辦法，要拯救這個國家。」

  「這十幾年來，每每目睹和之國百姓之艱難，無辜之人流離失所，多少家庭破碎，多少百姓被抓去充當百獸海賊團血肉工廠的勞力，寡人就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啊！」

  「天可憐見，寡人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了藍麟大將你的到來，這實在是寡人之幸，和之國之幸啊！」

  他面露怒容，「凱多！兇殘暴虐，反覆無常的小人，奴役禍害了寡人的國家幾十年，今日是時候奮起反擊，終結他的罪惡之時！為此，寡人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說著，他看向羅夏，無比誠懇道：「藍麟大將，寡人可以跟你們海軍深度合作，只要你們能夠成功討伐凱多，寡人願意提供一切幫助，並且，在事後跟海軍達成武器，礦產，海樓石方面的資源合作中，讓出巨大利益。」

  「跟我合作。一起討伐凱多？」羅夏平靜的看著大蛇。

  大蛇連忙點頭，「是的。」

  「憑什麼？」

  「什麼？」大蛇愣了。

  「我說，你憑什麼跟我合作？」羅夏指著大蛇身後簇擁的忍者們，臉上毫不掩飾的蔑視，「就憑你身後這些歪瓜裂棗？」

  大蛇語氣一滯，強笑道：「如果藍麟大將看不上我的人，寡人也能提供物資上的援助……」

  「不需要。」

  羅夏沒了繼續跟大蛇扯皮的興致。

  他還以為這傢伙能說出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來呢，結果，就這？

  大蛇有些不甘，但還是諂笑道：「既然藍麟大將用不著寡人幫助，那寡人只好在這裡預祝海軍旗開得勝，成功抓捕凱多了。」

  羅夏居高臨下，冷漠的俯視著大蛇。

  那淡漠的目光，看得大蛇額頭滲出冷汗，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

  「我的確是來幹掉凱多的。」羅夏說。

  大蛇臉上一喜，雖然羅夏沒打算跟他合作，但只要羅夏能去討伐凱多，他就很滿意了。

  至少，有了羅夏的攪和，他如今的狀況，應該能得到很大的改善，凱多那個背信棄義的混蛋，應該沒時間來尋找自己的下落了。

  然而，羅夏的下一句話，卻是讓大蛇和他身後的忍者軍團，全都變了臉色。

  羅夏說：「但是你這樣噁心的垃圾，又能比凱多好到哪裡去呢？」

  他回頭看向同樣臉色冷漠的索隆，「索隆，斬了他。」

  「早有此意。」

  索隆咧嘴一笑，拔出和道一文字咬在了口中，右手秋水，左手修羅，身上黑氣森森，三把刀的刀刃之上，漆黑的霸氣宛如墨染一般氤氳開來。

  大蛇大驚失色，腳步踉蹌後退，嚇得尖叫：「不！藍麟大將！你不能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不是敵人！」

  羅夏卻已經不再理會，轉身走進了茅草屋裡，笑著伸手，把躲在壽喜燒身後的阿玉抱了起來。

  「阿玉，告訴叔叔，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是誰給你的？」

  阿玉此刻也沒有之前那麼畏懼羅夏了，但依然有些緊張。

  「是……是天鬼大人給的，她說，當我看到穿著同樣衣服的人來到和之國時，就是這個國家被拯救的時候。你……你是來拯救和之國的嗎？」

  「哦，我知道你所說的天鬼是誰了。」羅夏恍然，原來阿玉口中的天鬼，是大和那個傢伙。

  茅屋外一片大亂。

  保護大蛇的大蛇御庭番眾的忍者們，被索隆虎入羊群一般，瞬間砍翻了一大片。

  不過大蛇還沒死，被長耳垂長腦袋的福祿壽保護在身後，倉皇的朝著編笠村另一邊逃竄。

  同時，福祿壽還在大叫著。

  「藍麟大將！你不能這樣！快讓那個武士住手！大蛇將軍跟你們世界政府之間，有密切的合作關係，和之國的武器工廠，有很多都有世界政府的股份！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盟友啊！」

  「你需要什麼？錢？武器？礦產？還是奴隸？我們都可以給你！」

  羅夏充耳不聞，低頭看著懷裡抱著的阿玉，溫聲問道：「阿玉，你覺得索隆叔叔做的對嗎？嗯，索隆就是那個綠藻頭。」

  阿玉有些不敢看外面的腥風血雨，但還是怯怯的回答道：「師傅說，黑炭大蛇是壞人，很壞很壞，是他和凱多合作，害死了大家，害死了我的父親母親。所以……所以，我覺得索隆叔叔做得沒錯！」

  「說得好。」羅夏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門外，響起了索隆的一聲大喝。

  「受盡苦難而不滅，此乃修羅之道。」

  「鬼氣-九刀流！阿修羅！一霧銀！」

  「福祿壽！」大蛇恐懼的尖叫隨即響起。

  在他面前，一個長耳垂的腦袋高高拋起，血灑長空。

  「寡人，寡人跟你拼了！」

  編笠村的長街之上，伏屍遍地，血流成河，走投無路的大蛇，尖叫一聲，脖子變得粗大，迅速伸長，分叉，長出了一顆顆碩大的人面蛇頭，整個人放大了數十倍，七顆猙獰的腦袋從空中垂落，惡毒的看著渺小的索隆。

  「去死吧！」

  七顆人面蛇頭張開大口，從四面八方朝索隆撕咬而來。

  恐怖的場景，把阿玉嚇得躲在了羅夏的懷裡不敢去看。

  索隆冷冷的看著化身八岐大蛇的黑炭大蛇，雙手隨意一揮，兩道劍氣破空飛出，將兩顆蛇頭當空斬斷。

  他腳下一踏，整個人瞬間拔地而起，刀光如瀑，從三把漆黑的大快刀上爆發，瞬間掠過了大蛇全身。

  「鬼氣-九刀流-魔九閃！」

  「嗤嗤嗤……」

  一連串密集的漏水聲，在黑炭大蛇的身上炸開。

  當索隆轉身收刀，僵立在他身後的大蛇，已經碎成了一地的碎塊，七顆猙獰的人面蛇頭，跌落在滿地血色之中，睜著七雙充滿怨毒的眼睛，看向羅夏所在的方向，死不瞑目。

  直到此時，羅夏才看向既是震驚又是快意的壽喜燒。

  「那艘冥王戰艦在哪？」

  (本章完)